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一陣，季曉拉開門頭出去看了一眼。

是有人發現了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陳謙，喊了救護車過來，不人也站在門口張著。

陳謙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擔架上，頭頂流出的帶著頭發已經凝結塊，有鮮流滿了半張臉，看起來好不滲人。

顧瑾下手還真重，就這樣，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估計都爬不起來。

周和另外兩個人也跟在擔架后面跑了出去。

“季總！”

側傳來助理驚呼的聲音，小姑娘紅著眼眶趕跑了過來。

“還好找到您了，您沒事吧？”有些張的上下打量著季曉，“他們都是騙人的，我們的車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剛出門他們就把我關在旁邊不讓我出去...”

說著居然哭了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對不起季總。”

也只不過是今年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好不容易拿到心儀公司的offer，這才上班沒多久，本來以為這次跟著上司后面一起來簽合同，了之后說不定就能得到重用，誰知道...

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季曉也有些于心不忍，安的拍了拍的肩膀。

“不關你的事，是這些人的心太齷齪。”

說著，季曉走進包廂，把那份合同拿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他們到底是簽了字蓋了章的，這份合同也算是生效了。

“明天你拿著這份合同，通知他們公司的人來接洽。”

“這...”

助理怔怔的看著手里的合同，再看向季曉的目好似閃著崇拜的芒。

季總真厲害，不止讓壞人到了教訓，還簽了合同！

回家怕媽媽看見臉上的傷擔心，索就在公司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季曉對著鏡子，看著還有些腫著的半邊臉，陷了沉思。

昨晚回來之后，還拿冰塊敷了一會，現在疼是不疼了，只是腫的還很明顯。

嘆了口氣，把頭發放下來，勉強遮住那半邊臉，拎著包就去了公司。

哎。

到底是打工人的命。

在進辦公室的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周圍的人看著的眼有些奇怪。

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玻璃鏡子，上并沒有什麼異樣，頭發把腫起的半邊臉也遮的很好。

奇怪了。

剛坐下沒多久，就收到了江逸辦公室的電話，讓過去一趟。

站在門口，季曉敲了敲門。

“進。”

“江總，您找我。”

季曉走到江逸面前，垂眸看著桌子上的合同，是昨天陳謙簽的那份。

“昨天的事小趙都跟我說了。”

小趙，是昨天跟季曉一起過去的那個小助理。

季曉低頭，江逸正好看見還有些泛紅微腫的臉頰，氣更是不打一來，一腳踹在茶幾上。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囂張跋扈的嗎？那個爛人敢你一下，你他喵不直接扇他丫的，拿你的高跟鞋踹他啊，怎麼被欺負這樣？”

聽著江逸這番話，季曉的鼻子不免有些酸。

是啊，曾經也是眾星捧月的公主，怎麼就過這樣了？

“我們的新項目需要這個投資，合同就差最后臨門一腳，我不想之前所有人的努力付之東水。”

“項目哪怕虧損或者公司破產都是我的事，談合同的前提是保證你自的安全！”

不知怎麼的，看見季曉這副懦弱的樣子心里就堵得慌。

“下次我會注意的。”

人嘛，總會有很多不由己的時候，這又怎麼是能決定的呢？

“你這兩天別來上班了，回家好好休息。”

“我沒事。”

出了辦公室，在工位上的其他人看見依舊是低著頭議論紛紛的。

季曉蹙眉。

小趙端著咖啡放在的桌子上。

“我今天哪里有什麼問題嗎？”季曉開口問道。

“沒有啊，季總今天也很漂亮。”

“那為什麼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那麼奇怪？”

小趙的連頓時煞白，訕訕地笑著，“沒有吧，可能是您的錯覺。”

這個神就更不對了，肯定是有事！

“有什麼事你跟我直說，到底發生什麼了？”

好半天，小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

“今天一早，公司網站上就出現了個匿名帖子，是關于您的...一些私事，不只是我們公司的網站，A市的論壇，微博都有...”

季曉的臉微變，立馬拿起手機打開公司網站看了一眼。

果然，帖子排行第一的就是。

《墮落的白天鵝》

點開帖子。

“曾經的季氏小公主為了錢竟然淪落為老男人的玩。”

帖子里的配圖一張是走進帝豪會所，還有一張...

居然是在包廂里被陳謙在下的場景，從拍攝角度來看，竟像是主迎合！

小趙見季曉的神不太對，趕開口說：“我已經跟他們解釋過了，您是被那幾個齷齪的人暗算了，我看見帖子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回復解釋了，但好像...”

頓了頓，無助的道：“剛發出去回復就被刪掉了。”

季曉打開A市的另外幾個論壇，發現這個帖子都無一例外的被人頂到了第一，下面的回復無疑都是對的辱罵。

關掉手機，閉上眼睛。

“清者自清。”

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些事，向來是無法輕易的影響到的緒的。

......

與此同時，顧家的人也看到了這篇帖子。

“我不信曉曉會做出這種事。”

顧母說著話，眼睛盯著剛回到家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的人。

顧瑾眼皮都不抬一下，“別看我，我不會管。”

“也對，你有什麼資格管，曉曉馬上就是別人的媳婦了，再怎麼說也不到你來管。”

“......”

顧瑾心口一沉。

那是他不想管嗎？是人家本就不領。

顧父嘆了口氣，“我是不信曉曉會做這種事。”

斟酌了片刻，他繼續開口，“我跟你媽商量了一下，想把曉曉和親家母都接到我們家來住，以后你們離婚了，他們母二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來我們這邊住，到底是有些保障的，那些人看在我們顧家的面上，有些話他們是沒膽子說的。”

“做不了兒媳婦，那就做我們的兒，我們哪怕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