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三日后，西城大廈。

夏日熱烈燦爛，保姆車停在路邊，樂樂立刻撐起太傘，擋在謝青頤頭頂:“姐，遮著點。”

謝青頤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步履如飛邁進大廳。

電梯口早已有工作人員候著，見到謝青頤來了，熱迎上前:“謝老師您來了，路上堵車麼？大夏天的您辛苦了，試鏡在五樓。”

按了電梯，將謝青頤和樂樂一起請了進去。

謝青頤摘下墨鏡，問那工作人員:“其他試鏡的演員都來了？”

工作人員答道:“是的，另外五位藝人已經到了，這會兒在樓上做造型。”

謝青頤輕挑下眉:“六個人都要做造型，你們的化妝師忙得過來？”

工作人員道:“牧導對主角的要求很高，為了更好的試鏡效果，是這樣代的。至于化妝師，我們請了三位，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

不一會兒，電梯到達五樓。

謝青頤由工作人員引著去見了導演、制片人和編劇。

為了保證試鏡的公平，試鏡大廳全程錄像。

一番簡單寒暄后，謝青頤當眾取一段試鏡劇——

「蘇寒煙，，16歲，子教會學校的學生。清晨，學校書聲瑯瑯，歲月靜好，忽然天空中傳來異響，原來是敵軍的飛機開始轟炸城市，學生們大驚失，紛紛逃難……」

“謝小姐，如果對簽沒有異議的話，就去做造型吧。”

牧金川看向大廳中間一襲休閑裝的年輕孩，沒想到換下華盛裝，還是比較清純的。

謝青頤拿著那段劇，微笑說了聲好，便跟著工作人員前往化妝室。

一出房間門，樂樂見到到的是學生時期的，有些憾:“姐，你的長相更適合濃妝，要是到主角后期那一段，穿旗袍，披貂皮，肯定能驚艷全場。”

謝青頤無所謂:“旗袍人之前又不是沒演過，倒是這民國學生還是第一次，試試看吧。”

樂樂也只是有點小憾，見自家藝人這樣說了，立馬鼓勁:“說得對，姐你可鹽可甜，學生裝也一定好看的！”

試鏡大廳，幾位評委也在討論著。

“謝青頤之前的戲，我也看過一些，演的大都是些千金小姐、公主郡主、神天仙之類的……像蘇寒煙這樣窮苦出的單純學生，能演得出來嗎？”

“就是，天生長了一張貴氣人的臉。可我筆下的蘇蘇，三歲就被爹娘賣進風月場所，逃出來后，扮男裝乞討度日數年，遇到男主后，生活才有所改善……這個人經歷悲慘，這溫室里的小姐真的能詮釋好麼。”

“今天幾個試鏡演員里，我還是最看好賀瀟雨。”

評委們閑聊著，導演牧金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不慢道:“先別急著下定義，看過試鏡再說吧。”

盡管他對謝青頤能否拿好這個角也存在懷疑，但既然敢夸下海口——

待會兒也能見真章。

……

化妝室，五位演員排隊等著兩位化妝師，賀瀟雨作為前輩，單獨用一位化妝師，且單獨一間化妝室。

“是影后也不能這樣霸道，我比還早來兩分鐘呢，憑什麼就開始進化妝室化妝了，而且子也是先挑。”

“哎呀你說點，下一個就到你了。”

“對了，那謝青頤還沒來嗎？哼，沒想到真拿到了試鏡資格，也不知道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誰，玲姐，你有打聽到什麼嗎？”

門外，樂樂聽見里頭的話，為謝青頤憤憤不平:“姐，是林夢瑤和的經紀人。們怎麼能這樣說啊？”

謝青頤勾了勾紅，學著樂樂的話:“是啊，怎麼能這樣說呀。”

樂樂:“姐！”

謝青頤失笑，拍了下小助理的肩膀:“行，不逗你了。”

說罷，徑直推門而。

“這麼好奇我的金主是誰，直接來問我唄。”

謝青頤氣定神閑走到單人沙發座，看向對面略顯慌張的兩人，笑意淺淺:“怎麼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有膽背后說人，就別慌啊。”

林夢瑤臉有些難看，勉強出一抹笑:“謝小姐別誤會……”

謝青頤慢悠悠抬起眼皮:“這里又沒別人，別裝了。”

林夢瑤:“……”

林夢瑤的經紀人玲姐咳了一聲，看向謝青頤:“謝小姐，今天咱們都是來試鏡的，還是以和為貴吧。”

態度十分客氣，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圈有名的不好惹，喬麥倫那事還沒過去幾天呢。

“你們背后說我壞話，現在我以和為貴？”

謝青頤語調懶怠:“想要和，就老老實實道歉，別給我扯些有的沒的。”

林夢瑤:“……？”

玲姐面上也有點掛不住，剛想說話，謝青頤開始倒計時:“我數十聲，再不道歉，我等會兒就發個微博，把你林夢瑤和云夢影視王總的事抖落出去。”

“！？”

林夢瑤不可置信看向謝青頤:“你瘋了？”

自己不就背后說兩句，竟然要曝的私？哪有這樣混娛樂圈的？

“十、九、八、七……”

謝青頤百無聊賴欣賞著甲，開始倒數。

林夢瑤還想多說，經紀人玲姐趕撞了下的胳膊肘，示意忍一忍。

在最后三下倒計時，林夢瑤沉著臉，不不愿站起:“謝小姐，對不起。”

謝青頤停下倒數，好整以暇看:“哦，對不起什麼？”

林夢瑤咬牙:“不應該背后說你……”

謝青頤笑了笑:“雖然你道歉的態度我并不是很滿意，但你現在的表還是有趣的。行吧，看在你彩表取悅到我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

稍頓，瞇眼補充:“不過，下次在說別人有金主前，先找個鏡子照照自己，看你有沒有說這話的的資格。”

這副狂妄的語氣林夢瑤眉頭蹙，沒忍住駁了一句:“謝青頤，你以為你是誰啊。”

謝青頤還是那副優雅從容的笑模樣:“我就是我呀。”

輕飄飄的話，卻著一種無形的震懾力，仿佛在說“你不服氣的話盡可以招惹我試試”。

林夢瑤:“……”

心里悶著一團火，可眼前這人的氣勢又太唬人，莫名有些忌憚。

見兩人在休息室里水火不容，玲姐趕拉著林夢瑤:“謝小姐，這間休息室就讓給你了。”

謝青頤沒說話，直到那兩人推推搡搡離開休息室，才輕嘖了聲:“林夢瑤這個經紀人倒有點眼力見。”

樂樂站在一旁目睹一切，心里簡直爽翻天:“姐，你也太厲害了吧！”

“我就皮子而已，是們自己心虛。”

謝青頤不以為然，拿起手機，繼續玩游戲。

-

“玲姐，憑什麼把休息室讓給啊？”

林夢瑤面怫然:“真要撕起來，我也不怕！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玲姐道:“你完蛋，可不一定完蛋。你說有金主，你有證據嗎？可知道你和王總的事，這要是捅到了王總老婆那里，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夢瑤咬:“背后那人到底是誰啊？藏得這麼嚴實。”

玲姐安:“忍一忍吧，現在這麼狂，遲早掉下來摔死。”

說完，拉著林夢瑤去找工作人員，面難道:“麻煩再給我們瑤瑤找一間休息室吧？”

工作人員有些驚訝:“那間休息室蠻大的呀。”

玲姐嘆息:“謝小姐喜歡清靜。”

工作人員:“……”

再看林夢瑤那眼圈紅紅一副委屈的樣子，頓時猜到一些。

早聽說謝青頤脾氣差，矯難伺候，沒想到今天竟然被自己撞見真事了。

瞧把林夢瑤給欺負的，未免也太霸道了。

“那邊有一間空屋子，簡陋了點，你們將就坐會兒吧。”工作人員引著們過去，輕聲道:“前面兩位老師應該很快就化好妝了。”

-

等謝青頤做好妝造，走到試鏡廳時，賀瀟雨剛好試鏡結束，步履款款走出。

二十八歲的年輕影后穿著一襲暗紅重工刺繡的旗袍，姿曼妙，風韻妖嬈。

謝青頤看到都不在心底贊一句，風華絕代。

賀瀟雨當然也看到了候在門外的其他演員，視線掃過同樣穿旗袍的林夢瑤，以及一襲藍衫黑的謝青頤，角勾起一抹客氣微笑:“你們加油。”

說完，就跟著助理一起回化妝室。

在場其他人一時也分不清影后這句“加油”，到底是在鼓勵，還是在晦表明“你們都out了，下次再努力吧”。

這時，工作人員推了門，示意林夢瑤進去。

五分鐘后。

林夢瑤臉灰敗的走了出來，看都沒看謝青頤，帶著經紀人趕離開了走廊。

樂樂奇怪，湊到謝青頤邊嘟噥:“這是怎麼了？難道被導演罵了？我之前就有聽說過牧導的脾氣不大好。”

謝青頤聳肩:“大概同樣是演際花，賀瀟雨和一前一后，對比太過慘烈，自慚形穢吧。”

“有道理。”樂樂深以為然。

下一秒，工作人員推門:“謝小姐，到你了。

“好。”

謝青頤把手機塞到樂樂手里:“幫我肝一會兒，這幾個日常任務開自做完就行。”

說完，抬手攏了攏耳邊的假發，抬步往試鏡廳里去。

……

謝青頤剛進試鏡廳里，坐一排的幾位評委險些都沒認出來。

這還是那個驕縱明艷的娛樂圈小公主嗎？

淺藍的立領衫，黑的褶，烏黑齊肩發剪著小劉海，的臉本就小，被劉海一遮，越發顯得態婉，都不用特地化妝修飾，就已經是一副十六歲青的模樣。

而謝青頤這會兒，的確是素上場——

實在懶得等待化妝，換好服后，化妝師給戴假發，涂了個潤膏，就過來試鏡排隊。

自然，清純，如同幽靜山欖間，清風拂過的白山茶花。

編劇的眼睛都亮了，激地了手中的筆，狠狠代他心目中的蘇寒煙。

牧金川也沒想到謝青頤可塑還強的，但造型過了關，更重要還是看演技。

“謝小姐，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可以。”

工作人員打了板，“action。”

謝青頤低著頭，等再次抬頭時，方才那副從容自若的神一下切換到一種自在的狀態。

無憂無慮的學生，捧著書本坐在課堂里，勤而認真地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里。

顛肺流離、吃苦難了十幾年，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過上了能吃飽飯、還有書讀的好日子，“蘇寒煙”心是無比激且珍惜的。

忽然，窗外傳來轟隆隆的悶響聲。

同學們好奇往外看，“蘇寒煙”不看熱鬧，依舊看著書。

直到教室外突然有一道大喊聲——“不好了，日軍的飛機進城了！”

教室頓時一團，“蘇寒煙”忙推著旁打瞌睡的同桌，焦急提醒:“快，快跑！”

“蘇寒煙”也要跑，只是跑之前，不忘抓過書本和鋼筆，塞懷中，抱著……

……

見著自己藝人從試鏡廳出來，樂樂立刻迎上前去:“姐，怎麼樣了？”

謝青頤接過樂樂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還行吧。”

反正剛才是全力以赴地去演了，自我覺良好。

而且演完后，評委們的反應也都不錯，尤其是那位瞧著沉默寡言的編劇，看向的目都發亮。

“現在就看賀瀟雨的表演更打他們，還是我的。”

謝青頤將水杯遞給樂樂，又接過手機:“肝活都做完了吧？”

樂樂點頭:“做完了。”

“那就好。”謝青頤捧著手機，就回化妝室換服。

為了凸顯姿的單薄，上化妝師拿膠帶隔著布料纏繞了n圏，兩座小山峰愣是勒一馬平川。

化妝師邊小心翼翼拿著剪刀剪膠帶，邊嘆道:“謝老師，試個鏡而已，你這也太拼了。”

謝青頤輕笑:“我手氣不好，要是到旗袍，那肯定發揮優勢了。”

化妝師不置可否，心里暗想，這藝人好像沒網上說的那麼難相，起碼工作還是很認真的。

***

回程的路上，謝青頤滋滋地欣賞著自己的民國學生裝扮。

前排的樂樂忽的驚道:“我去，這林夢瑤搞什麼。”

謝青頤:“嗯？”

樂樂忙將手機遞到謝青頤面前:“上熱搜了。”

謝青頤掃了一眼熱搜詞條:#林夢瑤蘇寒煙#

熱搜首頁的最新微博，是林夢瑤發的一張墨綠旗袍照，配文:「余霞收盡寒煙綠，江山一片團明玉。」1

照片是以前的舊照片，但這個時間段，拿出一張這樣的照片，再配上這模棱兩可的文案，很難不讓網友們發散思維——

「這句詩里有“寒煙”兩個字，是不是暗示瑤瑤要演《月滿西樓》主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瑤瑤也太棒了！」

「姐姐穿旗袍真的太了，斯哈斯哈，多發點，我看。」

「聽說《月滿西樓》劇組也接了賀瀟雨，怎麼會放著影后不選，選林夢瑤啊？就那個演技，不敢恭維。」

「樓上的，賀瀟雨都快奔三了，主角設定是從16歲演起，大齡演員就不要裝演好吧。」

「有毒是吧，賀瀟雨才28怎麼就大齡了？再說了，照你們這說法，林夢瑤快24了，也沒好到哪去啊。」

「攻擊演員年齡的都是垃圾。」

評論下面很快吵一團，謝青頤吃瓜看戲，手指往下拉得飛快。

“才試完鏡就買熱搜，到時候宣不是，不尷尬？”

謝青頤不是很懂林夢瑤這波作。

難道林夢瑤那個金主爸爸這麼牛，已經給定了？

沉默片刻，長指劃過屏幕，找到自己哥哥的微信。

diane:「親的哥哥，在不在？」

謝明聿:「。」

看著那個冷漠的句號，謝青頤翻個白眼，裝個鬼的高冷。

diane:「幫我打聽一下云夢影視的王總唄，我想知道他往《月滿西樓》投了多錢。」

謝明聿:「？」

diane:「……」

長按語音，把事解釋了一遍:「我蠻喜歡這個本子的，就算我不演，投一筆也行。」

反正有錢。

謝明聿:「嗯，我吩咐書去查。」

diane:「謝謝我老哥麼麼噠，送你一朵小花.jpg」

本以為對話到此結束，沒想到謝明聿又發了一條過來:「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晚飯？」

謝青頤想了想自己的行程，回道:「今晚吧？」

謝明聿:「可以。」

***

當天傍晚，黑邁赫剛駛出景苑，后立刻有一輛銀普通車跟上。

“小姐，有車跟著。”前排司機提醒。

謝青頤眼睛都沒抬，輕輕嗯了聲:“別管，讓他們跟著。”

景苑這種規模的小區他們都進不來，何況是家里的別墅區呢。

倒是來回一趟油錢可不便宜，坑這群狗仔一波。

夜幕降臨時，轎車堂而皇之駛別墅區。

那輛一路跟著的銀小車在對面的街區停下，車上兩人都有些可惜。

“這片住著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看來這個謝青頤不簡單啊。”

“這一片進不去的，而且里面住的人都是咱惹不起的，就算拍到了，也不敢往外發，不然還是回去吧？”

“好不容易跟到這里了，總得蹲一蹲。那人都說了，只要能拍到謝青頤和金主的照片，哪怕是一張，也有三百萬呢！”

那個紅頭發的神小伙一臉神:“三百萬啊哥，到時候咱倆一人一半，都能回老家買房娶老婆了！”

金錢總是充滿，何況三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另一個人也被說了，點頭:“好，那就在這邊守著。”

雖然知道能拍到的可能微乎其微，但萬一呢？

謝家別墅，燈火通明。

一家四口圍坐在擺著盛菜肴的長桌前。

居于主位的謝父叮囑道:“月亮，今晚就在家里住吧。”

謝青頤慢條斯理地喝著燕窩粥，含笑道:“那我今晚可以跟媽媽睡嗎？”

謝父:“……”

謝母:“好啊，今晚我們一起睡。”

謝父皺眉:“老婆。”

謝母保養得當，依舊彩照人，嗔看自家老公一眼:“難得陪兒睡一晚嘛，你要是一個人晚上睡不著，兒子陪你。”

謝父:“？？？”

謝明聿俊臉略黑:“媽！”

父子倆都板著臉，母倆卻是對視一眼，憋不住笑出聲來。

“好了，逗你們玩的。”

謝母笑著，給兒子兒各夾了一個:“你們工作忙，也要注意，按時吃飯。”

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聊著，忽然，謝明聿出聲道:“蔣驍前兩天好像來滬城了。”

謝青頤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沒出聲。

倒是謝母咦了一聲:“說起來，也久沒見到那孩子了，不知道又帥了沒？”

“帥了。”謝青頤夾了塊金魚，慢慢咬了一口，答道:“上次慈善晚宴見了，他穿一件黑襯衫，像個國際超模。”

謝母腦補一通，嘖聲道:“你蔣叔叔年輕時可沒你爸長得帥，但他這個兒子真生的不錯，單論值，比你哥還要好看。”

謝青頤笑:“仙所見略同，我也這樣覺得。不過我們家的基因還是很好的，你看我就完繼承了你和爸爸的優點。”

謝母寵溺地看了兒一眼，笑道:“是，你最會挑好長。”

被親媽和親妹妹無拉踩的謝明聿:“咳，我還在這呢。”

兩個人笑了笑，既然提到了蔣驍，謝青頤順便提起下個月去京市的事:“爸、媽，蔣叔叔生日如果辦壽宴，你們過去嗎？”

謝母沒有立刻答，只下意識看向謝父。

“我和你媽不去。”

謝父英俊的臉龐沒有多表，淡聲道:“你想去的話，就和你哥一起，正好代表我們家全了禮數。”

謝青頤抿了抿紅，哦了一句，轉臉對謝明聿:“哥？”

謝明聿點了下頭:“到時候我會準備好禮，騰出時間。”

謝青頤應了聲好，也沒再多說，繼續喝著燕窩粥。

其實一直不太明白父親和蔣叔叔之間的——

蔣叔叔對他們家一直十分好，把父親當做摯友。

可父親對蔣叔叔一直不冷不淡，只當做普通朋友來看待。

曾經問過媽媽，可媽媽只嘆息:“是多年前的舊事了，其實我也搞不太懂……反正你爸也沒攔著你們兄妹和william來往，我們這一輩的事你別管就是。”

這邊一家四口正溫脈脈共進晚餐。

千里之外的京市，一輛連號的黑邁赫在穿梭在繁華大街。

前排的趙書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推送，回過頭言又止。

蔣驍察覺，語調清冷:“有話就說。”

趙書忙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之前謝小姐想上的那部電影，主角的位置好像確定了別的演員。”

他尋思著，老板既然會因為謝小姐喜歡紫翠玉，不惜費時費力斥重金從那個脾氣古怪的古董商人手里收購寶石，又為了陪謝小姐看電影而改簽機票，在老板心里，謝小姐的地位明顯不一般。

再說了，反正在車里也是閑著，和老板分一個娛樂圈新聞，也不耽誤什麼。

手機屏幕點開那條新聞，趙書小心遞上:“蔣總，您看。”

蔣驍不聲掃過屏幕，并沒出聲。

趙書見狀，心里不免嘀咕，老板的反應怎麼這麼平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難道是自己想岔了？

半分鐘后，就見老板拿起手機。

看那長指按屏幕的頻率，大概是在發消息。

是給謝小姐發消息嗎？

趙書悄悄盯著后視鏡，這一刻，只覺得自己的八卦心都熊熊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