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寧秀咬咬牙, 為了自己的人安全，最終決定道:“我自己騎。”

 穆雷揚了揚眉宇, 咬著笑意點頭:“行, 隨你。”

 冬日里的草場一片干枯頹敗，兩匹馬先后沖出馬道馳騁其上，商寧秀戴著斗篷的兜帽, 藝高人膽大地將手藏在斗篷沿邊里攥著, 只虛虛拉著韁繩，基本全靠一雙的力量穩平衡。

 穆雷說的熱泉還要比上次來摘紅厘果的位置再高些，一路跑上山后商寧秀已經快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圍脖里去了，好在越是接近那熱泉, 周遭的溫度慢慢就回升了一些起來。

 男人拉住韁繩減緩了速度，回頭瞧見跟上來的商寧秀鼻頭都被吹紅了, 他皮糙厚的不怕冷, 但這朵花沒吹過草原的風, 穿再多也還是不適應。穆雷打馬繞了兩圈靠近, “看你凍的，回去的時候我帶你，你那匹馬自己會跟著桑格魯一起跑回去的。”

 “不要你帶。”商寧秀掃了他一眼, 徑自跳下了馬去。

 熱泉從山石間淅瀝往下淌, 冒著氤氳的熱氣，外面的草都已經死完了, 這里的水邊上倒是還能看見些青綠的草茬子。

 穆雷放了兩匹馬讓它們自己去吃草玩耍，帶著商寧秀從小石堆又往上走了些, 對說道:“上面有一片地方有兩塊大山石, 進水多出水, 就攔出了一片大水子, 天然的浴桶。”

 商寧秀以前在皇家的山莊也泡過熱泉，但那都是在人力修建的湯池中，只是將山上的泉水給引下來了，當時覺得跟燒開的熱水也沒什麼很大區別，這還是第一次瞧見真正在山間野林子里的天然熱泉，竟是真的自帶溫度。

 穆雷很快就找到了他說的那個地方，那是一背風的山壁，主水道已經被源源不絕的熱泉沖磨，剩下一些嶙峋陡峭的位置也有高低錯落的泉水往下墜，形了一個小瀑布般的水潭。

 “這都是活水，干凈得很，你可以放心下去泡。”穆雷自己先三兩步跳上了山壁潭邊，回朝手準備把拉上來。

 商寧秀看著他那沾了水漉的大手還在往上冒著熱氣，站在下面沒，這地方太野了，豈有袒懷的道理，頂多泡泡腳。

 男人難得的細心了一回，像是看出了在猶豫什麼，開口道:“沒事，荒郊野嶺的本沒人看你，現在還不太冷，咱們的人都不稀得來山上泡熱泉，等什麼時候雪下的有一兩尺厚了，才用考慮會不會在這里到其他人。”

 商寧秀上去后蹲在水邊猶豫了一會，手下去試了試，溫燙的水包裹住了整只手，在這天寒地凍之下實在太舒服，舒服得人舍不得拿上來。

 穆雷在后瞅著，繼續引道:“你不是喜歡沐浴嗎，這幾天都嫌冷只簡單泡了腳，正好這里沒風又不冷，真不下去？”

 對于這位貴郡主的需求，男人算是已經徹了，話到這個份上，他不信能忍得住。

 “有什麼好猶豫的，服靴子了可以放那石頭上，那兒是干的，你頭發隨便綁一綁別沾上水就，散了也不要，晚點我給你重新編。”

 穆雷一邊說著，一邊沿著山壁跳下去，“你自己泡，我就在附近轉轉，有事就我，出聲能聽見。”

 眼看著男人確實是走了，商寧秀心里的天人戰最終還是占了上風，解了斗篷了外，為了防止特殊況發生，留了一層肚兜和的短绔在上，反正冬日里服穿得多，打了大不了就是回去的時候穿一層罷了。

 熱泉很好的阻隔了外面的冷氣，但了服到底還是發涼的，商寧秀小巧的足尖探進水里，很快就整個人都落了進去，舒服得發出一聲喟嘆。

 穆雷出去轉悠了一圈找到了一兩棵散落的紅厘樹摘了些果子，這些天過去，紅厘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又再長大了些，味道也比之前的正。

 男人揣著一兜果子回到山壁邊上，果然瞧見商寧秀已經自己下水了。

 清的山泉沒有擋住毫春.，溫度上來之后商寧秀的臉頰紅潤有了氣，的肚兜上繡著紅的牡丹花，浸在水里跟主人一樣艷不可方。

 穆雷沒有出聲，他的視野位置偏高，又有樹枝遮擋，商寧秀輕易本發現不了。男人就這麼盯著看了一會，呼吸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躁得慌，他拉開領子解了腰帶，手進去，隨著眼里看到的人的一舉一，送自己去經歷任何想要攀到的高度。

 穆雷死死咬著牙關，賁張的繃著，腦子里的畫面已然不控制，但卻仍然能分出些心神來漫無目的地想著，分析著，如果他現在沖下去，摁住，的過敏會不會復發。

 已經忍了這麼長時間了，要是因為最后的關口沒能有十足把握而出了岔子，那可虧。

 商寧秀泡得愜意極了，靠在山壁邊上，手去接上面落下來的熱泉水，打過手指順著手臂往下流，恍然間一抬眼，好像在上面的山石夾間看見了一個灰褐的東西。

 第一眼沒看仔細，再看一眼商寧秀頭皮發麻整個人一僵，那是個活，有鱗，像蛇，還了一下。

 那東西前端兩條須了，從石里鉆出來往下，不是蛇，但有手臂般細，四足牢牢黏在山壁上，就這麼靠近了放服的大石頭。

 商寧秀呼吸一窒，猛地在水面上拍了一下想要把這個奇怪的丑東西給嚇走，豈料那東西驚往前躥了一大步，速度極快，給商寧秀嚇得夠嗆直接尖了一聲，一腳沒站穩把自己摔進了水中又再爬起來，穆雷被的驚呼聲驚，三兩步沖了下去。

 只見水潭邊那只膽子很大的鉆地龍正站在岸邊上，把腦袋往潭中人的方向長，它張開的須顯然是把商寧秀給嚇得不輕，踩著水往后躲想趕上岸，腳下打踩了兩下都沒能功上去。

 穆雷怕崴腳了手出去，那滿冒著熱氣的牡丹花上皮都是紅的，漉漉地拽住了男人的手臂，眼看著那怪異丑陋的東西竟然膽大包天順著水潭邊緣又再往這邊鉆，商寧秀花容失往他后躲:“你快弄走它弄走它啊！”

 那只褐的鉆地龍了須，還沒聞清楚氣味，就被穆雷用腳一挑掀飛出去了。

 他斜眼睨著自己后的人，突然發出聲響嚇唬了一把，把商寧秀嚇得整個人往上一彈，然后迅速從他的大笑聲中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

 氣急敗壞照著他大臂上用力打了好幾掌，拍得啪啪響，“你有病啊你。”

 穆雷深邃的琥珀眼瞳里滿是笑意，寬道:“地龍不咬人的，不用怕它。”

 “長得那麼奇怪，又丑，誰知道有沒有毒，”商寧秀的呼吸這才慢慢平復下來，一手還攥著男人的手臂，緩過勁來之后才意識到不妥，趕松了手又沉進了水中，扭頭就往放服的大石頭淌過去。

 穆雷心里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了，他興致逐漸盎然，盯著漉慌的背影，舌尖在掃過。

 商寧秀心里很慌，心想還好剛才還留了一層肚兜，不至于陷一.不.掛的窘境。的腳步越來越快，帶起嘩嘩水聲，但仍然還是聽見了后那不該出現的，料的聲音。穆雷在服。

 一聲短促的驚呼之后，商寧秀的手腕被滾燙的大手攥住，腳下沒站穩，輕易就被他摁了下去，摁在了水潭邊緣。

 二人四目相接，商寧秀心里在狂跳，穆雷瞇著眼湊近了，輕嗅著那勾人心神的兒香，用暗啞的嗓音問:“你的過敏，其實已經好了吧，你早就知道？”

 商寧秀怔了一瞬，然后立刻開始佯裝大氣，把自己得臉頰緋紅，拼命想往后退開一些遠離這個男人，但水有浮力，不斷重新將又再推上來，與他相。

 商寧秀自己了一會，眼看穆雷就這麼定定看著，毫要相信的意思都沒有。

 心里一僵，頓覺大事不妙。

 穆雷一把輕掐住了的小臉，將人的面向抬高方便下，然后帶著抑已久的興深吻下去。

 太久沒有親得盡興，穆雷氣吁吁抬頭，又轉嘬上了白的脖頸，商寧秀泡在水里起不來，哭喪著一張臉去推搡他:“你放開我，我會死的，我要死了！”

 小貓的兩只爪子又拍又撓，但穆雷皮糙厚的全然不在乎，他跪坐將制住，趁著難得的空閑時候低聲哄:“好秀秀，別怕，總是要過這一步的，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危險近的恐懼讓商寧秀渾發麻越哭越大聲，花著一張臉著大喊道:“誰誰，反正我不——”

 穆雷的興致頭濃郁，什麼話也都愿意說出口來，邊親邊道:“信我一次，好不好？我這次輕點，保證不會讓你傷，真的，剛才我自己都放一回了，這會兒能忍得住。”

 商寧秀聽不懂他的鬼話也不想聽，但是穆雷此時的‘好不好’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詢問意見了，山間的哭鬧聲戛然而止，商寧秀的眉頭皺了一團，一個字也發不出來了。

 熱泉包裹著皮的每一，水從山間隙落下又再滲出水潭，流水聲掩蓋著商寧秀的低聲啜泣，從流晃的水面看見了粼粼波，看見了蒸蒸向上的熱氣。

 可這水剛才分明不是這樣搖晃，晃的是自己。

 穆雷覺得歡愉的時過得真是太快，雖然必須得極力克制著，但比起之前那些看得見吃不著的日子已經是極好的了，這子有多極致，超越碾了他之前的所有臆想與回味。

 商寧秀的小臉被他把控著，滿臉的淚痕。

 剛才難得最厲害的時候就忍不住去咬自己的，后來被男人一只手給掰開，塞進了自己的大拇指進齒間給咬，商寧秀一點沒客氣，下了吃的勁，穆雷的手沾了許多淚，慢慢從里收回了麻木僵的手指，稍微活了一下，才重新流通起來。

 “比上次怎麼樣？應該沒弄傷你吧。”穆雷說到做到，真就是一不生等著度過適應期，所以男人心里大抵有數，一邊說著一邊手探去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