“你今天做得很好，因為是第一天，會心虛，等再裝兩天，你就不會害怕了。”顧桑苗鼓勵道。

“真的嗎？我真的做得很好嗎？”喜兒喃喃地不自信。

“嗯，已經很好了，別害怕，越害怕越容易被人發現。”喜兒確實做得不錯了，是府里的家生子，害怕穆太太是很正常的事，又不象自己有過特種訓練。

喜兒果然有信心了許多，大著膽子道：“嗯，明兒不用哭靈，我只要說話，應該沒人瞧得出來，二小姐你不就沒半個人懷疑麼。”

“可不是嗎，你先用點茶點，我去把環兒理了，我從外面把門鎖了，你只管睡覺就是，任誰來也莫要應，明白嗎？”

喜兒點頭道：“我省得，你快去吧，環兒那賤人一心想往大爺床上爬，是害大的罪魁之一，也該是為償命的時候了。”喜兒攥拳頭道。

安頓好喜兒，顧桑苗點了兩個使婆子，一道往柴房去。

環兒在柴房里凍了一夜，又被剁了尾指，又冷又怕又痛，已然虛弱了許多，當婆子把門打開時，艱難地睜開眼，一見顧桑苗扮著的樣子，頓時瘋了一樣往前撲，可惜顧桑苗早有準備，綁了的手，只能拿頭往顧桑苗上撞。

“還真是個忠心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替主子報仇吶？”顧桑苗學著環兒的語氣道。大風小說

“唔唔唔！”環兒拼命想說話，可卻只能發出伊伊丫丫的聲音，顧桑苗早就給吃了失聲的藥，便是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環兒姑娘，退后一些，可是一副想吞了你的樣子呢。”一個婆子道。

“拖到后山去。”面對環兒的焦急，憤怒，顧桑苗面無表地下令。

兩個婆子押著環兒往外走，環兒拼命地掙扎，不肯就范，一個婆子煩了，抬手就是一耳。

環兒被打得眼冒金星，怒目橫視著婆子，婆子冷笑：“還當自個是大跟前的紅人吶，你主子都沒命了，就別鬧騰了啊，安分些，就給你個痛快。”

環兒一聽越發驚恐，使勁地扭著，婆子又是一耳，環兒被打翻在地，婆子也不客氣，抬了的腳就倒拖，一路往后山去。

途經后園時，又遇上了表小姐文英：“這是做什麼？”

顧桑苗忙恭敬一禮道：“是夫人的意思，留著怕夜長夢多。”

文英冷冷地斜了環兒一眼，抬腳踹去：“你平日不給本小姐好臉子，仗著是大嫂跟前得力的，就不拿正眼看我，現在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嗎？”

們是都將看了喜兒，以為打的也是喜兒。

環兒拼命對使眼，著急地對著婆子又踢又踹，婆子一個不小心，就了手，環兒趁機撲向表小姐，朝著顧桑苗使勁嚕，可惜，文英本不懂的意思，厭煩地推開道：“是啞了麼？”

“夫人吩咐，不能鬧出太大的靜，所以……”顧桑苗道。

“拖走吧，拖走吧。”文英不耐道。

“環兒姑娘，就在這里手吧。”

把人拖到后山后，婆子問道。

“挖坑，活埋了。”顧桑苗聲音冰冷得不含半點緒。

婆子很快就挖好了坑，環兒鬧了很久，到了這當口，再也沒多余力，卻還是拼命在掙扎。

婆子毫不憐惜地將一推，環兒跌坑中，這才哀哀地看向顧桑苗，眼中全是乞求之。

“活埋算便宜你了。”顧桑苗冷冷道。

婆子開始填埋，黃土灑了環兒滿頭滿，慢慢的，只剩下一顆頭在外面，顧桑苗接過鏟子，給兩個婆子各扔了一串錢：“媽媽辛苦了，拿去打酒吃，后面的事我來做。”

婆子沒想到這麼大方，高興地拿錢走了。

顧桑苗這才在環兒面前蹲了下來：“當初給許尚武牽線時，可想到會有現在的后果？”

環兒淚如雨下，求生的讓近乎瘋狂，里伊伊丫丫著，卻死到臨頭，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害怕了是嗎？姐姐被活活折磨了兩個時辰，上沒有半片好，你可想過，當時有多害怕？有多痛苦？活埋，真是便宜你了，該割了你的舌，剜了你的眼，讓你在黃泉路上也不能說，不能看才是。”

環兒滿眼皆是懼意，乞求地看著顧桑苗。

顧桑苗拿起鏟子，一鏟一鏟將土填上，拍，連同環兒的聲音一起埋在土里。

“姐姐，這是妹妹送給你的第一份禮，你等著，害了你的人，桑苗會一個接一個，全送過來，讓你親自驗收。”

將環兒活埋后，又在上面填上了厚厚的土，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這個賣主求榮，殘害良善的惡奴。

回到理竹院，喜兒問：“環兒真死了嗎？”

“嗯，活埋了。”顧桑苗喝著冷茶道。

喜兒嚇得打了個激凌：“二小姐你……”

“是頂著你的臉死的，讓死的是穆太太，我充其量只是個打手，若不死，死的就是你，而且，只有活埋，才不會讓人發現死的不是你，而是。”顧青青冷靜地解釋道。

“我是說，二小姐你……你才多大……”喜兒心疼地將顧桑苗抱在懷里：“大在世時，最希二小姐過得平安，簡單，一世無憂，若知道您為了……”

顧桑苗心中一慟，不是殺人狂魔，可這個弱強食的社會，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不反抗，就只能任人宰割。

“喜兒，我在這個世上再無親人，你就是我的親姐姐。”顧桑苗拉住喜兒的手道。

“喜兒只是奴婢，怎麼能當得起二小姐的姐姐……”

“別這麼說，在我的心里，沒有尊卑之分，你待姐姐好，待我好，我便當你是親人，現在，你認真聽，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否則，會遭來殺之禍。”顧桑苗鄭重地說道。

喜兒神張起來：“好，我聽你的，二小姐你說。”

“姐姐頭七一過，穆家就會送上山，穆清遠為了自己的前程，還要將我也送到那個畜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