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起事來的賀銘川和在床上的賀銘川那是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

從飛機起飛后，桑見識到這個男人在理事上的果斷與殺伐。

對于這次事故的員工，開除。

對于客戶信息的泄，道歉，并且對所有客戶贈送一個月的免費驗套餐。

又讓助理召集技部員工對進行修補，今天下午五點之前必須全部修復。

至于損失，雙方各承擔一半。

最后，賀銘川問諸位：“明白了？”

沒有人敢說不明白。

而后，賀銘川將眼神落在上，眼神詢問對方公司還有什麼問題。

事都被賀銘川安排好了，的確沒什麼問題，男人沒等的回答，徑自靠在椅背上休息了。

全程也沒詢問什麼意見，好像就是讓旁聽一下，和沒有任何流。

旁聽完了桑還是回了后面經濟艙的位置。

技小哥拿著他的電腦在修bug，見桑回來，問道：“你那邊怎麼樣？”

“賀氏小賀總親自出馬，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桑坐下，“你這邊呢？”

桑瞥了眼他電腦上一連串的代碼，本看不懂。

小哥還想跟桑仔細講一下他是如何修復bug，并且在這個基礎上加強，以后肯定不會再出類似的問題……但他覺得桑對這個應該不是很興趣，就說快弄好了。

的確，桑對程序那些東西不太冒。

很快，飛機降落四九城。

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剛下飛機就覺到涼意，桑在宋城穿的呢子外套和薄針織衫，到了四九城就跟沒穿一樣。

小哥將一個紙袋遞給了桑，“先前在機場買的，猜你到四九城一定會冷。”

遞到手邊的圍巾不比只是上喊多穿服來得更實際？

“你簡直就是我的救星，太謝了。”

小哥是比較老實的人，桑這樣他就有些臉紅，連忙換了話題，“我們趕去公司吧，先把事理好，早點忙完就帶你去吃涮羊，四九城的涮羊堪稱一絕，蘸點芝麻醬，回味無窮。”

見過太多不真誠的人，所以遇到一個像小哥這樣的男人。

說實話，桑還真的沒有什麼招架能力。

這東西，虛無縹緲，抓不到不著的。

但實實在在的關心，卻是能到的。

……

下午，桑去分公司理事。

得益于賀銘川在這件事上的決策，輿論方面被了下來，而小哥提供的技也順利將所有的修復。

只需要接下來幾天的運營，若是沒什麼問題，他們就可以回宋城。

結束得早，桑就請分公司的人出去吃飯，這幾天也著實是忙得不行，請個飯犒勞一下大家。

吃的嘛，就是小哥選的涮羊。

四九城這天還下了雪，他們一行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胡同里是飄落的雪花。

對于南方來的桑，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幸福。

吃到一半，他們分公司的負責人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桑也就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分公司負責人與一個穿著駝呢子外套的姑娘說話。

估計也是南方來的姑娘，所以跟一樣穿著呢子外套而不是羽絨服。

他們這負責人倒也是心，將外套下來給。

但是兩人估計在吵架，拉拉扯扯的，姑娘不愿意要他的服，卻又上前去抱著他。

看吧，這個東西，多是讓人喪失理智的。

桑倒是沒有繼續窺人家故事的癖好，打算收回目的時候，卻看到了那姑娘的正臉。

……

桑連忙收回視線，還跟技小哥換了個位置。

看到許意和他們分公司的負責人抱在一起，是不是得告訴賀銘川他頭頂綠了？

天啦，竟然有人能綠得了賀銘川？

這是什麼天下奇聞？

葉闌珊跟說過許意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是有男朋友的，他們分公司這負責人好像就是西海岸某知名大學的畢業生吧……

“桑？”小哥將震驚的桑喚回來，“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桑擺擺手，“我現在是相信善惡終有報這一說了。”

小哥顯然不懂說的什麼意思，不過并不妨礙，“你覺得涮羊怎麼樣？”

“我就沒吃過這麼正宗的涮羊。”桑這捧哏的能力，也是這麼多年訓練下來的，不過看得出小哥下功夫了，一個南方人竟然能找到四九城胡同里的小店。

小哥笑了笑，“我還收藏了好多家，有空就帶你都去吃。”

桑沒拒絕，當然也沒有明確地答應。

沒有釣著小哥的意思，就是想著繼續接一下，不是說有好了就一定要在一起。

如果確定要在一起，那得是深思慮，考慮到以后的種種可能。

但桑忘記了，談要的不就是上頭那一瞬間的刺激嗎？

……

吃好晚飯，分公司員工各自回家，桑和小哥步行回酒店。

酒店就在胡同附近，走十多分鐘就到了。

桑心思沒在散步上，想的全是賀銘川被綠了這件事，可太想跟葉闌珊分了。

看吧，報應來了吧！

先前那麼多姑娘哭著喊著要和賀銘川在一起，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他也有被綠的一天！

但桑又覺得將人家被綠了這件事捅出去好像有點不太道德，難道這驚天的要爛在自己的肚子里面？

快到酒店的時候，小哥住了桑。

他兩站在路燈下，暖黃的燈照在兩人上，桑的圍巾上還飄著晶瑩的雪花。

小哥躊躇了一下，桑覺得他下一秒就得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不過，喜歡的話還沒說出口，汽車鳴笛聲倒是傳了過來。

桑很快被小哥拉到邊以免被后面的車子撞到。

桑回頭的時候，看到一輛黑奔馳，后座車窗打開，里頭坐著著黑西裝的賀銘川。

男人掀開眼皮子，下微抬，看了眼靠在小哥懷里的桑，淡聲開口：“談去了？”

桑從小哥懷里出來，沒解釋，也沒承認，問：“小賀總，有什麼事嗎？”

覺得自己只看到賀銘川頭上的青青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