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是啊,為何他不？

無雙覺得很不甘心。

以為他是不是在忍，特意將手放在他腰側、腰腹上，想找到他憋著不笑的證據。

可他真的沒有笑,除了呼吸帶來的微微起伏,一點抖都沒有。

“難道殿下真不覺得？”又在他腰腹上了。

他不知為何嗓音有點啞,手抓住一只手：“真沒有。”

“可別人都會。”

區別就在于有的人得明顯，有的人不明顯,無雙曾試過邊丫頭,不敏的人只會你到了那個點,才會覺得很。

因此不死心又手去,卻揚起手腕時不小心到不該到的東西。

那一刻,無雙呆住了，仿佛被燙了似的趕收回手。

“看來殿下真不會啊,既然不那就算了，我們快睡吧。”用力地握那只手,悄悄地躺在那兒,也不說話。

紀昜也沒說話，只是將往懷里摟了摟。

這一次,是無雙想忽略都無法的了，因為實在離得太近了，以前紀昜都沒有過這種反應,偏偏這一回……

無雙覺自己好像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

可又不意外，因為前世紀昜就是如此…‘單純’。

一開始他拉自己上龍榻,只是單純睡覺,可次數多了,男之間,又穿得單薄，免不了會有些反應。

那時候無雙也是個任事不懂的，唯一的經驗是臨出嫁前，曹氏為了省事，找了兩個婆子給講新婚之夜會發生什麼事。

那時面，府里下人沒一個怕，這倆婆子開始還拘謹，講著講著就講開了，總之該講的不該講的都講了，反正無雙覺得比婆子后來按照規矩塞給的避火圖上說得清楚。

所以無雙當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想自己要失貞了，誰知紀昜竟沒。就是那種，怎麼說呢，你明明察覺他有覺了，而且還憋著，偏偏他就是不，給人的覺就是好像他不懂這些，還沒開竅。

可堂堂的乾武帝，有皇后有妃子，怎可能沒開竅。

再加上無雙那會兒膽小，又怕失貞，也就裝著傻，總之中間發生了一些不可說的經歷，后來紀昜才開竅，然后自此開啟了無雙每次特別怕見他的歷程。

也是到后來，無雙知道乾武帝是一雙魂，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那一刻，心很詭異，就像現在的心一樣。

……

“殿下，你睡著了沒？要不，我們來說會兒話吧？”

“你今天喝了多酒？”紀昜突然問。

無雙掰了掰指頭：“也沒多，有五杯吧。”

“怪不得話這麼多。”

無雙頓時詭異的心沒了，有點憐惜他的那種覺也飛了。竟然說多話，沒話找話說，不也是覺得氣氛很尷尬。

“你想說什麼？”

“殿下不是說我話多？”聲音小小，有點哀怨道。

“燈一熄，你就會犟了？”不看著本王的臉，膽子就了。

“我哪有。”

“那你想說什麼？”

這是他第二次重復這句話，無雙自然不傻，忙道：“殿下以前都是在邊關嗎？”

紀昜換了個姿勢，手在腰上了，有點漫不經心道：“也不都是在邊關，有時在關外。”

“為何會有時在關外？”

他沒理，無雙頓時明白了，在關外自然就是出去打仗了。

“那邊關是什麼樣的？殿下在邊關是住在軍營里嗎？”

“跟京城差不多，但沒有京城富饒，邊關和邊城是不一樣的，邊關是關口，邊城則是建立在關口附近的城池，而且大梁也不止一個邊關，邊關只是一個統稱。戰時本王自然住在軍營里，非戰時則在王府，邊城里有本王的王府。”

“那殿下平時在邊關都干什麼？”

無雙能覺出紀昜嫌棄問的這些問題都很蠢，但他還是耐著子給講，雖然覺他有點漫不經心，不知心里還在想什麼。

有時無雙也會好奇，一雙魂是個什麼狀態？

比如說紀昜和魏王是怎麼商量誰出來的，是換著出來，還是控制不了？無雙覺得是前者，因為前世大部分被召進宮里時，都面對的是紀昜。

還有，這個出現時，另一個在干什麼？能否察覺到外面的事？

這些疑前世就沒弄明白，那時候也不敢問，只敢自己觀察，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之所以現在敢問，說白了就像紀昜想的那樣，是膽子了。

其實無雙這樣，也算是在提前做功課，因為等和紀昜大婚后，不可避免以后兩人就要朝夕相了，是時候該如何面對一個兩個人？這都讓十分頭疼，每次想一想都無疾而終，卻又不得不去想。

反正多了解一點算一點吧，現在無雙也只能這麼打算。

而通過紀昜的寥寥之言，已經察覺到在邊關時，紀昜出現的頻率并不，因為他對軍營對邊關，乃至練兵打仗之事都十分悉，顯然不是紙上談兵那種，而是親經歷過。

甚至無雙腦子里已經有畫面了——

武力高強行事霸道的紀昜負責帶兵打仗，而魏王斯文一些，理智一些，就負責一些比較偏文的一些事。

比如說搞搞什麼謀詭計……呃，倒不是說在無雙心里，魏王就不是一個好人。而是覺得能當皇帝的，必然很懂這些。

你想一個長侯府都這麼多破事，勾心斗角得厲害，更不用說那麼多勛貴大臣高國戚，都逮著皇帝一個人斗心眼，皇帝要是不行，那還能當上皇帝？

而給無雙最直觀的，就是之前宣平侯府那場事。

覺得肯定麻煩了的、很不好理的事，在魏王面前似乎不值得一提，他幾乎揮揮手就把事解決了，而這件事甚至沒用他的份去人，只是略施手段就讓場面變那樣，將于無形之中。

這些是無雙通過魏王一些言辭，以及事后郿嫦郿娥與講述當時場面，和方才紀昜來后提到這件事時的信息，拼湊而出。

總之，在無雙心里，魏王很厲害，他的厲害是和紀昜完全不同的那種厲害。

……

無雙的腰突然被人了一把。

紀昜的聲音出不悅：“本王在這兒跟你講古，你倒走起神了。”

本來紀昜講時，無雙都會發出一些嘆，可方才走神就給忘了，還竟讓他察覺到了。趕給自己找補道：“差點睡著了，要不，殿下我們睡吧？”

他哼了一聲，到底什麼也沒說。

而無雙覺了一下，下面終于平息了，也松了口氣，往他懷里鉆了鉆，睡覺。

.

自打賜婚圣旨下了后，郿無暇已經連著多日未出門。

這日，郿老夫人親自來到的住。

主子的心如何，其實從下人的神面貌就可很輕易地判斷出，老夫人不悅地瞪視著一個個垂頭耷腦的丫鬟們，走進室。

幾日不見，郿無暇蒼白消瘦了許多，整個人更顯單薄，顯得病殃殃的。

老夫人瞪著：“你就是這麼沒出息？一個賜婚圣旨就把你弄這樣了？”

郿無暇忙站起來，行了個禮，了聲‘祖母’。

“我倒沒想到，我養出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當年我若是像你這麼弱，估計我和你爹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而不是現在你爹是長侯，我是長侯府的太夫人！”

一時間，郿無暇只覺悲從心中來，哭道：“祖母！”

哭了一會兒，這期間郿老夫人一直盯著不說話，一直到哭完了，才罵道：“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郿無暇了眼淚，道：“孫倒也不是因那賜婚圣旨灰心喪氣，孫只是覺得有些累。”

老夫人冷笑：“累？一蹬人死了，就徹底不用累了。”

郿無暇看了一眼，小聲道：“其實孫還有一件事……”

老夫人去坐了下來，琥珀忙上了茶。

“什麼事？”

郿無暇這才把那日發生在宣平侯府的事說了。主要是說秦師傅的事，不過這一次在口中，給添油加醋了不，了無雙有意拿此作筏子，在人前裝可憐博取同，敗壞和老夫人的名聲。

不過這里把自己的存在削弱了不，說外面主要是議論長侯府及幾個能當家做主的人，說做事如此不講究，竟刻薄孤。

這一席話，可把郿老夫人聽得是臉連連變化，七竅差點沒生煙，連聲罵郿無雙不是個好東西，養了多年還不如養條狗。

郿無暇假惺惺道：“祖母，你又何必這麼罵，如今是圣上欽賜的魏王妃，真若是按照規矩，咱們見還要下跪磕頭，胳膊是拗不過大的。”

老夫人連連冷笑，道：“再是王妃，哪怕哪天了皇后，我也是祖母，見到我也要下跪問安！”

當即拍案而起，“我倒要看看這個魏王妃，到底有什麼不得了。”

……

郿老夫人走了，郿無暇的神氣兒回來了。

是啊，這才哪兒到哪兒，怎可能輕易認輸。

而的丫鬟不愧是的丫鬟，顯然知道怎麼激起主子的斗智，不多會兒消息就打探回來了。

說老夫人沒去三姑娘那兒，而是回了長青堂，只是在長青堂里大發雷霆，說是三姑娘不敬長輩，竟多日沒去長青堂請安，如今已經使人往三姑娘那兒去了。

郿無暇聽完暗想，祖母不愧是祖母，怒那樣也沒被怒火沖昏頭，還知道借著由頭發作，而不是隨意發作。

可同時也意識到一個問題，老夫人會如此顯然不是沒有原因，是什麼原因讓一向在府里稱王稱霸的郿老夫人發作個人，還得找借口？

這只說明，老夫人在忌憚郿無雙。

為何會忌憚？

顯然郿老夫人也不如表面表現的那樣，不在意郿無雙魏王妃的份。

這一切都讓郿無暇十分不甘心，可現在這種況，也不好做出什麼事來，至不能由親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