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前,裴祤寧是真不知道周時聿這麼會。

　用一支自己都快忘了的口紅，不聲地把自己得臉紅心跳。

　周時聿和有高差，現在就站在面前,微微俯下,再低一點,便能上的。

　裴祤寧心跳得有點快。

　從小就跟周時聿比,跟他卷，人這種事當然也不能輸給他。

　裴祤寧在心里有了主意，抿抿,踮起腳跟,正要以一個吻告訴他自己的答案時,門外約傳來宋沅沅從話筒里喊的聲音，“寧寧怎麼去那麼久沒出來啊？”

　裴祤寧作一頓，一個激靈推開周時聿，又打開門把人推了出去。

　周時聿：“……”

　剛關上門，就聽到宋沅沅似乎是走到了門外，“誒,聿哥,你看到寧寧沒有,進來半天了。”

　周時聿被裴祤寧突然的作弄得有些無語,只好配合演戲,“沒注意，可能在里面。”

　洗手間里還有一男一兩個私空間,宋沅沅再找進來時,裴祤寧也假裝才從位出來,若無其事道，“你怎麼來了？”

　宋沅沅放了心,“我以為你掉廁所里了，這麼半天。”

　突然又看到手里握一支口紅，以為在里面補妝，好奇問，“新買的？我看看什麼號。”

　裴祤寧可太了解宋沅沅了，看一下就會順便涂一下，平時都無所謂，但手里這支口紅意義不同，舍不得。

　裴祤寧馬上把口紅塞兜里，搪塞，“那個，我覺得你今天唱的特別好聽，剛剛那首歌再唱一遍怎麼樣。”

　宋沅沅難得被夸，也飄了起來，“真的？沒問題！”

　兩個人從洗手間出來，坐下后裴祤寧了周時聿一眼，想起剛剛他被自己推出去的樣子，抱歉又想笑。

　聚會就這樣在兩人默不作聲的心意下繼續進行，到了切蛋糕許愿的環節，宋沅沅關掉了所有燈，只有蛋糕上的一點燭火在晃。

　所有人都站到中間位置，為宋星野唱生日歌。

　趁著氣氛熱鬧，無人注意裴祤寧悄悄站到了周時聿邊。

　就連周時聿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等發現的時候，手已經被一雙握住。

　周時聿：“……”

　只是須臾，周時聿便迅速回應了裴祤寧，十指慢慢扣。

　他們都沒說話，卻默契地在角出輕微笑意。

　正在唱生日歌的眾人，也毫不知道晃的燭下，有兩雙悄悄牽在一起的手，和這甜的油一樣，甜滿了整個包廂。

　-

　生日聚會結束，大家三三兩兩地打招呼道別，只有裴祤寧和周時聿磨蹭到最后，邊只剩彼此。

　周時聿看著裴祤寧，主牽起的手，“我當你答應了？”

　“便宜你了。”裴祤寧抿，“先試試，不滿意可要退貨的。”

　周時聿也笑，“嗯，又便宜我了。”

　這種便宜，給我占一輩子才好。

　兩人都喝了酒，周時聿讓司機來接，送裴祤寧回去的路上，兩人的手一直沒分開過。

　裴祤寧好奇地左看右看，拿起來看，放下來看，問周時聿：“你覺不覺得很奇怪啊？”

　周時聿：“哪里奇怪。”

　“就，你牽我的手，沒有左手牽右手的覺嗎。”他們真的太了。

　“沒有。”周時聿面無波瀾地把牽了些，“只有牽不夠的覺。”

　裴祤寧笑。

　直到現在還沒能習慣彼此份的轉變，對一切都充滿了新鮮，好像兩人本沒認識那麼久，所有的一切都才剛開始。

　裴祤寧沉浸在這種新鮮里，過了會，又眨眨眼問周時聿：

　“那我們現在算是開始談了嗎？”

　“你想直接結婚也可以。”

　“……”

　裴祤寧佯裝生氣地打他一下，“得你。”

　周時聿也不惱，知道在鬧著玩，由著，臉上始終有笑意。

　車開到翡翠湖，周時聿幫裴祤寧打開門，又低低問，“明天有事嗎。”

　裴祤寧：“干嘛。”

　周時聿：“跟朋友約會。”

　“……”

　被朋友三個字擊中，裴祤寧心頭又涌過一陣甜，翹了翹，“明天上午要和利建控開視頻會議看更改后的方案。”

　還沒等周時聿開口，馬上又道：“下午可以跟男朋友約會。”

　周時聿：“……”

　似是也被這突然的男朋友三個字到，周時聿也低頭笑了笑，“那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裴祤寧甜：“好。”

　等目送裴祤寧的背影進了大門，周時聿才離開了翡翠湖。

　那頭，裴祤寧回家就把周時聿的微信備注改了【每天我2次】

　頓了頓，又加碼改了【每天我6次】

　這人提前完工作來會所給自己一個驚喜，還給了自己一個定口紅，明天還要跟自己約會。

　四舍五一下，了6次沒錯了。

　裴祤寧心滿意足地看著這個備注，心想以6開始的約會，一定會是愉快的一天。

　第二天上午，開完會的裴祤寧就開始了約會前的準備工作，是香水都挑了十幾種不同的。

　致如，第一次和男朋友約會，必然要以最佳狀態出現。

　下午兩點，周時聿準時出現在樓下。

　云禾靠在窗口，見車來了馬上通知裴祤寧，“姐姐，周總來了！”

　裴祤寧心尖涌上甜，想提前看一下今天的男朋友，馬上也跟著走到窗口。

　周時聿這時正好從車里下來，在花坪上指揮傭人打掃的老王子迎了上去，兩人不知在說什麼，老王子直點頭。

　裴祤寧看了會，心想這對老主顧話還多，關系看上去好像還不錯。

　雖然已經是深秋，但今天很溫暖，翡翠湖兩邊有大片樹葉落在地上，風一吹，片片飛到空中再落下，有種置法國小道的浪漫。

　是個適合約會的日子。

　“正要給你打電話。”見裴祤寧下來，周時聿朝了手。

　裴祤寧本想馬上牽上去，想起家里傭人多，下意識往后看了一眼，果然，原本在看的一眾傭人馬上又假裝做起了事，尤其是老王子，澆花的水壺直接澆到了自己鞋頭上，吃瓜之心可見一斑。

　裴祤寧上前兩步，小聲跟周時聿咬語，“他們都在看我。”

　“看你不是很正常嗎。”周時聿把人送到車里，自己坐到駕駛位，又靠過來幫系安全帶。

　扣好的那瞬，他停在裴祤寧面前，微頓，“我也喜歡看你。”

　裴祤寧臉一紅：“……”

　剛見面就開始了嗎。

　好你個周時聿，昨天就拼命我，今天我一定要卷過你。

　“誰不是呢。”裴祤寧眨眨眼，“我也喜歡看你，”

　刻意頓了下，“——的腹。”

　周時聿：“……”

　周時聿看裴祤寧幾秒，在額上輕彈了下，“誰教你的。”

　裴祤寧驕傲地抬了抬下，“無師自通。”

　“……”

　見周時聿一臉無語模樣，裴祤寧覺得這波自己贏了，戴起墨鏡，“開車了男朋友。”

　周時聿想笑，搖搖頭，發汽車開出了翡翠湖。

　窗外清風徐徐，車兩人甜意。

　“我們今天去哪兒？”

　“聽你的。”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談，沒什麼經驗，而且還是從朋友轉變這樣的關系，一時之間有種不知怎麼施展的覺。

　一起看電影？好像看過了。

　一起逛街？好像也逛過了。

　一起吃飯？那都不知道吃過多次了。

　裴祤寧有些懊惱，“普通做的事我們好像都做過了。”

　周時聿微頓，“那就做點不普通的。”

　裴祤寧上下打量周時聿，浮上某些不純潔的想法，“你想干嘛。”

　周時聿似乎看出想歪的念頭，“你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想你啊。”

　“……”

　周時聿直接把車停在路邊。

　看著裴祤寧。

　裴祤寧朝他眨眨眼，“難道你腦子里想的不是我？”

　周時聿有些無語，吸了口氣，“我在開車，別我了。”

　裴祤寧忍住笑，一臉無辜，“我實話實說哦。”

　這回合又贏一分！

　今天必須是裴祤寧贏！

　周時聿有些拿沒辦法，只得繼續開車。

　他朝城外的方向開，裴祤寧看出路線不對，四下看了看，“我們去哪？”

　“待會你就知道。”周時聿把車開到一家商場門口停下，往外打了個電話。

　裴祤寧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很清楚周時聿一直是個有計劃的人，便也沒多問。

　十分鐘左右，一個柜員模樣的人提了一個很大的口袋過來，周時聿下車，放到了后備箱。

　等人坐回來，裴祤寧好奇地問，“你訂了什麼？”

　周時聿想了想，只告訴，“應該是你喜歡的東西。”

　裴祤寧：“肯定不是。”

　周時聿：“為什麼？”

　裴祤寧靠近他，雙手撐著下，“因為我現在只喜歡周時聿。”

　周時聿：“……”

　周時聿雙手停在方向盤上，結微，本來要做什麼，忽地有兩個路人從車前經過，他只好作罷。

　但還是意味不明了一句，“你適可而止。”

　裴祤寧哪里察覺到他在想什麼，還在為自己又功到周時聿啞口無言而開心，又悄悄給自己加了一分。

　車重新發，朝既定目標開過去。

　看電影，逛街的確已經是太尋常的約會場景，他們即便不是，也早已經做過這些事，所以周時聿昨晚就有決定，想要帶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汽車一路駛郊區，途徑鄉村小道，一小時后，停在某山腳下。

　這里沒什麼人，只有片的樹林，看起來也很荒蕪。

　裴祤寧有些懵，“我們第一天約會，要在這里？”

　荒郊野外，一點都不浪漫好不好。

　周時聿卻只是笑笑，讓坐好，沿著山腳繼續往山上開。

　這一路崎嶇峭壁，周時聿開得很謹慎，裴祤寧也不敢再瞎他，又開了快四十分鐘，才停在一農家門口。

　“下來，到了。”

　裴祤寧下車，雖然已經覺到山里縈繞的朦朧仙氣，但還是不知道周時聿想干什麼，走上去拉住周時聿的手，“來這里干什麼呀？爬山嗎？”

　周時聿從后車廂拿出剛剛買的東西，“你以前不是一直說想看星星嗎？”

　“……？”

　看星星？

　那都是多年前稚的自己說過的話了。

　那時候周家剛給裴祤寧買了那頂帳篷，裴祤寧很喜歡，把帳篷搬到臺上，每天睡前躺在里面看夜空，但城市里高樓大廈，空氣污染嚴重，已經鮮看到澄澈的星星。

　裴祤寧那時候常嘆的氣就是——“今天又沒看到星星。”

　……

　裴祤寧有些怔然，十年前說的話周時聿還記得。

　眨了眨眼睛，看著周時聿手里的東西，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該不會買了個帳篷吧？”

　“恭喜你，”周時聿對能猜出來一點都不意外，“答對了。”

　“……”

　竟然要在山頂住帳篷，看星星。

　這場約會頓時就好像變得浪漫起來。

　車只能開到這里，上山還有一些距離需要步行，周時聿雇了山里的農家先把東西送上山，自己和裴祤寧慢慢走上去。

　兩人漫步深秋的山林，其實也是一種特別的浪漫。

　手牽手走了會，周時聿停下問，“累不累？”

　裴祤寧：“累會怎麼樣？不累會怎麼樣？”

　“累了我背你，不累繼——”

　“累了。”

　“……”

　周時聿無奈扯了扯，微微彎下腰，裴祤寧非常練地趴上去。

　畢竟，這也不是周時聿第一次背。

　小時候有次雪弄傷了腳，也是周時聿把背回了家。

　去年在倫敦喝醉，也吵著讓他背過。

　這麼多年，再怎麼吵吵鬧鬧，他的背脊似乎一直都是的避風港。

　裴祤寧趴在周時聿上，他上傳來的溫，在耳邊他的名字，“周時聿。”

　“什麼。”

　裴祤寧完卻只是笑笑，不再說話，頭輕輕靠在他肩上，有種莫名的滿足。

　頓了頓，撐起出手機，搗鼓了一陣再收起來。

　好在上山的路不長，走了二十多分鐘，兩人終于來到了山頂。

　這座山裴祤寧之前從未聽說過，也或者是自己很來這種小眾景區，山頂云霧繚繞，放眼看去滿是驚艷的秋，片的楓樹林被薄薄輕霧環繞，仿佛仙境。

　雇來的農家已經幫周時聿撐好了帳篷，雙人的，足夠大。

　一旁還支起了桌椅，上面放著盛的食和酒水。

　最細節的是，竟然還有燭臺。

　看來周時聿早就做好了這一切準備。

　當所有人都離開后，只剩裴祤寧和周時聿站在山頭。

　“喜不喜歡這里？”周時聿問。

　對于裴祤寧和周時聿來說，當極致的奢侈得太多后，往往這樣樸實的風景反而能打人心。

　比起去什麼高級餐廳，心布置的山頂燭晚餐也別有一份浪漫。

　這波裴祤寧認輸，“給你加一分。”

　周時聿：“……？”

　山頂天黑得早，還不到6點夜空就變了淡淡的藍黑，周時聿點亮燭臺，在夜里跳躍幾簇浪漫燭火。

　他們今天的晚餐也是山里農家們的地道本地菜，酒也是釀的梅子酒，雖然不及高級餐廳里的奢華，但裴祤寧吃得很開心，也很溫暖。

　趁著還不算太暗的夜吃完晚餐后，山頂夜空已經完全接近深邃黑，空氣也變得微涼，周時聿了自己的外套給裴祤寧，“冷不冷？”

　裴祤寧沒回答他，拿出手機神神地桌下作一頓后才說，“有男朋友外套當然不冷了。”

　周時聿：“……”

　周時聿今天看到好幾次神神拿手機，但沒過問在干什麼。

　山頂的夜晚溫差很大，雖然有外套，周時聿還是怕裴祤寧凍冒，說：“進帳篷里等吧。”

　裴祤寧想了想，“也好。”

　轉鉆進帳篷，才發現里面空間的大，完全可以在上面自由打滾。

　比家里那個小的大多了。

　帳篷的頂部是明的，可以看到夜空已經依稀出現了一些繁星。

　躺在山頂看星星，裴祤寧還沒驗過這樣的生活，興地把周時聿也拉了進來，“現在星星還沒完全出來，我們先做點別的。”

　周時聿：“……別的？”

　裴祤寧點點頭，“好久沒讀惡魔爺那本小說了，也不知道他開竅追到霏霏沒有，你讀給我聽。”

　像小時候一樣躺在自己邊，周時聿垂眸看著，頓了頓，輕笑的頭，“追到了。”

　“你怎麼知道？你提前看了？”

　“……”

　周時聿不知道怎麼告訴裴祤寧這本小說對自己的意義，抬頭看了眼夜空，“寧寧，星星都出來了。”

　裴祤寧跟著仰起頭。

　不知什麼時候，繁星終于爭破寂靜暗夜，在空中織一片星空銀河，無數的星懸掛在天地間，明亮夢幻，得令人挪不開眼。

　裴祤寧看了迷，走出帳篷外看，又躺回帳篷里看，來來回回，樂此不疲，好像每個角度都能發現漫天繁星的不同麗之。

　“好漂亮。”扭頭問周時聿，“你覺得呢。”

　周時聿從頭到尾視線都在上，微頓，也意有所指地點頭，“是很漂亮。”

　山頂風漸大，裴祤寧回帳篷里，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拿出了手機一頓按。

　這次周時聿終于忍不住了。

　怕又冒出一個程致一樣的角，他輕輕手，把裴祤寧的手機回來，“和誰聊得這麼開心。”

　這半天起碼拿出來五六次了。

　裴祤寧怔了下，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眨眨眼，“你吃醋啊？”

　周時聿不說話。

　裴祤寧往前靠近了些，跪坐到周時聿上，雙手環住他的頸，“說嘛，你是不是吃醋了。”

　周時聿醋意翻滾的聲音，“還不夠明顯嗎。”

　“……”

　裴祤寧抿了抿，指手機，“那你看看我在跟誰聊天。”

　周時聿見話里有話，低頭反轉手機，一眼竟看到是和自己的對話窗口。

　只是——

　自己的備注，每天我12次？

　周時聿不解，“為什麼給我備注這個？”

　裴祤寧他臉，“記錄你每天我多次，記錄你一共能我多次，你對我好一次我就給你加一分，對我差一次我就給你扣十分。”

　“……”

　周時聿終于回神，原來這一天裴祤寧神神的，都是在給自己加分。

　他好氣又好笑，“你怎麼跟小孩似的。”

　“什麼小孩。”裴祤寧手，“出你的手機，我也要看你對我的備注。”

　周時聿無奈，把手機遞給，“碼你的生日。”

　裴祤寧滿懷期待地打開微信，滿以為周時聿給自己的備注就算不是什麼寶貝，親的這類的，起碼也會是個親昵的稱呼。

　誰知道一打開——【裴祤寧】

　裴祤寧：？

　裴祤寧有些無語，“你對我的備注，就是我的大名？”

　“怎麼。”

　“……”

　裴祤寧不太理解，能想出山頂燭晚餐看星星的人，怎麼備注又會這麼直男。

　閉了閉，心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不破壞大家約會的氣氛了。

　可就在把手機放下打算不問的時候，周時聿突然又說：

　“任何備注，都不如裴祤寧這三個字讓我心。”

　聲音像從寂靜的風里飄來，停在裴祤寧耳邊。

　微愣，抬頭，直直對上周時聿漆黑如墨的眼睛。

　月清冷，星空無垠，遠是山腳下的川流不息，而此刻帳篷里萬籟俱寂，只有他們。

　裴祤寧的心忽然狠狠地跳了下。

　終于發現，原來不懂的那個人是自己。

　周時聿每個字每句話，都在不經意地往心上踩，一踩便是小鹿撞，便是石破天驚，便是漫天的星星都黯然失。

　他才是的那顆星星。

　裴祤寧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咽了咽微干的嗓，前傾，在周時聿上輕輕吻了下。

　再離開。

　“那這樣呢。”

　“會心多一點嗎。”

　只亮了一盞小吊燈的帳篷里，裴祤寧微張著，淡淡的籠在臉上，眼里氤氳一點霧氣。

　很難想象，從早上裴祤寧時不時的挑釁逗開始，周時聿竟然能忍耐到現在。

　但他很清楚，也僅僅到現在為止。

　“這樣就不是心了。”他輕輕扣住裴祤寧的腰，抵近的，熱氣挲邊，聲音也啞，“是心。”

　鼻尖靠在一起，裴祤寧輕輕笑了，笑容很快便被周時聿的吻封住。悉的冷木香侵舌尖，頂開的牙關。裴祤寧雙手起初環著他的頸，后來慢慢落至扶著肩膀，再到最后，一點點被吻到無力后仰，腰一，徹底躺下去。

　周時聿細心地手墊在頸下，另一只手進發里，口中的作半點沒停，又深又重地勾著的舌，潤又燙地纏在一起，把自己的氣息全部渡給，又把的所有都刻自己骨里。

　第一次約會，裴祤寧終于見識到周時聿的心，是讓氣不能，是讓悸眩暈，是讓這樣一個漫天星辰的夜晚，變得纏綿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