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這個！”

沐拍了拍桌上的半個柚子，看著林澈的眼神亮亮的，“你剛剛喝的是柚子皮煮水，偏方，清熱下火！”

林澈反應了一秒，表變化和之前沐的一模一樣，他也想到了！

“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我我我！”

徐洋舉手，積極回答，“這兩天辦案熬夜，我有點上火，今天下午周欣羽爺爺來的時候，見我在吃清熱解毒的藥，就說帶了柚子皮熬的湯，專治上火，就給我倒了一杯。”

想起那個味道，徐洋不自覺地皺眉，“我就喝了一口，苦到我懷疑人生，后勁特別大，里一直發苦，李禮買的燒烤我都沒胃口吃。”

啪！

李禮激地一拍手，“然后沐就立馬聯想到劉阿花口供里說周欣羽死亡當天去店里買東西，除了牛，還買了柚子！”

徐洋接上，“而且孫芳芳和周欣羽的聊天記錄里，孫芳芳那天確認了兩次周欣羽要煮柚子皮湯下火！”

又到李禮，“所以我們就大膽猜測，會不會就是這個柚子皮湯掩蓋了安眠藥的苦味！”

李禮說完看向徐洋，揚揚下，意思是到你說了。

“接下來是小心論證階段！正好蘋姐那有一個柚子，我們就拿來做了實驗，結果嘛……”

徐洋挑眉看了看李禮和沐，三人想起剛才被苦得咳嗽不止的林澈，心照不宣地笑了，完全忘了自己也被苦得面目扭曲。

林澈沒搭理這三人，又嘗了一口柚子皮，是真的苦！

“林警，我咨詢過醫院的專家，他說每個人味覺神經敏度和敏源不一樣，對有些人來說，柚子皮湯的苦味是可以蓋過安眠藥苦味的。”沐笑著補了這句。

“啊，歪打正著，我可真是個天才啊！”

這臭屁的慨，李禮聽不下去了，一瓢冷水下去，“行了行了，苦了一下午都沒想到點子上，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我們沐聰明，這麼重要的線索差點就給放跑了！”

李禮開口，啃著半個蘋果，很自然地想把手肘搭在沐肩膀上，“你說是吧，沐？”

沐憨笑著沒回答，手去拿糖，躲開了李禮的接。

徐洋一個眼神掃過來，抬手一掌拍在李禮背上，“得了吧，你不是也在那干看人家玩半小時游戲，一句有用的都沒留意到嗎？我倆半斤八兩！”

李禮被回懟得無言以對，只能傲地翻了個白眼。

沐剝了一顆糖扔進里，手里把玩著彩的糖紙，看著大家也不話，就在那一直笑，原本印象里刑警隊這種地方都是氣氛很嚴肅，空氣很張的，但這次接下來，覺得用嚴肅活潑這個詞更合適，很喜歡這種氛圍！

要是也能為這個隊伍中的一員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沐的笑容里多了幾分失落，因為知道自己注定為不了一名警察。

“有了這個發現，應該會審訊有幫助，你們加油，我繼續去寫報告了。”

林澈看著沐的背影，莫名到了一種悲傷，這不是他想多了，而是他這麼多年刑警的直覺。

—

凌晨三點。

審訊室。

“孫芳芳，都這個點了，你還是不肯代嗎？”

“警，我什麼都沒做，能說的都說了，你到底要我代什麼？”

孫芳芳一改前面兩次的悲傷狀態，坐在那，不慌張，不害怕，不論老杜問什麼，的回答永遠是不知道，記不清了，我上次已經說過了。

“醫保卡是欣羽給我的，為什麼不直接給現金你要去問啊。”

“是，我28號來江州了，我擔心欣羽過來看看，有什麼問題嗎？我實在不舒服，沒下車我就又回湖州了，這也不犯法吧？”

“至于你說什麼嫉妒，更是可笑，如果我真嫉妒，我們還能做朋友嗎？不能吧？”

老杜一把年紀，再的嫌疑人，他都能掰下兩顆牙來，偏偏這個孫芳芳像是拿準了警方沒有切實的證據，不能拿怎麼樣，不吃。

如果時間充足，老杜肯定有信心能審出來，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王局的最后通牒已經下了，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突破孫芳芳，周欣羽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明天必須拿出個說法。

周云和大壯那邊對趙宇浩的二審有了進展，夏杰進來把林澈換了出去。

“林隊，基本就是這樣，這個孫芳芳心機真的太重了。”

電話那頭的周云，聲音沉重，在審訊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周欣羽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會這麼倒霉，遇上這樣的閨和男朋友。

“嗯，知道了，繼續審。”

林澈掛了電話，沒有馬上回到審訊室，而是回了1209。

他一推開門，坐在沙發上的人抬頭看過來，那雙眼睛懵懵的，熬得有點紅，像只迷路的小兔子。

“林警？”

林澈一愣，腳黏在門口，“抱歉，我忘敲門了。”

1209他都是推門就進的，從來不敲門，習慣了。

“沒事，這本來就是你的地盤嘛。”

沐一開口，臉上就不自覺帶了笑容，“審得怎麼樣了？”

林澈搖頭，靠在辦公桌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太順利，孫芳芳很不配合，什麼都沒說。”

三審開始前，林澈就想到過現在這樣的況，雖然孫芳芳有很大的嫌疑，備充分的殺人機，殺人條件也滿足，殺人過程也推理得通，但這都是基于對心理活的分析得出的結果，沒有實打實的鐵證，這對審訊而言，是很不利的。

林澈原以為，孫芳芳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要是真的殺人了人，哪怕表面裝得再好，心里都是慌的，只要嚇一嚇，唬一唬，詐一詐，就會老老實實代了，完全沒想到居然這麼。

“我想想……”

沐杵著下，皺著眉頭認真思考，視線落在周欣羽那本沒完的作品上。

林澈勾起角，從屜里拿了幾顆胃，就著水吞下，他完全認同沐是心理分析方面的天才，但在審訊這事上，他是真沒想過沐能幫上忙。

林澈放下杯子的同時，沐舉起了畫稿，“要不要試試刺激一下孫芳芳？讓的嫉妒心更扭曲一點？我認為現在的心理狀態或許得住高審訊，但很可能經不住嫉妒心的刺激。”

林澈眸一閃，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