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過啊……”何慕頓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你覺得是他的演技好，還是你的演技好？”

　何慕哽了一下，之前的角,嶼只要知道試鏡邀請,他就會“請”幾個黑去罵嶼,他知道嶼心理承能力不行，自己就會回去。如果到好角嶼一定要去參加試鏡,他們也會給薄文遠施，讓薄文遠來阻止他。

　直到那一次試鏡白穎,嶼的演技甩了何慕好幾條街。

　可那是因為嶼電影學院畢業了啊，接了完整的演技培訓，自己才讀了一年多，比不過他很正常。但是李勝宇不也是一樣拉啊！

　那邊李勝宇又提醒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

　何慕這才慌著說：“演技這種東西……大家,大家不都是半斤對八兩嗎？剩下的就看經紀公司的實力了啊！你問這些不是很奇怪？”

　一怒火從口沖上腦門頂,李勝宇咬著牙槽重復何慕的那句話：“剩下的就看經紀公司實力？”

　何慕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相當于變相承認之前自己跟嶼爭角是靠帝俊傳才贏下來的。

　“是你一直在激我,話趕話……”

　之前李勝宇就像是自己的追隨者,但今天卻明顯氣勢強盛,何慕更加不知所措。

　李勝宇冷笑了一聲：“所以之前嶼跟你競爭同一個角，是他自不量力的錯,他應該被掐跟你搶通告。你不要的角嶼也不能演,演了就是吃剩飯。那麼白穎呢？白穎這個角你沒拿到,是因為什麼？帝俊傳這一次沒打過朱雀傳嗎？”

　“李勝宇！你怎麼跟我說話呢？白穎這個角是我不想要！一個反派很可能會影響我的公眾形象！”

　“那你干什麼還要去試鏡？你直接不要不就得了？我問你自己覺得你和嶼的演技誰好,你回我這要看經紀公司的實力？何慕,你可是現場看到過嶼的試鏡的,他到底是靠抱導演大拿到角還是靠演技,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李勝宇……你信不信……”

　“信不信什麼？你打算向對付嶼那樣,讓帝俊傳出馬我的經紀公司雪藏我嗎？”李勝宇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他在演技pk里輸給了嶼，輸掉的不是面子而是為演員的驕傲，就算導演要他離開劇組他都無話可說。

　他原本以為自己跟何慕之間的“友誼”是發自心，現在看來也多半是因為帝俊傳和遠景影視的合作關系。

　如果他現在在何慕面前，他能把垃圾桶直接扣在他的腦門上。

　“你用你的頂流環不斷給我洗腦，讓我在你的規則里轉圈，什麼搶你通告？圈子里通告千千萬，你想要別人就不能跟你競爭？什麼py你的發展路線搶你的國民校草人設……我天啊，你為什麼覺得國民校草這個稱呼是屬于你的？是因為帶了‘國民’二字嗎？你問了所有國民都同意嗎？校草這個形象是只能焊在你上？校草是什麼了不起人設嶼要打破頭跟你搶？還吃你的剩飯？你看不上的角，別人接下來沒關系，只要嶼一就是吃你剩飯？你怎麼不去瓷顧蕭惟也吃你剩飯啊？”

　“你……你……你今天吃了炸藥嗎？你有病呀？”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說的那些話，讓我真以為嶼是個沒本事靠抱大上位的花瓶？你知道在眾人面前當個跳梁小丑什麼覺？你天覺得嶼這不好、那很low，是不是你知道沒有了帝俊傳的保護，你在嶼面前連個屁都不是？”李勝宇反問。

　“李勝宇……你……你給我記住……”何慕被噎到結。

　“記住什麼？我這個角要是沒了，我在自己公司也就是個邊角料了，我以后也沒啥可發展了。可我牢牢記住你了，偽善又自私。是我傻到腦子有泡，把你的流量當人格環，我自己有眼無珠。”

　李勝宇不給何慕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一頭的何慕氣到一臉懵，呼吸不暢，可以原地炸。

　“啊啊啊啊！”

　大半夜里何慕吼了起來，把自己的手機砸在地上泄憤。

　可惜，地上鋪了地毯，連個悶響都沒發出來。

　他想打電話給經紀人，要他把嶼那個演技的熱搜給下去，但經紀人只在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

　“小祖宗，這個熱搜到了早晨就自然下去了。咱不折騰了行嗎？”

　“不行——”何慕一想到李勝宇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就堵得要發瘋。

　“不行也給我憋回去。”經紀人冷聲道。

　雖然何慕還不知道，但經紀人卻接到了歐董書的電話，要他看好何慕，絕對不要再去跟嶼做對，包括煽以及請水軍去沖他。

　經紀人心里也知道，自從嶼進了《反擊》劇組之后，他在網上的聲名一點一點好起來，雖然不是那種翻天覆地的認知變化，但只要假以時日，嶼一定會出頭。到時候網友們再去翻過往那些黑料，就會明白是何慕在針對他。如果現在何慕還不收斂的話，等到那一天到來，只會被掐得更慘。

　第二天的早晨，嶼照常醒來，抓了抓頭坐起。

　他看了一眼手機，想看崔姐有沒有發什麼消息給自己，沒想到卻看到了方秦的微信。

　方秦：[哥，看了不，你又上熱搜了！顧哥好厲害，轉發什麼都能上熱搜！]

　嶼愣了一下，他第一時間是去看自己熱搜位置第幾，也沒有去看容是什麼，而是點開了顧蕭惟的微博。

　這位才是真正的熱搜，一個晚上而已，那條微博

　部分原因是顧蕭惟那句“學長”，雖然是手打的，讓人覺得蘇到心率失常。

　再加上把視頻點開，不都真心實意地認可嶼的演技，被圈了。

　而嶼自己一個晚上又漲了五六萬，不人發來私信說“學長演技一流，作品什麼時候上線啊”、“好期待學長和顧哥的對手戲”、“想看白穎”。

　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嶼的微博私信滿，里面都是無盡謾罵。

　但從進了《反擊》劇組之后，他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同，私信里多了許多的鼓勵。

　他沒有時間一一回復，而是端著馬克杯，站在窗前拍了一個照，配文：不負期待，不負晨。

　吃了個早餐穿上個外套的功夫，

　[哥哥大清早就是釋放荷爾蒙～]

　[這就是慵懶的法式優雅嗎？]

　[好想撞進哥哥懷里，最好撞翻哥哥的咖啡灑在襯衫上～]

　[想看白穎！想看白穎！想看白穎！]

　[學長什麼時候跟顧哥飆戲啊，你倆不同氣場的alpha撞一定荷爾蒙屏！]

　嶼看著這些評論，有點不著頭腦。

　忍不住發微信問崔姐：[穿著襯衫端著馬克杯哪里來的荷爾蒙？]

　崔姐：[你的鎖骨、你的結啊。荷爾蒙不一定需要秀，氣場強大也是荷爾蒙。看看顧蕭惟。]

　好吧，嶼了后腦勺。

　到了劇組，嶼照常坐在位置上等化妝師，沒想到又上了之前議論他的那兩個演員。

　“……老師好啊！”

　“老師來真早。”

　“你們好。”嶼微笑著回應，低下頭繼續看劇本了。

　那兩人互相看了看，還是開口了。

　“之前對你有些……誤解和偏見，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在這里跟您賠禮道歉了。”

　“是的。昨天看了您的演技pk……非常慚愧。”

　嶼沒有說原諒他們的話，因為他沒有立場代表林鉞去原諒他們。

　而且，原諒來得太容易了，被原諒的人往往就會覺得自己犯錯的本很低。

　“我們是演員，演員也是表達者。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只是誤解我沒有什麼，但我相信你們在心里是知道林鉞導演的為人的。他公平公正，給了很多不屬于大公司的演員嶄頭角的機會。我想你們也在心里期待著這種機會，它是很多被埋沒才華的人繼續斗的力。所以，請不要貶低它。”

　這一刻，這兩人似乎明白昨天嶼為什麼會主單挑李勝宇了，愧疚更深了。

　而李勝宇就站在化妝間外，他知道嶼在里面就一直不好意思進去，聽到嶼提起林鉞，才明白嶼由始至終都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才去參與pk的，一切都是為了林鉞的名譽。

　自己會聽信何慕的話，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他本來就嫉妒嶼，何慕給了他一個釋放惡意的理由罷了。

　他不僅僅貶低了嶼，還傷害了一個致力于提攜沒有背景的出演員的導演。

　這樣的自己，跟那些收了錢不論是非黑白就去噴人的水軍有什麼兩樣？

　嫉妒，讓他為了自己最不屑的那種人。

　李勝宇推開門，嶼才剛側過臉，就看見李勝宇朝他就是度鞠躬，大聲說了句“對不起”。

　嶼被他給震住了，“呃……啊？我……沒關系……”

　“我也會向林鉞導演道歉！”李勝宇說。

　“哦。”

　當天，李勝宇就發了一個道歉微博，為自己因為嫉妒而在劇組里發表的不當言論向林鉞和嶼道歉，并且還圈了他們兩個。一部分網友稱贊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也有一部分人嘲笑他是因為他演技pk輸給了嶼怕在劇組混不下去了才發的道歉。

　但是李勝宇覺得哪怕被罵了，至自己在心頭上的石頭被挪開了。

　他本來以為嶼對他的原諒只是出于禮貌，但嶼卻轉發他的微博說:[我們之間的切磋就是為了解除誤會一起進步，夏允知加油！]

　李勝宇看著那句“夏允知加油”很多遍，難道說劇組沒有要換掉他的意思？

　接著許涵點贊了他的微博。

　而林鉞也在開道歉認錯，有擔當。]

　李勝宇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林鉞這樣的評語，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他剛把手機放進口袋里，就看見結束一場戲的嶼走過來。

　“……老師。”

　嶼看他眼睛紅紅的樣子，以為他是因為被網友罵了而難過，拍著他的肩膀安道：“我覺得你以后會為非常有名的演員。到了那個時候，這些批評和聲討你的人會因為你之后的專業和人品原諒你的錯誤。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會把它當你的黑點在你最輝煌的時候不斷地在你上繼續蓋章。”

　“那時候我怎麼辦？”李勝宇問。

　“那時候你就坦然地看待這些印章，告訴他們謝謝提醒，你不會再犯那樣的錯。”

　李勝宇忽然想到嶼也是這樣過來的。盡管嶼此刻的名氣還沒有到達程飛那種已經被公眾認可的演技派，但李勝宇好像已經看到了他披星輝的樣子。

　李勝宇深吸一口氣，忽然抱了嶼一下，悶著聲說：“謝謝。”

　然后他起背脊，走向自己的那一幕戲。

　此時，帝俊傳的辦公室里，歐俊韜瞇著眼睛看著《風暴》劇組的博新發布的視頻。

　黎淺很聰明，沒有把演技pk渲染劇組部的矛盾來博取眼球，而是用了一個相對緩和的形容——“團建”。

　團建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矛盾，讓整個團隊更有默契，勁往一使，力往一發。

　團建花絮第一彈——群演挑戰劇組大魔王程飛。

　這個視頻一下子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網友們都紛紛點贊陳冬的勇氣，也為程飛的演技折服。特別是視頻最后面，許涵導演承諾讓在之后的拍攝里讓陳冬扮演跟在程飛邊的經偵員，讓網友們對劇組的好度上升。

　多人在現實里疲力盡，他們的努力卻不被看到。但是陳冬作為普通人的代表，能不畏嘲笑和失敗向程飛挑戰并且還得到了導演的認可，這就像一種神安。

　再結合早上的熱搜，眾人更加期待嶼挑戰李勝宇的視頻了。

　畢竟熱搜里的視頻是手機拍攝的，角度不夠清晰，畫質也沒有方花絮舒適，博的蹭蹭往上漲，都在催促著趕把李勝宇vs嶼的方花絮放出來。

　歐俊韜的書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歐董，有件事向您請示一下，之前我們準備好的炒作林鉞和嶼不正當易的方案還要繼續嗎？”

　歐俊韜冷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書不不慢地分析說：“我覺得沒必要了，而且可能我們會被反噬。一來嶼剛剛在《風暴》的劇組團建里贏了李勝宇，公眾對他的演技有了一定的好印象。如果這時候炒作他是靠林鉞拿到白穎和霍皓言這兩個角，恐怕會引起公眾的逆反心理，覺得很微妙、有人在針對他。二來，李勝宇剛剛發了道歉微博，還直接圈了嶼和林鉞，我們再放黑料就正好撞到了李勝宇的道歉上，效果大打折扣。”

　“黎淺已經先一步把這步棋堵死了。我們如果現在放這個黑料，恐怕會激起網民反。撤了吧。”歐俊韜說。

　書點了點頭，轉離開。

　又是一周之后，霍皓言這個角迎來了終章。

　這一幕只有嶼一個人，而楊沉老先生飾演的幕后大boss也只會在手機里和他對話。

　但不知道為什麼，來圍觀的人很多，片場外圍滿滿的。

　有群演、有其他小配角，李勝宇也來了，還有程飛和這部戲的主角焦凝。

　導演助理來到許涵的邊，低聲問：“來的人好多，要不要他們別圍在這里。”

　“這是霍皓言的最后一幕戲，大家是想要看嶼是不是能演出比天臺pk更深刻的表演。殺青慶祝也是熱鬧一點好。只要不影響拍攝，你何必當這個惡人？”

　“那……倒也是？”

　“你人去我后備箱里把蛋糕拿來吧。”

　“蛋糕？什麼蛋糕？”

　“慶祝霍皓言殺青。”許涵開口道。

　導演助理驚了，“許導，你竟然親自買蛋糕？”

　“怎麼了？我謝謝他不行嗎？他的戲份是前五集，我本來以為要一周多才能殺青，你沒發現他從來沒卡過臺詞沒笑過場嗎？他給我節省了至三天的拍攝進度，我是不是該鼓勵一下這種好演員？”

　“哦！我現在就去拿蛋糕！”

　今天的天氣很好，霍皓言辦公室的落地窗外很暖，霍皓言站在窗邊，這一次他沒有像站在高縱一切的神明那樣垂目看著高樓之下的車子和行人，而是抬手遮擋，向天空的盡頭。

　“皓言，我知道你累了。”老板的聲音從手機里響起。

　聽起來像是長者在關心小輩，但細細品味，那是命運的□□者正在向他宣告終章。

　“老板，您有什麼安排嗎？”

　比起天臺那種開闊的場景，半封閉的辦公室里讓霍皓言的臺詞聲音變得更有質，冰冷無機制的，像是厭倦了生命的熱度，又著一點點的諷刺。

　而這種諷刺是無力的，是對那個控甚至毀掉他一生的魔鬼最后的一點反抗。

　“好好休息吧。你妹妹過幾天就要生了，我給選了好的月嫂，小孩子從兒園到大學，我都幫你們想好了。”

　楊沉老先生的臺詞功展現了一個看似為他考慮了一切實則冰冷無，以霍皓言最在乎的脈親來為他落鍘的上位者。

　“謝謝老板。”

　那一刻，霍皓言的背影像是枯萎的卷風草，一直在別人控的命運里去算計、去斗爭，而此刻他借著為了自己而燃燒。

　他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吃下了早就準備了很多年的藥，面朝閉上了眼睛。

　祝自己從此以后離了他人的生殺予奪，從此沉眠無夢。

　經偵隊長凌勁帶著隊員們沖進了霍皓言的辦公室，凌勁深吸一口氣，那個畫面太真實也太緒，凌勁快步向前，將手指在霍皓言的頸邊，懊惱道：“我們晚了。”

　后續還有一些法醫來取證的鏡頭，嶼不需要干什麼，閉眼躺著就行。

　一些補拍鏡頭結束，導演助理看嶼一不，忽然有點擔心了。

　“嶼他沒事吧？”

　程飛對助理導演小聲道：“那您去探探他的呼吸還有沒有？我剛瞅著這家伙膛一點起伏都沒有，不會是……”

　導演助理心里一慌，快步來到嶼的邊，剛要去探他的鼻息，嶼就忽然睜開了眼睛。

　“這場戲結束了嗎？”

　導演助理差點沒跳起來，圍觀的人群中也傳出一陣笑聲，尤其是程飛，笑得最為惡劣。

　“你們……你們……一會兒你們沒有蛋糕吃！”

　“蛋糕？什麼蛋糕啊？”嶼好奇地站了起來，“我們劇組有人生日？”

　“許導給你訂的殺青蛋糕。”

　嶼愣了一下，上輩子他還是從話劇回歸熒幕演員的時候才有了這個待遇。

　“行了！廢話不多說！霍皓言，恭喜殺青了。”許涵站了起來，“嶼本場戲再度保持一條過的記錄，為自己和大家節省下了吃蛋糕的時間！大家鼓掌！”

　片場立刻響起了掌聲。

　嶼心里不激那是假的，這些掌聲還有這個蛋糕以及在旁邊等待著他殺青的同事們，都是對他的認可。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那個三層大蛋糕前。

　程飛高聲道：“等等！咱們劇組團結友！怎麼能不拍照宣傳一下！”

　“那是那是！花絮老師呢？趕來拍一下！”導演助理也要喝了起來。

　許涵心里知道程飛在想什麼，就是想這個殺青照發出去，能讓那些黑過嶼的網友看看嶼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而且靠的是自己的演技。

　他也不吝嗇表達自己對某位演員的欣賞，來到了嶼的邊。

　嶼的左邊是許涵，右邊是楊沉老先生，再旁邊是程飛。

　嶼看到了人群里的李勝宇，朝他招了招手，“那邊的經偵員，來啊！”

　李勝宇愣了一下，他立刻明白嶼他去合影的用意，和導演還有楊老先生一起合影說明劇組已經原諒了他之前的不當言論，也能緩和那些噴他的評論。

　嶼切下了蛋糕，分給了導演還有劇組的人。

　一邊吃著蛋糕，許涵一邊跟他聊天。

　“之后什麼打算？”許涵低著頭，像是隨口一問。

　“嗯，看看經紀人給我接的角怎樣，如果有興趣的角就去拍戲。沒有的話……”嶼了鼻子。

　“沒有的話怎樣？”許涵饒有興趣地抬起眼來。

　“我就去話劇團里鍛煉一下。”嶼笑著說。

　因為楊沉老先生一直邀請他去話劇團里客串一個戲份不重但是卻很有分量的角，讓他心里。

　“你不會接不到好角的。《反擊》就快要殺青，三個月的后期制作，年底之前一定會播出。而我們這部《風暴》大概是寒假檔。熬過這段時間，你應該不愁戲拍。”許涵說。

　“許導演有什麼建議啊？”嶼笑著問。

　“你的表演很有染力，除了電視劇，我覺得也很適合大熒幕。我知道有部電影即將籌拍，現在還不方便班底，但我看過劇本，里面有個男二很適合你。”

　嶼差點沒被自己的蛋糕嗆著，“電影？還是男二？那應該不到我了，可能試鏡都不會有。”

　“所以啊，看你怎麼想。”許涵說。

　“許導是覺得我應該簽約星漢影業？”

　許涵搖了搖頭：“你現在簽約星漢影業肯定不劃算啊。雙劇連發之后，肯定會有人搶著簽你。”

　嶼忍不住笑了，“許導演的建議和我一位朋友一樣。”

　那位朋友就是顧蕭惟。

　“我們從不會建議你簽約哪里，只是希你能盡量來參加那部電影的試鏡。”

　嶼明白這是許涵對自己的偏，暗示他這段時間好好沉歷演技，調整好狀態，不然錯過那個男二的角就可惜了。

　“我記下了，謝謝許導演。”

　這時候程飛走了過來，和嶼擁抱了一下，然后半開玩笑地跟許導說：“導演，您就不能像林導和華編一樣，給霍皓言也加個戲？讓他晚一點領盒飯？我跟嶼還沒演夠呢！”

　許涵沒好氣的說：“你沒聽過lessisore這句話嗎？”

　程飛笑了一下，拍了拍嶼的肩膀笑聲道：“兄弟，下部劇再飆戲啊。有空經常出來聚。”

　“那當然，程哥買單嘛。”

　“買！買！買！你這個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