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安然無恙,已經蘇醒的林瑤，胡志偉終于松了口氣，立即向領導匯報這邊的況。

　然后,他轉看向林瑤。短短一天,胡志偉見證了有人歡喜、有人憂，會了痛心與憤怒。這頭,讓不人頭疼、畏懼、眼熱的林瑤竟然又患絕癥、危在旦夕。

　這發展如過山車般跌宕起伏,以為事快要落下帷幕,卻沒想到林瑤這邊才是大問題！

　從來力充沛的胡志偉如今也難免覺得有些心累。想來,很多人對的考量也要變了。

　“林瑤同志,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將5.29事件以及背后的相關利益鏈涉案者控制住了。很快就會將調查結果向公眾作出一個說明。”

　“我這邊還接到消息，據犯人的口供以及其他報,多地警方也在積極尋找當年遭到拐賣至今尚未尋回的害人下落,有了明顯進展，謝你。”

　胡志偉向林瑤簡單說明了當前工作的況，也將上頭此前對于林瑤的理決定告與對方。

　“前期雖有不當之舉,但考慮是出于維護社會公平正義、打擊犯罪的目的，我局決定不再追究侵系統一事。”

　“您今后有需要，可以直接撥打我局電話與我們取得聯系。我們局長特意代我給出他的私人電話，急況您還可以直接對接到他本人。”

　“已被抓捕歸案的彭姐三人的懸賞金額，下周也會走程序打到您的個人賬戶，請注意查收。”

　然后，胡志偉直了腰板,義正詞嚴地說出了這幾樁好事。

　好話都說完了，壞人也必須得做了。

　“以及，希您能配合我們的專家進行一次心理測試。”

　林瑤過往的經歷,從學生時期到社會工作，乃至被認回林家又疑似決裂的材料都已經放在了幾位大領導的桌上。

　但目前看來，絕大多數資料都派不上用場，只能作為小小的參考。方依舊沒有探明的底細，對于這樣難得出現的存在也是慎之又慎。

　既不能過于暴，又不能簡單放任。不論前者還是后者都有可能造社會乃至國家無法承擔的后果，這絕對是不允許的。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持續對林瑤進行觀察，給予一定的善意，又保持足夠的距離。

　同時，上頭也提出了個要求：要對林瑤做一個心理測試，獲悉的危險和潛在犯罪傾向。要不然，他們也沒法代。

　任務就這麼落在了胡志偉頭上，名其曰原本就是他負責接、調查林瑤，同打過道，有過經驗，這勸說工作非他不可。

　可胡志偉知道：自己有個屁經驗！

　林瑤緩緩開口，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說話：“那就讓進來吧。”

　只是那慘白的小臉，沒有的吐著平靜的語調，像是看了他們全部猜疑、忌憚的黑雙眸讓胡志偉心忍不住又罵了幾句派他做黑臉的人，讓他兩邊都不是人！

　沒多問怎麼知道心理專家就在門外，胡志偉出門將人帶了進來。

　門外，顧暢認認真真坐在走廊沙發上，冷眼看胡志偉把那位所謂的專家帶進了病房。

　依他看，這人恐怕起不到他們想要的作用。

　全球排名第一的心理學專業碩士畢業，家清白、政治背景過、專業造詣同樣很高的程茗在回國攻讀博士期間就已經與公安機關有過多次合作。

　對犯罪心理學的研究可謂爐火純青。

　程銘跟隨胡隊長走進病房，心理測評卻在還未進門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例如，林瑤需要多時間來接這樣一場測試。

　“瑤你好，我是程銘。”

　溫地開口，又耐心詢問林瑤現在的狀況是否能夠支持回答接下來的幾個簡單問題。

　“今天，我們做一套常規的基礎測試，日常部里、局里也有干部經歷過這麼一套流程。不會對外泄您的答案，問題也不多，我們都可以放松一些。”

　“如果覺得某個問題你不想回答，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們跳過。”

　程銘博士看起來是個極富親和力的年輕士，談吐間很容易就會讓人產生好、放松警惕。

　坐在林瑤的對面，將自己完全展在測試對象面前，顯得落落大方，眼神不帶毫猶疑與閃躲。

　看著似乎不太喜歡說話的林瑤，也半點沒有出不快，很快主地請胡警出去。

　胡警離開，在門外等待著結果。按他個人的工作經驗和這兩天的接，他對于林瑤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有了個判斷，林瑤很可能是一個實際危險遠低于表面的人。

　測試自然不像程銘上說的那麼簡單，接下來的每道題目都是為林瑤量打造，心設計。所謂的可以拒絕回答同樣是個陷阱，但凡林瑤回避的問題只會被他們帶回去重點關注、研究。

　同時，專家還要細致觀察答題者的每一細節，在聽到題目、關鍵詞、作答時神態、的第一反應。

　因此，在胡志偉走出去后，程銘很快笑著對上了林瑤的眼睛。

　可沒等試圖探究林瑤此時此刻的真實心與想法，程銘就已然在最開始失了神，陷了人生第一次的“無法自控”。

　此刻，的神志像是被一分為二，一半完全被林瑤的那雙漆黑瞳孔所吸引失去了自控變得渾渾噩噩，另一半卻還完全保留著理智不斷呼喚著自己的和另一半思維著醒來醒來，卻只能旁觀。

　“你之前給很多人做過這樣的心理測試嗎？”

　坐在病床上的林瑤背靠枕頭，雙手合放在大約腹部的地方，靜謐的場景像是古代神廟里的雕像。不經意地反客為主，也立刻得到了程銘的“答復”。

　程銘：“有大約二十多人，主要是危險系數極高的惡罪犯，即將被吸納進隊伍重要崗位的高級人才。”

　林瑤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明明聽到了答案卻像是早就預知了一般，沒有毫的容。然后，忽然又問。

　“如果測試結果顯示我有極高的危險，甚至有危害社會的可能，你們打算怎麼理我呢？”

　程銘聽到這個要命的問題，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信號，卻依舊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對著那雙深邃的眼睛，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到了另外一個維度空間，靈魂漂浮著輕地像是羽一般輕松而愉悅，牽連著的/在襯托下顯得分外鈍重。又有什麼東西輕輕掃過、審閱著每一寸的靈魂！說不上是怎麼樣的覺，不難只是讓張！

　現實里，程銘也“誠實”地回答了林瑤的第二個問題：“不排除采取強制措施，將你徹底限制在國無法接到公眾的地方，長期監測。”

　程銘：！！！

　強烈的恐懼、懊惱充盈了的全，原本對于林瑤的研究以及今天得知是個患絕癥的晚期病人而修改的格描寫與預測此刻全然作廢。

　眼前這人哪里會因為自己時被抱錯，認回家中與家人又心生嫌隙，而后還發現自己得病而崩潰到大變，擁有這樣一雙眼睛與本事的人本不可能在意那些“凡塵俗世”！

　就如同現在，對方看本不是一個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人會有的眼神，卻像極了神話傳說中那些難測的神祇！

　反倒是自己汗豎起，方寸大！偏偏不能自己！

　萬一，萬一因為自己的回答林瑤——

　程銘顧不得自己的安危，只恐慌起林瑤會不會因此生氣、甚至遷怒到自己背后的方乃至國家！這步棋真的走的太急切了，應該等再信任他們一些，好好爭取的同意的！

　忽然，坐在沙發上剛才僵著的程銘整個垮了下來。那種靈魂回到的怪異，以及頭回經歷如此詭異境后生理上回般涌來的難以抑制的恐懼與渺小，的失落都讓程銘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病房大門就被打開了。

　胡志偉想著是不是程博士有事代，卻看見走出來的眼中帶著尚未褪去的無法言說的復雜，像是遭遇了什麼洗禮，帶著敬畏又略微帶著興、不可思議。

　顧暢的眼神瞥向將這個所謂的心理學博士，胡志偉也迅速用手在眼前晃了晃，小聲道：“程博士，你怎麼了？”

　程銘完全沒有了剛剛進門時的自信從容，被那雙手弄地回了神，盡可能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帶著戰栗，用僅存的理智組織語言。

　“心理測試——做好了。”

　胡志偉一驚，怎麼可能！哪怕是不假思索，那一套題也不會這麼快打完，況且答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程博士個人對的觀察判斷。

　沒道理程博士會打破原本的計劃，顯現的如此不專業。

　然后，他很快對著這個據說是系統最厲害的心理學專家沉聲道：“發生什麼了？”

　程銘認真向胡志偉的眼睛，心有余悸且到現在都不敢置信的地說出了方才的況。

　“……像是直接看到了我腦子里的題目，又將答案一次通過某種非言語的聲音告訴了我。”

　所以，測試幾乎只用了一兩秒的時間就結束了。

　之所以外面覺得過了兩分鐘，不過是程銘博士因為震驚和拖延出來的……

　“我懷疑，如果沒有的允許，普通人本沒辦法直視的眼睛。”

　程銘吸了口氣，恢復了自己的專業素養：“回去吧，答案我都記住了。我心中大概有數了，的態度……總也還是偏向配合我們的。”

　要不然本沒必要將答案告訴。

　程銘沒有懷疑這是不是催眠，知道世界上再厲害的心理專家都沒有辦法用催眠對做到剛剛的程度。對方給的答案相信也都是出于真心的。

　因為，對方沒有必要、也不會屑于撒謊。

　回程的路上，程銘回想方才經歷過的每一細節，覺得自己回答的第二個問題其實是讓對方滿意的。

　然后，忽然失笑。

　在無法掌握、甚至了解、認知的實力面前談什麼有沒有危險似乎有些搞笑。

　但待那超出普通人認知的能力退出去后，第一次“驗”帶來的恐懼被下，程銘也意識到的不僅沒有留下半點不適，神智反倒變得更加清明。

　其實不用再看什麼答案了，林瑤方才用靈魂在的心靈深做了最直接的回答。

　神、強大、平和，不帶著惡意。

　同時，也絕不弱、膽小。

　可以很好說話，但方不能因此就覺得很好說話。

　在走廊完了手頭事的顧暢也重新站起來，沒有走進病房打擾林瑤，只是給專門照看這個病房的護士留下了一臺筆記本電腦，讓給病人。

　小袁和系統打量著這臺看起來相貌平平的筆記本電腦。明明都在外面守了那麼久，卻不進來？

　系統：【不進來更好，一點不想看到他！】

　林瑤沒說什麼，饒有興致地打開那電腦。電腦里，頂級高校不同學科的網課、分門別類整理好的代表了當前世界最先進水平的科研論文都已經被放在了這個小小的筆記本里。

　桌面放置的文檔里是顧暢個人的賬號碼，可以隨時登錄調閱與他合作的高校、科研所資源庫，以及其他普通人本沒有權限查看的信息。

　先前，林瑤要過一次的藥材也都尋了過來，傍晚就會送過來。還有其他需要的只要用這個筆記本下單，便會有人為送到手上。

　系統：【宿主！你現在已經火啦！不需要這人之前說的直播推廣、平臺資源了！看看我給你注冊的微博，好多好多等著你開播呢！】

　心機系統明著給顧暢上眼藥，告訴宿主這人已經對你沒用，還拿了我們的分！

　系統：【說起來還是他沾了我們，免費得了熱度，賺的盆滿缽滿！】

　林瑤沒理會這兩天不知道看了什麼電視劇，怪里怪氣的系統。它似乎忘記了千機直播是業唯一一家禮分2:8，且沒有其他收費的直播平臺。

　所以，這家平臺也是規矩最多、管理最嚴格，卻擁有最優質主播和最大熱度的平臺。

　當時，就是系統在世面一眾平臺里幫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選中的。

　顧暢有沒有通過賺到很多錢，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顧暢絕對不缺錢，金錢卻比目前見過的這些人都要低。

　所以說，這是個奇怪的人。

　待實力再恢復一些，一定要拿他來好好研究研究。

　商業圈，前主要是汪家公司加上小部分侯景山自己產業為如今的侯氏集團的現場總裁侯景山被抓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

　據知人士，侯景山牽扯的還不只常見的經濟類犯罪，涉及其他質更為惡劣的刑事類犯罪，進去了估計很難再出來。

　當天，侯氏集團的票直接跌停。

　由于這些年生意做的很大，對外形象又頗為儒雅，侯景山的公眾知名度不小。除了經常登上財經雜志與新聞，時常也會在網上提名長相最端正、人生最幸福、給人印象最好的企業家等評選中被提到。

　原本，網民們對這類信息是不怎麼興趣的，最多嘆幾句又有人暴了；有錢人沒幾個好的；早看他不對之類的。

　直到有人匿名在某知名論壇料侯景山是靠走歪路起的起家，與二十多年前已經落馬的某幾個□□頭目、落馬員都曾有過勾結。不僅是普通的金錢賄賂，甚至牽扯到了易、買賣、人口拐賣等有強烈惡的案件里。

　網上直接就開了來，這瓜也太大了吧！儒雅正的企業家背地里竟然是可怕的惡魔？

　但由于侯景山的案件牽連面較大，其中許多的人證、證經過二十多年的時間再度收集并不容易。甚至，部分犯罪事實已經超過了二十年的追訴期限，哪怕拿到了證據，依照法律也不予追究刑事責任。

　但像這樣嘗過捷徑的人是很難再踏踏實實賺錢的，警方手里另外掌握了不侯景山近些年行賄、職務侵占、合同詐騙的罪證。他的妻子還主向公安機關提供了其可能涉及重婚罪、挪用資金罪等罪證，積極配合他們開展調查。

　同時，法律還有特別規定：例如法定最高刑為無期徒刑、死刑的，如果二十年以后認為必須追訴的，須報請最高人民檢察院核準后可以追訴。

　負責侯景山案件的專案組們也拼了命地行起來，一定要讓此人到法律的制裁！

　因此，方的確發布了抓捕某候姓商人的通告，卻沒有對罪名、案做介紹。

　網上流言蜚語漫天飛，苦于沒有多實打實的錘。

　直到一個ID名為大佬小助理的微博賬戶忽然發布了一篇古里古怪的文章：《聊一聊那些不知道算不算是因果循環的故事一》

　【我做阿芬，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鎮人。同丈夫的生活雖然并不富足，但我想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的，等小孩出生，和丈夫一起將孩子養大，大概就是我的一輩子。】

　隨手點進來的網友看到這樣一個尋常甚至有點老土的自傳式開頭直接沒了興趣，剛想點擊關閉，可——本退不出去？？？

　所有點進這篇文章，不看完就沒法離開的網友只能被迫往下拉。

　【我的兒子出生了，我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可的小孩。所有的關注都放在了小小的他上，再苦再累再難只要看見他的笑臉都覺得值得。看著他從那麼小小的嬰兒一點點學會爬行、走路，我滿心都是做母親的喜悅。盡管婆婆總越來越在家中罵我、教訓我，丈夫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差，甚至還對我越加頻繁地起了手……】

　對這篇明顯帶了“病毒”的文章原本沒有興趣的網友，看到這里也忍不住大罵一句這是什麼人渣家庭的，不知不覺開始有些真實了。

　這標題的因果循環一定是的丈夫、婆婆后面遭到報應，被打臉了吧！

　被迫點進來的網友耐住了子，趕去看后面的發展。

　【我只能忍耐，孩子還那麼小，我沒多文化也沒有娘家撐腰的人又能怎麼辦？我想也許是這段時間他們心不好，過段日子就會恢復從前的樣子了吧。反正，我只要多看看寶寶就會忘記那些傷痛了。】

　網友：靠！別忍了，家暴只有一次或者無數次！離婚啊！

　【但那一天，一切都毀了！婆婆要去地里照看農活，丈夫白天都不怎麼歸家，所有大小家務都是我去做。我背著小寶到溪邊洗服，怕背著會顛他，又怕放在邊他會爬進水里，便把小寶放在了岸邊不遠我能看到的地方。可誰知！那幾天鎮上竟然來了群陌生人，他們就這麼天化日之下搶走了我的小寶！】

　這兩天正好是全網討論5.29特大拐賣人口案件熱度最高的時候，不“被迫看文”的網友看到這樣的劇都不免群激，嘆這阿芬也太慘了吧！該死的人販子！

　【小寶再沒有找回來，任憑婆婆和丈夫怎麼打罵我，那時的我都已經不到痛了，我大概是丟了魂吧。每天，我都在鎮子上走來走去，想要找回小寶，婆婆越發討厭我，丈夫也直接去了外地打工不再回來。】

　【找了幾年，我知道已經沒有了希。可日子總是要過的，丈夫不往家里打錢，婆婆也不肯定讓我繼續留在這個家。我隨便坐上了一輛火車，在好心人的指點下來到了從沒去過的首都。他們都說首都賺錢容易，我也想看看我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生活。】

　【不知道我哪里來的好運氣，竟能遇見這麼好的雇主。男主人文質彬彬，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企業家。主人漂亮溫，據說祖上還是名門世家。主人懷孕了想找個保姆照看，居然選中了我。很快，他們的孩子出生了，也是個男孩，長得和我家小寶一樣可，我細心照料著主人家的孩子，只是總是會忍不住想起我家小寶。】

　看到這里，有網友覺得不太對勁了。這明顯不是個什麼爽文走向，也不太像是真的本人在寫自傳，反倒像是第三人想要接著文件講出什麼故事來著。

　剛剛看完侯景山被抓就意外點進了這篇文章的網友們越看下面的描述越覺得眼。

　這男主人的外貌、份描述怎麼有點像年輕時候的候景山啊！

　【我像往常一樣給寶寶喂完，哄他睡覺。主人家都出去了，張姐也突然接到電話說是家里事要離開一會兒。我卻忽然聽見門外有不對勁的聲響，趕抱著寶寶躲進了地下室！我聽見樓上有人說要綁架這家的小孩勒索求財！趁他們不注意，我從地下室抱著寶寶逃了出去，可沒跑多久就被他們發現了！】

　網友：！！！后面呢，逃走了嗎！！！

　網友：張起來了！千萬不要被抓住啊！

　【我瘋一樣地抱著寶寶想要擺他們，我不能再讓小寶被搶走，絕對不能！這時，我看見了邊上像是有片湖，我終于看到了逃走的希，帶著我的小寶跳進了湖里，只要我們游過去，那些人就找不到我們了！我們就不會再分離了！這一次，媽媽一定要保護你，小寶！】

　越來越多吃完侯景山瓜的人都莫名其妙點進了這個微博新號，看到這時手臂都麻麻起了皮疙瘩，心中發沉、發悶，說不出的難。

　他們好像真的過這些文字看見了一個曾經陷絕，好不容易走出來的鄉村卻再次遇到黑暗，相似的罪惡讓已經分不清雇主的小孩和自己的小孩，只想著離這個不知道纏了多久的夢魘。

　希結局是真的和寶寶都逃出了壞人的魔掌，那對善心有錢的夫婦獎勵一筆錢，三口平安。阿芬也能繼續在這里工作，開啟更好的生活。可映眼簾的是——

　【寶寶死了，被我害死的。】

　【我忘記了他還那麼小，忘記了那麼冷那麼臟的湖水，那麼小小的他被我抱著怎麼可能撐到我游出生天。那群人抓住了我，把我們帶到岸上的時候，寶寶已經不行了。我親手殺死了一個生命，殺死了和我家小寶那麼像的孩子。】

　“這阿芬可能之前神就到了刺激，遇到相似的場景直接應激了。唉，也怪不得。”

　“有毒吧，這什麼小說啊，我為什麼還不能關掉界面啊！”

　“這人不知道打電話報警？不知道打電話通知主人？小孩死了都怪！”

　不知不覺，底下的評論居然吵了起來。直到有幾個人回復：“你們吵什麼吵，看到結局了沒啊！看完再吵！”

　【我迷迷糊糊地上了法庭，經過檢查他們說我腦子生了病，是神病人。沒法坐牢，只能關進醫院里。對我而言，監獄、神病院、還是任何一個地方都無所謂了。因為我知道我活不了太久了，最近我常常看到小寶……】

　網友們果然不吵了，阿芬要死了嗎？

　往下一拉卻看懵了，這結局是什麼意思？

　【但前幾天，忽然有人告訴我。原來，我曾經那麼佩服、激，死前都還無比愧疚的先生竟然曾經資助拐走我小寶的人。他還買下過被拐走的人、小孩，用我們的悲慘創造出了他的財富！哈哈哈！那人告訴我人世間的確是有規則的，有時候它顯得十分不公，有時候又會在冥冥之中圓上所謂的因果。】

　【我的兒子被拐走，助紂為的他的兒子又差錯被我害死。】

　【那人說若是我家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我不會前往首都打工，不會拼死也要護住他的兒子卻突然發病忽略了那麼小的孩子不住水潭的浸泡。于是，一切都回到了初始。還說，前段時間的一個孩小時候也是被那個團伙拐賣。的父母幫助了很多人，好在終于找到了兒。一年前，也有同我類似經歷的母親丟了自己的兒子，介紹賣家的老鄉當年其實也給那個團伙打過零工，一切都像是張命運的大網籠罩住了我們。】

　【我不懂什麼因果、什麼大網，只問曉不曉得我的小寶，告訴我他現在過得很好，那我就安心了。】

　看到這里，終于有人想起了很多年前看過的新聞。侯景山的第一個孩子被他家的保姆走，意外害死。因為悲傷過度，后來他更加積極投公益事業，為了大家心目中有責任、有擔當的企業家……

　！！！這本不是什麼小說，而是揭侯景山罪行的書！是這個名阿芬的人淋淋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