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楚王的臉過于不悅，何澤看了看楚王手邊的信件，不由又出幾分疑。

理國公府表姑娘乎乎，特別討喜，今日他早上去送點心的時候，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地對他道謝，何澤都覺得十分可。

他都恨不能有一個如表姑娘一樣可的兒了。

那樣膽怯，仿佛聲音大了都會嚇得不得了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做出怒他們王爺的事呢？

只怕是有誤會吧。

何澤對信件就越發好奇了起來。

楚王見他張，仿佛對燕寧寫給自己的信十分好奇，微微皺眉，不免有些不悅。見燕寧給自己的書信厚厚的，不知道花了多時間在書信上，楚王垂了垂眼睛，莫名想到大大的書桌前面，一個小哭包著筆管趴在書桌上噎噎地寫信給自己的樣子。

他哼了一聲，懷疑理國公府的書房恐怕已經被眼淚淹沒，卻還是推開一臉好奇的何澤，將燕寧送來的書信全都丟到了自己書房一個架子上的錦盒之中，蓋上，對何澤淡淡地說道，“走吧。”

他急著上朝。

何澤言又止。

“王爺，那是你裝給陛下奏折的錦盒。”所以，放一個小姑娘的信件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嗯。”楚王冷淡地點了點頭。

“王爺，表姑娘年紀還小……如果有什麼不懂事，一定是天真爛漫……”何澤想給燕寧說說好話，免得楚王一旦怒，日后對燕寧置之不理。

如果是換了其他的孩子，何澤也不會這個心。只是想到今日拿走信件的時候燕寧那期待又高興的眼睛，單純稚氣，卻又心無城府，何澤的心里不由嘆了一口氣對楚王試探地問道，“王爺。莫非是因為昨日理國公被彈劾的緣故？表姑娘跟您念叨這件事了？到底是表姑娘的舅舅，咱們是不是做得過分了。”

昨日楚王命人上朝把理國公與泰安侯一通臭罵，理國公與泰安侯之后便被史們圍起來，起碼每個人分配到了三四個史，兩位勛貴被罵得渾渾噩噩。

泰安侯憤加差點一頭死在朝上，理國公看起來也十分辱，掩面而走。

泰安侯也就算了，可是理國公是燕寧的舅舅，燕寧會不會心里覺得楚王做事太過不留余地？

“不會。只會很高興。”楚王換上了一上朝時的裳，見何澤依舊憂慮地看著自己，想到燕寧在信上還很真誠地謝了他去罵了理國公，他勾了勾角。

不過燕寧對他道謝為什麼要讓何澤知道？楚王收回目，角微微勾起的瞬間，卻想到燕寧把自己當辟邪的一樣的存在，又覺得心里十分惱怒，面容微微發沉，卻并沒有多說什麼，帶著何澤就上朝去了。他沒有開口再評說燕寧的意思，何澤心里本覺得十分為燕寧擔心，然而見楚王一聲不吭，卻又突然明白了什麼。

“王爺，來往不往非禮也。你有空也給表姑娘回封信吧。不然，只怕要日日等著你回信。”何澤笑容滿面地說道。

等王爺和小孩子的信件來往時間久了，就會知道小孩子是多麼可的存在。

那時候，他家王爺大概就不會排斥娶妻生子了。

“麻煩。”楚王淡淡地說道。

他想一口拒絕。

不過想到哭包如果得不到自己期待的回信，大概又要水漫京都，楚王頓了頓，還是沒有回絕。

只是對于楚王來說，這些不過是排解心的小事，他如今的心事都放在即將出征的各項打點之上，因此帶著何澤一同上朝，來和皇帝與朝臣們商議這次出征的許多的事。他自然不會在此刻多想燕寧的心，燕寧卻此刻坐在自己的致的香噴噴的閨房里，看著面前的大大的食盒，捧著臉有些發呆。

“拂冬，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何大人給我拿來的食盒比昨天的大？”坐在房間的錦凳上，回頭問給自己整理床鋪的拂冬。

拂冬一邊聽一邊笑著轉頭說道，“是比昨天的大。不過也好。姑娘，你昨天把食盒里的點心都給分了，自己都沒有留下。今天的點心比昨天拿來的多，你可以留下一點自己也吃著了。”

拂冬覺得很為燕寧高興，因為家姑娘如今能得到宮中賞賜的點心，還不僅僅是昨天一天。還有今天一大早上何澤就把新做的宮中點心給送來了，這說明楚王很把們家姑娘另眼相看，拂冬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呢？

忍不住出了歡喜的笑容，卻見燕寧打開食盒往里頭看了看，對招了招手。

“姑娘？”拂冬走過來。

燕寧見閨房里沒有別人，從里面出一個糕團來，塞進拂冬的里。

“姑娘！奴婢怎麼能！”拂冬含糊地輕了一聲，本想對燕寧說自己一個奴婢不配吃宮里的點心，卻見燕寧已經對自己一邊笑一邊豎起了手指，不要說話。

明明是很稚氣的小姑娘，此刻見拂冬誠惶誠恐，就用乎乎的小手把糕團又往的里塞了塞，低聲說道，“拂冬，給你的。”對這樣好，拂冬覺得眼眶都酸了，莫名心里對燕寧又充滿了親近，只能把糕團小心翼翼地吃了，對燕寧低聲音說道，“姑娘，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宮中的點心那麼稀罕，就算是尋常的宦之家的眷都未必能吃得到。

“這有什麼啊。王爺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我想給你吃。”燕寧拉著拂冬的手對認真地說道，“因為你對我好。拂冬，我也想對你好。”

無法忘記在那段艱難的歲月里，拂冬是怎樣對不離不棄。藏秋做了沈言卿的通房，的另外兩個丫鬟雖然沒膽子去服侍沈言卿，可是也看出來燕寧在端伯府是沒前途了，因此求了燕寧出去嫁了人。

其實們明明知道，燕寧在那個時候很無助，是需要有人陪伴自己的，可是卻依舊選擇出離開。

燕寧也沒有攔著。

畢竟，心都不在的上了，又何苦去攔著人家，壞了人家的好前程呢？

只有拂冬對不離不棄，無論是在沈家，在十皇子府，還是回到沈家的最后的那段時里，燕寧也想安排拂冬嫁人，可是拂冬都搖頭不愿意。

是個實心眼兒的姑娘，不放心燕寧，舍不得燕寧，因此不肯離開的邊。

燕寧吸了吸鼻子，忍著眼角的酸了拂冬此刻還青春的臉。

這輩子，一定給拂冬尋一個很好很好的夫君，不要在自己的邊擔驚怕，蹉跎歲月，也可以有一個疼的夫君，然后幸福快樂地過日子。

“咱們去給老太太和大舅母請安吧。”見拂冬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可是卻似乎很親昵，舍不得自己的手離開的臉，燕寧急忙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拂冬提著這好大的食盒就一路往老太太的上房去。

此刻還是早上呢，燕寧還沒有吃飯，正想著去老太太的屋兒里吃早飯，就見阿蓉也從另一端走過來。燕寧眼睛一亮急忙走過去給阿蓉請安，見阿蓉的臉艷，容煥發，不由好奇地問道，“大表姐，你是有什麼喜事麼？”

“這是今日宮里的點心？王爺給你的？”阿蓉此刻面容艷奪目，然而就算一向大方，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作答，便笑著岔開話題問道。

見這食盒比昨日的大，阿蓉不由笑了，點了點燕寧雪白的額頭低聲說道，“王爺倒是對你真的好。”

這明顯是因為昨日的食盒太小，點心不多，因此燕寧沒有吃到點心被楚王記在心里，因此今日楚王直接人拿了裝得更多點心的大食盒來給燕寧，免得燕寧這一心只能想到家里人的笨丫頭又把自己給忘了。

這份心意倒是阿蓉十分高興，對于阿蓉來說，燕寧是這世上最可的小姑娘，值得每一位長輩對燕寧的疼。

或許會有人說燕寧怯懦弱，可是阿蓉卻依舊覺得，燕寧比那些所謂的不弱不怯懦的孩子可得多。

如今楚王能看到燕寧的優點，阿蓉心里很高興。

“王爺真的對我很好的。”燕寧聽了，認真地點了點頭，急忙抱住阿蓉的手臂問道，“大表姐，你吃早飯了麼？咱們一塊兒去老太太的跟前吃。”

養在理國公夫人的膝下，也得老太太的疼，自然在國公府里十分自在。那些所謂的寄人籬下，覺得自己是個孤十分可憐，其實在燕寧的心里完全沒有。見阿蓉順著自己點了點頭，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見一旁一簇迎春花開得正好，又急忙松開阿蓉，吧嗒吧嗒地跑到了迎春花前端詳了一會兒，轉頭對阿蓉說道，“這花開得真好看。大表姐，等王爺下次人來的時候，我想折一枝給他好不好？”

“那是你和王爺之間的事，用不著來問我的意思。”阿蓉笑著說道。

燕寧站在迎春花前，模樣兒可，與迎春花一般人。

阿蓉見開開心心的，就想著，這或許是楚王對燕寧另眼相看的原因吧。

這麼可的小姑娘，真誠又單純，沒有半分心機，一舉一都是真心而來，楚王怎麼會不到呢？

如今想想，楚王的心倒是十分細膩，竟然能看到燕寧最可的一面。

理國公府大姑娘顯然不知道楚王沒見過家表妹什麼可單純，只是被的眼淚給打敗了。不過笑著聽著燕寧嘰嘰喳喳圍著自己說著開心的話的樣子，阿蓉的心里也輕松愉悅得很。

姐妹兩個走得不快，在院子里好好地轉悠了一會兒，這次一同到了老太太的上房之外。此刻上房靜悄悄的。燕寧高高興興地拉著阿蓉一塊兒走進來，就見上房之外幾個如花似玉的大丫鬟十分張地站著，大氣都不敢的樣子。

燕寧一愣，覺得有點奇怪，卻還是挑了簾子進去，進去之后，臉上的笑容都忍不住黯淡了一下。

理國公此刻正坐在老太太的跟前，一臉無打采。

他的對面，理國公夫人正在給老太太擺上吃早飯的碗筷，還有一旁的姜衛，英俊的臉微微扭曲，時不時晦地看一眼垂著頭深打擊的理國公，不知想到什麼，角勾起一些出幾分譏誚。

屋子里沒有丫鬟，只有老太太與理國公夫妻和姜衛，氣氛抑得人說不出話來。燕寧臉上的快活也不見了，只是聽見腳步聲，理國公抬頭看來，見到燕寧這個小白眼狼進門，理國公的臉有些難看。

昨天他在朝堂之上被好幾個史圍攻，幾個史把他包圍一個圈兒罵他，理國公當場沒有吐，心理素質已經很好了。

他那時候還覺得莫名其妙，因為他這段時間從沒有得罪楚王，想不出楚王為什麼突然把他罵得狗淋頭。

然而等泰安侯拉著他過府去看楚氏母，聽著楚氏的哭聲，姜嬛的哭訴，知道姜嬛白日里在春華園到的侮辱，理國公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他到底是心疼姜嬛的，聽到姜嬛哭著說挨了泰安侯府大姑娘一耳，之后還燕寧在楚王的面前進讒言把拖走，理國公就知道姜嬛這話里有些水分。畢竟，他也是看著燕寧長大，燕寧膽小怕事，也不擅長說謊，更不擅長挑撥與讒言，楚王會拖了姜嬛丟出春華園，姜嬛把臉丟得京都皆知，只怕這并不是燕寧蓄意謀害。

可就算燕寧沒有蓄意謀害，見死不救卻總是有的。

楚王如果真的那樣看重燕寧，那當姜嬛辱的時候，燕寧只需要求求，楚王還怎麼可能對一個孩子依依不饒呢？

因此，理國公對燕寧沒有好臉。

燕寧在理國公府金尊玉貴地長大，卻不肯保護他的兒。

“給老太太請安。大舅舅，大舅母安。三表哥早上好。”燕寧見理國公不喜歡自己，抿了抿角，覺得自己也不喜歡理國公，便上前給長輩們請了安坐在理國公夫人的邊小聲說道，“我來給老太太送點心，也有大舅母的。”

一片純孝之心，老太太忍不住出笑容，對燕寧問道，“不是說好了中午何大人過來的麼？怎麼突然提前了？”何澤和燕寧本約定了是中午過來取燕寧給楚王的書信，只是沒想到大清早上何澤就過來了。

“何大人說他今日跟王爺上朝，因為準備出征的事，因此不知要耽擱到什麼時候。怕我在家里等著擔心。”燕寧老實地說道。

“何大人真是心思細膩。只是既然知道王爺出征，你也不要時常叨擾王爺，王爺費神知道麼？”老太太溫聲說道。

“知道了。”燕寧急忙點頭說道。

“父親今日怎麼沒有上朝？”見理國公帶著幾分惱火地看著燕寧，阿蓉微微皺眉，拂冬把食盒放在一旁，自己坐在燕寧的邊笑著對理國公問道。

燕寧靠著自己，也擋住了理國公不悅的目幾分，燕寧覺得并沒有什麼，其實并不會因為理國公看自己的目不善心里難過。不過很被大表姐保護的覺，下意識地抱著阿蓉的手臂，把自己埋進阿蓉的頸窩里，怯生生地看著理國公。

聽見阿蓉這樣問自己，理國公頓時尷尬無比，畢竟昨日被史彈劾他臉上無，又是因為外室這種私德有虧之事，越發他沒臉，哪里還顧得上去惱恨燕寧，他臉上做父親的威儀都要撐不住了，強忍著尷尬對阿蓉板著臉說道，“我今日上不舒坦，因此告病了。”

燕寧躲在阿蓉的頸窩里地笑了。

可見大舅舅這是丟了臉，因此覺得沒臉見人，在家里躲呢。

原來大舅舅……也不是不知什麼做丟人現眼。

從前也只不過是拿著無恥當做理所當然，以為大家上不說，就都不會覺得他可恥似的。

“小丫頭。”見地笑，理國公是看不見了，然而站在一旁的姜衛卻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曲指輕輕地彈了燕寧的小腦袋一下。

燕寧小聲了一聲，趴在阿蓉的肩膀上噘看著三表哥。似乎打從自己和姜衛說起以后和他是兄妹之，姜衛就不像從前一樣對小心翼翼，反而喜歡欺負了。

“告病麼。”阿蓉看了一眼姜衛和燕寧之間的司，嗔怪地看了姜衛一眼，這才對理國公和聲說道，“父親素日里在朝中十分忙碌，如果能休沐幾日也是好的。”

這話十分關切，仿佛很關心理國公似的，不過理國公莫名從這里面仿佛聽出了幾分嘲笑。他微微皺眉，見阿蓉生得艷貌，容煥發，年的人生著咄咄人的麗，不由愣了一下，之后便看著阿蓉問道，“昨日在春華園，王爺對阿嬛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為你妹妹求。”

“什麼妹妹！哪兒來的妹妹！誰的妹妹那麼低賤無恥！”老太太頓時不悅地拍案問道，“怎麼，你的心肝兒委屈了！你心疼了，還回家來質問你的嫡？！”

對姜嬛的印象就更不好了，畢竟，姜嬛辱這事不可能是別人說的，只能是姜嬛自己哭訴給理國公的。想到理國公昨日都被史彈劾他外室這件事，他竟然還嫌史們罵得太輕，還敢去見姜嬛，老太太氣得不得了之外，對理國公其實充滿了失。

被史彈劾之后不知閉門思過，對楚氏母敬而遠之，看起來理國公是“有有義”，可其實卻是糊涂得沒邊兒了。

當然，長子本就是個糊涂人。

不是糊涂人，怎麼可能會跟楚氏鬧出那種丑事。

老太太的臉格外不好看。

如今是真心希理國公明白事理，趕讓爵，把爵位趕給了理國公長子。

“母親，阿嬛是我的兒。您不知道昨日了什麼委屈。……”

“了什麼委屈都是該的。”阿蓉冷靜地在一旁對理國公說道，“昨日在春華園踏青的貴都出勛貴世家，或者高門顯宦，沒有些份，昨日都進不去春華園。不然，為什麼昨日三妹妹沒有與我們同往？父親，三妹妹還是出我們理國公府，還是嫡出，都顧忌份沒有過去。可是姜嬛一介外室之卻與貴們同一，這難道不是對各家貴的辱？父親，你還沒有想到麼？姜嬛這樣做不僅是丟臉，而是也你得罪了各家勛貴。”

誰家的貴不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千萬寵養大的，可是卻在春華園里因為姜嬛了辱，這回了家怎麼可能不抱怨自己到了辱。

難道在理國公的眼里，一介外室竟然與們的份是一樣的麼？

這就是對貴們的辱。

辱了人家家的兒們，難道不會人家家里頭對理國公生出惱恨之心？

阿蓉簡直都不想說姜嬛。

蠢。

為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機，小心思就恨不能到每一個人的上，要在最彩的場合里踩上一腳，顯示顯示的存在，這其實是在壞理國公的事。

姜嬛只想到自己，想要自己能跟其他貴們在份上一個樣兒，卻完全沒有想到過會將理國公……甚至泰安侯置于何地。

這就是楚氏母。

阿蓉不由冷笑了起來。

自私涼薄，只要對自己有利可圖，就算是至親也可以禍害，這種母，說什麼都不能們回到理國公府。

“阿嬛，阿嬛年紀還小，哪里能想到這麼多。”理國公急忙說道。

阿蓉垂了垂眼睛，實在不想與理國公說話。今日來老太太跟前本是想說說昨日與老太太單獨說的自己的婚事的事，誰知道理國公就在眼前，阿蓉頓時沒有了心。只把燕寧拉在自己的邊不再說話。

是有分寸的人，在理國公面前訓斥姜嬛幾句也就算了，可是如果與理國公這個做自己父親的相爭未免會人非議狂妄不孝。因此阿蓉沒有說話，倒是老太太突然冷哼了一聲看著理國公問道，“原來你不是來看我的，是來抱怨我的阿蓉與阿寧的？”

“兒子不敢。”理國公急忙說道，“可是昨日泰安侯我過府看楚氏……”

“他養著你的外室與外室，還拉著你殷勤地去見們……泰安侯莫不是公，還要上門拉客不？！”

泰安侯下作，理國公無恥，一雙敗類。

昨日楚王真是沒有罵錯他們。

老太太大聲呵斥，理國公就算是再孝順也不了老太太當著兒這樣訓誡自己，只覺得丟臉至極，卻忍不住說道，“母親，那是我的人，我的兒，去看看怎麼了？”

怎麼了？

燕寧見他還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想到理國公上一世做的那些壞事，心里一神經頓時崩裂，生出無比的怨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理國公這有恃無恐的樣子。

“大舅舅，你竟然為了姜嬛迫大表姐和老太太麼？太過分了。我，我告訴王爺去！”

才不會拿理國公這些討厭的事去煩王爺呢。

不過，可以扯著王爺的大旗嚇唬這些無恥的壞人。

原來……狐假虎威的覺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