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拜我為師？”陸凡頗有些驚訝地看著趙大夫。

趙大夫也有些尷尬，“說是請教更合適一點吧，大家都是學醫的，都有一顆濟世救人的心，拜師就不必了吧？”

陸凡撇了撇，“那能行嗎，中醫很注重傳承的，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教你。”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要想學得會，得……”

趙大夫臉頓時有些不太好看，“得跟師傅睡是嗎，你不愿意教就算了，我還不稀罕學呢，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臭流氓！”

陸凡皺起了眉，“我說你這個人，心里咋這麼暗呢？”

“誰告訴你，我要你陪我睡的，我要是有這想法，找個年輕的小姑娘不好嗎？”

趙大夫更生氣了，覺陸凡這句話比方才的冒犯還要嚴重。

咬牙切齒的說，“你憑什麼瞧不上我，我比年輕小姑娘差哪了，材樣貌，到現在我還是……”

話說到一半趕改口，“那你剛才想說的是什麼？”

“我想說的是，要想學的會，得點學費呀，這不過分吧？”陸凡一本正經。

“學，學費？”

“好像沒病啊……”趙大夫眼角一陣搐，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想多了。

車廂里的氣氛，用尷尬兩個字完全可以形容。

“那你想要多錢，另外你能教給我什麼？”趙大夫接著詢問。

陸凡開著車，斜著眼睛把趙大夫打量了一遍，然后說道，“我能教你的有很多啊，就是不知道你夠不夠聰明，能不能學得會。”

眼看著趙大夫要生氣，陸凡又接著說，“聽說過天玄九針嗎？”

“就是你剛才用的針灸手法？”

“給老頭子續命那個！”趙大夫眼睛發亮，想學的就是這個。

陸凡嗯了一聲。

“名字我沒有聽說過，不過我能看得出這針法很玄妙很厲害，我愿意學，學費貴一點也沒問題！”趙大夫有點歡喜雀躍。

真要是能把這針法給學會了，以后治病救人，尤其是進行搶救的時候，那絕對是無上利。

學會了之后，自己還需要繼續留在這個偏僻的鄉下地方苦熬嗎？

“你愿意學，但未必能學得會呀，能門就不錯了。”陸凡說的很認真。

他說的是實話，天玄九針這麼牛的名字，那可不是在吹牛，自己是因為得到了傳承，再加上有神靈訣的幫助，所以才能夠控嫻。

普通人如果學的話，沒有氣功基礎，真的是能個門學那麼九牛一就算是不錯了。

趙大夫卻以為陸凡是在瞧不起自己，冷哼一聲很不服氣的說道，“你別以為我的份是西醫，就不懂針灸。”

“我以前也是學過的，至基本的手法還有理論知識，都能夠掌握。”

“這麼牛嗎？”陸凡瞥了趙大夫一眼。

隨后便說出了一大段晦難懂的針灸口訣，還真就只是天玄九針的門階段要領。

趙大夫直接聽懵了，眨著好看的大眼睛，憋了半天愣是一句都沒懂。

陸凡從鼻孔里哼了一聲，雖然什麼都沒有講，但卻又足夠說明很多事了。

趙大夫臉紅的很厲害，扭了一會兒放低姿態說道，“我會認真跟你學的，現在就可以學費，你要多錢。”

“錢就不必了，你只需要幫我一個忙，我保證可以讓你針灸門，我所說的門，基本上就等于是普通人所理解的，針灸領域的頂尖。”

“幫什麼忙？”趙大夫在興之余，又有些張擔憂。

“你是醫院的，想必認識方方面面的人，能夠把剛才學校家屬區的地下水分化驗出來？”陸凡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就這？”

“你為什麼非要做這件事，我想他們自己應該也會找人去測吧，你這麼著急就只是為了證明你的推測嗎？”趙大夫略有些不解。

“你就說能不能辦到吧，什麼時候化驗報告出來，什麼時候我就正式教你。”陸凡不做任何解釋。

“你這家伙！”趙大夫很不滿陸凡的態度，不過一想到之前他那一手出神化的針灸功夫，立刻就把火氣給住了。

然后很認真地說道，“我確實認識這方面的人，回頭我會讓他們來調查取樣，化驗結果會盡快送到你手上，希你的判斷是正確的，畢竟這等于是救了那里很多人的命。”

“我的判斷自然是正確的，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那里的地下水為什麼會變致命之。”陸凡像是喃喃自語一般小聲說著。

接下來，陸凡直接把趙大夫送到了鎮醫院門口，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調轉車頭打算原路返回。

“喂，你都不問問我什麼嗎？”

“我趙玲瓏。”趙大夫趴在破舊桑塔納的窗戶上，低著頭看陸凡。

領口比較松的緣故，再加上姿勢正好，所以陸凡一扭頭就順著領口看到了皚皚雪山倒懸，不由得眼珠子發直。

口而出說了一句，“這規模一點兒都不玲瓏啊。”

趙大夫一低頭，頓時又又怒，捂著領口直起子冷聲訓斥，“臭流氓！”

陸凡一踩油門迅速離開。

他的目標便是豎立著幾個大煙囪的那片廠區。

高雄家的化工廠，以前陸凡經常來這里，和妹妹一起接母親下班。

親眼看到母親的臉日漸蒼白，越發虛弱最終病倒。

附近的人都知道，在化工廠里上班就等于是拿命在換錢，但自始至終拿著卑微薪水的那些勞苦工人，沒有誰能夠得到賠償或者是補，只有沒日沒夜的加班和剝削。

一想到自己被陷害的原因，一想到高家父子的所作所為，陸凡就恨不得直接把車子開進廠區，把應當得到報復的人狠狠修理一頓，打斷上所有的骨頭。

不過，理智告訴他，復仇的方式有很多種，他要選擇最徹底最讓人痛不生的那種。

車子在化工廠附近停了下來，陸凡聞著空氣當中的刺鼻氣息，立刻就能夠分析得出來那些有毒質的分。

這些分和之前宋老師的那位老領導當中的一模一樣，和水里的也沒有任何差別。

也就是說，高雄家的化工廠便是罪魁禍首。

只要能夠找到證據證明這一切，并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那麼，化工廠將會被毀于一旦，那才是真正能夠讓高雄一家備打擊的有效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