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與趙娜并不認識，他只是無差別攻擊，而趙娜就是那第一個倒霉鬼。”

姜晞攤手戲謔一笑，語氣緩緩，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眾人聽他用這麼輕描淡寫的態度如此說，臉卻好看不到哪里去。

田小旭忍不住出聲問道：“姜晞，你說的第一個是什麼意思？”

“這都聽不懂？”姜晞睨了一眼，角微翹，頗有幾分惡作劇似的開玩笑道，“意思就是還可能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田小旭面一白，看著地上趙娜留下來的那攤，咽了口口水。

“你是說，他把我們當儲備糧了？”仇杰面難看道，“有這麼聰明的喪尸？那我們豈不是全部玩兒完了？”

莫曉忽然開口問道：“你們看清他的臉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現在已經天黑。

主教這邊也停了電，他們為了安全，保險起見還將窗簾都拉上了，黑乎乎一片本看不清。

剛才那只喪尸破窗而時，眾人一時發懵，本沒反應過來。

趙娜就已經被他撲倒在地。

而且對方作極快，幾乎只是一口，就咬斷了趙娜的脖子。

當時的況，誰敢接近啊。

都被嚇得慌慌張張往后退，在墻角不敢上前。

后來鼓起勇氣準備打他的時候，他兒沒起，只是單手，便將顧圣手里的棒球奪了過去。

力氣大到不可思議。

顧圣還險些連人帶一起代在那兒。

這種生吸的場面，實在太驚悚，一直維持到他跳窗逃跑。

“那……真的是喪尸嗎？”張芷薇忍不住出聲問道。

仇杰眸一轉，在莫曉上打量了遍。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開口問道：“學妹，你之前跟他們說的，有人被咬后沒有喪尸化，是真的嗎？”

莫曉挑眉，也認真盯了眼仇杰。

沒想到這個學長愈發敏銳了。

其實莫曉也想到了這個地方。

懷疑，那只闖無差別攻擊了趙娜的“喪尸”，很有可能并不完全是喪尸。

因為對方的行為模式，明顯保留了為人的理智。

莫曉是據自己的親經歷，推測對方是不是也跟差不多。

是屬于那種半染狀態。

只不過，莫曉的這種微妙平衡循環，并不經過大腦。

所以自己本的人格仍然占據絕對且唯一的主導地位。

導致莫曉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不生吃，仍然對人類的普通食保留有食。

而對方則很可能這種循環的平衡更加完善，或者說更徹底。

雖然也保留了理智，但多會到病毒的驅。

就像是同時備了雙重人格。

雖然也能理思考，但會有“暴走”期，即“食”大于“理”時期。

在“暴走”期間，你要說他是一只完全的喪尸，也是說得通的。

因為那應該是他病毒活躍的高發期。

莫曉順著仇杰的話口，簡單解釋了下。

并將自己的推測也說了說。

其實，的論斷和姜晞差不太多。

也認為，對方在保留有理智的時候，是不會隨便攻擊自己等人的。

畢竟這所學校的活人越來越了。

不要涸澤而漁的道理誰都懂。

對方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藏位置，那只需要像是打獵一樣，定期叼走一只獵就行了。

“你是說，我們等同于被豢養了？”田小旭的面非常難看。

這樣的認知讓他高傲的自尊難以接。

“學妹對這種古怪病毒的理解倒是深刻。”仇杰用探究的目打量了。

說著，親切地笑著遞給莫曉一瓶水和一袋零食：“先前的事是我們的錯，學妹這兩天在外面辛苦了，喝點水吧。”

莫曉目在他握住的水瓶上晃了晃。

角勾起。

仇杰想要試探有沒有正常的食，是不是也是那種半染者。

莫曉冷冷睨了他一眼，推開那只手：“不用了，我怕你給我下毒。”

反正之前已經撕破臉了。

莫曉看人待，能的朋友與不能的一向分得清清楚楚。

仇杰尷尬一笑，順勢收回。

臉卻微微沉，神算不上好看。

他實際上不在乎自己丟不丟面子的問題，而是莫曉在缺水食狀態下，竟然對食水表現得一點都沒有。

這讓他有幾分不好的猜測。

他懷疑莫曉是不是也跟之前那個闖者是同類。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等人的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仇杰思及此，正想著再找個由頭將莫曉派出去。

便看見對面莫曉從自己的背包里出一塊巧克力并一瓶水，緩緩吃了起來。

這畫面讓仇杰心思微松，警惕心大減。

看來不是因為不能再吃人類的食，而是真的對自己心存芥而已。

這個認知總比莫曉可能是個有智慧的喪尸要令人安心得多。

仇杰多能推測出，之前的闖者應該也是在走投無路的況下，才選擇生食人的。

畢竟大家伙兒之前都是過高等教育的有志青年。

有選擇的況下，誰愿意變茹飲的野呢？

所以，那家伙既然保留有理智，則很可能是因為對于人類的食不再有食了。

極后，無奈之下，才選擇攻擊曾經的同類。

因著這個猜測。

仇杰看見莫曉對于人類零食還這麼有食，才徹底放了心。

“莫曉，走了。”

見莫曉坐在墻角將東西吃完。

姜晞忽然走過來，拍拍腦袋，就要往門外走去。

“小莫！”

“晞哥！”

許多人驚呼起來。

“學妹你們這是要往哪兒去啊？”仇杰詫異問道，“外面那麼危險。”

“現在最危險的是這間辦公室吧？”姜晞譏諷地看了他一眼。

這間房連玻璃窗都被敲碎了，還是在一樓。

晚上倒還好，一旦到了白天喪尸們活躍起來，那危險系數豈不是直線上升？

張芷薇也勸道：“外面也有很多喪尸啊，跟大家待在一起，至人多力量大呀。”

噗嗤——

姜晞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沒聽錯吧，之前不是你們要莫曉自己自覺點出去的麼？”

“哦~我差點忘了。”姜晞一對琥珀瞳泛著戲謔的寒芒，“之前囂得最狠的那家伙，在人多力量大的地方，被喪尸單殺了呀。”

他目一一掃過眾人，慢條斯理道：“下一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