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餘秋回家之前，非爺的再次被掏空。

沒辦法，非爺並不想真的被賀方發現。

所以他還是得把頭拔出來。

不說把現場百分百還原，頭怎麼上去了這種大破綻是不能有的。

至於頭怎麼不是跟原來一樣盤在茶幾上……貓子玩玩電線怎麼了？

趴在窗臺下的裡，非爺靜靜等著餘秋回家。

過了一陣子，他都快瞇著了，聽到樓梯間想起兩個腳步聲，還有餘秋和賀方說話的聲音。

非爺起回到沙發上，淡定無比。

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賀方一看茶幾，放下提著的袋子說：“呦！你大爺真能吃！”

非爺覺他彷彿在罵人。

餘秋笑著打招呼：“非爺，我回來了。”

非爺沒出聲，只是點了個頭。

賀方覺他似乎聽得懂，畢竟還懂點頭這種姿勢……他對餘秋說道：“這貓這麼聰明啊？”

非爺蔑視著說道：“無知！”

餘秋有些頭大，非爺對賀方的印象這麼差的嗎？

賀方羨慕地說：“看！它還知道我是在說它呢！回頭我也養一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訓練出來。小非非，我養只漂亮的小母貓陪你玩好不好啊？”

餘秋頭變了兩個大，趕說道：“打住打住！東西擱下了，我帶非爺去把上的固定取了，咱們吃個飯，下午去見你那個朋友。”

他瞅了瞅非爺，還好非爺只是一臉看智障的樣子，沒準備發飆。

賀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你不用休息一下嗎？要不我帶它去？”

餘秋哪裡敢聽他的：“不用，在醫院已經躺夠了。”

他走到沙發邊抱起非爺說道：“走吧，抓時間。”

“……行吧，遠嗎？”

“不遠，就走過去，那邊也不好停車。”

兩人一貓走在路上，非爺很放鬆。

又可以恢復矯健的姿了！

睜著大眼睛看著路上的行人，知識淵博的非爺瞧見迎面偶爾路過遛著夠的年輕或者帶著孩子的兩口子，忽然意識到不妥。

於是他說道：“你們倆別走那麼近。”

餘秋沒明白，裝作跟非爺介紹賀方：“非爺，我跟賀方是進電視臺之後認識的，一直是一個組，以後你就知道了，他人很好的。”

賀方咧著牙笑：“我們已經混啦！”

非爺嘆了一口氣，算了。

現在這個時代畢竟還好，再說人家看的是你們，也不會覺得我一個貓怎麼樣。

吉祥三寶停在了牛氏診所的門口。

牛大爺還記得他，畢竟是自己的手。

“你謹慎啊，不過多固定一段時間更好。”

非爺繼續讓牛大爺擺弄，一切爲了能再次自由地奔跑。

牛大爺經手的小貓小狗估計不知道有多了，利索地給非爺拆掉外固定，了他的說道：“來，走兩步！”

非爺活了一下後，覺棒棒的。他縱一躍，直接從臺子上跳了下來，貓步妖嬈。

“沒問題！活蹦跳！”牛大爺很滿意。

餘秋也替非爺到開心。

“有其他養寵的朋友可以幫我介紹介紹！”牛大爺不忘打廣告，“寄養20塊錢一天，保證健康，衛生，養得好好的！”

“好的……我知道了……”

非爺走在前面出了門，賀方攆了過去：“別跑啊，小心車子。”

非爺覺這也不像是咒他出門被車撞，決定饒了他。

“放心，非爺不會跑的。”餘秋也沒抱他，對賀方說道：“今天不做飯了，到小區那邊找個地方吃飯，再就去找你那個朋友，抓時間。”

非爺著重新恢復掌控的四肢，行走間顧盼生姿。

找了個館子進去坐下之後，餘秋拿著菜單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非爺也剛傷好，給他點個什麼吃的補一補呢？”

賀方不由分說地說道：“紅燒魚塊，都能吃，它肯定喜歡。”

非爺確實喜歡，然後說道：“再拍個黃瓜。”

賀方又點了個山藥燉排骨和蒜蓉油麥菜，然後說道：“今天我請客，你也補一補！”

餘秋沒跟他推辭。

非爺覺得自己聽著這些話老是想歪，被多荼毒了10年的思想太污了。

他靜靜地坐在凳子上，久違的人間煙火氣。

先上來的就是拍黃瓜，餘秋看著上面的辣椒，對非爺投去詢問的目。

非爺說道：“小意思。”

餘秋將信將疑，把碟子放過去，夾了幾塊黃瓜放上去，然後把非爺抱上桌。

賀方驚奇不已：“拍黃瓜他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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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只能說道：“我大爺吃，看他喜不喜歡。”

非爺嚐了一口，神如常。

“……厲害了。”賀方又給他夾了幾塊，“瞧這吃黃瓜的勁頭，覺他喝啤酒也是一把好手。餘秋，你大爺喝酒嗎？”

餘秋不知道怎麼回答好，非爺擡起頭瞄了賀方一眼，“像你這樣的，爺能喝十個。”

這句話，餘秋覺不能翻譯。他只能說，“他……有時候喝一點。”

正聊著，紅燒魚塊送來了。

服務員用打商量的語氣說：“寵能不能就在地上吃不要拿碟子啊……這讓其他顧客看到了，對我們有意見。”

賀方不滿地說：“不都是收回去清洗消毒的嗎，擔心什麼？”

服務員一臉爲難。

“到椅子上吃，藏著一點可以吧？”餘秋對著服務員問道。

“……行吧。”

服務員走了，非爺也認了，這都談不上歧視。

拍黃瓜和魚塊都好吃就行！

餘秋有一點替非爺到難過，他覺得，以後還是多在家裡做飯吃。

或者，有那種專門的寵主題餐廳？

一頓飯吃完，回到了小區院子裡，賀方見他停下了腳步，問道：“怎麼不走了？”

“直接過去啊。”

賀方愣了一下：“它也帶去？”

餘秋理所當然的樣子：“怎麼了？”

賀方無語：“行！你現在是甲方爸爸，你說了算！”

餘秋笑呵呵地上了車。

……

車子停在了一棟不老不舊的寫字樓下，寫字樓後面就是一個小區。

賀方一邊帶路一邊說道：“我那個開影視廣告公司的朋友介紹的，老闆龍羽，手頭上小明星和模特的資源不。我之前來過一次，聽他大概介紹了一下。他說得看用哪幾個個人，再看時間來談價格。”

餘秋點了點頭，也有點小張。

非爺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說道：“記住，話說，多換幾批，裝作比較挑剔、不太滿意。談價格的時候，咬準拍攝很快，不需要臉，漂亮不漂亮並不佔價錢。朋友介紹，一回生二回，跟他說後面還有大量合作機會，讓他給點優惠。”

賀方奇怪了：“他怎麼一進來就個不停？這麼沒見過世面是不是放在車裡比較好啊？”

非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餘秋心裡有了數，裝出個拽拽的樣子：“我不是甲方爸爸嗎？我的貓有個有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