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空空，子悅耳的聲音傳屋中。

李京墨手中把玩著一只上好的白釉茶盞，聞聲停住，片刻后才放下東西起。

趙茯苓見他出現，這才上前道：“杜公子，你要的三味藥材我帶過來了。”

李京墨心中一，微微側頭，問：“都帶了？”

“對。”趙茯苓解釋，“但我不懂藥材，也不知其中真假，須得杜公子自己檢查一二。”

李京墨聞言點點頭，轉先進了屋子。

“趙嬪娘娘進來吧！”

趙茯苓跟著進去，在李京墨對面坐下。

夕昏黃暗淡，幾束穿窗欞，在破舊木桌上落下斑駁碎影。

李京墨端坐在桌前，玄袍好似融進了影里，人瞧不真神。

趙茯苓把三包藥材推至他面前，抬眸看了眼，才轉頭看向旁邊。

靠近桌沿的位置，放著一只玉白茶碗。模樣不大，通清漂亮，不像茶，更像是致的擺件。

但趙茯苓知道，出現在這種時代的珍貴，非瓷即玉，無一例外都是昂貴的奢侈品。

奢侈品……也不知道賣給商城，能價值多錢？

趙茯苓看了幾眼就收回視線。

李京墨已經拆開了第一包藥材，他捻起其中一片，置于鼻尖輕嗅，隨后又輕輕咬了一口。

趙茯苓等了片刻，聽他開口：“味濃、，藥材是真，但年份不長。勞煩趙嬪娘娘幫在下看看，邊緣是否有泛黃？”

趙茯苓接過他手中那一片，仔細觀察了一會，才點頭道：“有，比較深。”

李京墨道：“應是藥材未理妥當，藥流失了五。”

趙茯苓皺起眉頭：“不能用了嗎？”

“能用。”李京墨把藥片放回去，溫聲道，“只是藥效不佳，需加量。不過，趙嬪娘娘帶來的藥材數量不，足以填補此等缺。”

趙茯苓這才放下心來。

手去拿第二包：“杜公子再看看這……”

話未說完，按在藥材包上的手，卻被李京墨過來的指尖住。

乍然相，兩人都愣在當場。

李京墨的手修長，骨節分明，手背冷白泛青的，呈現出淺淡病態。指腹帶著點涼意，有習武之人才會生出的薄繭。

與之相比下，趙茯苓的手格外細白，像上好的名貴緞。

李京墨指尖無意識的了，趙茯苓卻電般，把手了回去。

“抱歉。”

“抱歉。”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

李京墨好看的微抿，脊背繃了幾分。

兩包藥材靜靜擱在桌上，誰都沒有再說話。

氣氛突然微妙，饒是趙茯苓心大，也有些不自在起來。坐了幾秒，干脆起：“我好像聽到應齊的聲音了，杜公子先忙，我出去看看。”

找了個借口后，迅速轉出了屋子。

翻飛，帶一縷清風，好似有淡淡的藥材清香隨之而來。

李京墨不著痕跡的坐直了子，等趙茯苓出門后，才抬手，重新向第二包藥材。

指尖上細膩的似乎還殘留，他莫名有些分神。等舌尖到藥材的苦味時，他才正了心思。

假藥材。

李京墨輕蹙眉，又從藥材包中拿出一大把，挨個試過之后，終于確定這些藥材基本為假。

一斤里面有八兩混合了別的東西。

吃不死人，但也沒有效果。

他把這包藥材擱置一旁，又檢查起了第三包。

但李京墨沒想到，這第三包更他大開眼界。

東西拿出來，手就不對。有點糯糯的，卻又扯不爛咬不壞，甚至聞起來還有點刺鼻的味道。

和藥材扯不上邊。

李京墨眉心攏起，片刻后才手，起了。

“趙嬪娘娘。”他溫聲開口。

趙茯苓正站在屋檐下數飛過的鳥，聞聲回頭，恰好瞧見李京墨遮眼的素綾松垮，突然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