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隻想要你外婆的蠱書。可是，金蠶畢竟是金蠶，它控製我，我能怎麽辦！”

麻仙芝雖然傷，可腦子並沒有壞掉，直接把責任推到了老金蠶上。

我皺著眉頭，遲遲沒有說話。

老金蠶似乎非常了解我的五蠱。

從五蠱來自毒山，再到取出五蠱，都可以證明。

“冬生娃，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你不能殺我。”見我不說話，愣是掙斷了紅線，跪在了地上，忍著上的痛楚，不斷地磕頭。

我一把抓住的領，問道：“告訴我，關於五蠱，它還說了什麽？”

麻仙芝撥浪鼓一般搖頭：“我不敢多問。我知道你是蠱胎，可我不敢覬覦你上的蠱蟲。你要相信我。”

我冷笑了一聲：“我相信你，也不會殺你，但是老金蠶不會饒你。”

我心中暗想，關於我五蠱的聞，或許隻有老金蠶才知曉。

麻仙芝不過是它掌控的棋子。

麻仙芝愣了一下，驚惶地道：“我會死嗎？老金蠶落在了我上。我會中了金蠶的蠱毒嗎？”

“告訴我，老金蠶的藏之地。”我沒有回答，而是追問。

今晚我能從老金蠶手上活下來，與我娘留下來的鐵牌有關係。

今晚這件事，不會到此為止的

老金蠶煞，讓鐵牌打中，應該是傷了。

一旦等到雪水融化，天氣變暖，毒蟲複蘇。它恢複了元氣，肯定會回來找我的。

我要活下去，就要搶先手，徹底斬草除，滅掉那老金蠶。

麻仙芝瞳孔瞪得極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喊道：“你是在說癲話吧。你今天是運氣好，萬一你沾了金蠶蠱毒，指不定明天就死了。它……不來找你，你還要去找它。”

我說：“我說要殺金蠶，就絕對不會食言。給你三秒鍾考慮，你若是不說，我會自己去追蹤它的。”

麻仙芝子抖得厲害，很顯然在猶豫。

怕說出老金蠶藏之地，事後老金蠶會找拉清單算總賬。

我瞧出的心思，補充一句：“或許，我殺了老金蠶，你才有活路。”

麻仙芝眼珠轉，咬牙說：“在茶山西邊的野墳山之中，我用了祭，請出老金蠶。我想，它應該藏在那裏。那是一片地，當年湘西鬧土匪，匪首飛天蜈蚣唐大榜，曾在那邊上，殺了上千人，那邊就了野墳山。”

嘶！

我倒了一口冷氣，匪首飛天蜈蚣唐大榜的惡名，至今還在流傳。

解放前，他占據了地勢險要的烏龍山，殺人如麻，無惡不作。後來，政府剿匪，飛天蜈蚣被圍，最終淹死在河中。

若老金蠶藏在老墳山之中，還真是不好對付。

在手之前，一定要做好充分準備。

我將菜刀扔在地上，起走了出去。

“冬生，你還沒說，我有沒有中金蠶蠱毒？”

麻仙芝捂著傷口，一瘸一拐地跟了出來。

“那就看你能不能看到明天太。興許，老金蠶覺得你聽話，會留你一命的。”我淡淡地說。

院子裏聚攏的人群，見我活著出現，皆是震驚不已。

我冷冷地掃視眾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目停在麻老六那個方向。

剛才要趕我走和拆房子的兩人，應該是他兩個兒子。

麻老六雙都在發抖，手中的煙槍落在地上，急忙看了一眼麻仙芝。

麻仙芝裝作沒有看到他。

麻老六轉，飛快兩腳踢在兩個兒子上，破口就是大罵：“兩個狗東西。小郎中救苦救難，你們卻要鼓搗我吃絕戶。我怎麽生了你這兩個牲口。”

“讓開。”龍遊水從人群之中奔了過來，手中提著一把鋤頭。

連著一起還有麻錦榮。

麻錦榮滿腔憤怒，大喊道：“你們找我請龍遊水喝酒，結果你們來這裏鬧出這麽大的名堂。”

隨即，麻錦榮厭惡地看了一眼麻老六，說：“老六叔，別倚老賣老。有我在，這地方誰也不了。平日裏好吃懶做，做這種事倒是積極，你是啷個想的！”

麻錦榮又對我說好話：“冬生，我向你保證。我當村長，沒有人敢欺負你。”

這時，我到雙手發麻，將手套卷起一下，發現微之下，開始有些發黑了。

不好，這是老金蠶蠱毒發作的征兆。

我腦海更是閃現那句話，中金蠶蠱毒者，必死無疑。

我覺嚨一鹹，似乎有流出來。

我強行吞了下去。

絕對不能在眾人麵前吐。

“我在這裏，代表大家向你道歉。”麻錦榮說完話，便朝我看來。

“還是那句話，誰惹我，我滅他滿門，我不在意坐牢。我要休息了，你們走吧。”我麵鐵青，冷冷地說了一句。

說完這話，我就回到了客廳之中，依舊忍著沒有咳出聲，隻是用塊抹布接住了角的鮮。

人群漸漸散去。

這種“吃絕戶”的大戲，足足鬧了兩個多小時，以麻錦榮的出麵，宣告結束。

龍遊水走了進來，有些自責地說：“冬生，我沒想到，麻仙芝那一支敢如此大膽。哎，你外婆過世，的蠱應該是茶花峒最高的。以後，你還是要避開一點。”

我心中苦笑，很多事是避不開的，我年紀輕輕，在很多人眼裏，就像是個抱著金佛過鬧市的娃娃，誰會不心。

我沒有與他爭辯，而是說：“龍端公。我本想明天去找您的。既然，您來了，把花銷算一算，我正好給您。”

龍遊水一愣：“不用急的。”

我道：“俗話說得好，親兄弟也好明算賬，不能讓您花費的。你做端公，收不高，應該已經欠了外債。”

龍遊水見我執意如此，沒有推。

算清楚賬目之後，我把錢給了龍遊水。

龍遊水問：“冬生，今後有什麽打算，繼續當小郎中嗎？你外婆過世之後，你又隻有十六歲，隻怕短時間之，沒有人找你看病的。”

“要不，你跟我學理白事兒吧！有我一口飯吃，就不會那你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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