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

慕容諾回想起剛才沐清風點評的那幾句話，頓時腦海中靈一閃，對了！

是黃申杰的試卷！！！

“黃申杰，好好看看這篇文章，眼嗎？”沐清風啪的一扔，將卷子扔在他的臉上。

黃申杰雙手抖接住落的考卷，低著頭看，好像看到什麼惡心的東西似的，強忍著要嘔吐的模樣。

這是真嚇壞了。

慕容諾從醫學角度判斷，這家伙心理防線快崩了。

沐清風看了一眼臉也不太好看的朱謹，解釋道：“朱大人若是不信，可從太師院借調黃申杰與孟哲元的春試考卷來，便可得知，黃申杰所寫與徐這份被判為作弊的文章一模一樣，而孟哲元考卷上的字跡，只需與那日公堂上徐留下的詩句對比即可。”

朱謹沉默不語。

這事顯然鬧大了，一個考生賄賂員調換考卷已經是前所未有，還出現兩個考生的同款考卷！

靖國科考至今，從未出過如此驚天丑聞啊！

一旁，慕容諾想了想，問向自己老爹，“再查下去，涼州那些腐敗員要被一鍋端了吧？”

“早該如此。”

慕容云風輕云淡一笑。

這種深藏功與名的表是怎麼回事啊？慕容諾看呆了，總覺得好像自家老爹才是在后面悶聲不響搞大事的那個人啊！

“朱大人，事已至此，你可有什麼推論嗎？”

沐清風突然問向朱謹，朱謹慌得一批，推什麼？論什麼？這滔滔江水馬上要決堤了啊九王爺！

沐清風猶自一笑。

“本王已經將來龍去脈梳理清楚了，春試之前，也就是考題送往涼州之后，便有泄題之事暗箱作，而孟哲元與黃申杰為爭奪保送名額，購買了一定能獲得高分的文章，但沒想到兩人買到了同一份，后來春試開考，孟哲元作弊被徐發現，兩人在考場外爭論，我想當時孟哲元一定是想讓徐不要揭發自己，甚至想要用錢收買徐。”

“但徐沒有答應，并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曾經服侍過的小主人黃申杰，黃申杰意識到事不對勁，追查之下得知同一份文章的事，恐怕考卷送來咸城審核時會敗，所以聯手孟哲元做局，調換徐的考卷并揭發他作弊，無權無勢的徐被蒙在鼓里，來到咸城才知道自己被除名，崩潰而瘋。”

“但黃申杰沒想到的是，哪怕是瘋了，徐也斷不了執念，每日上門找孟哲元的麻煩，而孟哲元因為有了徐的考卷反而有恃無恐，他威脅黃申杰替自己解決徐，否則就揭發他作弊的，黃申杰因此了殺機，本王說的沒錯吧？”

“我是作弊了。”

黃申杰突然詭異得鎮定了下來，面無表得掃視所有人，那雙眼睛里閃爍著一難以言訴的狼。

冷，兇狠，決絕。

他突然勾起角，好似在笑，那弧度卻森的滲人，“九王爺不愧為大理寺第一斷案高手，我們涼州三杰之間的恩怨被你分析得一清二楚。”

“但是，”黃申杰話鋒一轉，“我沒有被孟哲元威脅過，更沒有想殺了他，從頭到尾，我所做的只有作弊而已。”

“不，你殺人了！！！”

門外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