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不知道怎麼就跟著李預進了飯堂。

在獨立的包房，早有部下準備好了酒菜。

說到底李長歌也只不過是長安貴的，自從玄武門之變後，才決意學武，立志要做一番大事。

雖然見過了不場面，但看著桌子上花樣百出的菜式，還是不自然的咽了下口水。

一路上奔波，加之昨天的涇遭遇戰，自攜帶的乾糧跟眼前的食比起來可差遠了。

端坐在椅子上，李預給盛了碗湯。

小姑娘略微欣喜，輕啟朱就嘗了一口。

下一瞬，俏的臉上就浮現出一驚詫。

李預這種場面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不管是邊的部眾還是尉遲敬德那等大佬。

見怪不怪的他安心的給李長歌夾著菜。

一時間屋還比較和諧。

這就苦了包廂外聽的兩人。

“這是做什麼呢，靜悄悄的，只聽得到碗筷的聲音。”

李世民擺擺手。

此時的面前也放滿的菜肴。

自己倒著小酒吃著食，顯得十分悠然。

“陛下，這永寧公主可是野心不小，就不怕對你不利麼？”

“無忌啊，朕要治理大唐，起先就落了罵名了，這丫頭也是一眾朝臣力勸才保下來的。”

“朕要安一眾世家，自然許諾過保留。”

“再說這丫頭小時候討人喜歡的，掀不起什麼浪花，來吃菜！”

長孫無忌接過李世民遞來的，耳朵卻還是注意在包廂。

李長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眼前的食是此生吃過最味的東西了。

加上李預作陪，吃的都超出極限的。

直到李預停下，略有不滿。

“公主，差不多了，再吃下去你吃撐了可不好！”

李長歌頓時驚訝，看著桌上滿目狼藉，這才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

“李預，你這些菜真不錯，要是能在長安開一家酒樓，保準你賺的盆滿缽滿！”

“想法不錯！”

李預笑著點頭，“要不就去安排一下，在長安開一家酒樓好了。”

“不行不行！”

李長歌連忙擺手，“你的這本事，去做一個酒樓掌櫃，那太沒出息了。”

“不是能賺的盆滿缽滿麼，怎麼就沒出息了？”

李長歌不由失笑，“李預，你真不打算就一番功名，宗耀祖？”

李預知道，這是儒家數百年灌輸的理念，生為人子，關耀門楣可是人生重中之重。

但他不吃這套啊。

“宗耀祖之後呢？”

李長歌想了想，“那就能逍遙自在了啊！”

“公主覺得我現在不逍遙自在麼？”

“吃好吃的，玩的也開心，不擔憂什麼人際際，悠然自得……”

李長歌大眼一瞪。

仔細一想，李預現在的確是逍遙自在了。

“你就沒父母嗎？”

這話一出，包廂外的李世民也放下了筷子，仔細聆聽起來。

李預淡然道：“我母親已經在兩年前去世了，我父親至今不知在哪，所以我不考慮這些。”

李長歌捂住小，“對不住，我不知道這事！”

看到李預毫不影響，就著李長歌吃剩下的飯菜，自顧的吃著飯。

但轉頭一想，有些不對啊。

“可李預，你既然父母早早離開，你又無依仗，怎麼做到涇校尉的？”

李預搖頭，“自然是靠實力！”

“不可能！”

李長歌打斷了李預。

“按照大唐律例，若是反隋時期招攬的能人，自然能得陛下許諾的位。”

“而後期的要職，都需要以軍功建立，我觀你年歲不大，兩年前自然不會立下軍功。”

“大唐雖然會唯才是用，但這法令也是在當今陛下登基後才定下的，你這校尉一職，需要原有的校尉變才會變更，你確定你是靠實力上位的？”

李預一挑眉。

當初他穿越而來便已在唐軍之中，仔細想來，校尉這名號是當時涇令，也就是蘇勁松這人給的。

只不過李預上位後，這涇令時不時的來煩李預，李預這才倒行逆施，讓蘇勁松躲得他遠遠的。

本來蘇勁松多對他還是有點恩的，李預自然不會恩將仇報。

出城抵蠻族，不僅僅是保護自己的基業，多多也帶著護下蘇勁松的意圖。

只不過他早早跑去長安了，那也省得在他面前搗，順便也沒向他暴實力。

他當上校尉這事，等下回遇見蘇勁松問個明白便是。

到時候賜他個潑天富貴並不算難事。

而在包廂外的李世民，則是陷了思考。

李預母親兩年前去世，李預這年紀想要統涇五百之數的唐軍，必定有人相助。

想通此節，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對視一眼。

兩人心有靈犀，自然明白該從什麼地方手了。

見李預久久不答話，李長歌笑意淺淺。

“看來，李預你也有不彩的地方。”

？

看到李預疑的表，李長歌說道：“你說著對富貴沒追求，其實暗中還是有人照應你的，既然牽扯其中，何不隨我去往長安。”

“到時候你有個名頭，再讓陛下追封你的母親，那是多大的榮幸，你母親泉下有知……”

李預抬起手，打斷了李長歌說話。

“公主不必再勸了，這大唐的我不想當。”

“待這邊的事理好了，我便辭去這校尉之職，然後就去找個地方躺平了。”

“躺平？”

李長歌不懂什麼躺平，不過這李預油鹽不進，真是令人頭疼。

“你一直想讓我進長安為，是有何企圖？”

李長歌面上帶著淡笑，“自然是不願你這能人，埋沒在這小地方，你要知道我為大唐公主，一切為大唐的江山社稷考量！”

“呵呵！”

“你笑什麼？”

李預收斂的笑意，“你父親李建被殺，余下的親族被誅下獄者不計其數，這種話還是別在我這種大唐忠良面前說了。”

“你！”

李長歌面驟變。

李預繼續說道：“你是想拉攏我，到時候我借著功勞在大唐登堂室，你拉著我的名收攏一群有志之士，到時候也想給李二來一手吧！”

屋外李世民面也是一冷。

這一層他是如何都沒想到的。

但心更多的是欣。

李預居然看了如今長安城的暗流，還直指了出來。

他對大唐，算得上忠心耿耿。

李長歌氣憤道：“沒想到被你看了，李預你小子果然聰慧。”

“可你言李二，看來你對當今陛下也頗有不滿，那為何還愚忠於他呢？”

“這你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