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個人還抬起手來眼睛，再瞪大眼用力看，就怕剛才看到的一切是假的。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大爺就是你大爺！

孫小聖走到那棵大樹下邊，抬頭看著掛在足足七八米高枝椏上的黑屠夫。

他抬起一隻腳踩在樹上，大聲問：「喂，要不要我放你下來？」

黑屠夫被嚇破膽了，帶著哭腔喊：「要要要，不過這位老大，你可不要把我蹬下來啊，這七八米高，我會摔得骨頭斷掉好幾的！」

「求你高抬貴手，我以後再也不敢來這搗，也不敢再找周國立麻煩，放了我吧！」

孫小聖稍微收腳，用力蹬在樹上。

大樹搖晃得跟跳舞似的，上邊，黑屠夫發出一聲凄厲慘，手舞足蹈，摔了下來。

孫小聖稍微一腳，勾住了他的肚子，朝旁邊輕輕一甩。

這總算有驚無險摔在地上了。

黑屠夫愣了一會兒，又朝上下了一陣子。

扭就朝孫小聖跪下！

他誠惶誠恐，又滿臉佩服：「這位老大，你太厲害了，真是……真是神功蓋世啊，謝謝你沒弄死我！」

孫小聖冷冷說：「還不趕給我滾，還敢來搗，老子把你們打暈，剝了服掛樹上，全城看你們笑話。」

黑屠夫趕點頭，帶著那十幾個手下連滾帶爬跑了。

孫小聖一扭，背著雙手，似笑非笑朝周國立去。

從他上，迸發出一強大氣勢。

他意味深長：「老周，帶這麼多人來到這，我看不純粹為了跟他們干架吧，別有企圖？」

周國立咬著牙裝爺們，旁邊的打手小頭目沒骨氣。

他嚷起來：「孫……孫大姑爺，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就是周國立找來的工，要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們都不敢來了！」

周國立嚇了一大跳，大聲地吼：「給我閉！！」

孫小聖抬腳把他踹到一邊。

他看著那個打手小頭目，笑瞇瞇地問：「哦，什麼做知道我這麼厲害，你們就不敢來？」

小頭目一五一十把事經過說出來。

他苦大仇深地指著周國立：「你這二貨，老子們差點被你害死，孫姑爺這麼厲害，能把黑屠夫他們幹掉，收拾我們還不拔草那樣簡單。」

「以後別說咱們是兄弟，我沒你這種害人的兄弟。」

其他人也紛紛怒罵周國立。

幸好遇到黑屠夫，讓他們沒來得及對孫姑爺下手，不然會被打得更慘。

看那十幾個傢伙，這骨頭肯定斷了不。

這一個個的，能不嚇得魂飛魄散嘛。

孫小聖不屑地撇撇角，讓他們滾蛋。

一幫打手連滾帶爬跑了，只剩下周國立獃獃站在那。

孫小聖繼續背著雙手，站到他面前。

周國立猛然一仰脖子，狠聲說：「沒錯，老子找人來揍你的！技不如人，你想把我怎麼著就怎麼著，不過我也真後悔！」

「上次你雖然沒出手，卻能三番兩次讓我朝你跪下，我就知道你有大本事，我也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他還抬手甩了自己一耳。

孫小聖一聲淡笑，扭就朝圍牆衝去。

他跳起來，腳尖只在圍牆上蹬了下，整個人就竄過牆頭，落在那邊。

空中，只留下他淡然的聲音：「老周啊你要不服，儘管找人來揍我，不過最好找多點，沒兩三百個，都不要出手，還不趕滾回來幹活。」

周國立愣了一會兒，帶著複雜的緒，爬了起來，看了看那五六米高的圍牆。

雖然他是特種兵退伍，都沒辦法翻過去。

沒辦法，只能繞過圍牆朝大門走。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這個孫姑爺真不簡單呀，別人說他窩囊廢，我怎麼覺得他就是大智若愚，善於藏拙呢。」

「這麼厲害的人，手這麼高，怎麼可能是個廢上門婿，也許，我們都看錯了。」

這一晚，第一天上班的孫小聖覺一切很順利。

那些手下不敢再用輕蔑的目看他，也不敢再說任何嘲諷的話。

不管他代什麼，都乖乖照做。

這讓孫小聖想起之前有人冒出的一個詞：孫子。

第二天早上，他就踩著老凰下班回家，在路邊攤上停下，了份牛麵。

後邊，又開上來一輛大眾轎車，同樣在旁邊停下。

從裏頭鑽出幾個保安，為首的就是周國立，他們坐在一邊默默吃東西。

孫小聖吃完要結賬，周國立突然喊：「孫……孫隊長，不用你付賬，我們這邊結！」

其他幾個保安也趕嚷著，讓他把錢收回去。

孫小聖微微一笑，也沒客氣。

他說了聲謝，跳上老凰，迎著朝霞，朝家的方向趕去。

看著他的背影，周國立等人都有些唏噓了。

到了家，只看到岳父岳母和媳婦都坐在客廳里。

神有些不大對勁，好像又攤上什麼事了，孫小聖也不以為意，就看向蕭月舟：「媳婦，把嘟嘟送兒園了？」

蕭月舟點頭，沒有說話。

孫小聖了個懶腰：「那我去沖個涼，然後睡一覺，媳婦，昨晚一切順利，我活幹得好。」

正要上樓，卻被張庭住了。

丈母娘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孫小聖，你做的好事，怎麼著，還跟我們裝糊塗是不是？」

孫小聖一愣，頓住腳步扭頭問：「什麼事？我裝什麼糊塗？我說丈母娘，你不要老對我板著一張臉，這會讓你神僵，皺紋越來越多。」

「你看看，你越來越像黃臉婆，越來越有更年期的范兒了，你就不怕我老丈人有天會把你甩了，外邊另結新歡嗎？」

這弔兒郎當的樣子，氣得張庭臉一白。

蕭明書則趕跳起來，這個妻管嚴直擺雙手，慌張地說：「我怎麼可能在外邊另結新歡，就算……就算我老婆是黃臉婆，我也……我也……」

張庭一掌把他扇倒在沙發上。

指著蕭明書，狠狠說：「你什麼意思，那個窩囊廢說我是黃臉婆，你也說我是黃臉婆，我的臉哪裏黃了？」

指著自己的臉：「我哪裏是黃臉婆了？」

上面已有好幾個銅錢大的黃褐斑。

蕭明書畏畏，不敢說話。

蕭月舟拉了張庭一下：「媽，行了，不要不就發火，對不好。」

接著，看向孫小聖，神氣地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