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說只要我和林老師那啥，再說是林老師勾搭我的，讓方家那群人丟大臉，沒辦法，就讓我倆。」

深夜，何二柱坐在王寡婦家裡的床上，苦惱的說出這話。

「但我怎麼敢，小蓮，你說我媽出的什麼餿主意。」

餿主意？

這怕是尹六難得發揮智商，想出的最好主意。

一能讓何二柱娶到知識分子林老師。

二能讓這個寡婦覺得比不上林老師，退出。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尹六和陳翠花一直不對付，陳翠花因為兒媳婦安小蕓的關係，幾乎把林曦月當自家兒。

尹六設計這出，兩老婆子之間勢必一場大戰，且因為他們說林老師勾引，世風對人不善。

這事，陳翠花怎麼吵都沒理，顧著林曦月的名聲還不敢大吵。

真牛。

尹六這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年，心眼都長謀詭計上來了。

王小蓮腦子裡閃過許多念頭。

最後，握著何二柱手臂，溫溫的笑，小意奉承。

「二柱，你媽說的有道理，和翠花嬸不共戴天，想讓翠花嬸吃癟很正常，你就照著說的辦吧，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會怪你。」

何二柱一臉，「謝謝你，小蓮，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王小蓮笑笑，又是一副的小表。

「二柱，林曦月畢竟是老師，你不敢很正常，其實我有個主意。」

「什麼？」

王小蓮天真道，「讓你媽和你一起去，有在，你也有個照應，不然萬一林老師反抗呢？」

呃……

何二柱遲疑，「一個人，反抗我應該得住，但我媽在，合適嗎？」

要不是看何二柱好拿，要不是肚子里懷著孩子，王小蓮一聽這話就得把人掃地出門。

斂住緒，憂心忡忡的樣子。

「有什麼不合適的？二柱，你這是去耍流氓，犯法的，要是發生點什麼事，你媽在，肯定會護著你，可是你親媽啊。」

也是。

要是被抓到……

何二柱搖搖頭，把一切甩到腦後，「好，小蓮，我聽你的。」

——

計劃初步型，魚兒上鉤，接下來就是要製造一個絕佳好機會。

這天，大隊長請小學的任教老師們、大隊的會計、婦主任等人在家吃晚飯。

男偏多，後面喝點自釀的高粱酒，散場已經是九點多。

林曦月和安小蕓、馬秀芹說說笑笑，在路口分開，回到知青辦的屋子，收拾自己。

『唰』

燈滅了。

知青辦外面草叢裡，趴著兩道人影。

雄壯些的男人遲疑，「媽，要不算了吧，我怕。」

尹六翻白眼，「怕個屁，睡了，走，我跟你一起，從後面翻過去。」

形矮胖，卻作利索，往知青辦的屋後轉。

中間母子倆聽見幾聲清脆的狗。

尹六覺得兒子娶老婆在即，心大好，也不罵了。

「快冬天了，春天還會遠嗎？到時候人狗都發春，來年秋天，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何二柱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心底始終慫慫的。

尹六之前踩過點，林曦月屋子後面有一扇窗戶。

剛好，何二柱會撬窗，母子倆就這樣悄悄地爬進去。

借著黯淡的月，母子倆看見床上弓著個人影。

尹六推何二柱，用氣聲說道，「上。」

何二柱得很，他抖著，往前走兩步，又哭喪著臉，回頭，「我，我不敢。」

耍流氓犯法，要是林老師不從，鬧大，他得去坐大牢啊！

尹六簡直恨鐵不鋼，都到這步了，還有啥不敢的？！

正要罵，何二柱說出關鍵的一句。

「媽，我……我不起來……」

尹六：「……狗日的。」

咬著牙，面兇狠。

已經到這步，今天這事得，不也得！

於是，尹六吩咐，「你快點，把服了。」

說完，慢慢朝床邊走近，挽袖子。

只要把林老師服，讓林老師和二柱躺在一起，自己再假裝過來『捉』，林老師的清白就沒了。

等婚後，二柱哪還會不行？

尹六主意打得極好。

手從被子里進去，順著解開林曦月的扣子，上的。

哎？

怎麼這麼，還糙？

尹六瞇著眼，往下。

還很平！

奇怪，林曦月看著有料的啊。

尹六抓了兩把，正回味。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猛地推開，幾個提著煤油燈的人衝進來！

為首的是陳翠花，聲音高得令人頭皮發麻。

「誰！是誰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林知青屋子裡來耍流氓！」

煤油燈照在著上半的何二柱臉上，陳翠花更是尖銳的喊道。

「何二柱！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來知青辦耍流氓！」

何二柱慫啊。

他膝蓋一彎，啪嗒一聲跪下去，「沒有，我沒有……」

這時，尹六反應過來，立馬移手，狠狠的在床上人脖子上掐一把，留下痕跡。

往陳翠花走，大聲喊。

「陳翠花，你鬧什麼呢，我兒子和林知青兩相悅，我這個當媽的都支持了，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兒子？我過兩天就要讓他們辦酒結婚！」

管林曦月是平還是糙，這兒媳婦，要定了！

只是看見和陳翠花一起來的婦主任，安小蕓，方剛以及其他老師，尹六覺得有哪不對勁……

此刻，陳翠花抱，冷笑。

「二柱怎麼就和曦月兩相悅了？尹六，你眼瞎竟到這個程度了，你睜大眼睛瞧瞧曦月在哪呢？」

尹六：「……！」

總算髮現哪不對了，站在安小蕓後的人，是林曦月啊！

林曦月在那，那床上的人……

「媽，媽！」何二柱坐在地上，看著床上坐起的人，面驚恐，嚇得不輕。

「媽，你快看看啊！」

尹六僵著，往回看去。

直接瞳孔一，站立不穩的往後倒。

陳翠花大手穩穩的扶住後背，冷笑著，問。

「尹六，你說，是你家二柱和有良兩相悅呢，還是你，為老不尊，對我們大隊長做出不合適的事，

大家看，大隊長服被了，哎喲，上還有痕跡呢，尹六，你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