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次沒有將秋玉給吵醒。

了作痛的腦袋，再在這皇宮裡待下去恐怕真得被嚇出病來了。

薑想到要去跟姑母辭行，怕擔心，便化了個桃花妝，將眼睛的紅腫遮掩一番。

只是這一畫完，本就姝豔的容態更濃了，那雙杏眼只需微微一彎，便如同一把小鉤子在人心上撓。

薑到達正殿時，剛好薑太后在用早膳，見薑走過來，眼中出驚豔之，讓薑在一旁坐下，陪著用早膳。

“棠棠今日這模樣，姑母能多用一碗粥了。秀可餐，哀家總算是驗了一回。”太后打趣道。

薑掩一笑，故意道：“那姑母趕多看兩眼，要是等棠棠回家去了，姑母便不能隨時見到了。”

薑陪著薑太后又用了半碗粳米粥。

薑太后吃了七分飽，便放下了筷子。

薑為太后奉上一杯熱茶，乖巧的候在一邊。

薑太后道：“這回，姑母也不多留你。萬壽節過了，便等皇上那邊的消息罷。”

薑見薑太后這般輕易地答應了，欣喜萬分，總算可以出宮了。

現在皇上還未納妃，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便有太后姑母在，也不好一直待著宮裡面。昨兒就聽說宴席一散賢太妃的侄謝明姍便同謝國公府的人一道回去了。

薑就知道今天一定順利，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從姑母寢殿出來，腳步輕快，得趕去吩咐秋玉把綿綿接回來，然後出宮回家！

剛走下臺階，與前方正過來的一行人撞個正著。

薑見到為首的那個穿明黃龍袍的男人離只有幾步之遠，生生忍住想要逃走的衝，側過子低頭福禮：“皇上萬福。”

“不必多禮。”蕭懷衍溫聲回答。

薑等著他進去殿，可他卻站在沒走。。

薑也隻好原地不。

蕭懷衍的目在薑臉上停了一瞬，繼而笑著道：“薑姑娘，你很怕朕？”

“臣、臣惶恐。”薑不準他到底想幹什麼。

“那便抬起頭來。”蕭懷衍的語氣還是那樣溫和平易近人。

這句話像是要把薑心深的恐懼喚醒，緩緩抬起頭來，眼睛卻不敢看他，青烏的眼睫了。

那張濃桃豔李的臉盡管極力忍耐，那子怯意卻是藏不住。

蕭懷衍撚了一下拇指的玉扳指，問道：“朕忘了問薑姑娘了，那把綠綺可還用的習慣？”

他這話是何意？

在試探有沒有發現那個曲譜？還是有另外的懷疑？

薑猶豫一下，道：“回陛下，綠綺於臣來說太過貴重了，實在之有愧。還陛下能收回命，將這把綠綺留給它真正的主人。”

蕭懷衍見低眉順眼說著推拒的話，邊的笑意漸濃。

他朝薑走近一步，聞到上淡淡地清香，眼神微涼，笑了一聲，“薑姑娘，迎還拒的把戲玩多了，便不新鮮了。”

說完，他沒有再看薑一眼負手踏上臺階，朝慈寧宮殿走去。

薑佇立在那裡，冷汗淋淋，風一吹的裡在上冰冷刺骨。

回到暖閣，喝了一杯熱茶子才漸漸暖和過來。

這時秋玉從太醫院抱著綿綿回來了。

薑見綿綿的左用紗布扎固定了，了它的腦袋。小家夥蹭了蹭的手回應，小聲的喵了一聲。

薑將它摟到懷裡，吩咐秋玉趕把東西收拾好，們馬上出宮。

好在的什並不多，有些東西可以不用帶走，不到一個時辰秋玉便把東西收拾好了。至於那把綠綺，本想把它放在這個暖閣，卻有想到蕭懷衍的話，隻好讓秋玉把這琴也帶上。

這時姑母吩咐的宮人已經將轎子抬了過來等候，有姑母的令牌，出宮之路很是順利。

到了宮門口，便有承恩侯府的馬車等在那裡接應。

薑坐在馬車裡，掀開車簾一角見著外頭熙熙攘攘人群還有街市上喧鬧的賣聲，薑有種回到人間的踏實。

靠在墊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離承恩侯府越來越近，薑有種近鄉怯之。

於而言，是有三年沒有回來了。

馬車停下，換了小轎直接抬到了院子裡。

沅芷院，所居住的地方。

祖母過世後，便搬到了沅芷院，那是的一方小天地。

……

汀蘭院正房的廳堂中，一年約三十左右的秀婦人正在翻閱帳冊，時而蹙眉頭，時而搖頭。

一穿著面的仆婦匆匆走了進來，低聲道：“太太，三姑娘從宮裡回來了。”

蘇氏放下手中的帳本，驚訝道：“回來了？”

“是的，太太。三姑娘直接回了沅芷院，想來等會便會過來給太太請安。”

蘇氏搖了搖頭，“不打。你派人過去問問，沅芷院有缺什麼沒有。還把前幾日從江南運過來的瓷、綢緞、那幾件沒有雜的狐裘送過去給三姑娘挑一挑。告訴若是累了，便不用過來請安了。”

14. 第十四章 “是棠棠向你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