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司沒有接話，不敢接。

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響起，才慢慢的打開浴室門探了頭出去。

他果然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深呼吸，繼而緩緩吐出，卻始終吐不干凈心里的愁意。

隨后拉著斷掉的吊帶，跑出了門，回到自己的房間，給姜昕發送了信息要約吃晚飯。

換了服下樓的時候，姜灼正準備離開。

“早、早飯不吃嗎？”程司司跟到門口，小聲地問他。

姜灼理了理西服外套，搖頭說：“不吃了，我有事要回公司一趟，你…你自己吃吧！”

接著，再次道歉。

“剛才的事，我很抱歉，對不起！”

程司司別過頭，眼神閃爍，怯生生地說：“那…那是意外，不是你的錯。”

最后，他只留下一句，“你不生我的氣就好！”

出了門，有司機提前等在外面，他上了車就馬上離開了。

直到車子再也看不見，程司司這才關上門，倚靠在門口著空的房子，心復雜。

早飯后，姜昕回了信息，兩人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因為昨晚沒怎麼睡好，所以程司司一下午都在補覺，再醒來天都快黑了。

姜昕給打電話，說已經到門口了。

迅速換了服下樓，上了的車。

上車后，姜昕的第一句話就說：“我哥對你可真是不錯啊！”

程司司僵了僵，系安全帶的作都慢了下來。

“這房子，之前還上學的時候我就跟他求過，我說我想住在這里，因為離學校近，可他就是不答應。現在，這麼痛快就給你住了，嘖嘖，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他親妹妹。”

“可能…”程思思撇，“可能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面吧？”

姜昕卻沒接這話茬，只自顧自繼續道：“本來，我想著搬過來和你一起住的，但是我一算，這里離我公司太遠了，比從我家出發要多耗費四十分鐘左右。有這時間，我寧愿多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哥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給程司司選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不讓來陪一起住。

這樣，他到時候來這里找程司司談談說說什麼的，不會有人打擾。

而且，昨天晚上，那好大哥沒回家！

說不準，就是在程司司這兒。

一想到他們之間可能發生的事，就忍不住的咧開。

“你笑什麼？”程司司詫異的看著。

忙用咳嗽來緩解尷尬，“沒，沒有。對了，我怎麼覺你心事重重的樣子，今天特地約我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呀？”

程司司張剛要說，可一想到在開車，還是先不要分的心。

等到了餐廳再說也不遲！

半個小時后，終于到了餐廳，程司司也已經憋不住了，點完單就把這兩天和姜灼之間發生的關系，全部告訴姜昕了。

包括，昨天晚上姜灼醉酒后說的話。

姜昕是最好的朋友，兩人幾乎知道彼此所有的，不管有什麼事都會互相分。

姜灼的事一直藏在心里，把憋壞了。

而姜昕聽完，一臉吃到了大瓜的樣子，那興的火苗幾乎快從的眼睛里噴出來了。

“什麼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

姜昕抓著桌角，程司司真擔心一激就把桌子都給掀了。

“司司，我一直想著要撮合你跟我二哥，結果你們倆沒，倒是和我大哥……”

說著，又捂著驚嘆地問：“真的子都看了嗎？”

“你…”程司司扭頭四下掃量，怕被人聽見，“你小聲一點，我都難堪死了，你還這麼興致的看我笑話。”

“我不是看你笑話，我的意思是說，要不你直接跟了我大哥得了！”

“什、什麼？！你別……”

程司司臉一紅，張了卻有口難言的樣子。

姜昕擰眉，思索了一陣后又問：“那你今天把這個事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呢？你是要我幫你分析一下嗎？”

“司司，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大哥也了心，所以現在才這麼糾結。因為你覺得自己這樣非常水楊花，那頭還沒從我二哥的中徹底走出來，這頭又馬上喜歡上別人了，你陷自我懷疑了是嗎？”

是！

程司司苦著臉，就是說的那樣！

也不想承認，可昨晚那噗通噗通的心跳騙不了人。

“那我大概明白了！”姜灼著下，仔細想了想又問：“其實，司司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可能你本不算真正喜歡過我二哥？”

“啊？”程司司擰眉，聽不太懂。

“也不能說不喜歡，你肯定是對我二哥心過的，可那未必就是。你有喜歡他到非他不可，除了他就再也不會看別的男人一眼，這輩子不能嫁給他，寧愿守一輩子寡的那種地步嗎？”

程司司愣愣的聽著，表凝重。

“這麼說或許太沉重了，我換個說法。司司，你有為了我二哥徹夜難眠，想他想到整宿睡不著過嗎？”

程司司咽了咽口水，面從凝重變得恐慌。

因為，若按照姜昕所問，的確沒有為姜寺整夜失眠過，卻反而為姜灼一夜沒有睡覺。

就是昨晚，躺在沙發上，幾乎沒合過眼。

腦子不斷的重復著他那幾句醉言，以及和他之間發生的事，包括那兩次夢境里面曖昧的場景，來來回回織上演，讓越想越神，本睡不著。

“司司？”

“嗯？”

程司司眨著眼睛，眼底有種恍然大悟的明朗，但需要時間來消化。

站了起來，結說：“我…我去上個廁所！”

隨后穿過長長的餐廳，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左邊通往衛生間，右邊是餐廳包間的位置，的子往左走，眼睛卻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右邊，然后看見一個悉的影，連忙停了下來。

是…公司設計部經理，余經理！

覺得巧，本想過去打個招呼，然而剛邁出一步，卻又看見了另外一個悉的人。

形拔，架著悉的細金眼鏡，竟是姜灼！

最讓吃驚的，是那兩人之間的互，格外的詭異。

離得遠，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只看見余經理臉上掛著笑，拍了拍姜灼的胳膊，作非常的親昵且練，仿佛類似的舉兩人之間曾做過無數次。

那絕對不是姜灼和之間，正常該有的社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