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理，返關上了書房的門。

呃，竟然還關門！

這架勢是要......

青檸攥手心，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一聲比一聲強烈。

男人走到書桌前，一掀袍角，坐下。

青檸低著頭，半響沒聽到對方出聲，這才輕抬眼梢過去，發現男人的視線正揚落在自己上，呼吸一，又連忙垂下腦袋。

「說吧，為何撕掉疾二姑娘的袖？」終於出聲。

青檸怔了怔，不意他是問這個。

所以，這是替主討公道來了？

「奴婢不是故意的，當時要栽撲下去了，奴婢就本能地想抓住什麼東西來不讓自己摔跤，沒想到......沒想到就扯掉了疾二姑娘的袖子。」

「是嗎？」男人輕嗤，「可為何本王看到的是，你已經摔到地上了，再拼盡全力手去拉扯疾二姑娘的袖？」

向青檸愣住。

是這樣嗎？

或許吧。

當時況太急了，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扯掉疾婉晴的袖，要讓他發現手臂上的傷，本無暇顧及摔跟扯的先後順序。

所以，這是在懷疑的機？懷疑是故意讓疾婉晴傷？

該如何回答？

心念電轉，腦中快速思忖。

他沒有當場跟疾婉晴相認，甚至阻止了疾婉晴的話，如今又單獨讓來書房問話，甚至還關了房門，由此可見這件事是有些敏的，或者說，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只能裝傻。

激又地一笑：「沒想到王爺這般細心，奴婢自己都沒意識到是先摔下去的再扯，還是先扯再摔，王爺倒是明察秋毫，留意到了奴婢的一舉一。」

男人：「......」

「你聽不懂人話嗎？」他問，聲音沉沉。

向青檸很想回他「你是人嗎」，不敢。

立馬斂了笑意，無辜懵懂地看著他，一副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的模樣。

「你只需回答本王的問題！為何？為何要扯掉疾二姑娘的袖？」

「奴婢已經回了呀，就是失手。真的是失手，王爺為何就不信奴婢呢？奴婢從不曾對王爺說過謊，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奴婢可以對天發誓，若有一字騙王爺，就......就讓奴婢這輩子孤獨終老，下輩子迴也遇不到王爺，上碧落下黃泉，生生世世都與王爺永不相見。」

男人的角幾不可察地了。

抬手了眉心，似是有些頭疼。

朝揚袖：「罷了，滾吧，太後娘娘留你下來是為了協助鍾力調查母一案，如今此事已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

青檸一震。

讓回宮？

那怎麼行？

一旦回宮還如何改變他跟疾婉晴的命運？還如何回現代？

不行，在宮裏鞭長莫及，必須在他邊才有機會！

「王爺，奴婢不想回宮，奴婢就想留在四王府，做牛做馬都行，就是不想回去，奴婢......」

青檸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然起，睬也未睬，恍若未聞，徑直朝門口的方向走。

就在男人拉門即將走出的瞬間，青檸眸一斂，大聲喚道：「步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