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顆腫得發紅的痘痘, 半邊臉繃起來。

　“我現在很痛。”

　“我要買點什麼藥嗎？”

　說著，陶萄抬起手來了一下自己臉上那地方，眼睛便慢慢紅了, 里面蓄上了一層水霧。

　睫不算很，顯得眼睛線條干凈。

　徐意把一切看在眼里。

　徐填表未變，只是一只手扶了扶眼鏡，他瞇了瞇眼睛, 道：“徐填確實沒和我說過。”

　說著, 他才想起他為醫生的職責一樣, 湊近看了看陶萄臉上的痘痘, 他的手套輕輕按了一下, 手電筒的燈照在了臉上。稍微查看了一下, 徐意便開口道：“你確實過敏了，不過我這里是整形科。”

　他棕黑的眼珠子里劃過一晦暗的緒。

　“忘記告訴你了，徐填已經兩年沒主打電話給我了。”

　說著, 徐填手里的力度重了一點, 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涂在了陶萄的痘痘上。

　“對不起, 我真的太痛了，又聽公司的人說了你的名字, 就直接過來了。”

　“算是……病急投醫吧。”

　陶萄的臉上雖然長了一顆礙眼的痘痘，但的皮很好，哪怕湊近了看，也看不到什麼瑕疵。連孔也看不到, 因為長了顆痘痘，才顯得有點礙眼, 脖子落下了淡淡的影，曾經飄到過徐填鼻子里淺淡的皂角香味, 此刻也被徐意聞到了。

　徐意每天都會看到很多不同的面孔，聞到多種不一樣的香水，但是像這樣的樸素的，或者說是沒有味道的生，徐意很遇到。

　上沒有夏天人汗腺分泌的特有的臭味，而是淡淡的香，好像還帶著點味。

　“徐醫生。”

　“痛。”

　陶萄帶著幾分抖的聲音飄進了徐填的耳朵了，徐意才將自己手里的力度放輕了一些。

　此刻再看向陶萄的臉，睫輕，徐意注意到陶萄的狐貍眼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狐貍眼，比普通的狐貍眼形狀要圓一些，上半部分的前窄后寬的眼皮看起來和狐貍眼完全一致，但是下眼瞼卻是圓圓的，弧度很和，有點杏眼的意思。

　所以現在陶萄眼里蓄滿水汽的樣子，多帶上了幾分楚楚可憐。

　仰躺在探照燈下面的椅子上，膝蓋微微屈起，上邊還帶著天然意。

　針織的布料當然皺了起來，方口的領被一只手輕輕摁住，似乎怕出什麼似的。

　徐意眸停頓了一下，說了句：“不好意思。”

　聲音里依然沒有太多抱歉的分在。

　“沒關系，你輕一點就好。”

　呼出的熱氣噴灑到徐意的手腕上，帶著許的意。

　徐意恍若沒察覺到似的，繼續手里的作。

　陶萄現在也是真的不舒服，可能回家還要去藥店買一盒冒藥，見徐意對沒什麼反應，陶萄舌頭抵了抵的腮幫子，一格外強烈的沖勁從心頭升起。

　“謝謝你。”

　陶萄從椅子上起，拿著徐意給他開的方準備離開。

　想到什麼似的，陶萄轉看了徐意一眼：“對了，徐醫生，我讓徐填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徐意雙手疊在桌面上，聲音低沉：“不開心？說笑了陶小姐，我沒有那種主觀的緒。”

　“只不過希陶小姐你了解到，隊確實是不好的行為。”

　“尊重他人是最基本的素養。”

　徐意仿佛在敘述一個事實。

　陶萄將半邊口罩帶了上去，用手拉住另外一邊，以讓口罩不到痘痘的地方。

　在徐填看不到的地方，角微微翹了起來，不過保持住徐意口中的基本素養，沒有笑出聲來。

　尊重他人是最基本的素養？徐意怎麼好意思說這句話的呀，

　的目在徐意扣得一不茍的白大褂領口流連了一下，眉眼微斂。

　“徐醫生說得很對。”

　陶萄下眼瞼落下一串小小的影，口罩無意間拉開一些，徐意看見原本白皙如玉的臉上染了胭脂般的艷。

　仿佛是熱的，但好好分析一下，辦公室開著空調，陶萄只可能是被徐意的話弄得愧難當。

　察覺到這點，徐意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話，卻沒有發現什麼不恰當的地方。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陶萄又開口了，看向他，眼神里印著窗外進來的明亮的。

　徐意注意到笑了一下：“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的聲音里著幾分虛弱：“我以為徐填可以幫我一下的，畢竟你是他哥哥。”

　徐意的手在桌上敲了一下，忽然問：“你和徐填什麼關系？”

　陶萄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徐填是……朋、朋友。”

　朋友兩個字說出來，陶萄底氣有些不足，而且吐字極為不清晰。

　“男朋友？”徐意似乎看穿了陶萄的掩飾。

　陶萄低著頭，徐意看不清神，也沒分辨出話里到底帶著什麼緒：“怎麼會呢？”“徐醫生如果想知道卻又不相信我說的話……就去問徐填吧。”

　“我呀，從來不說假話。”

　說著，陶萄便轉離開了辦公室，并且反手捎上了門。

　的手臂白里著，小也是。

　的話留在空氣中仿佛還有余音，徐填莫名想起了上一次在二樓畫室里無意間看到的一幕。

　忽然覺心被什麼帶著芒刺的植葉片劃了一下。

　就算徐意表現得再冷，他也是個男人。

　而男人都是。

　“雖然長相遜了一點……但……難怪徐填會看上。”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

　徐意扶了扶銀邊眼鏡，笑容淡了些。

　*

　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陶萄便聽到耳邊傳來0745的聲音：“報復徐意任務完度――百分之十三。”

　陶萄臉上沒什麼表，剛剛在徐意辦公室的表演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是的，第二次見面，徐意給的覺依舊很不好。

　那種藏在線亮麗的著下的高傲，那種無緣無故對的惡意。

　他盯著的時候在想什麼呢？又想過什麼呢？

　陶萄撐著傘，一步一步走進了太底下。

　*

　好消息是，回去之后陶萄就收到了周虹的消息，周虹告訴陶萄，lvs的人表示可以簽合同，但是合同寄過來兩多要花費一周的時間，那邊給出的答復是給陶萄一筆定金，讓放心，如果他們不滿意，這筆定金還是歸陶萄所有。

　而且讓陶萄開心的是，這筆定金有七千塊。

　陶萄現在租的這個房子只要八千，這意味著陶萄拿了這筆錢之后，就可以立馬給自己換一個住的地方。

　lvs給出的誠意在陶萄看來已經足夠了，可這是這種誠意讓陶萄想到另外一個品牌方，劉小飽。

　兩邊對比越明顯，陶萄心里的那氣就越猛烈。

　劉小飽奔著穆晴去了，是覺得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威脅麼？

　確實，現在對他們是產生不了什麼威脅，

　陶萄打開手機，把之前拍的視頻重新拿出來看了一遍，然后又打開視頻剪輯件，坐在小書桌旁對原本的視頻做了一些加工。

　算算時間，也好幾天沒發布新的視頻了。

　陶萄做這件事的時候，和周虹商量。

　晚上九點是陶萄的幸運時間，在晚上九點整的時候，陶萄把這條視頻發布到了某音上。

　模糊掉了視頻里劉小飽的所有品牌logo，這條短視頻的標題很簡單――別看別的，看我。

　陶萄給做這條視頻之前，寫的備忘錄是這樣的――

　1.假裝自己在鍛煉，不拍自己，拍墻上的影子。

　2.運完之后，和酸麥片――配上咀嚼音。

　3.最后穿lvs的腰運衫，拍一下側面的腰，不肚臍眼。

　4.配音。

　陶萄踐行了備忘錄的所有容，拍了墻上穿時出來的曲線。

　這次的視頻里陶萄第一次沒穿子，手機攝像頭稍微晃了一下腰線的位置。

　陶萄沒有鍛煉的習慣，所以沒有馬甲線，但的腰那一塊就是凹下去的，小腹也平坦得很。

　總之很白也很。

　當然，因為要和lvs合作，陶萄特意把襯衫上的logo拍得很清楚，劉小飽的品牌標識陶萄打了一層薄薄的馬賽克，可lvs的logo還特意暫停放大了一下。這樣的區別待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被打碼的劉小飽可能和陶萄有點什麼過節，整個視頻的節奏很快，除了看陶萄的材之外，最顯眼的應該就是麥片了，陶萄把材、聲音的元素都加了進去，就是為了凸顯這個麥片的好吃和健康，大家一定會疑，為什麼打碼呢？

　而為了加深這種疑，陶萄在視頻的最后用一貫一來得出水的聲音說了一句：“說了別看別的，大家都有乖乖聽話嗎？”

　細細的、的，勾的人腦瓜子都嗡嗡發的。

　這還沒完，陶萄又繼續開口：

　“居然有人說我的視頻有問題，形象也有問題呢。”

　“麥片好難吃，就像有的人，好沒眼……”

　宛若嘆息。

　這話似乎想強打起神來，可難免還是流出了點委屈的意味。

　這條視頻發出去之后，點贊就像上一條視頻一樣飆升，陶萄看著后臺點贊提示的速度，臉上總算出了滿意的笑容。

　【為什麼不能看別的啊？姐姐你說清楚說清楚！】

　【啊啊啊啊啊，葡萄的腰！我截屏了！雖然只有零點五秒！但是我截屏了！好細，好細，好……鼻？？】

　【覺這條視頻奇怪的，打碼的是什麼牌子的麥片啊？難不推廣被鴿了嗎？還是和商家沒談攏啊……】

　【看起來有點像劉小飽…但是碼太厚了，你們仔細看看，而且劉小飽最近不是出新品了嗎？】

　【真的假的，心疼我葡萄？？！！】

　【姐姐不會哭了吧？】

　【別哭別哭，你說是哪個品牌啊，我們幫你去罵】

　【我也是生，聽葡萄這麼一說，上來了啊啊啊啊，哪個王八蛋臭魚爛蝦這麼對我們妹妹啊！！！】

　當天晚上，視頻發出去十分鐘后，“臭魚爛蝦”就刷到了這條視頻。

　看著上頭飆升的點贊，劉小飽的負責人哆嗦著，氣得眉頭皺。

　“怎麼敢啊！”

　G，就是敢。

　*

　陶萄把劉小飽的碼打得很厚，一般況下是看不出來品牌的，當然陶萄不知道會不會有所謂的會解碼的技人才出現，如果有當然最好，如果沒有陶萄也不覺得有什麼。

　這條視頻是花了心拍的，還沒發就被劉小飽的負責人打了回來，錢沒了沒事，但是這口氣陶萄不能不爭。

　看著一下飆升到十萬點贊的視頻，陶萄的心不再像上次那樣激了，也許劉小飽是給上了一課的原因，忽然明白在哪里混都一樣――不會來事不行，尤其是網紅這個圈子越會來事的人越能混的如魚得水，陶萄現在真的看清楚這點了。

　劉小飽以為的商業價值比不過穆晴，所以在做選擇的時候毫不猶豫把一腳踢開，這件事傳到了周虹耳朵里，一定也會傳到其他網紅和品牌方的耳朵里，穆晴多有手段啊，要是陶萄不反擊，那傳出去的消息大概會是品牌方和陶萄這個小網紅在這件事上都得看的臉行事――是大腕，以后想惹的人要想清楚了。

　殺儆猴，陶萄不反擊，就必然了那只被放了的“”，不僅穆晴和品牌方覺得弱可欺，就連那些被震懾到的“猴”，也要在暗地里吐一口唾沫。所以陶萄反擊了，穆晴殺儆猴，而――敲山震虎。

　陶萄之所以對這種反應鏈如此清晰，因為曾經向夏啟月示弱之后，幾乎所有那個圈子的人都開始鄙夷。

　好像真的就了一條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臭蟲一眼。

　陶萄了手機屏幕上細小的塵埃，朝窗外出了一個笑容。

　看到玻璃窗里反映出來的自己的臉，已經不再與前世的自己重合了。

　*

　陶萄的這條視頻比上一條黃玫瑰的視頻更短，所以相同的時間，被點擊和播放的次數就比之前高很多。

　某音再怎麼也是短視頻網站，更多人喜歡的是這樣的短視頻形式，而且越短越悍，給人留下的印象就越深刻。

　陶萄沒有專業學習過剪輯的技巧。

　的一切都是據自己的審來的，踩點、音樂、特效，覺得怎麼好怎麼用。

　事實再次證明，陶萄很會創造自己的東西。

　因為短短兩個小時之，陶萄就憑借著30w+的點贊沖上了排行榜的四十幾名。

　陶萄話里有話，大家注意到之后就會更加關注，討論就多了起來，陶萄的主頁數量再次瘋長。

　陶萄洗完澡出來后看到了微信彈出來的消息，直接選擇了勿擾模式，那頭像陶萄記得，正是“婉拒”的“陳小姐”。

　現在不太想理們，腦袋還有些昏沉，吃了冒靈之后，又仔細地給自己的臉涂了藥，怕再出現過敏癥狀，陶萄就沒再用那些原有的護品，這些做完之后，陶萄躺在床上便暈暈乎乎睡著了，連燈都忘了關。

　陶萄不怕有人站出來，但凡穆晴這個喜歡暗中給人使絆子的人稍微有點頭腦，但凡劉小飽那邊不希“解碼”，就不會在的睡覺的這段時間主跳出來作妖。

　第二天陶萄的冒已經完全好了，不巧的是今天是天外面下著小雨，陶萄走到鏡子面前看自己的臉，發現側臉上臉的痘痘已經小了很多，而且也沒有腫痛的覺了，徐意說的臉是上火加上細菌染，才出現了類似過敏的癥狀。

　舒服了，心自然也就舒服了，陶萄準備好了去迎接即將發生的爛事了。

　坐在窗邊打開了手機。

　新的這條視頻，點贊到了87W。

　怎麼說呢，87w的點贊在某音不算是大火，但是如果一條日常的視頻能有這麼多點贊，已經算很厲害了。

　至證明了的上一條視頻不是靠運氣火起來的。

　陶萄搜索了一下穆晴，穆晴上一條視頻的點贊是103w，而且還是一周之前的視頻了。

　點開看了一眼，發現那還是一個服裝推廣的視頻，專業攝影師的手法，加上之前帶火的換裝老梗，收獲這麼多的贊似乎在意料之中。

　只是穆晴的視頻在陶萄看來，沒有那麼吸引人。

　至比差。

　說盲目自信也好，就是覺得穆晴的視頻里了點東西，至于了什麼，現在的水平也描述不出來。

　這次視頻過后，陶萄的又增長了一波，直接到了45w，可能這次點贊的人在之前已經關注過了，所以增加的比上次要一些。

　而微博的也順勢漲到了12w。

　陶萄看著45W這個數字，若有所思。

　查看完了某音，陶萄才想著微信里的事。

　點開微信，好幾個人給發了消息，周虹和“陳小姐”最多，另外lvs的負責人也發來了問候，此外還有徐填也給發了消息。

　聯系人那一欄多了一個紅的小點，陶萄點開一看，發現加的那人備注是“穆晴經紀人”。

　陶萄點擊了拒絕。

　周虹：【你怎麼把視頻給發出去了？】

　周虹：【劉小飽方聯系我了希你刪除視頻，你是什麼想法】

　周虹：【穆晴經紀人也給我發消息了（聊天截圖）】

　周虹說了一大堆，大致意思是劉小飽那邊給周虹和公司都施加了力，怕視頻被解碼，對他們公司名譽造不良影響，周虹也擔心劉小飽會因為這件事記恨陶萄，從而之后給陶萄使絆子，如果碼真的解了，到時候劉小飽的公關團隊也不是吃素的，陶萄和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畢竟人家有財力，能雇水軍。娛樂圈這種事數見不鮮，周虹的本意是希陶萄事業才剛剛起步，不要太鋒芒畢，吃了悶虧就先忍著，等比穆晴更多了，新的局面自然而然就會打開了。

　當然，說到最后，周虹不忘夸陶萄一句，視頻拍得真好，漲速度再創新高。

　周虹說的沒有錯，是從平穩發展的角度考慮的，可陶萄不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

　陶萄：【周姐，你說得對，但如果我真的吃不了一點虧的話，視頻里我的碼就不會打這麼厚，讓大家猜出來更好】

　陶萄：【我花時間做的視頻，我有權利發出去，他們沒有買斷，就沒有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陶萄：【我真的怕它嗎？它一個小小的食品公司，能讓我寸步難行嗎？給公司施？施的什麼？是給錢讓他們給你和我施還是怎麼？】

　陶萄：【就算它的碼被人解了，劉小飽和穆晴要聯合在一起搞我，就算他們花錢請了水軍也沒用，我不怕它的公關，也不怕它的臟水，聊天記錄都在我手里，還是周姐你覺得我的視頻和人有問題？】

　陶萄的這番話倒是讓周虹有種醍醐灌頂的覺。

　忽然明白自己在娛樂圈這麼久怎麼還沒做出點名堂來的原因了，三十多歲了，邏輯和膽量居然還比不上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姑娘。

　而且重要的是，陶萄從第一個視頻到現在，周虹都沒有幫上一點忙，除了找了一個徐填作為的攝影師，其他的一切都是陶萄自己一手辦的，上次的違約事件沒有提前預估風險，后來和lvs涉也是陶萄提出的想法，lvs這才給了定金，周虹之前在娛樂圈閑散久了，現在搞網紅，雖然告訴自己要好好干，和實際上已經默默把現在這份工作當做養老了。

　走一步算一步，極用激和大腦做事。

　周虹：【對不起，陶萄，是我這個經紀人的失職，我太不負責任了】

　陶萄眨了眨眼睛：【周姐，你不用這樣想，網紅本來就沒有什麼太多的公司包裝，我這樣靠自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當然，周虹如果愿意積極起來幫去理和應對各種事，是最好不過了，但沒有陶萄也不怪。

　因為上輩子的周虹在人生低谷的時候幫過忙，是什麼陶萄記不清了，但知道這件事的存在。

　周虹：【不不不，我以前就是公關出生的，視頻你不用刪，我太久沒有到事，把以前學過的技巧都忘了，這次如果劉小飽和穆晴要整你，放心，周姐頂在你前面】

　發完這條消息，周虹了腦袋上的汗，松了口氣。

　現在既因為陶萄的所作所為意識到后生可畏，也因為自己為了陶萄的幾句話而終于振了神這事而唏噓。

　的事業――就這麼重新開始也好。

　想著，周虹拿起手機給上司和“陳小姐”各回了一條消息：【滾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