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其實不太公平, 因為拉萊耶——布魯德海文十分了解夜翼，而夜翼對于腥瑪麗卻幾乎是一無所知。

“你總不會想幫這位先生求吧？”拉萊耶沒有先行出手, 而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夜翼。

能預測到夜翼的下一步行, 他不太好抓, 所以拉萊耶要多花點心思, 好在他們信息嚴重不對等，拉萊耶自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功。

“我覺得你可以放下武了，”拉萊耶故意說, “你本沒辦法靠近我，就算你對我開槍, 我也能夠攔下子彈。”

夜翼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過他沒有聽從拉萊耶的話的意思。

他的聲音很好聽：“我沒有打算為他求，但我不認為殺死帕夏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他聽到你的份了, 讓我想想, 你們一般怎麼理這樣的人？”拉萊耶咧開，“你會想辦法抹除他的記憶, 但到了這一步, 你依舊不會殺死他, 聽起來真麻煩，而我的做法就簡單多了，還能讓我們一同益。”

在和布魯德海文同調之前，拉萊耶并不知道夜翼的份，只知道他算是布魯德海文的超級英雄，但不知道, 不代表布魯德海文不知道，只是一瞬間，拉萊耶就清楚了有關迪克·格雷森的一切。

他是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的第一個養子，出于馬戲團，父母雙亡，在為夜翼之前，他是蝙蝠俠的助手羅賓，在數年前來到布魯德海文。

拉萊耶很容易就能從這些信息里推測出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的關系。

被破份并沒有讓夜翼的神有所變化：“那是我的選擇。你已經殺了四個人，這是第五個，你認為我會因為他知道了我的份而看著你殺死他嗎？”

“你不會。”拉萊耶搖頭。

但馬上笑了起來，拉萊耶——布魯德海文笑盈盈地問：“但是這也是我的選擇，你說最好的選擇，可是如果我不打算要最好的選擇呢？”

蓄勢待發的影利爪猛地探出，夜翼機敏地躲過，后跳幾步，利爪卻沒有追上來，而是在某個位置停了一瞬，瞬間了回去，這一幕讓夜翼心中一，記下了這個距離。

十米。

飛鏢接二連三飛向拉萊耶，一利爪沖出紅雨，抓住飛來的飛鏢，也遮住了拉萊耶的視野，等影散去，強健的影沖破雨幕，鷹隼一般凌空撲下。

幾乎同時，小姑娘抬起頭，漆黑的紐扣眼睛直勾勾盯著迪克，迪克心跳猛地一頓，條件反地調整姿勢，短護在后，擋住了刺下的影。

化的影在短上出火花，熄滅在雨水里，夜翼敏捷地從利爪里逃出去，不遠不近地在影間游走，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從容不迫。

果然不好抓。拉萊耶在心里想。

不過也沒想過這麼簡單就能抓到夜翼了，拉萊耶并不氣餒：“我以為你會勸我收手，還是說你并不是那麼相信前罪犯能夠改邪歸正？”

“前提是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夜翼說，“你殺了四個人，別想著還有可能不去監獄待著。”

“這很正確，”拉萊耶咯咯笑起來，“殺人不是好事，但這樣更簡單，那你呢？你沒有為帕夏先生求，因為你知道他都做過什麼，我想布魯德海文的警察都知道，可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夜翼說：“殺人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的行為只是把這座城市往混的深淵又推了一把。我們在嘗試解決問題，而你卻在把問題變得復雜。”

多麼自信啊。布魯德海文的竊笑傳遞到了拉萊耶的腦海中。他們怎麼就能確定這座城市并不希這樣解決問題呢？

讓我們來試試能不能推開他心中的那扇門吧。說。

拉萊耶若有所思，過了會笑起來：“我倒不這麼覺得。不過話說回來，你就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完全正確嗎？如果是這樣，你又該怎麼面對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呢？”

說完這句話，夜翼的躲閃驀地出現了一個微小的破綻。

只是一瞬，他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刻進行補救，但拉萊耶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原本只在十米范圍活的利爪陡然躥出去，間不容發地刺穿了夜翼的小，他悶哼一聲，剛想，更多的利爪卻趁機了纏上來，一瞬間將他死死捆住，拴住雙腳吊在空中，只出一雙戴著多米諾面的眼睛。

看著被倒吊在空中的夜翼，拉萊耶出笑容，慢悠悠地拍手：“好了，觀眾已經落座，現在我們的劇目可以開幕了。”

的紐扣眼睛在雨中閃閃發亮，仿佛漆黑的甲蟲。

腥瑪麗轉過，向對面的布魯德海文警局，的容貌純潔而弱，說出的卻是小孩絕對不會說的話，“你的警長是個好人，現任市長也是個好人，可惜，這座城市不需要好人。”

作為哥譚的鄰居城市，布魯德海文當然知道蝙蝠俠在以什麼樣的方式拯救哥譚，但是并不認為這種方式適合自己。

布魯德海文不是哥譚，這里掌控城市經濟命脈的不是四大家族，而是這些大大小小的賭場。

“現任市長想要轉型這座城市的產業結構，不希繼續被賭場背后的老板控，這個想法很好，但是什麼都不能解決，”布魯德海文說，“這座城市的資金鏈就是依靠博.彩業支撐的，如果關停這些賭場，你猜這個布魯德海文市長他還能當下去嗎？”

但如果按照布魯德海文的設想，將會把這座城市掌握在自己手里，與其讓那些賭場老板來制定規則，不如讓城市意志來決定這座城市的規則該如何運行。

夜翼無法說話，然而拉萊耶卻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一樣，側頭看了他一眼：“你想說改變應該循序漸進？還是想說恐嚇也應該有個限度？又或者該像哥譚一樣從上層下手？”

拉萊耶煞有介事地點頭：“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但是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最終決定規則的還是力量，法律的力量，權勢的力量，資本的力量，以及暴力的力量，而我現在擁有這樣的力量，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不去選擇更簡單的方式？還是說這就是你們這些蝙蝠的習慣——把自己的規則和底線強加到他人上？你代表的到底是你自己，還是別的什麼人？”

哪怕有面遮擋，拉萊耶都能察覺到夜翼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

拉萊耶搖搖頭，可惜地嘆氣：“你覺得我太過自大了？可是你有多了解我？你花了許多年建立夜翼的威，但是這對于這座城市的歷史來說又算什麼？對布魯德海文來說，你只是個外來者，你想要改變這座城市，可你又有多了解布魯德海文呢？”

抱起鯨，重新轉向警局的方向，大笑起來：“我當然不會為難你，你只要看著就好，看看這座城市自己的選擇！”

一直充當明人的帕夏再次飛了起來，正于腥瑪麗和警局大門連的直線上，夜翼察覺到了什麼，面之下的眼睛猛地睜大。

腥瑪麗抬起手，一支細小的捕鯨槍從鯨上飛出，轉眼間變了數米長的長.槍，雨水瘋狂沖刷著槍上的跡，驚雷響起，電蛇在云間游走，照亮了帕夏驚恐的神。

布魯德海文揮下了手。

捕鯨槍猶如電，刺破雨幕，貫穿了帕夏的口，巨大的能帶著他的尸飛出去，將他釘在警局大門的上方。

淋漓噴濺的鮮將警局大門染猩紅，仿佛盛放的花。

帕夏的尸無力地掛在捕鯨槍上，暴雨也無法淹沒腥瑪麗的笑聲。

更多的水在墻面上肆意揮灑，在警局大樓正面涂，布魯德海文留下了的簽名，一個大寫的“b”。

“晚安，狂歡夜到此結束，謝各位觀眾！”

腥瑪麗轉了個圈，裝模作樣地對夜翼提行禮：“這位先生，祝你……你們馬戲團里怎麼說來著？”

大笑著說：“對了，祝你摔斷！”

影利爪瞬間潰散，夜翼從天臺邊緣摔落，他及時掏出鉤索槍，對準天臺出鉤索，三兩下爬上去，紅雨小孩卻已經消失在了暴雨里。

夜翼沉默了許久，接通了多米諾面里的通訊頻道。

“是我，”他著警局大樓上的猩紅簽名，沙啞地說，“今晚又有一個超級罪犯誕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同城市意志格肯定不同，混邪惡也不是沒有，所以如果走影帝路線，行事作風肯定不一樣，不過我覺得以扮演的角度來說，行為才能決定陣營，怎麼做歸怎麼做，反正拉萊耶不可能迷失就是了。

當然這決定了今后為了向人類現城市意志部也有矛盾，肯定會出現諸如“我打我自己”“我殺我自己”“我算計我自己”這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