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樓婉跟誰暗度倉，齊太后並不在乎，只是這樣心有所屬的子不好拿，得換個人安排在蒼懷霄邊。

把主意打在樓珍上，同是樓家姐妹，脾氣秉應當差不多，樓珍的相貌也十分，說不定蒼懷霄也會鍾於樓珍。

「樓三小姐定親了沒有？」

樓珍臉緋紅，「臣沒有定親呢，父親已經把我的名字遞上去了，今年我要參加選秀。」

「哦？看來你跟哀家很有緣分。」齊太后招手，一如那日對待樓婉的親熱。

樓珍用得很，黏在齊太後邊說了一籮筐好話，無須齊太后如何遊說，已經主表示若是有幸宮，會幫著齊太后一起照顧陛下。到時候一切全聽齊太后的話。

齊太后心愉悅，賞了兩串瑪瑙手串。

樓珍雖然沒有見到蒼懷霄和樓婉，但是齊太后的態度讓確信自己進宮十拿九穩了。

難掩激地回到樓家，樓父已經醒了，聽說樓珍坐了他的馬車去皇宮，急得滿頭大汗，把府里上上下下二三十個奴僕全都罵了個狗淋頭。

「小姐出去為什麼不攔著！皇宮那是什麼地方！想去就能去的麼？！要是在宮裏不懂規矩冒犯了陛下......」樓父絕地閉上眼，覺得自己的仕途完了。

他頹坐在太師椅上，忽然聽見下人進來說：「老爺，三小姐回來了。」

樓父了家鞭，怒氣沖沖地跑到府門口，對著樓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樓珍出手打斷樓父的話，給他看自己的瑪瑙手串。「爹，你看這。」

「這是......」樓父眼尖，一下就看出來這是今年西域剛進貢的貢品。樓父臉微變，「這是哪兒來的？」

「太后賞的。」樓珍洋洋自得地看著他，「爹，我今日進宮被太后召見了。」

太后賞瑪瑙手串給樓珍，這是一種微妙的認可，樓父大喜過，「太後有沒有說要把你許配給哪個王爺世子？」

「爹！」樓珍嗔，「難道兒只能嫁給王爺世子嗎？太后的意思可是把我嫁給陛下呢。」

樓父被這話震得頭昏腦脹。

陛下鍾樓婉，太后囑意樓珍，看來他這個國舅爺是當定了。

「好珍兒，真是爹的寶貝兒。」樓父喜得忘記了斥責，對著樓珍就是一頓誇獎。

樓珍笑著著手腕上的瑪瑙手串，笑而不語。

樓婉想撇下自己進宮，做夢吧！

......

樓婉還不知道樓珍來過的事，在養心殿又養了幾天傷才離開。起初不習慣，但是後來蒼懷霄說所有的書都可以看，便借看書打發時間。發現蒼懷霄的書竟然多是遊記和史書，而且每本書上都有批註。

全國各地何盛產何，各地不同的地貌，還有風土人他都爛於心。而史書上多是一些總結，字字珠璣，全是肺腑之言，看得樓婉連連驚嘆。蒼懷霄看上去是個不食人間煙火只知樂的皇帝，其實他一直在學習如何打理好一個國家。

迷上了蒼懷霄的書架，一日都能讀上兩三本。

「樓姑娘，您的葯都換完了。現在開始長新了。」江德年找來的兩個負責伺候樓婉的宮其中一個做如珠，給樓婉換好葯，披上服。

樓婉向道謝，江德年挑的這兩個宮都極會看眼，除了伺候上藥換藥，從不多說半句。

樓婉看完了手上的書，便去書架上換了一本，發現今天蒼懷霄居然不在。

想來也是，他再不出去，外面的大臣恐怕要把皇宮給掀了。

蒼懷霄終於上朝了，群臣積攢了一堆事向蒼懷霄上報，蒼懷霄挑了幾樣重要的事給了指示，其他一概置之不理。

群臣對此意見頗大，卻又不敢說什麼。因為蒼懷霄雖然連著幾日不上朝，但是該辦的事一樣不辦，所以就算他眾臣皆知他沉迷也不敢多說什麼。

有大臣在朝上要蒼懷霄把今年的秀期提前，蒼懷霄無所謂地擺擺手，「你們辦吧。」

「是。」

蒼懷霄回到養心殿，樓婉已經收拾整齊。

「陛下，我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樓婉眼神晶亮，早就躺不住了，著急快點回去工。

蒼懷霄解下披風，給江德年，等著樓婉的下文。

樓婉本以為他會主提讓回去，誰知蒼懷霄毫無這個意思，只好小聲說，「陛下，我想回去了。」

「回哪去。」

「回去接著給您建九重宮闕啊。」樓婉笑瞇瞇地回答。

「嗯。」蒼懷霄點點頭，「你提起來朕倒想起來了，是該回去了。」

「謝陛下。」樓婉歡喜地點點頭。

謝過恩，轉就要走，卻被蒼懷霄住，「等等。」

「啊？」樓婉疑地看著，不是答應讓回去了嗎？

「朕跟你一道去。」

樓婉驚詫地看著他，「為何？」

「那班工匠朕還沒發落。」蒼懷霄淡淡地說。

樓婉這才想起來，在養心殿養傷，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

蒼懷霄和樓婉同去，建工的地方已經是一片廢墟，所有的工匠都被關押起來聽候發落。

樓婉意料之中，但還是希九重宮闕能夠建下去。

「江德年，去把人都帶來。」

江德年連忙去把人帶來，在蒼懷霄面前跪了一地，作監和杜工匠尤其灰頭土臉，生怕蒼懷霄一開口就是賜他們死罪。

「爾等可知罪。」蒼懷霄的語氣冷到極點，說得一眾人等頭更低。

杜工匠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蒼懷霄，「陛下，此事都是我一人的責任，陛下若要責罰便責罰我一人！」

蒼懷霄冷眼看他，「你以為一人頂下整件事就可以解決了麼？」

杜工匠臉煞白，「那陛下——」

作監求救得看向樓婉，希念在共事過的份上替他們求求。

不知樓婉是真的接到他們的眼神了，還是了惻之心，主站出來說：「陛下，真正的原因還有待考證吧。」

看向杜工匠，「那房梁斷了是材料的問題，與你的設計有什麼問題？這樣的錯你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