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帝王

軒轅令在高軒臺召見寒王，百丈高閣，登高而，京城繁華燈火盡收眼底。

軒轅令負手而立，極目遠眺，終究看到的還是腳下的這一片京城，八年，他都沒有見他想看的人。

帝王本就孤獨，如此一來，更加孤獨。

寒王趕到，一丈之外就跪了下去，「小王叩見聖帝。」

這麼遠就行禮非他所願，只是此刻他，離軒轅令越近，就越害怕。

他袍子上還沾著大片跡，想起方才送來的那個太監，滿口吐的抓著他，他就知道已經惹怒了這個百國帝王，若是他還敢囂張，那必定命喪於此。

兩戰戰，他聲音都帶著抖，滿頭大汗，他越等不到軒轅令的回應，越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許久，久到養尊優的寒王跪得膝蓋沒有知覺，軒轅令才好似回過神一般轉，溫和道：「寒王，何時來的？怎麼不起？」

寒王明知軒轅令故意在晾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小王見聖帝欣賞京城夜景，不敢打擾。況且小王有罪，若不是有要事跟聖帝稟報，就算給小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深夜叨擾，請聖帝責罰！」

咚的磕了一個頭，實實在在的聲響，磕得寒王亮眼冒金星，痛的齜牙咧。

可沒有辦法，若不這麼平復這個恐怖帝王的心，軒轅令恐怕還沒有耐心聽他說話。

軒轅令虛虛抬手：「寒王不必如此多禮，請起。」

寒王這才終於鬆了口氣，起了一次沒起來，又起一次還是沒起來，最終第三次才終於歪歪斜斜站直了子。

軒轅令瞥過，愈發不快，這樣的男人，怎能配的上柳晴？

看軒轅令臉又黑了下去，寒王頓時苦了臉，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得罪了這聖帝。

「聖帝，請恕小王死罪，小王是來跟聖帝坦白這八年柳姑娘的一切經歷的，這其中必定有聖帝如何都查不到的容，還請聖帝不論有多惱怒，都請聽小王說完。」

軒轅令默然，的確，除了八年前柳晴嫁給寒王為王妃之外，即便是軒轅令也查不出任何其他的容。

若能知道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能更親近一些。

「講。」軒轅令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跟寒王說。

寒王了汗，猶豫了半晌，終於開口：「實不相瞞，小王第一眼看見柳姑娘，就知道曾是聖帝的結髮妻子，軒轅國戰無不勝的戰神，柳晴。」

許多年前，寒王還是個王爺，隨老寒王四征戰，曾有幸在戰場上領略過柳晴的英姿。

那樣利落颯爽的子，只一眼便刻在了心上，怎麼都抹不去。

那時他最大的願便是娶這樣的子為妻，可多年後，他的願實現，卻本高興不起來。

周圍突然湧起殺意，那攝人心魄的威讓寒王的又開始發抖，他也是王，他也有自己的骨氣，可在軒轅令面前，他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只有伏低的份。

終究是天下的王，自有震懾天下的威嚴，誰都無可比擬。

軒轅令面愈發沉，若寒王再多說一句他就一劍砍了他的腦袋！

明知道柳晴是誰的人，他一個小小的寒王還敢覬覦，簡直找死！

寒王知道軒轅令怒了，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來：「可小王知道柳姑娘是聖帝心的人，所以八年都只把柳姑娘當座上賓一般好生招待著，從未有過半點非分之想，若不是……若不是況特殊，小王早就可以把柳姑娘送回到聖帝邊。」

看著地上的男人，明明是個王，卻為了活命，螻蟻一般茍且，軒轅令嗤笑。

「呵，那為何寒王一拖就是八年？」

寒王不該抬頭，便乾脆跪在地上，額頭地說：「一切皆因薛長安，若不是他，柳姑娘不會八年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