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一口飯直接噴出來。

「葉星辰，咱能低調點麼，這裏可是食堂，公共場合，被他聽到，口水就能淹死你了。」

孟歡趕朝四周看了看，還好，人不多，不鬆了口氣。

「實話實說而已。」葉星辰淡然說道。

孟歡兩眼一瞪，吃驚不已，趕做手勢：「噓，別說了，要是被聽到，後果真的很嚴重。」

看孟歡一臉恐慌的樣子，葉星辰覺得好笑，便也沒在繼續說下去。

「星辰，雖然我也很嫉妒，但咱也不能這麼吹牛，人家康南不長得帥，是真有實力的，武協會長首席大弟子，紫金中學歷史上，第一個剛畢業就被破格招收的學生，是許多武學專業同學仰慕的對象，這種牛轟轟的人，人生和開掛一樣，豈是我們能議論的。」

「快吃飯吧，一會我們也去湊個熱鬧。」

孟歡諱莫如深，鄭重提醒了一下葉星辰后，不敢再多說，真的怕被聽到。

想到康南那些的瘋狂，心裏哆嗦不已。

吃完飯後，葉星辰和孟歡也去湊了個熱鬧，他也想看看，此康南，是否就是陵園見到的那名青年。

為了迎接武協派人過來，紫金中學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紅地毯從大門口一直鋪到育館。

流會就在這裏面召開，葉星辰他們來的時候，紅地毯四周已經圍了很多人。

「靠，搞了半天，人還沒來呢。」孟歡小聲抱怨道。

「康南只是有事耽誤了一點而已，難道我們在這裏多等一會不應該麼？這樣才顯得更有誠意一點。」

孟歡話音剛落，附近就有生反駁道。

約定好的時間到，這是康南的人品有問題，結果這生，反而把孟歡抨擊一頓，還說多等一會才顯得有誠意。

偶像犯的錯，他們這些人就活該承擔？

葉星辰一臉無語，卓天候這樣的蓋世猛將，為護大夏河山，鎮守國門，浴戰，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是為真正的國士無雙。

可這樣的人，行走在大街之上，又有幾人認識？

現場一群孩，怕是連卓天候是誰，都不一定知道。

這就說明卓天候沒康南厲害嗎？

未必吧。

以葉星辰判斷，若那天的青年，正是今日康南，卓天候吊打他十個都不問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說錯了。」孟歡趕道歉，深知這群不好惹。

「下次說話注意點，我們康南可是蘇城第一高手，不要詆毀他！」孩理直氣壯地說道。

蘇城第一高手？葉星辰本不想多說什麼，這個時候也聽不下去了。

「要為蘇城第一，問過卓天候了嗎？」

「卓天候是誰？能打得過我們康南麼？他可是本校畢業，第一個加武協的，拜師李道全，這幾年時間，拿下了好多武賽冠軍，連他老師都說快比不了了，這個卓天候給他提鞋子都不配吧。」孩義正言辭地說道。

每一個字，都顯出了深深的無知。

葉星辰更是無語，覺得自己多了，和這樣的小姑娘，沒什麼好說的。

如他所料，人家真不知道卓天候是誰。

即便不說卓天候，蘇城只要有他在，康南這輩子都別想為蘇城第一了。

漫長的等候，沒有打消眾人的熱，大家依然耐心等待著。

……

此刻，溪水公墓，迎來了三人。

一名老人，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還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天候，確定是這裏麼？」老人開口問道。

「回稟老師，蘇城所有葉牧天的，我全都查了一個遍，只有最後一人有待核實，就在這裏。」卓天候尊敬回道。

在他邊的老人，正是教他一修為的老師，也是武界備敬仰的真正前輩秦山河，同樣是整個江州的一代傳奇。

「我找遍整個江州，這麼多年始終沒有多線索，如今大限無幾，也不知生前，是否還能如願。」秦山河慨不已。

剛說完這句話，便劇烈咳嗽起來，好似患重病，臉極差。

見狀，卓天候，還有那孩，趕攙扶老人。

「爺爺！」

「老師！」

「您沒事吧？」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面帶憂。

「無妨，還能拖上一拖。」秦山河擺擺手，雖然努力直板，但聲音卻帶著一無力。

「都怪那個小子，要是真有本事，既然看爺爺病灶，為何不出手！」秦琉兒語氣帶著一怒氣。

「琉兒啊，不得詆毀人家，我來蘇城本是找尋葉牧天下落，至於治療好，沒抱多大希，只希臨走之前，見到恩人下落而已。能在蘇城遇到那位年高人，也只是運氣好，能讓我有生之年，見到如此年輕的高人，已是漲了見識，至於人家不願出手，只能說機緣不夠。」秦山河教育道。

這輩子見慣了大風大浪，死亡將近，看紅塵萬般事，心態已經平和了。

「爺爺，我記住您說的話了，可是那年真的像你和天候叔說的一樣，厲害到連你都自問不及的地步麼？」

「無數年前，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有和你一樣的想法，這個世界上，真有可以力達千斤，劈金裂石的武者麼。」

「直到後來，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我才發現自己多麼渺小，何止力達千斤，劈山裂石，有人居山林，悶頭苦修，練氣布罡，刀槍不！」

「還有人武道通靈，不食不水，一出手已經不是比拼力氣了，而是各種法，信手拈來，神乎其神！」

「這麼厲害？那該是什麼境界？」秦琉兒睜大眼睛，第一次聽爺爺說這些。

秦山河點頭：「正因為見過，所以我才相信。」

「那等境界，已經遠超宗師，號稱紅塵半仙，只是，達到這種地步的人，太太了，也不是以我份能接到的。」秦山河搖頭。

他這一生，在世俗之中，走到宗師境，在常人看來，已是武道碑。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宗師之上，還有漫長的修行之路。

秦琉兒聽呆了，眼中出各種驚訝之。

饒是卓天候，也驚嘆不已，他倒是聽過一些，但這些話，從老師口中說出，只讓他覺自己格外渺小，那種境界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那爺爺你找的那個人……」秦琉兒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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