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猜啊，一定是你和們又一起取笑楚紫嫣了吧。然後，就有人提出要給破點髒水吧。」春花姨娘放下手中的香膏，離開錦凳，走到楚子茜邊，說道：「當時就你們兩個人吧，私底下也是下人和你聯繫的吧。」

「姨娘，你……」

「我怎麼什麼都知道吧。」春花看著楚子茜，一副惋惜的樣子，說道：「我教了你這麼久，怎麼還是著了道呢。那些私手段，我教了你，你就能用。但是我說過，你在嫁出去之前要潔白無瑕。

手上要乾乾淨淨，在家裡也要和楚紫嫣這些姐妹兄弟搞好關係。你要利用，要怎麼，也要等你嫁出去再說。而且，既然要用手段，就要接後果。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功了，你能得了干係嗎？你應該慶幸，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然，我看你這安國侯府的長，很快就會暴斃的。」

「我……」

「你不服氣？你爹還有大娘六月初就會到京城了。的心肝寶貝出事了，李氏固然會吃些掛落。你，會讓你好好的？」

楚子茜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低頭聽著。

「我教你的法子，讓白，還有****無味，你都用著，不要間斷。」

楚子茜有些難為地說道：「是。」

「你出去吧，我會查清楚是怎麼回事的。另外，你邊的人都換了吧，沒有點用。」

「是。」

翠寧故意沒有跟著去影梅庵，就是不想算計楚子茜這件事和自己有了牽連。只是，見到楚子茜完好無損地回來，神也沒有什麼波，就覺得奇怪得很。

「小姐，要休息了嗎？已經很晚了。」

「恩。」楚子茜坐在妝臺前，看著翠寧把自己的釵環卸掉，然後把頭髮梳通。

「今天真是應該把你帶過去呢，翠喜沒有你穩重。」

翠寧忽然哆嗦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掩飾過去了，說道：「都是奴婢不好，偏巧這個時候過小日子，不然也能和小姐一起去了。」

楚子茜只是隨口一說，但是看著翠寧的樣子，明顯不是可惜的神。不過，也沒有再追究，就上床休息了。

楚紫嫣躺到床上，回憶影梅庵里的事。覺得沒有那麼簡單，為什麼楚子茜會過來找呢。以前沒這麼親熱啊，再聯想到後來有人把擄走，還有那個婆子。

「原來這麼早，就聯合外人，來對付我了。我怎麼能再讓你算計了呢，大姐。」

妙青一常服來到了柳雲州的別院，就看到柳雲州扶著一個婦人，在院子里賞景。

「大姐。」

「阿寧，你怎麼來了。」婦人一臉病容，批了一個紅的大氅，顯得的氣還能稍微好點。

妙青走到邊，聞到一淡淡的胭脂味，知道用胭脂了。

「你們姐弟兩個，好好敘敘舊吧。」

「謝大人。」

「不用多禮，你坐吧。」柳雲州對下人說道：「拿過來靠墊。」

「是。」

柳雲州還專門對著妙青說道：「我先去忙了，今天晚上不回來了。院子里有守衛，不用擔心。」

「好。」

那婦人看著二人的流，眼裡閃過一只有能明白的哀愁。

「寧兒，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最近都在忙什麼？」

「沒什麼，就是把那些傷害過咱們的人，讓他們得到該有的報應。」

婦人的臉變了，狠狠地咳嗽了幾聲，都快不上氣了。

妙青趕上去幫順氣，卻被婦人抓住他的手，說道：「你不要殺人，手上不要沾，你答應過我的。如果雙手染，是會有報應的。」

「我答應過你的事，自然做到。姐姐放心，那些傷害咱們的人，仇人多著呢。我只是幫著他們的仇人找到他們而已，剩下的，我什麼也沒有做。」

婦人點點頭，說道：「昨天，我夢見娘了。」

妙青低頭不語。

「爹爹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咱們的管里，流的是他的。我不求你孝順他，他也不配咱們去孝順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好，我答應你。」妙青點頭。

婦人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你是我的好弟弟。」

「大姐，你好好養病，等病好了，我帶你去大江南北。」

「弟弟，我想看看蓮花。」

「好，我帶你去。」

妙青走過去，抱起婦人，發現輕得讓自己害怕。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月黃昏。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句詩，他喜歡梅花，我便說，我也喜歡的是梅花。陪著他看了幾年的梅花。其實我沒有告訴他，我最喜歡其實是荷花。

不是別人說的出於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我覺得蓮子好吃，每當蓮子的時候，娘親會帶著你和我劃著小船在一片蓮葉中穿梭。

柳大哥，救了我，也救了你。他是好人，你……你……，離他遠一點。」

「好。」

「你看出來了？」

「恩。」

妙青沒有接著的話，往下說，而是回憶起兒時的故事。「小時候我不懂事，和其他孩子潛到水裡，害得你和娘親擔心。」

「你當時好調皮。」婦人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皮也快太不起來了。

「大姐，到了。這是咱們以前常來的蓮花池。」

「小弟，你……又胡說……了。」婦人吃力地說道：「小弟，阿寧，我這一輩子，好辛苦。我……想……離開了。」

「大姐……」妙青的聲音有些哽咽。

「阿……寧，下……下輩子……我還……還要……做……你的……姐姐。」

妙青看著眼前合上雙眼，沒有呼吸，但是還溫熱著的人。心中無限哀傷，他狂吼，眼淚肆意滾落。

他發泄了好一會，才有一個影出現在他邊。

「你姐姐了一輩子的苦，終於解了。」

妙青抬眼看著柳雲州，說道：「再九天，他們都會得到報應。」

「需要幫忙嗎？」

「不。」

第二天，影梅庵的後山上多了一個新墳，上面寫著「李落梅之墓」。墓碑前面只有一白的妙青，拿著一疊黃紙在燒。

「他會很快得到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