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嫁我一次。”

顧宴的話，讓墨小唐瞠目結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為……為什麼？”

顧宴神嚴肅，“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墨大夫人用替嫁方式，讓你代替墨羽嫁給我，我并非不知。我之所以答應，一是大晉以孝為先，我重疾纏，命不久矣，父母讓我親是不想我黃泉路孤獨；二來我知道你的存在，嫁給我后，只要你安份守已，我可以給你平靜安穩的余生。所以，這門親事才得以完婚。”

墨小唐在一旁靜默不語。

顧宴著的雙眸，深地說道:“天林城那場沖喜婚宴，沒有多親朋好友前去賀喜。你再嫁我一次，是以我喜歡的姑娘，是我的心上人，更想讓你風風的嫁我！我要向世人昭告，你是我顧宴唯一的夫人。”

墨小唐算是徹底認清了，在顧宴面前，沒有拒絕的權利。也狠不下心拒絕，實在是顧宴怎麼會這麼好啊？

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墨小唐小聲回應，“好。”

乖巧溫馴的模樣，讓顧宴心里甜加倍，“待春闈過后，經過殿試，我會向圣上遞折子，申請外派。明年你隨我去南都一帶，整治鹽商。到時，就請夫人給我個制鹽的法子。”

“南都？不，不去南都。得去北都，北都有北海。”

墨小唐直接提出異議，已經對大晉的地理有了幾分悉，大晉國四分之三的鹽都在南都鹽商手里握著。

想要一舉將鹽商的大本營給沖垮，就需要有個地方，不被鹽商們注意。而且，還需要時間儲備大量的鹽，才能掏空鹽商們的銀子，才能讓大晉百姓人人都吃得起鹽。

“夫人的制鹽法子，與海有關？”

“嗯。”

“那就聽夫人的，去北都。只是北海離北荒很近，北荒有蕭家人，夫人還是不想與他們認親嗎？”

墨小唐:“……”

顧宴見狀，不再勉強，轉移話題，“這次要給蕭家人的禮，夫人可有什麼好的想法？”

“我讓人雕了些羊脂玉的飾，你到時挑些送人吧。”

墨小唐實話實說，這幾個月也沒空著，讓玉雕師雕了不東西出來，而羊脂玉則是空間里產出來的。

顧宴眨了眨眼，“羊脂玉？”

“昂……”

墨小唐呼吸微窒，要怎麼解釋羊脂玉的出？

要推到誰上去呢？

以顧宴的聰明，騙不了他的。

這呆萌的模樣，讓顧宴好氣又無奈，在額頭親了一口，“夫人已經備好厚禮，這段時間辛苦了。”

見他不深究，墨小唐飛快的道:“不辛苦！”

……

翌日，暖泉山莊來了三人，正是趙至安、趙至、趙至盛三兄弟。

趙至安晉封為安王，統領神策軍。

趙至晉封為恭王，并不參與朝堂政務。

趙至盛自便是以儲君的方式培養，東睿帝繼位后，便將他立為太子。

這三人來暖泉山莊后，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趙至沖著墨小唐展歡笑，“嫂子，龍睛酒還有嗎？”

“有。”

墨小唐會心一笑，那天做龍睛酒的時候，趙至是在現場的。

于是，去備吃食，讓他們在書房議事。

書房里，顧宴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這不打招呼便來這里三人，“不呆在京都忙事，都跑來這里湊什麼熱鬧？”

“怕嫂子惱了你，要與你和離！你這一離，便是四個多月，前前后后就給嫂子三封信，再深的都得白瞎。”

趙至安在旁大大咧咧的直接道明來意。

之前與顧宴爭吵過一次，等到神策軍在京都大放彩的時候，趙至安才明白，墨小唐給自己的指點，重過那些金銀之。后來趙至安親自向顧宴道歉，誠懇的承認自錯誤，并向顧宴表明以后會尊重墨小唐，不會再輕視。

顧宴輕抬眉眼，淡漠的說，“你覺得，我需要你指點？”

他不得不承認，趙至安這枝大葉的漢子，還真說對了墨小唐的心思。

他對了心，卻還未對他。

趙至在一旁話，“宴表哥，烈怕郎纏。嫂子對你很好的，咱們在京都戰那麼長時間，讓人送來了不傷藥。給咱們許多助力的！甚至把的錢，都全給墊上了。”

他喜財，知道這段時間墨小唐花了多錢。

顧宴往后一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坐著，“我知道，天下初定，我就急著回來找了。不止是把花過的錢補回給，還想補給一場婚禮。”

趙至盛那妖孽絕的長相，眸瞇在一起笑彎了眼睛，像個鄰家大男孩，“母后讓我們兄弟三人，為宴表哥的婚禮出力。”

“謝了。”

知曉他們真正的來意，顧宴想到墨小唐昨晚表現，神饜足，“婚禮在京都舉行，你們這個時候不該回東都的。”

趙至安:“無礙，也需要將一些東西轉移至京都，順帶回來看看的。”

趙至:“別的不說，嫂子釀的酒，我是真的饞了。”

趙至盛只笑不語。

顧宴輕挑眉眼，“放心吧，我和好著呢。”

表弟們是擔心自己會被墨小唐一紙和離，所以才會的趕來暖泉山莊，為的是想給他當說客的呢。

兄弟們的好意，顧宴心領了。

屋子外頭暖高照，天空碧藍掛著幾朵白云，秋高氣爽。

六角亭里，墨小唐讓人備了火鍋，寒冷的天氣煮的菜端上來，沒一會就冷了，吃著沒什麼意思。火鍋就不一樣了，每人都可以吃上熱呼呼的食。配上龍睛酒，酸酸甜甜又帶著酒味，更是能讓人胃口大開，暢飲酒。

除了火鍋，墨小唐還讓人備了燒烤。

串撒上燒烤的香料，香味四飄散，聞者垂涎三尺。

墨小唐站在六角亭外，親自烤著串。

那細碎的烏發在照下，跳躍著星碎的芒。

只見穿鵝黃的寬袍大袖逆風輕舞，潔修長的脖子逐漸下，突起的山峰猶抱琵琶半遮面，腰間扎了銀繩，細腰不贏一握。

顧宴看見這樣的墨小唐，砰然心。

顧宴疾步走到邊，一手環抱著的腰，親昵的在耳邊說話，“怎麼沒讓人來做這些活？”

墨小唐眼眸清澈如水，淺笑著回他，“這個，要自己烤才好吃。剛剛烤好，要嘗一嘗嗎？”

“好。”

于是，顧宴嘗了一口墨小唐給他投喂的一串烤。

“你也吃。”

“嗯。”

墨小唐吃著滾燙的烤，紅愈發紅潤。

顧宴看著那抹紅潤在眼前晃來晃去，頓覺口干舌燥，若非有外人在，他只想把錮在懷中，好好品嘗屬于他的甜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