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三人將油桶運到船上之后,林霧示意原檸去發快艇準備離開，自己則打算和西曼折返，去救尤溪。雖然拿著明火要挾,可是一旦轉離開,那點要挾的優勢就沒有了。

然而他們才跳下快艇,就看到尤溪朝這里快步過來,雙手還艱難的拖著一桶油。

“我威脅他們丟了魚槍,他們現在正從旁邊繞過來，我們快走！”

“好！”林霧接過手里的便攜桶,推著上了快艇,雖然屋頂那邊還剩下三桶油,但現在這種況下能保住大部分燃料安全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幾人先后上艇,原檸掉轉方向，用最快速度沖出了加油站區域。

在他們后,又一支魚槍投而來,過快艇尾部，落水中。原來后面那艘木船上也有魚槍,因為退的早，現在繞行后反而追的快。

林霧慶幸自己沒有遲疑和糾結剩下的柴油。

兩艘木船一左一右相繼而出，但畢竟是手劃船,速度太慢，不過頃刻,快艇就將他們甩在了后。

回程路上，尤溪的心臟還在砰砰直跳,西曼也坐在上層駕駛艙里半天沒說話,一方面是因為張,一方面是因為才下過水太冷了還沒緩過來。

“喝點熱水吧。”尤溪將原琪準備的保溫瓶遞給他,不缺這點資，給最需要的人比較好。

西曼喝了幾口熱水，稍微暖和了一點：“剛才那些是海山的幸存者嗎？”

“應該不是，他們是劃木船過來的，海山太遠他們不會冒險劃這麼遠。”

原檸注視著前方的水域，小心在建筑中穿行，“l島這麼大，其他地方肯定還有幸存者。現在大家都知道短期不會有救援，為了資行事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尤溪點頭：“這次找到這麼多燃油，存放在快艇上并不安全。”

林霧聽到這里，開口道：“那我們不等了，今天就走。”

林霧和西曼出來時各自都帶了背包，因為兩人一起離開，房間并不安全，所以重要的食水醫藥品都帶著。因此他們可以不回酒店區，直接繞行到靠近民宿區的山邊，接上原琪離開。

尤溪表示自己房間沒留什麼東西，重要的都在背包里隨帶著。于是最后決定尤溪和原檸留在快艇上，林霧和西曼負責去把原琪母子接下來。

“房間有不樹枝，能帶都帶上，這種溫度下只有生火才能驅寒。還有之前換到的塑料，也記得拿好。”原檸提醒他們。

回程一路順利，快艇在西曼指示下，停靠在距離民宿區更近的山側，這里有坡，水非常淺。

林霧將早已充足氣的橡皮艇放下去，帶著兩把船槳，和西曼上了山岸。

這里的路沒人走過，也沒有人清理過雪，他們用樹枝簡單做了個防鞋底固定在鞋子上，用船槳鏟開坡上的雪，緩慢的朝上走。

原檸則用對講機和原琪聯系，示意收拾東西給圓圓做好保暖，等林霧和西曼來接。

之后，和尤溪一起到艇艙里清點燃料。30升柴油一共11桶，50升柴油22桶，但50升的柴油剛才已經加了一桶進快艇油箱，目前還剩21桶。

兩人又提著一桶30升和一桶50去了油箱旁邊，將整個油箱加滿，所有的空桶則用繩子系好掛在快艇兩側。

目前燃料勉強夠用，即便屆時真的不夠，距離大陸也應該不會太遠，可以劃橡皮艇過去，總不至于困死在海上。

唯一擔心的還是天氣，只希在海水不要遇到幾天前那種強暴風雪。

兩個小時后，林霧和西曼順利帶回原琪母子，原檸調整方向，朝北出發。

上層半天的駕駛臺已經被他們用明塑料和繩子做出簡易的擋風，駕駛臺原本就有頂，四周也有金屬桿，只需要用繩子把塑料固定在左、前、右三，就不用再頂著寒風和低溫行駛。

后方舷梯也用厚做出一個簡易的門簾，進出雖然要解開和固定，但會暖和許多。

此外，林霧和西曼把原檸撿到的所有樹枝都打包帶來了，此刻已經被捆綁扎，整整齊齊的堆放在駕駛臺左側。

燃火的鍋他們也帶上，走的時候還用食和民宿老板娘另外換了兩口大鍋。

這三口鍋一個備用，另外兩個一個放在駕駛臺，另一個放在下面艇艙里，特別冷的時候可以燒樹枝取暖。

因為艇艙要燃火取暖，三十桶柴油大部分被挪到了快艇尾部天，小部分挪到快艇前端圍欄，先用繩索固定，再覆上厚遮擋，最后將厚也一起扎。

艇艙不大，左右兩排座位，正前方是一排柜子和舷窗，中間走道倒是空間大，所以林霧去接原琪時，把房間里的幾條被子和毯全部一起打包帶走了，晚上打個地鋪，勉強能睡。

原檸傷口還沒好，每天長時間行駛肯定不行，于是把如何駕駛快艇、如何看儀表盤的方法一一教給尤溪和西曼。

當然，查看和辨認方向的人還是。

原琪帶著圓圓留在下方艇艙里，在過道一邊鋪上塑料和被子，讓他自己趴在上面畫畫，則在柜子上用固酒爐給大家簡單煮點面條或是熱粥。

面條自然是方便面，粥里面加點胡蘿卜碎和火腸碎，配上餅干和真空包裝的面包，能飽腹暖肚就行，畢竟在海上，吃的方面可以暫時忍一忍。

尤溪一開始還擔心用水問題，后來林霧將艇艙里的柜門打開，里面整整齊齊擺著七、八桶5l裝的礦泉水，一箱方便面，一袋50斤裝大米，一箱午餐罐頭，一箱水果罐頭，一箱巧克力，還有一小箱固燃料。

別說用水，這里面的食也足夠所有人吃上一個多星期了。

到這時，尤溪才明白那天去超市為什麼林霧沒有跟著原琪和西曼一起回來，他打從一開始就計劃私下存一批食水在快艇上。

那麼大的商場不可能只有一個樓梯，他應該是從西曼那里知道了另一條更快上樓的路線，這樣整箱未開封的食估計也是從倉庫里拿到的。

所以他才會要求船上所有人限量拿取，最多一個行李袋，因為要留出這些資的承重。

“抱歉，那次瞞著沒有告訴你。”林霧告訴，在快艇上儲存食水是和原檸、西曼商議后留的后路，他也沒想到最后會真用上。

自行出海太過冒險，要不是形勢急速變糟，他不會做這樣冒險的舉。

尤溪對此并不在意，和他們萍水相逢，有個多正常的事，相比之下更多。

這種天災之下，只要對方沒有害人的心，也沒有自我覺良好到能拯救所有人的圣母態度，即可視為同伴。

如果順利，以每天行駛10小時400海里來算，他們會在三天后看到陸地。

他們出發的時間是中午，下午朝北行駛五個小時后，一無際的海上慢慢出現一些漂浮的船只和建筑碎片，停船休息加吃晚飯之后，尤溪接替開船。

這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天灰沉黯淡，可見度變低，西曼和原檸都陪在旁邊，幫著一起查看。

再次行駛一個多小時后，海里漂浮的建筑碎片漸漸多起來，原檸讓稍稍調整方向，朝一點鐘方向行駛繞過這片海域。

不久之后，一些黑漆漆的影子出現在快艇的十點鐘方向，影子有高有低，錯落參差，一些影子中間還有跳的火。

“前面是？”

“首都島，或者說還沒有沒水中的首都島建筑。”

西曼站在圍欄邊上，過塑料，臉悲沉的看著這座曾經繁華的小島，“首都島面積比l島小很多，島上沒有像海山這樣高的山，建筑也以高樓為主。”

所以海嘯來臨的時候，首都島所遭遇的沖擊會更大。

西曼心凄然，整個海國，幾乎都被覆滅了。

快艇駛過首都島附近海域沒多久，許久沒有靜的星屋系統在尤溪腦中播報。

【世界任務1：逃離l島已完，宿主獲得10星幣。星幣數：10】

晚上八點，快艇在一較為平靜的海域停下過夜。

這是尤溪第一次在海上過夜，張加上擔心，一時毫無睡意，于是值第一班崗，主要是待在上方駕駛臺留意天氣變化。

值班時間無聊，取出畫冊和筆，畫出剛才看到的殘存的首都島，還有茫茫大海上他們這艘渺小的快艇。

夜里更冷了，燃了火盆，掀開一點塑料門簾氣，在服里上兩個暖寶，再用一條毯裹在服外面才覺好一些。

駕駛臺旁邊有溫度計，湊過去看了眼，零下二十攝氏度，嚴格來說只是普通低溫，但這是在熱帶海域，難以想象當快艇一路向北，進亞熱帶、北溫帶之后，氣溫會低到什麼程度。

尤溪之后，西曼和林霧分別值夜。

清晨五點，當尤溪還在艇艙補眠時，休息了一整夜的原檸已借著黎明的繼續朝北行駛。

出發至今，天氣況一直都很穩定，但不知道這樣平靜的天氣能維持多久，自然越早抵達陸地越好。

之后的兩天，快艇開開停停，每天在保證10個小時的航行外，也保證讓發機適度休息。林霧懂機械，每天都會檢查快艇況，毫不敢松懈。

他們一路駛過的海域也出現過其他零星島嶼，但無一例外都是被海嘯肆過的模樣，偶爾快艇近島嶼行駛時還會看到其他的船或是小艇。

但他們一直很謹慎，遠遠看到就立刻繞行避開，他們人資又多，難保不會再遇上魚槍男那樣的人。

然而第三天的晚上，他們還是不得不面臨一個重要問題——燃油快用完了。

“剩下的油不到一箱，最多再開兩個多小時，可這里離陸地還很遠，至還需要四到五個小時，甚至更多。”

晚餐時，原檸把當下的況一一告知眾人，“另外，這艘快艇沒有配備衛星電話，目前手機也沒有任何信號。”

“明白了。”林霧點頭：“盡量開吧，剩下的距離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就劃橡皮艇過去。越靠近海岸線，遇到其他船只的機會越大，只要方向不出問題，一定能到。”

“對，我們要樂觀點，兩天半的時間都已經順利熬過去了，還剩下最后半天，一定可以順利到達！”西曼適時給大家打氣。

原琪取了一些水果罐頭和巧克力出來，讓眾人幫著開罐頭：“天已經黑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再檢查一下油桶，看看有沒有哪個桶沒倒干凈。”

尤溪沒出聲，棄艇使用橡皮艇風險很大。

快艇的雷達較小，最遠測距為20海里，如果在燃油用完前還沒有在雷達上顯示大陸海岸線位置，即便他們有力手劃橡皮艇20海里以上，也非常容易在茫茫大海上失去正確的方向。

這晚，到值夜時，悄悄去快艇前端停留了片刻。

之前被安置在前后兩端的便攜油桶加完油后沒有被丟棄，依然整整齊齊碼在一起，一則是怕海上起風浪時船太輕，這些油桶本也有一定重量，可以一船，二則快艇上的幾個人都沒有隨手朝海里仍垃圾的習慣。

解開固定的繩索，短暫停留兩秒后又將繩索系了回去。

第二天，第一班值夜的西曼起了個大早，打算把所有油桶檢查一遍，希拼拼湊湊，多能再搜刮出一點燃油。

然而當他檢查完快艇尾部來到前端檢查時，很快有了意外收獲，發出喜悅的驚：“有油！角落這個桶是滿的，天啊！整整一桶！等等——這桶也是滿的……三桶！我們還有三桶柴油！一定是之前沒好好檢查！”

最后一個值夜，名正言順在艇艙補眠的尤溪閉著眼睛聽著外面欣喜萬分的驚呼，輕輕勾了下角。

明知燃油有多重要的況下，又怎麼可能落。

魚槍男那伙人自然是看到了，不過他們看沒看到不重要，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面，只要保證林霧幾人沒有看到就好。

至于這三桶柴油，西曼和原琪好騙，林霧和原檸不可能一點都不起疑。

但還是那麼句話，沒有親眼所見，即便覺得難以解釋、有所懷疑，也不會冒然下判斷。

再則，早就已經準備好抵達大陸后使用【偽裝口紅】，剩下的任務時間，還是單機模式比較好。

這幾天頓頓泡面白粥水果罐頭，快抑郁了。

星屋倉庫各種琳瑯滿目的食外賣才吃了冰山一角，披薩、脆皮烤鴨、川湘菜、東北菜、鴨翅鴨爪各種鹵味、炸……這些一次都沒吃過。

很愿意分，可偏偏沒辦法拿出來，最終也只能從背包里取一些椰子糕、真空食、豬脯、袋裝速溶咖啡、小罐裝薯片、辣條這樣適合在背包里出現的零食來分，同時緩解自己的抑郁。

上午八點多，正在艇艙里吃早餐的尤溪覺快艇速度逐漸放慢，片刻，西曼從上層下來：“你們快點來看看。”

尤溪和原琪母子裹羽絨服，戴上兜帽，抱著圓圓全副武裝的出了艇艙。

氣溫又低了，清晨溫度已經跌破零下三十攝氏度，此刻稍有回暖，但也只是回了三、四度。圓圓如今進出都得裹上被子。

但幸運的是，除了低溫，他們沒再遇上其他極限天氣，海面平靜如同巨大的鏡面。

尤溪以為西曼這麼著急是因為看到了陸地，結果當站在欄桿邊過塑料薄看去時，卻發現面前的海上漂浮著麻麻的碎冰。

這些冰較薄，呈不規則形，淺白明，有大有小，但總直徑不超過十厘米，有些較小的碎冰之間互相黏連。

快艇的前端撞上這些黏連的碎冰，很容易就將其分開。

“是海冰。”尤溪先前查資料時有查過海冰的資料，海冰是海水結的咸水冰，也屬于自然災害的一種。

看四周這些海冰的狀態應該屬于初生冰，在平靜的低溫海面上生，快艇船只前進時很容易就碾碎。

但隨著靠近大陸架，海冰的狀態會越來越凝實，厚度也會從現在的薄片狀慢慢轉10厘米到30厘米的厚冰，有時甚至可達一米至三米，直徑也會從現在的十厘米長至一米甚至三、四米。

那樣的海冰，除非是破冰船，否則任何船只都寸步難行。

海冰原本是極地和高緯度海域特有的現象，沒想到現在會出現在亞熱帶。

“現在怎麼辦？還能往前開嗎？”原琪有些惴惴。

“我們只能往前開。”原檸重新推前進桿，“只希前面的況不要太糟。”

半個多小時后，周圍水域的海冰明顯變大變厚，也從淺白明變灰，快艇前端撞上前的時候，他們能清楚聽到冰面碎裂的聲響。

當冰面呈現出灰白的時候，快艇再次停了下來，這次是被迫停止。

“開不了了，冰塊太厚，快艇撞不碎，而且周圍都是冰，本沒有空隙過去。”原檸一拳捶在駕駛臺上。他們都已經到這里，眼看馬上就能抵達陸地，難道就這樣被困死在這里？

“我們還有多柴油？”林霧問西曼。

“早上加了一桶進油箱，現在還有兩桶。”西曼明白過來，“你是想用火融冰？可是這麼多冰塊，柴油用來融冰的話，我們可能不夠燃料抵達大陸。”

火？

西曼的話提醒了尤溪，看向陷沉默的幾人：“如果僅僅只是需要火來融冰的話，我可能有辦法。”

幾分鐘后，幾人站在快艇前端，看著尤溪手里的東西，再次陷沉默。

手里的水晶玻璃瓶非常漂亮，長約十厘米，弧形瓶，是晶瑩剔的紅，瓶上端還有一個水晶蝴蝶結，握在纖細的手指間，像極了……一瓶香水！

眾人：……？？

【高溫香水】一共有五檔大小，旋轉水晶蝴蝶結即可調節，上次使用的分別是1和2檔，噴出的火焰長度約為5厘米和20厘米。

想了想，這次把大小調節到三檔，然后打開安全鎖，對著冰面按下。

這次和上兩次不一樣，尤溪按下噴頭的時候，隔溫保護自開啟，只覺有一層無形無的隔離將的手、手臂以及整個正面都牢牢包裹起來。

瞬間，伴隨著幽淡的香水味，一長度近乎一米的幽藍火焰出現在空中，火焰筆直如柱，接冰面的瞬間猶如激切割般將厚實的冰層一切為二。

尤溪：……？

眾人：……！！

快艇上所有柴油消耗完畢的時候，京國的陸地已經依稀可見。

此刻橫亙在快艇和陸地之間的，是幾乎凝結一片的固定冰，這類型的海冰更厚，從海岸延而來，已完全呈現為白。

而遠方，在這片白的固定冰中間，可以看到各種船的殘骸。

那是海嘯肆之后留下痕跡，看來沿海陸地也沒能幸免。

“手機有信號了嗎？”林霧問原檸。

“有，但是不穩定，斷斷續續的。”原檸嘗試給父母打電話，但信號時有時無的，最終只能作罷。

尤溪站在船頭用遠鏡查看海岸上的況：“海岸線目前暫時看不到有什麼靜。”

“下船吧，把食水資放在橡皮艇上，我們拖著橡皮艇走過去。”林霧說著，開始和西曼兩個人給橡皮艇充氣。

柴油耗盡，他們的資只剩下食水，也不算重。他們把快艇上的塑料拆下來，搭配繩子制簡易的防水袋，將剩下的食水被子都裝了進去。

毯等寒都被幾人裹在了服外面，原琪怕圓圓坐在橡皮艇里上裹著的毯會掉，干脆用繩子幫他將毯系在上。

這幾天無論是在海上還是看到海冰，都讓圓圓覺得無比新奇，他在原琪囑咐下一不的乖乖坐著，整個人都被裹在毯里，只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橡皮艇外面的冰凍世界，像極了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南極大陸。

一行人下了快艇，西曼和林霧用繩子系著橡皮艇在前面拖，尤溪他們三人在后面幫著調整橡皮艇方向，以免不小心掉冰的隙。

但這點擔心純屬過慮了，固定冰凍得和地面一樣實，除了表面略有凹凸不平之外，本不用擔心會裂開。

溫度低，加上冰面不好走，他們走了兩個多小時連一半路程都沒走到，視線的陸地依舊可不可及。

“休息一下吧。”林霧拉下領子，讓原檸再嘗試打電話。

“什麼聲音？”西曼剛想進橡皮艇坐下，就約約聽到一種細微又似曾相識的聲音。

很快尤溪幾人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仔細分辨了數秒后，幾人突然同一時間看向天空。

的天空看不到太，抬頭只能看到白蒙蒙一片，那種悉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然后，他們看到遠有東西飛近。

那是一架軍用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