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答應你！”慕凌云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答應了。

白婼挑挑眉，笑容可掬。

耶！功了！這算不算是撕掉了原劇本呢？

“還不滾？”慕凌云怒吼。

“好的，馬上滾！”

白婼笑瞇瞇地走了。

午后帶著初夏暑氣的風吹過來，卻覺得如沐春風，心愉悅。

慕凌云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

剛才的憤怒，如同一層假象，輕輕一撣便不見了。

白婼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非常聰明。尤其在治水一事上，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大格局。

“殿下，請用茶。”清竹給慕凌云遞了杯茶。

慕凌云喝了口茶，立刻嫌棄地皺眉：“沒味！”

然后，他很自然地拿起一塊冰沙綠豆糕，送口中。

冰沙綠豆粒口即化，細膩香，不沾牙。甜味很淡，帶著些許香味兒。

“好吃！”

慕凌云忍不住夸贊。

吃兩口糕，再喝一口茶，簡直就是神仙般的啊！

不得不承認，白婼的手藝比宮里廚還要好。

“清竹，你說為什麼要冒死進言？”慕凌云邊吃邊問。

“當然是為了殿下的前程。”清竹道。

慕凌云也覺得是這樣，心里舒坦極了：“以為這樣，孤就會喜歡嗎？”

“殿下若能與太子妃和睦相，太后一定會很高興。”清竹婉轉地暗示著。

太子貴為儲君，看著風，其實這是風口浪尖，危機四伏。

一天沒有登基，便有被拉下去的危險。

太后的支持，是穩固儲位的重棋。

多皇子在想方設法地討好太后，他們家太子卻在福中不知福，偏寵薛側妃。

幸好這小半年太后出宮去禮佛了，太子妃沒機會告狀，不然太子就慘了。

“孤不可能與和平相，除非出兒的解藥。”慕凌云冷哼的同時，又嘗了嘗牛脯。

好吃！

咸香適口，麻辣開胃。

再來一塊！

很快，兩碟茶點就見底了。

“吃飽的覺真舒服啊！”慕凌云忍不住嘆，“就是茶不好。”

慕凌云回味著如意樓的茶水，越回味越覺得那是甘，是瓊漿。

想喝……

清竹看懂了他的意思，大膽請示：“殿下要移駕如意樓喝茶嗎？”

慕凌云心了。

是去喝一杯呢？還是去喝兩杯？

慕凌云正猶豫著，清風氣呼呼地回來了：“太子妃也太奢侈了，竟花百兩黃金買茶。如今市井都在流傳這件事，懷疑太子府在搜刮民脂民膏。”

慕凌云不悅地攏起長眉：“誰傳的？”

“不知道。”清風氣哼哼，“殿下，依屬下看，應該把太子妃的庫房拿過來……”

“閉！”慕凌云厲喝。

清風還不服氣，小聲嘟囔：“殿下，皇后的壽辰快到了，咱們現在連買壽禮的錢都沒有。太子妃那麼富裕……”

“壽禮之事，孤會想辦法！以后不許再說胡話。”慕凌云目如刀，聲俱厲。

他說過不要白婼的錢，就一定不能要！

清風脖子，終于不敢再勸。

清竹把清風拉出來，低聲喝斥：“他說這樣的話倒也罷了，你我是太子的親信，怎能火上澆油？”

“我就是不服氣嘛！”

“服不服都憋著，咱們太子妃可能要復寵了。”

清風震驚極了：“這怎麼可能？”

“太子妃最近都在想方設法地討好殿下，依我看，殿下也搖了。”清竹說。

“那薛側妃怎麼辦？”清風問。

清竹沒好氣地敲他腦袋：“薛側妃能喂飽殿下嗎？我們只要太子康健，管那麼多干嘛？”

“也是。”

清風撓撓頭，終于后知后覺地懂過來了。

他決定了，以后要對太子妃好點兒。

………

兩天后，薛從丞相府返回。

在娘家住了幾天，的神氣非常好，滿面春風。

進門就給太子府的下人打賞，每人一個沉甸甸的小荷包。

“多謝側妃！”

“側妃人真好！”

“……”

下人們心花怒放。

齊二看著他們數碎銀子，連打開荷包的都沒有。

摳搜！

人家太子妃一出手，不是金條就是金磚。果然，公主和丞相的兒是兩個檔次啊！

薛在一眾彩虹屁聲回到荷苑，心滿意足地吹著荷風喝茶：“等我哥治水立了功……”

“側妃，大公子還要去治水？”劉嬤嬤詫異地問。

薛心里一驚，頓覺不對，道：“當然了！殿下在議事閣力薦我哥去治水……”

“可小的怎麼聽說，太子殿下要親自去治水？”

“什麼？”

薛臉大變：“殿下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你不在府這幾日，太子妃帶著吃食去風雅居和太子吵了許久，然后太子就改變主意了。”劉嬤嬤說。

“白婼這個賤人竟敢壞我好事！”薛氣得咬牙切齒。

這麼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最不放在眼里的白婼，會在關鍵時刻毀了最大的、最重要的計劃！

“側妃息怒，橫豎咱們丞相府也不差治水這一樁功勞……”

“你懂什麼？”薛拿起桌上的茶杯，朝劉嬤嬤擲去。

茶杯正中劉嬤嬤的眉心，砸得眼冒金星。

尖銳的瓷片破的皮，鮮汩汩而出。

劉嬤嬤驚恐地跪下去，完全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麼，讓一向溫善良的側妃大干戈。

甚至，暴行兇。

“側妃息怒……”

“滾！”

薛地絞著擺，都快把服絞出來了，充滿怨恨的目閃爍不休，惡毒如蛇。

劉嬤嬤從未見過這樣的薛，害怕地走了。

“太子怎麼變卦了？”薛相疾步而來，顯然也知道了事。

薛深吸一口氣，才維持住幾分理智：“爹，是白婼搞鬼，就是見得不我好，樣樣破壞……”

“太子決定親自去治水。”

“什麼？”

薛的心猛跳了幾下，“他要親自去西陵治水？”

“沒錯，太子要親自治水，皇上已經答應。”薛相面凝重，“若他去了西陵，三殿下就危險了……”

“爹，風哥已經在西州苦三年，我一定要把他安全接回來！”薛激地哭了，雙一彎給薛相跪下，“爹，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你跟著太子去西陵吧！”薛相說，“治水之事，者功，敗者禍。懂嗎？”

“懂了。”

薛長舒一口氣，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回肚子里。

毀了慕凌云的治水大業，再讓慕凌風藏份重新治水立功，到時候慕凌云吃不完兜著走！

“太子妃近來很不安分，你得盡快解決。”薛相提醒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