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沉默了好一會兒，隨手點了支煙，說：“隨便你吧。”

陳初沒答，只說：“你去洗手間吧，我換服。”

他頓了頓，聽的話去了。

陳初換完了服，就出了門，姜母沒想到居然會在自己家看到，有些怔忪。昨天晚上，也并不知道姜鈺回來了。

“你……”

陳初說：“他在樓上，昨天回來的，狀態不太對。”

姜母想問問他們昨天發生了什麼，可不知道怎麼的，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說：“你這幾天找他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阿姨改天熬湯給你補補。”

陳初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好的。”

說完就要往外走。

姜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溫湉一走，他是不是要死要活了？”

陳初想起姜鈺醉醺醺的狀態，想了想，說：“還好。”

姜母沒有再開口。

……

陳初回了家，倒是也沒有休息。只是料理了一下自己，就準備去學校了。

去之前看了眼鏡子，人果然也一樣，不能那種事太久，哪怕熬了一夜，連自己都覺到自己氣不錯。

結果今天這一趟學校還真是來對了，剛到學校沒多久，就有學生急急忙忙的過來找，說室友今天鬧肚子，疼的起不了床。

陳初認真的看了學生幾眼，覺得有些眼，隨后認出人來：“溫湉是你寢室的吧？”

“是的老師。”學生說，“我跟睡對床，跟關系比較好。”

陳初說：“那有沒有說，是不是真不要男朋友了？”

學生有點疑：“我不知道他們分手了。”

“嗯。”陳初說，“男朋友因為的離開，很難過，要死要活的。”

“這麼深麼。”學生有些不忍心，說，“要是溫湉找我聊天，我一定跟轉達一句。這種好男人現在可了，邊的都是渣男。”

陳初沒有說話，只是找了個男同學，把胃疼的學生背上的車。

一邊開車，一邊安著肚子疼的學生。

到了醫院，卻還是得等著，陳初帶著學生坐在旁邊的位置上，讓靠在自己懷里。

學生止不住的哭，不停的說疼：“老師，我想我爸爸媽媽。”

陳初小聲的哄道：“葉同學，老師已經聯系你父母了，如果很嚴重，就讓你父母趕過來好麼？”

葉晨曦說：“老師，你不要跟他們說了，你就說我沒事，他們……我媽不好坐不了車的，一坐車就暈。”

的聲音小下去，“我爸爸，臉部毀容重創，了一只眼睛的，他來了，同學們會笑話。”

陳初點點頭：“好，別怕，老師陪著你。”

葉晨曦張了張，卻什麼都沒有說，很快醫生做完診斷，讓做完常規和其他檢查，說是腸胃炎，讓去打點滴。

陳初問：“要不要喝點水？”

葉晨曦搖搖頭，小聲的說：“老師，我不是嫌棄我爸爸那樣。我只是，看見他被異樣的眼看待，我心里會很難。”

陳初安道：“我明白。”

葉晨曦咬著說：“他當年替別人抓小被小潑了硫酸。他明明是個英雄，到頭來卻被人指指點點，這個世界為什麼這樣啊，好不公平。”

陳初溫道：“世界上還是有正義的人更多，大家知道你爸爸的事跡，所有人還是會欽佩他。”

葉晨曦說：“老師，你真的好好。之前的老師都沒有你心。我有的時候，其實會恨我爸爸為什麼一定要那麼無私奉獻，但凡他自私一點，就不會這樣。老師……我是不是太壞了？”

陳初莞爾：“我理解你，我也這麼想過我的父母。但是他們就是那樣的善良的人。我的父親，也是為了救一個孩子……”

“他也傷了嗎？”

“他去世了。”

葉晨曦眼底有片刻的傷，說：“對不起。”

陳初搖搖頭，坐在一旁陪著，想起什麼，又問了一句：“溫湉在大學里面，有出國什麼意外嗎？”

“有過一次，從四樓樓梯上被人絆倒滾了下去，就在你來學校前的一個月，一直是男朋友在照顧。”葉晨曦回憶了片刻道。

陳初想，果然姜鈺昨天那句“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說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