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劉爺，你還真的如此心急啊？」鶯歌拉住了劉保，這麼一打斷，柳茹月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個鶯歌是個什麼意思。

只見抿對著自己狡獪一笑。

劉保黑的臉問道，「哦，不是鶯歌我快些去買的麼？」

鶯歌歪頭靠在劉保肩膀上，「我這裡，認識幾個老闆，有錢，想從良，可是不知道做什麼營生好，不知道劉爺想不想要他們參啊。」

劉保的心都飛了起來，能上卿柳坊玩，還被鶯歌看上眼的有錢人，想從良的，定然是那些有錢的山匪啊，以前鶯歌對他也不假辭，因為他上銀子並不算多。

今日他能在鶯歌房中呆這麼久，全憑十娘這一盒貝殼口脂的功勞，鶯歌覺得他能發達了，才會對他出笑容的吧。

現在鶯歌覺得他賺了錢定然會替贖，自然會幫他和其他有錢人拉線了，劉保險些沒止住臉上的笑意，「能，當然能參，只是不知道他們能參多？」

「萬把兩是沒問題的，只是這營生就得做很大了，靠我吹吹枕頭風的話，他們應當是會有興趣的吧，另外還得看劉爺的貨……」鶯歌角上揚，在劉保膛上，「不了。」

鶯歌的話讓柳茹月的心懸在了半空中，當真是不可能做出上等品質口脂的，上等口脂並非說努力就能做出來，研製的過程極其耗費材料，這些都是銀子堆砌出來的。

「，當然，你都確定十娘是集芳齋出來的人了，你也說過考校十娘的那個詠梅是集芳齋最上等的口脂，十娘既然能做詠梅，肯定是能做其他上等口脂的，哦，還有其他胭脂水。」劉保雙掌握在一起，難以自制的了。

「鶯歌何時能把這些人說服？」

「當然是睡一覺就睡服了啊，咯咯。」鶯歌捂著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看傻子似得看著劉保。

「我的小心肝，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做這樣的事了，你就陪我一個人就好了。」柳茹月在一旁看著兩人心肝過來，心肝過去，難過的垂下了頭，想起了雪蓉，當年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是也這般委於人？

「爺對鶯歌真好，不過，爺也知道，這個事呢，銀子越多越好，可是相對的，鋪子還沒開呢，這的話，你想別人拿多出來，自己出的銀子也不能呢，算上技，劉爺的銀子倒是不用和其他人一樣多，但至不能差太多吧。」

鶯歌嘟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我得看劉爺能攢到多銀子，才好對那些恩客開口呢。」

男人怎麼能在人面前說自己錢？尤其不能在青樓子面前怯，可是吹大了，他也拿不出來，不利於之後的合作。

劉保松掰著手指算了算，底氣不足的咬咬牙，「我能湊到一千兩。」

「恩，一千兩，加上技，能勉強值五六千兩銀子吧，畢竟集芳齋有名的，到時候讓每個想的，掏出五六千兩來應該也不難。」鶯歌嫣然一笑，對柳茹月道，「十娘做一次口脂得多天啊？」

「一個禮拜。」

鶯歌為難的皺了眉，「可是那幾個大老闆，過幾天就要回山裡了，這可怎麼辦？」

柳茹月心中一跳，這鶯歌……

劉保也點點頭，「是啊，這可怎麼辦，一個禮拜才能把上等的口脂給那些大老闆看，時間上來不及啊。」

劉保心急如焚，「十娘，你可有辦法將上等口脂提前做出來？多些本也行。」

柳茹月一抬頭，又對上了鶯歌對巧笑嫣然的麗容，「十娘著實沒有辦法提前做出來。」

劉保宛如看到金山銀山遠離自己而去，他怎麼能讓這發大財的機會跑掉！

他站起，撓著腦袋轉來轉去，鶯歌用帕子捂著，擔憂的看著他。

劉保忽然眼一亮，「鶯歌，你不是說你最用集芳齋的口脂麼？你這裡可還有上等口脂？先拿出來對付對付，反正都要給他們說我抓到的制香師父是集芳齋的，做的一模一樣，又有什麼奇怪的。」

鶯歌驚愕的看著劉保，隨後看著大英雄似得崇拜的看著他，「劉爺，您怎麼這麼聰明啊，這樣的法子你也能想得到，不愧是爺呢，將來您肯定能發大財，畢竟無商不，您這樣的頭腦，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您將來鐵定腰纏萬貫、富可敵國，奴家跟著您，有不盡得福呢。」

劉保被鶯歌崇拜的眼神看得心裡漲漲的，驕傲無比的拍了拍膛，「那可不。」

「我這就去找出來。」

鶯歌在化妝臺前翻找起來，抓了幾個半空的的口脂盒子，都見底兒了，有些泄氣的說道，「看上去不太好了，時間太久，都有些變了，怎麼辦？」

聞言，劉保的臉也不太好，應天府太遠了，又不可能跑過去買回來，雖然這縣城裡也能買到集芳齋的口脂，可是萬一那些山大王查到他們是買的，到時候他劉保恐怕會死在大山裡。

鶯歌又問道，「十娘，你可會將這些有些時候了的口脂提煉一下，讓它們看起來更新鮮一些，就像剛煉製出來的一般麼？」

這倒是可行的，以前胭脂鋪子里，存放太久的貨，賣不掉，東家也會將過期貨送給們研究，重新提煉后，能恢復一些，但再賣……懂貨的人自然是看得出來的，自是不能再當做上等貨賣了。

柳茹月不知道鶯歌是什麼意思，並不給兜底，「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一定可以，懂貨的人，還是會看得出來的。」

鶯歌倒是顯得比柳茹月還著急，截住話頭向劉保保證，「他們哪裡懂人用的東西啊，我吹吹枕頭風就行了，到時候不讓他們拿著重新煉製的口脂去求教口脂鋪子里的掌柜不就了。」

「再說了，十娘又不是真的做不出來，這不是時間不夠麼，一個禮拜之後，他們看到貨了，賺到錢了，即便以後知道我們騙了他們，也不打，事有從急嘛。」

劉保被鶯歌這句話安了，「行，就這麼辦，十娘把這些口脂拿著，回去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