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南下準備十七___斬殺鷹犬

張知木把李治了過來。李治的東西，張知木沒，讓他自己收著，也是兩大包，馱在一頭驢上，還有用布矇著的幾籠鴿子，也馱在另一頭驢上。張知木拿出一金條，遞給他，說：「回家做點營生吧。驢你就牽走吧。」

李治撲通一聲跪下了，說：「你不能趕我走啊，當家的。我李治是個有用的人啊。」張知木最不了的就是這時代的人，不就下跪。張知木趕扶他起來，說：「這幾日，我對你有了些了解。你也沒費心，我都看在心裏。只是覺得你離家太久，想讓你回去看看。既然李兄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倒是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幾日，當家的所作所為，我李治也都看在心裏了，也下定決心，跟定你了。至於當家的所說，回家之事，等我跟著你做些事後，你覺得滿意，就準我家回家看看，那時回去也風風。現在我回去，是個山賊啊。」李治講的真意切，張知木也有些容，就點頭同意了。

張知木吩咐野豬嶺的那些人，以後都聽三夫人楊喜蓮指揮，人多了，沒有規矩不方圓。最後，張知木站在馬車上大聲說：「野豬嶺的兄弟姐妹們，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窯崗的人了，是我張知木的兄弟姐妹了。我和大家同甘共苦。我要求你們，從這出去后，再也不許說你們在野豬嶺呆過，也不許再提野豬嶺三個字。要把過去的一切都一筆勾銷。新的生活從今天起，重新開始。以後，有人問你們這段時間哪去了？就說和我張知木在一起，我們窯崗的所有兄弟姐妹可以為大家作證。現在出發！」

野豬嶺的人是一片歡呼，那些人們更是掩面而泣。

范家營，陳玉鋒包下來的這家客店八方居，是一很雅靜的客店，後面，有一個套院，院裏正好可以堆放貨。見來了貴客，包了客店，客店老闆夥計不敢有毫怠慢，特意去買了席子幫著把貨苫上。

客房裏，張知木等四人，剛躺下，還沒睡。

「賽伯樂」閻伯駒問張知木：「我說賢侄啊，你說這這反賊，為啥剿不凈啊？」

張知木當然知道，歷史課上早就學過，是地主階級迫，著農民造反等等，考大學時，背的滾瓜爛。但不能跟他們說這些啊。就問：「你說，到底為啥啊？」

「你看看，我們就打下一個小小牛頭山，就有這麼大的進項。那些反賊，打下一個州府，那有多進項啊！所以打下一個州府，就夠他們活一陣子。」

張知木想想也有道理，看來戰爭破壞大，另一方面勝者收穫也大。這時，劉雲在門外敲門。李雲鶴起來開門，劉雲和李治一起進來了。

劉雲說：「今晚大家要神點了。」

原來，李治在這有個線人，在一個比這八方居大些的客店當夥計。晚飯後，李治跟張知木打聲招呼，就和劉雲一起出去，聯繫那線人。線人出來后，李治告訴他現在換東家了，你那個鴿子也別放了，鴿子回去也沒家了。現在跟新東家，以後會有人送新鴿子來，又約定了新的聯繫辦法，按張知木要求，給了他十兩銀子。當線人聽說他們住在八方居時，說：「壞了，你們被鷹爪子盯上了。」

這個線人非常明，這次他發現他們店裏新來的幾位客人，神態不一般，連包了二樓三間挨著的上房，可是他們卻只住中間的一間。他送水時，聽到幾人說八方居的客人有問題，再想聽時，屋裏人警覺了，只好把水送進去了。劉雲問他屋裏有幾個人，說有五個，其中一個是范家營的估計是鷹爪子的臥底線人。

張知木心想，這可糟了，現在還不是跟朝庭對抗的時候，別說跟朝廷對抗，就是對抗這鷹爪子也不行啊。又一想我們沒犯啥大事啊，現在鷹爪子只是懷疑我們有問題，還沒確定。可是鷹爪子，若是在殺胡口這樣的邊關重地出現很正常，可是到這邊關小鎮，到底為啥呢？

張知木把想法一說，陳玉鋒說：「知木，往壞打算吧。這鷹爪子，是不會找什麼你犯事的證據的，只要懷疑就會抓人。鷹爪子抓的人很有放出來的。不知道來的是東廠、西廠還是錦衛的。」

張知木知道這時要穩住陣腳，說：「不管誰，反正都是朝廷的鷹犬。我們是想做個順民好好過日子。如果他們不讓的話。我們也不能著脖子等死。不怕，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晚，我們幾個要和而臥。別去驚其他人，知道這事人的越越好。」

這時，陳玉鋒說：「在這，現在不能用槍。這些鷹爪子都是一頂一的高手，看來也就是四五個人，但范家營的線人不會線。若是有事，劉雲、李威、和李雲鶴跟我先出去。別人先別頭。」

想了一下，說：「最好他們別來，來了就把他們引出去再滅了。」又問李治：「范家營的那個能找到嗎？」

「能找到」李治說。

「好了，大家警覺點，先休息吧。」張知木說。幾個人就都在這個屋裏。

被朝廷鷹爪子盯上，雖然躺下了，誰也睡不著。

張知木讀過明史，對這朝廷鷹犬非常了解，甚至比邊這些人更清楚。這朝廷鷹犬分東廠、西廠和錦衛。

這錦衛就是錦親軍都指揮使司，是皇帝的侍衛機構。前為明太祖朱元璋時所設用拱衛司。為了監視、偵查、鎮吏的不法行為，太祖先後任用親信文武員充當「檢校」，專們察聽在京大小衙門吏不公不法及風聞之事，沒有不上奏的。

東廠就是東緝事廠，是中國明代的特權監察機構、特務機關和警察機關。明祖於永樂十八年(1420年)設立東緝事廠(簡稱東廠)，由親信宦擔任首領。東廠是世界歷史上最早設立的國家特務報機關，其分支機構遠達朝鮮半島。地點位於京師（今北京）東安門北面。明中葉後期錦衛與東西廠並列，活加強，常合稱為「廠衛」。東廠權力在錦衛之上，只對皇帝負責，不經司法機關批準，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從而開明朝宦干政之端。

東廠的建立者是明祖朱棣。「靖難之役」后，朱棣即位。一方面，建文帝未死的流言不時出現，另一方面，朝廷中的很多大臣對新政權並不十分支持。而朱棣亦對朝廷大臣多不信任。

他覺得設在宮外的錦衛使用起來並不是很方便，於是決定建立一個新的機構。

東廠的職能是「訪謀逆妖言大惡等，與錦衛均權勢」。一人掌理，委以緝訪刺探的大權。起初，東廠只負責偵緝、抓人，並沒有審訊犯人的權利，抓住的嫌疑犯要給錦衛北鎮司審理；但到了明末，東廠也有了自己的監獄。東廠監視政府員、社會名流、學者等各種政治力量，並有權將監視結果直接向皇帝彙報。依據監視得到的報，對於那些地位較低的政治反對派，不經司法審判，東廠可以直接逮捕、審訊；而對於擔任政府高級員或者有皇室貴族份的反對派，東廠在得到皇帝的授權后也能夠對其執行逮捕、審訊。東廠的偵緝範圍非常廣。東廠獲得的報，可以直接向皇帝報告，相比錦衛必須採用奏章的形式進行彙報，要方便的多。

西廠是明朝除了錦衛、東廠及行廠之中一個專有的特務機構，他們都是直接聽命於皇上。西廠的員是由錦衛所選拔出來，憲宗定下了所領緹騎(錦衛校衛)的人數要比東廠多一倍，又把東廠與錦衛的職權包攬起來，它的職權比東廠和錦衛更大。而西廠的職務是偵查民臣的言行，並可以對疑犯進行拘留、用刑，西廠又把監獄以及法庭混為一，而且可隨意逮捕朝中大臣，可不向皇帝奏請。

可是，不管盯上自己的是哪路神聖，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樣的，張知木想。

時間一長，張知木就不住了，兩個眼皮開始打架了。就在張知木是睡非睡的時候，聽陳玉鋒輕聲說：「客人來了。」張知木立刻醒了，豎起耳朵，但什麼也沒聽見。屋裏的幾個人已經起悄悄的往外走。張知木明顯覺到了幾人上散出的殺氣，這殺氣是路上遇賊時也沒覺到的。

隔著窗紙張知木聽見外面啪啪幾聲輕響，接著是叮噹幾聲兵刃撞擊聲，再就是奔跑聲，接著就沒靜了。從始至終，沒有一點人聲。

張知木、閻伯駒、李治三人都拎著兵刃一起來到院子裏。院子裏已空無一人，就象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其他人都沒驚。幾人轉了一圈，沒發現有啥不妥的地方。就回屋裏等著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陳玉鋒幾人終於回來了。陳玉鋒進屋就說：「解決了三個。還有倆，現就要去一起收拾了，要快。」

原來，陳玉鋒他們出去時，院裏已經進來三個鷹爪子。其中一個上了房，另兩個在院子裏。陳玉鋒等一出來，知道被發現了。房上的那位揚手就是一支飛鏢。出來時就往房上觀察的李威，早就看到房上有人了，見那人一揚手，手裏兩枚飛鏢就出去了，一枚飛鏢打飛了房上來飛鏢，另一枚直奔房上那人，神鏢之名絕不是謬傳。房上的也是位高手，一閃鏢打在肩上，李威也縱越上房去，和那人打了起來。此時，地下的幾個人已起手來，劉雲、李雲鶴各戰一個也就堪堪打個平手，但陳玉鋒在旁邊一助陣，那兩人就抵擋不住了，其實，陳玉鋒完全可以立刻殺了倆人，但不想在這下手。好在雙方都不想驚別人，也就沒一個大喊大的。房上的了傷更是不敵李威，李威也是不想在這殺人，才沒下殺手。三人一見不敵，一聲招呼。虛晃一招，轉就跑，陳玉鋒等就是這個結果，就率人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