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

易有言剛聽慕容諾說完發現死者時的況，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王妃，繼續吧。”

慕容諾興得了手，轉頭唰得掀開白布。

九王妃幾日不見，看著尸的樣子怎麼更饞了？

易有言了腰間綁著的小木盒，卻見慕容諾已經先一步出那只羊皮卷袋，只好轉去取了紙筆來。

“易先生，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慕容諾湊近尸聞了聞。

“是酒味。”

易有言邊說邊記錄。

慕容諾喃喃，“喝了不啊……”

大抵是室外人多空曠，混淆了的嗅覺，這一進停尸房，混合著尸臭的酒氣就撲面而來了。

易有言挑眉：“京學子大多結伴而行，三兩好友小酌幾杯，也是常事。易某也理過不此類案件，酗酒者凍死，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會掉服，可孟哲元的服卻穿得好好的。”

“明顯是有人穿上的。”

慕容諾掀起服，按了按尸的膛和腰部：“這里和其他皮癥狀相似，不僅有紅斑水腫，還有水泡，甚至部分壞死變黑，說明曾經也暴在冰冷的環境里，兇手在他凍死后為他穿上了服，又掛在樹上裝自殺，意圖瞞天過海。”

“僅憑征推測，恐怕難以作為尸檢證詞。”易有言皺眉。

慕容諾點點頭，“凍死的人支氣管、肺部和食道黏.會變化，很可能管破裂出發生潰瘍，我們需要解剖來做進一步查驗。”

開始挑選手刀。

“若是王妃怕沾腥，就讓有言……”

易有言話還沒說完，慕容諾已經手起刀落。

利刃劃破人皮的粘膩聲響起，空氣中開始彌漫一怪異的味道。

易有言：“……”

為你豎個大拇指吧。

兩人正研究得認真，停尸房的大門突然被啪的用力推開。

“你們在干什麼？”

慕容諾茫然回頭一看，是剛才過面的大理寺丞王端。

啪嗒，慕容諾手里的腸子回腹腔，王端臉大變：“大膽，沒有朱大人允許，你居然敢剖尸……嘔！”

古代不能隨便剖尸嗎？

慕容諾眼神詢問得看向易有言，后者解釋道：“大理寺解剖尸需要得到朱大人或九王爺批準，易某常因此約束而郁悶。”

“那你剛才怎麼不提醒我？”慕容諾舉著刀問。

易有言意味深長得笑了笑：“不過王妃份特殊，想必他們也不敢強阻止。”

說的也是。

慕容諾面上點頭，手上的刀下去卻毫不含糊。

手刀割開層層皮，那味道越來越濃郁，放下刀，慕容諾雙手探尸。

盡管戴著手套，指尖還是能到臟的覺。

啊，這悉的覺。

片刻，慕容諾輕車路掏出一顆胃，小心翼翼放在托盤上。

換了把手刀，緩緩切開胃，用刀背挑開部分胃壁，易有言湊了過來。

“你看，胃部出現點狀潰瘍，這就是管破裂出導致，我們推測的果然沒錯，他就是凍死的。”

“咦？王妃且看，這是什麼？”

易有言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