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還以為能嫁個貴人呢。”

“我娘說了，這樣的不干不凈的人，是沒個正經人家會娶的！況且還被爹娘扔了，指不定上還有什麼病呢。”

“被爹娘扔了？”

“你不知道？是周家那口子撿回來的，聽說當時正在和野狗搶東西吃！”

“哎，你說的真惡心，怪不得一的垃圾味。”

們三個一唱一和的笑了一團，一邊說，還不忘用眼角睨著燕歡，等著和過去一樣忍氣吞聲的掉下兩滴眼淚，們才能心滿意足的離開。

但這次似乎有了些許不一樣。

燕歡和老太低聲說了兩句話，幫關上了窗戶，轉過頭來看著們三個，忽然開口道：

“是，我沒爹沒娘，比不上你娘在外漢子，被你爹捉在床。聽說現在嫁進了那家里，還給人家生了個兒子，要我帶你過去看看嗎？”

那領頭的孩子臉一變，登時說不出話來，跟在后的兩個正想張，便見燕歡的目追了過來，語氣平淡繼續道：

“你打算癸水走了，就嫁到王小虎家去嗎？我提前恭喜你了。”

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剩下兩個小姑娘卻都愣住了，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向燕歡，眼神和見了鬼似的驚恐，腦子里面都只有一個念頭——

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但燕歡就是知曉。

冷淡的眼神好像要把都挑開似的，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嚇得連忙轉跑了。

窗戶再一次被推開，老太驚訝的看了一眼，瞇著眼睛嘆道：

“這周氏，怎麼能和你這孩子說這有的沒的。歡，晚上那人傷的如何啊？”

以為這些話都是周氏平常念叨來的，畢竟周氏又毒又碎，平時一不順心就罵街，但這其實都是上輩子的東西了，燕歡景生，想起來一些碎片，也不解釋，搖搖頭，道：

“不知道，應該傷了只眼睛吧。”

燕歡說的云淡風輕，老太倒是急的雙目發紅，“等回來了，你可怎麼辦吶？”

“沒事的，您放心，我自有主意。”

“你才多大，只是個孩子。。。”老太抹著眼淚，在上索著掏出個布包，塞進燕歡的手里，“歡，你拿著，快跑吧。走的越遠越好，以后嫁個好人家，莫要再回來了。”

布包沉甸甸的，略一，能聽到銅板撞的聲響，這些錢老太藏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要當做棺材本，但凡被周氏看到，都定是要給搶走的。

燕歡沉默了下，這沒多的銀錢讓重新覺到了暖意，熱流涌上心頭，眼眶泛酸，用力的了，又將錢遞了回去。

“婆婆，我會走的，但不是現在。”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老太嚇了一跳，正想去看，燕歡已經手疾眼快的關上了窗戶，轉看向院口。

是周氏回來了。

走路一瘸一拐，鞋子丟了一只，服下擺沾了泥，領口歪歪斜斜的堆在一側，發釵不知丟到了何，頭發糟糟的，雙眼赤紅，活像和誰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