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接的拒絕,蘇雨彤經紀人甚遇見過，畢竟娛樂圈里大多是拐彎抹角的。

　臉尷尬，也明白。

　月樓百年銀樓,又屬于沈氏，直白地拒絕他們這樣的明星們實在太正常了。

　只不過這兩個字出來，導致場里都靜了下來，工作人員們無不瞄著眼看這邊。

　經紀人只好再開口：“哈哈那就這樣吧。”

　解釋道：“實在是兩張面都很好看，不知道選哪個。”

　在場的人都心里悉。

　真不知道選哪個，那月樓主分配好,就不會這麼眼看著別人手里的了。

　陳可從負責人手里接過來。

　關青禾眼神落在木盒上,又輕輕抬起來,雖然不愿與人爭執，卻也不會退讓。

　更何況，是沈經年的東西。

　別人不清楚，是最清楚，就連月樓會贊助面，也是因為要送這個。

　即便再冷，也不得不承認——

　禮貴重，你的偏更甚。

　等月樓的負責人離開,王英杰知曉，咳嗽一聲：“兩張都好看的,既然面到了,明天直接拍攝。”

　“這些都是月樓贊助的首飾,價格擺在那兒,排演時不準戴上,明天拍攝也務必要心保護。”

　他掃了眼眾人，叮囑：“否則出現了損壞,你們知道的。”

　說不得這些，都得賠到破產。

　“行了，都去忙吧。”

　陳可低聲：“太太，這面真漂亮。”

　“嗯。”關青禾憶起方才那驚鴻一瞥，都沒注意蘇雨彤的那張面是什麼樣子的。

　兩邊人都回化妝間。

　蘇雨彤揭開木盒，月樓的東西自然是致無比的，可心都落在了關青禾的那張面上。

　“真的沒辦法了嗎？”問：“戴上之后只會更出，倒是我白白為做嫁。”

　“除非自己主讓出來。”經紀人說：“不然，沒有別的辦法，導演也不會管這些。”

　蘇雨彤咬了下。

　回到化妝間里，關青禾重新打開木盒，不像剛才快速，手把面取了出來。

　面重要遮點在左眼上，由金勾勒出繁復的花朵與蝴蝶，底下輕輕探出一朵百合，下方墜著三簇流蘇。

　紅寶石嵌在其中，與金相輝映。

　而右眼是在外的，僅僅只有中間鼻梁上是蜿蜒枝蔓連接著，延至耳上懸掛。

　面上手很輕盈，關青禾輕輕地在手里，目驚嘆，生怕自己用力就壞了。

　其實還沒戴過這樣奢華的首飾。

　關青禾向鏡中的自己，將面挪至眼前，遙遙試了一番，鏡中仿佛已經戴上。

　含眸從面中出。

　關青禾手放回去，從木盒里拿起原本就有的一張卡片，上面只有一句話。

　——【寶當贈予最珍貴的沈太太。】

　關青禾微微臉熱，沈經年怎麼還寫這樣的話，還好剛才在外面沒有全部打開。

　否則不是被其他人看見了。

　而且，他人在外地出差，這張卡片是什麼時候寫的？

　關青禾認得沈經年的字跡，一眼就看出是他親手所寫，只能是以前寫好放進去的。

　是在認識之前嗎？

　還是與相識領證后？

　關青禾不知道答案，或許沈經年給他未來的太太準備了很多禮，而正好做了沈太太。

　陳可坐在遠，看見面上浮紅，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后打開微信，給沈總發去一條消息：【太太臉紅啦。】

　沈經年回了一句：【百聞不如一見。】

　陳可忍笑，這是想看人呢，可現在是關青禾的助理，拍可不是好行為。

　【抱歉，沈總。】

　收到消息，沈經年搖頭。

　連以前最聽他話的助理，現在都了關青禾的迷妹了。

　-

　化妝間里安靜融洽，陳可出去洗葡萄，門突然被敲響。

　蘇雨彤特地等到陳可不在，才過來的，非常有禮貌地問：“關老師在嗎？”

　關青禾打開門，輕聲問：“有什麼事嗎？”

　蘇雨彤站在走廊上，沖笑笑：“是這樣的，關老師，我實在很喜歡你那張面，我們可以換一下嗎？”

　關青禾錯愕，居然是來換面的，螓首微搖，語氣溫婉地拒絕：“不好意思。”

　“我真的很喜歡！”蘇雨彤說：“拜托，我可以拿其他東西作為補償！”

　關青禾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換。”

　蘇雨彤來之前沒想到這樣態度堅決，明明看起來溫溫好欺負，說話油鹽不進。

　問：“關老師想要怎麼樣才換呢？”

　自己什麼都不想要，好好拍完綜藝就行了。

　關青禾正要開口，陳可端著葡萄回來：“蘇小姐如果實在很喜歡，不妨和節目組或者月樓去說。”

　微微一笑：“這張面是指定給關老師的。”

　“蘇小姐再喜歡，只能繼續在心里喜歡了。”陳可一字一句道：“天意如此。”

　蘇雨彤深吸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化妝間。

　關青禾向對門，無奈道：“不會再來問了吧？”

　陳可將葡萄遞給：“太太放心，不敢再弄幺蛾子。”

　過了會兒，敲門聲又響起。

　關青禾與陳可對視一眼，不過沒想到這次外面站的是曲一曼，個子高，角揚著。

　“關老師，我來加個微信。”說。

　關青禾覺得或許天生便是適合娛樂圈的，單單站在那兒，就像是站在舞臺上，站在聚燈下。

　曲一曼悄悄告訴：“來節目之前，沈總讓我看著節目，不要來，我當時還不知道原因。”

　“看到你，我就明白了。”

　關青禾赧然：“是嗎？”

　曲一曼點頭：“當然。”

　不在乎形象地翹起，長下，出白皙的大。

　關青禾以為會問一些事，結果好像真只是過來加個微信，吃了兩顆葡萄，就搖曳著離開了。

　-

　第二次排演時，大約是因為之前換要求被拒絕，關青禾與蘇雨彤并未說話。

　蘇雨彤也沒怎麼看，反而頻頻看向臺下坐在第一排，與周圍人格格不的男人。

　關青禾順著看過去，是容羨。

　容羨也對點頭示意，隨即就側過臉，看向曲一曼。

　來之前，沈經年就說，遇到什麼事可以找容羨，他在現場。

　這綜藝和容羨好像沒什麼關系，所以他來是為了曲一曼？

　不過，就算這樣，關青禾也恍惚間覺得……這綜藝里，好像人人都是沈經年有意無意安排來照顧的。

　排演結束后，今天的拍攝就算到此結束。

　陳可收拾著化妝間里的東西，詢問：“太太，您看這面是放在這里還是帶走？”

　關青禾想了想：“帶回去吧。”

　留在這里很容易丟失。

　陳可捧著木盒很是顯眼，蘇雨彤的助理瞧見，小聲說：“彤姐，們把面帶走了。”

　經紀人目一頓，停在王英杰面前：“導演，贊助商的首飾，帶回去合適嗎？”

　王英杰看了眼關青禾，說：“合適的，帶回去更安全。”

　經紀人：“……那我們也能帶回去？”

　王英杰似笑非笑：“可以，只要你確定不會出任何問題，比如不會損壞，不會被調換。”

　經紀人臉變幻：“們不擔心嗎？”

　王英杰點著手里的攝影機，意味深長地丟下一句話：“放心，人家不用擔心。”

　經紀人再往前看，關青禾那道窈窕無雙的背影毫未停留，已經消失在劇院的門口。

　-

　陳可將關青禾送回家里，詢問明天上午的接人時間：“太太明早幾點起來呢？”

　關青禾彎：“我八點多就會起床了。”

　陳可說：“那好。”

　離開后，關青禾坐在院子里，蔥白的手搭在深沉的木盒上，冰涼親如中。

　忽然想起陳可今天要給自己看、但中途因為意外沒看的博館捐贈視頻。

　關青禾指尖在屏幕上點擊幾下，很快就跳出一條視頻，隨意一看，播放量已經數十億。

　點進去，目全是遮住屏幕的彈幕。

　關青禾震驚了幾秒，手點了下，將彈幕只留下上方的一部分。

　視頻開頭是博館的工作人員在面對鏡頭說話：“今天我們要去接收沈經年先生囑意捐贈于寧城博館的藏品。”

　“我們現在正在去往沈先生住的路上，在這之前，給大家介紹一下沈先生，相信大家都認識月樓與沈氏集團，或許也戴過月樓的珠寶，沈先生正是他們的主人。”

　“如果之前有關注過我們寧城博館的朋友們，應該也發現，每年我們都會拍攝一條這樣的視頻。是的，算上今年，沈先生已經向博館捐贈了六年，珍寶藏品不計其數，若是大家興趣有哪些藏品，可以來博館一覽，我們都有專門的標記。”

　視頻當然不會拍沈經年的住宅是什麼樣的。

　不過既然是紀錄片形式的視頻，自然會鏡一些亭臺樓閣，一座園林式的莊園。

　關青禾眼可見，彈幕變多了。

　“哇這是房子嗎？這確定不是園林景區嗎？”

　“有管家！”

　“好大，我已經想象出來一幅畫面了。”

　“我現在是劉姥姥進大觀園.jpg”

　“笑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房子啦。”

　“姐妹們，這一個小亭子，咱們都住不起的哈哈哈哈。”

　關青禾莞爾。

　隨后，鏡頭切換至客廳，溫文爾雅的男人出現在屏幕之中，他穿著休閑服，姿態隨和，眉眼斯文。

　茶幾上擺放著一套茶，他抬手示意博館的工作人員坐下來，長指微曲，修長完。

　一年前的沈經年好像和現在并無什麼區別。

　關青禾往上瞥了眼，飛速飄過的彈幕之中，嘆號不計其數，字眼也囂張至極。

　“沈先生別泡茶了，泡我！”

　……

　關青禾剛剛送中的一口茶直接嗆住，握著手機忍不住咳嗽起來，眼尾沁出一點水意，已然紅了。

　有些手忙腳，指節無意敲擊在屏幕上幾下，手機自截圖保存了下來。

　關青禾呼出一口氣，重新看向屏幕，自然不知道那張截圖已經存在相冊里。

　沈經年與工作人員對話間，網友們都得知，他今年總共要捐贈十件藏品，朝代從漢至清。

　一杯茶喝完，所有人的目追隨著他，一起前往收藏室。

　只不過，收藏室僅僅開了個，鏡頭就切換了。

　“靠靠靠！我還沒看清呢！”

　“我看到好大一個花瓶擺在邊上。”

　“這收藏室有多大啊？”

　“沒聽工作人員說嗎，負責的人就有三個，我們市里的圖書館就只有一個圖書管理員呢。”

　十件藏品被抬出來，擺放在鏡頭下。

　工作人員每看見一件，就主開口為大家介紹，這是哪個朝代的什麼東西，采用了什麼工藝。

　接下來的鏡頭中便沒了沈經年，直到結束時才偶爾有聲音出場，也令無數人魂牽夢縈。

　關青禾看完后，也不由得對沈經年的收藏室起了興趣。

　一年捐贈十件，六年便是六十件，有些出名的私人收藏家似乎也達不到這樣的數目吧。

　更何況，沈經年看中的并不只是數量，而是藏品本，每一件單拎出來都可以算作館中佳品了，甚至還可以做鎮館之寶。

　評論里有本地人：“每年的這一個月，寧城博館都是最熱鬧的時候，買票都買不上。”

　關青禾正看得神，一道視頻通話邀請發來。

　是沈經年。

　關青禾稍加思索，便接通。

　沈經年大約是在房間里，背后是夜景，他嗓音清冽：“關老師，吃過了嗎？”

　關青禾方才還在視頻里看他，現在又是自己的視頻里與他通話，只覺得奇妙。

　“還沒有。”略微停頓，“我收到面了，很漂亮。”

　關青禾坐在院子里，夜幕微至，所以的五也變得朦朧，沈經年不免多看幾眼。

　“喜歡就好。”

　關青禾問：“這個面也是古代的嗎？”

　沈經年告訴：“民國時，沈家當時的家主為夫人設計的，花費了很大功夫，只是還是半品就遇到了戰爭，如今是我經手后改了如今的模樣。”

　關青禾瓣微張，驚嘆：“你好厲害。”

　沈經年笑起來，笑聲低沉：“關老師，你這樣直白又簡單的夸獎，我很用。”

　關青禾說：“我是說真的。”

　“我知道。”沈經年回：“戴上試了嗎？”

　關青禾搖頭：“還沒有。”

　沈經年輕道：“我猜，面遮不住關老師的花容月貌。”

　關青禾臉頰微紅，好在時不時聽見他說，能佯裝鎮定地轉移話題：“今天陳可和我提到你以前捐贈寧城博館的事，我剛剛才看完去年視頻。”

　還有前五年的視頻沒有看，網上有歷史博主總結過，藏品價值難以估量。

　目難掩崇敬。

　對于男人來說，妻子的崇拜最過于。

　沈經年也是如此。

　他溫聲邀請：“下次去家里看，上次說周末去靜園，但是好像時間不太能安排過來。”

　關青禾現在已經習慣你家我家這樣的說法，輕輕嗯了聲：“以后也行的。”

　沈經年眉峰挑下。

　管家依稀聽見靜，過來將幾盞燈打開，周圍瞬間明亮，沈經年又問：“關老師的眼睛不舒服？”

　關青禾說：“沒有。”

　沈經年擰眉，目定在眼尾那一抹紅上，徒添昳麗：“我看著好像紅了。”

　關青禾啞然，下意識地了下眼尾，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含糊道：“剛剛喝茶嗆住了。”

　總不能說因為“沈先生別泡茶，泡我”那句話吧。

　沈經年若有所思：“這樣。”

　他轉了話題：“明天下午我會回來，到時去劇院接你。”

　關青禾驚訝：“不是三天嗎？”

　沈經年忍不住笑：“周五到周日，怎麼不算三天呢，關老師覺得還要再過一天嗎？”

　“……沒有。”

　“關老師剛才好像很驚訝。”

　關青禾：“……”

　視頻對面，男人眉眼俊，彎淡笑，頗為地提醒：“今晚早點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關青禾聽著這句話都有點是在暗示他猜出自己的想法。

　慢吞吞地嗯了聲。

　明天下午就回來。

　關青禾不聯想，讓今晚早點休息，明晚可能無法早睡了。

　-

　次日上午，陳可接關青禾到達劇院。

　比起昨天的隨意，今天整個節目組都在忙碌，陳可親自為關青禾化妝，最后取出面。

　明明是很久以前就做好的面，戴在關青禾臉上卻剛剛好，連鼻梁與面的架梁都完契合。

　陳可都忍不住驚嘆：“太合適了！”

　一眨不眨地盯著關青禾。

　關青禾睜開眼，看向鏡子。

　半張金面下，鏡中人右眼勾著微紅，面流蘇垂直下頜，小巧的鼻子，乃至漂亮的，與致的下，都在外面。

　眼睫眨時，好似面上的蝴蝶活了過來。

　關青禾的指尖及面邊緣，一片冰涼。

　“太太，這張面好像是為你量定做的。”陳可開口：“沈總也太厲害了。”

　關青禾嘆了口氣，才不是。

　只是剛好做了沈太太，剛好合適這張面的大小尺寸。

　“走吧，去舞臺那邊。”開口。

　舞臺早已有條不紊起來，蘇雨彤與經紀人一同前往，臉上也戴著半張面，只不過是眼部全都遮了起來。

　原本眼睛便不算優勢，這一遮反倒比平時好看一些。

　“沒出來嗎？”蘇雨彤問。

　“還沒化完妝吧。”經紀人說。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盯著通道，直到看見影出現，皆提起了神，毫不錯開眼。

　關青禾從黑暗里走出來。

　穿著合歡紅的漢服，濃而不膩，淡而不寡，長發用凰簪子綰起，雪紅，緩緩走進了下。

　舞臺邊的眾人都不停下手中作，好似看見了從古代踏出的人，一古典，穿越來到五彩斑斕的現代。

　關青禾主開口：“要拍了嗎？”

　聲音頓時回歸嘈雜。

　王英杰眼神驚艷不加掩飾：“拍！馬上拍！”

　難怪沈總會心，這面簡直是讓關青禾的絕更甚。

　關青禾環視一圈，終于見到節目組準備的琵琶，忍不住彎起角，乍然間，猶如合歡盛開。

　有人倒吸一口氣。

　有人舉著手機拍攝。

　去琵琶時，蘇雨彤盯著的側影，抓住經紀人的胳膊：“我不該選《蘭陵王陣曲》的！”

　節目組為了公平，兩把琵琶是同樣的。

　關青禾輕輕撥了下弦，抬眸輕輕看向蘇雨彤：“蘇小姐選了哪一把？”

　蘇雨彤心思哪里還在這上面，隨意指了下。

　關青禾挑了剩下來那把琵琶，取出來隨手撥了一兩句，確定與自己平時用的差距。

　好在王英杰導演做過功課，所以沒什麼問題，稍微調下就可以直接用。

　這場拍攝，雖沒有真正的觀眾場，卻萬眾矚目，人人都是觀眾，包括王英杰自己。

　臺上人懷抱琵琶，微側著頭，長指撥弦，那張絕臉蛋上的面流蘇微微起。

　-

　“這還是真人嗎？”

　“王導可以放心了，這節目不火天理難容。”

　“王導把琵琶定在第一期，簡直是機智啊！”

　臺下工作人員小聲談論著，目全都匯聚在舞臺上的紅人上，看不見別人，與歌舞融為一。

　蘇雨彤的經紀人在心里嘆了口氣。

　接收這檔綜藝邀請時，們抱著出名、踩著素人上位的想法，通稿都已經提前打好草稿，只等節目拍完就放。

　誰知道會有這樣的意外。

　任再不想承認，也看得出，關青禾單單站在那兒，就能吸引走所有目。

　不像曲一曼的強侵略貌。

　而是一種和的驚艷，牢牢箍住心魂。

　一直到一曲結束，眾人才回神。

　蘇雨彤不愿意在舞臺上多待一分鐘，直接下來，抓著經紀人就要回化妝間。

　門一關，當即開口：“我現在反而的踏腳石了，有沒有什麼辦法？”

　經紀人說：“能有什麼辦法，人在那，除非你有辦法讓導演把給剪輯了。”

　已經破罐子破摔了：“算了，就當來走個過場吧，到時候要是火了，捆綁營銷一下。”

　“你現在該擔心第二期的競技該怎麼辦。”經紀人問：“我怎麼聽著好像比你會彈。”

　蘇雨彤臉僵。

　-

　臺上人還未離開，吳書懷著激的心，又拍完了一整支曲子，終于按下停止，遞容羨：“容總，拍完了。”

　容羨的目從曲一曼上挪開，“嗯。”

　他看了下，微皺眉：“拍得怎麼這樣模糊。”

　吳書說：“主要是因為燈聚集在舞臺上，而且是手機拍攝，我也不是專業攝影師。”

　容羨擺手：“拍得不影響貌就行。”

　反正是給沈經年的。

　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沈太太這幅人畫了。

　容羨嘖了聲，沒關系，自己可以好心提供近距離視頻。

　這不得狠狠拿他沈三。

　吳書瞥了眼不遠，提醒道：“曲小姐好像聽見了。”

　容羨將手機扔回他手上：“是你拍的。”

　吳書：？

　您不必如此。

　與此同時，沈經年已經到達寧城。

　不需要他說，司機也知道要去寧城大劇院，一路暢通無阻，穿過無數車流。

　書看向后排，男人正閉眼休憩，眉宇放松。

　他回過頭，看著提示距離的路標，琢磨著，這會兒應該能趕上太太的拍攝吧。

　一通來自老宅的電話將沈經年喚醒。

　他長指劃過，電話那頭，沈母直接說：“老太太定了，三天后家宴，到時大家都會回來。”

　沈經年角掀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