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

　二哥一愣，沈叔和一對中年夫妻就從正房里出來了，著板車上的孩兒，沈叔淡著眉眼，“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給你出來？”

　我一聽這話就明白了。

　沈叔看到的跟我一樣！

　哎~

　廢話不是。

　人家是干啥的！

　孩兒悶頭還在吃燒，聽聲微頓了下作，抬頭看了看沈萬通，角躍起一冷笑，然后又大口的咬起，連骨頭都在里一起咀嚼，一副誰都不吝的樣子。

　“哎……”

　中年夫妻看這反應音兒都了，兩口子互相攙扶的奔到板車旁，一屈雙雙下跪，“先前我們不懂事兒，還想用法子趕走你，讓你委屈了，這回我們遇到明白人了，沈大師說了，你是有冤屈才纏著我兒的，我們不會傷你，只要你提要求，我們都會滿足，求你放我兒一馬吧！”

　“三子，還真是鬼上。”

　二哥特有心的湊我耳邊分析局勢，“這種事咱家可有經驗，要是找不對人，可兩頭倒霉，還不如不找。”

　我沒言語，想到三姑的舌頭，心里又難了幾分。

　“放過？！”

　孩兒笑了，確切的說，是面皮下那張圓胖臉在笑，蠻得意的把剩下的骨頭一扔，整個人在板車上盤起，“放過也行，你們兩個給我磕九九八十一個頭，每磕一下，我就要見，另外給我立牌上供，拿我當家仙跪拜，初一十五就給我上酒上，不，我不喝酒，改可樂吧，還有最重要的一條，等我離開的，你們每天要給吃兩斤油滋了，堅持十年，我就答應放一馬，怎麼樣？”

　油滋了？

　油膘炸出來的干渣兒？

　爸爸用來煉豬油的麼！

　那東西膽固醇含量很高，要是一天吃兩斤，不用十年，三年是不是就得下去了！

　再說前兩條也很過分。

　磕八十一個頭。

　頭頭見。

　還有命沒？

　我心里腹誹，立牌位，你都給人磨骷髏了還要人請回家供上？

　那不等于讓我把鬼請回家……供你個呢！

　“哎，這要求可有點過分嗷！”

　二哥道出我的心聲，剛要拎著他那手包上前去指點一番，一見那孩兒惡狠狠的瞪向他，二哥氣勢立馬短半截，“那個啥，我就這麼一說，你的要求也不是那麼不合理，談麼！慢慢談！你別瞅我，你瞅沈大師！他才是這里的扛把子！”

　我不知為啥有點想笑，抿瞄著二哥，真頭回見他怯呢！

　“這……”

　跪在板車旁的夫妻倆互相看了看，明顯沒了主意，這要求也沒法答應，轉頭，他們只能看向沈萬通，“沈大師，您說……”

　“胡鬧。”

　沈萬通面無表的看著孩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你的冤屈，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嘛！”

　二哥見我看他，生怕折了自個兒面子，了口，用手包指著孩兒，“說出你的故事來啊！沈大師這人多好啊，會給你解決問題的！你要懂事兒啊！！”

　“哈哈哈哈哈~”

　孩兒見狀反而笑了，很癲狂的笑，呼扇著板‘嗵’！的一聲在車上蹦起，嚇得夫妻倆都要手去接，：“小心啊，別摔了我兒！！”

　“你兒？”

　孩兒低下頭，咬牙看向夫妻倆，“你的兒是兒，我就不是人了嗎！我再問最后一遍！三個要求！你們答不答應！”

　“這個……”

　夫妻倆一臉難，憋了會兒只能搖頭，：“我們可以給你磕頭，送金銀財寶，房屋汽車，但是其它的，我們沒法答應啊。”

　“既然你們不答應，也就別怪我了。”

　孩兒拎起剩下的骨頭，又要往里塞，“這些骨頭，就是你兒的命數，我吃完了，就得下來陪我，以后啊，我們倆誰都不孤單了！”

　“哎，你別！！”

　夫妻倆起就要撲上去，我提著口氣看向沈萬通，只見他眼里劃過無奈，順手撿起一片干枯的樹葉，指尖隔空畫了些什麼，樹葉就如石子般向孩兒砸了

　過去！

　我睜大眼，就是一片很常見的枯葉子，沈叔也沒像電視里那樣咬破中指，畫符念咒，猶如那晚捻了一顆石子彈出去，孩兒被枯葉到，咬進里的骨頭頃刻間全吐了出來，嚎了一聲，大幅度的開始震！

　“親娘啊。”

　二哥半張著，“栩栩你看到沒，打尿了，那個鬼被打死了吧！”

　我沒回應，清楚的看到瘦孩兒大幅度抖了幾下，隨即就翻著眼睛暈了過去，與此同時，的里如球般滾出了一團黑影！

　夫妻倆好像沒看到黑影，見孩兒暈了就去扶，黑影則打著旋的在院里來回躥了幾圈，想跑又跑不出院的覺，最后升騰了一個胖的人形，又迅速的幻化出了軀五！

　整個一大變活人！

　玄幻片兒！

　要不是我之前見胡姑姑演過一場，當下真就頂不住了！

　“沒事兒了吧。”

　二哥在旁邊有點莫名其妙，“栩栩，咱回屋吧，看來沈大師是解決利索了。”

　我驚驚的，腳下剛要，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臉！

　站我眼前來了！

　距離我只有幾厘米！

　直勾勾的看著我！

　眼睛還一直在流，順到下，嘀嗒嘀嗒~落到了我的鞋面上。

　這時候要是二哥手欠推我一把，我就得和毫無保留的啵一個了！

　我愣了兩秒，扭頭就想跑，下一秒，忽覺寒氣迎，猶如墜冰窟，后腦勺一麻的同時手腳也開始不使喚！

　冷！

　極度的冷讓我忍不住的發抖震！

　牙齒都咯咯咯的打起鼓點！

　“栩栩？！”

　二哥被我嚇到了，“你怎麼了，啥況！！”

　“我……”

　我想說什麼，思維卻開始不控制，像被控一般，被迫的發出桀桀的笑聲，“我很好啊，大哥，嘿嘿嘿，我想吃蹄髈，你幫我去買吧，呵呵呵呵~”

　“臥槽！！”

　二哥一個踉蹌，退了兩步又拿起手包指著我，“你趕從我妹妹里出去噢！不然，我、我弄死你！”

　“嘿嘿嘿~”

　我笑的停不下來，角的，“我已經死了啊，大哥，我是跳樓死的，呵呵呵~你還想讓我怎麼死啊。”

　“我的媽呀！！”

　二哥不住了，轉頭看向沈萬通，“沈大師！！你快出手啊！那東西進我妹妹的里啦！我這間的事兒還能盤盤道！間的整不了啊！你快上啊！！！”

　“哈哈哈哈哈~”

　他朝著沈叔一喊，我更是控制不住的發笑，笑著笑著，眼里又流出了淚，“你們這些人啊，就會抱團欺負人，我活著時被欺負，死了還要被欺負，哈哈哈哈哈~”

　我怪氣的說著話，努力的想保持清醒，卻漸漸看不清二哥的臉，周圍的景也開始模糊，我仿佛置于另一個薄霧籠罩的環境里，約中，我看到了辦公室，桌位隔板，很多的人，耳邊有很多的笑聲——

　“咱們部門的部花還用選嗎，非崔大胖莫屬啊！”

　“對啊，大胖一頓飯就能吃五個漢堡，這噸位做什麼花都穩扎穩打，萬眾仰，所向披靡！”

　“大胖，你別不好意思！快，發表幾句獲獎言！以后你就是咱們部門活招牌！！”

　笑聲越發刺耳，我撥開眼前的薄霧，看到一個胖孩兒趴在辦公桌上，旁邊人圍著，不停地用材做著文章，其中笑最歡的是個很漂亮的年輕孩兒。

　好像是公司要開年會，起哄讓大家推舉大胖上臺表演節目，還說這大胖是全部門最閃亮的星。

　越這麼說，旁邊人越起哄，大胖哭得越兇。

　看著漂亮孩兒的臉，我擰起眉，這不就是啃燒的小骷髏麼！

　難不……

　我心里明白個大概。

　薄霧又起，撥開后換了個環境，是洗手間，我聽到有人嘔吐的聲音。

　走過一扇扇馬桶間的小門，胖孩兒背對著我蹲在馬桶前，手摳著嗓子眼兒，用力的往外吐著什麼，我本能的想要開口詢問，后卻有聲傳出，“呦，大胖，你真減啦！！”

　不用我轉頭

　，聲音的主人就穿過我站到大胖后面，“徐麗麗們說你摳吐我還不信呢，你至于麼，天天不吃飯還催吐，嘖嘖嘖，能吐出來嗎？”

　我都不用去看，聽聲就是那個小骷髏。

　“不用你管……”

　胖孩兒了，起后沖了馬桶，低垂著眉眼，“陳茵，我會瘦下去，請你以后不要再給我起外號了。”

　“就你？”

　陳茵哼笑出聲，指尖了胖孩兒的肩膀，：“崔文娜，我等著你減功，哎，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你就學封神榜里的哪吒，剔骨還父，剃還母，那樣還能快點，不然哪，你在這公司一天，這名號是背定了，咱們全樓的人都得認識你！”

　語落，抬腳就要走，崔文娜住，“陳茵，咱倆好歹是大學同學，還是同寢，一起在這實習不容易，你為什麼總針對我？”

　“你還問我為什麼？”

　陳茵看過去的眼有些咄咄，“崔文娜，咱倆住過一寢室，你有狐臭我忍了，可我萬萬沒想到，你長得胖不說，心一樣丑陋，居然寫日記，幻想秦峰喜歡你，公司誰不知道我好不容易追上秦峰和他上朋友的，你背地里臆想我男朋友，還要不要臉了！！”

　崔文娜臉一漲，“你看我日記？！”

　“看了怎麼著！”

　陳茵下一抬，推了下崔文娜的肩膀，“你還敢打我？來啊！”

　“我……陳茵，我并不是在你倆朋友之后寫的日記，我是剛進公司……”

　“是，你進公司第一天就看中他了！”

　陳茵嗤笑出聲，“那又怎麼樣？看看你這頭臉的窩囊樣子，我告訴你，日記我不看了，還拍下來給秦峰念了，你猜他聽完怎麼著？他說他兩天沒吃下飯！！”

　“陳茵，你怎麼能……”

　崔文娜終于推了一把，“你太過分了！”

　我看熱鬧的明人莫名了一聲好！

　打！

　雖然有些詞兒我沒聽太懂，啥臆想，但我琢磨可能是暗之類。

　暗和看日記比起來，我覺得看日記的行為更可恥！

　況且崔文娜說得很清楚，是在陳茵沒談朋友前寫的，那暗誰也不犯法吧，陳茵不看了人日記，還念出去，拿人家材開玩笑，鼓搗人上臺表演節目，純屬糟踐人麼！

　打！

　可惜我的吶喊啥用不頂，崔文娜也就給陳茵推了個趔趄，陳茵瞬間就發飆了，扯著嗓子喊打人啦打人啦，崔文娜要打死人啦！！

　洗手間外涌進來了很多人，陳茵的幾個好友見哭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著崔文娜薅起頭發，三五個人圍著打！

　崔文娜本就反擊的沒底氣，一被圍毆只會抱頭蹲在地上。

　直到負責人過來，才算被間接解救。

　經理在辦公室批評們，因為陳茵哭得極慘，還單手捂著臉，我都不知道捂臉干啥，全程崔文娜只推了一下，也沒臉啊，不過這舉在經理眼里是到了欺負，他對崔文娜講，讓馬上道歉，不然就收拾東西離開。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道歉。

　明明是崔文娜被欺負啊！

　可是崔文娜還是道歉了，對著陳茵彎下腰，小聲的說家里條件不好，想好好工作，如果有做錯的地方，請陳茵原諒。

　經理揮揮手讓回去工作了。

　陳茵留在辦公室，等崔文娜一走就對著經理橫眉，”二舅，我看見就煩，上學時吃泡面灑我大上了，沒錢賠我，害我兩千多的大白扔了，現在還跟一個公司，我能了嗎，您直接讓滾蛋啊！”

　二舅？

　完了。

　這還有好。

　經理一臉無奈，“小茵，你脾氣收斂點，小崔工作干得還可以，給的任務都能完，我沒理由去解雇。”

　陳茵繃著張臉，甩手出了門。

　我認為事到此應該就差不多了。

　誰知陳茵甩手就將拍攝的日記圖片給了公司其他人看。

　崔文娜所到之每個人都對指指點點。

　忍無可忍，下班堵著陳茵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茵笑著看，“就是想讓你滾，崔文娜，現在

　正流行玩論壇吧，你要是不在我眼前消失，我就把你的日記以及照片發到……”

　啪！！

　崔文娜一個掌甩了過去！

　“好！！！！”

　我大力的鼓掌，漂亮！！

　毫沒有做空氣的覺悟。

　“你打我？”

　陳茵驚訝的看，“你敢打我？”

　“我還要告你！！”

　崔文娜怒了，“你侵犯了我個人私！！”

　“你告啊！有本事現在就告！！”

　陳茵揚著手機，“你打我就得付出代價！！”

　倆人還真報安了。

　事一下就嚴重了。

　雙方家長都聚到了一起。

　陳茵哭著喊崔文娜打，現在渾哪哪都疼。

　而且崔文娜還寫日記惦記男朋友，行為無恥，心齷齪！

　剛剛還跪在板車旁可憐兮兮的中年夫妻，當下卻不顧警|檫勸阻對著崔文娜的家長一通大罵，要領陳茵去醫院驗傷，讓崔家傾家產！

　因為陳茵拍攝的日記容并沒有大范圍傳播，崔文娜也沒因此丟了工作，警|檫主要還是以調解為主，我把希寄托在崔文娜父母上，希他們能為兒做主，“是你們的兒被欺負啦，你們要告，要讓陳茵給崔文娜道歉！”

　然而我的話就是放屁，甚至連屁都不如。

　崔文娜的父母聽不到，他們也沒有向著自己兒，同意調解，并且隨陳茵父母一起訓斥崔文娜。

　出了門崔文娜就對父母哭了，“爸媽，這事兒不怪我的，是陳茵先找我麻煩，在學校就對我有意見，一直看我不痛快。”

　“對！”

　我在旁邊義憤填膺的點頭，“我作證！！”

　“咋不找別人麻煩呢？”

　崔文娜爸爸瞪，“歸結底，還是你做人有病！”

　“可不，上個班你都不消停。”

　崔文娜的媽媽附和，“人那小姑娘是你能得罪的？我跟你說，咱家這個月生活費可，你弟那邊念書還要錢，這工作要是丟了，你就不用回家了！”

　“媽……”

　崔文娜哭得淚眼模糊，“陳茵在學校就說我胖，讓同學給我起外號，在公司還……”

　“你本來就胖！”

　媽媽滿眼嫌棄，：“我跟你說多遍了，吃點吃點，老胖的我看的都煩，怎麼好意思寫那日記的呢？你不嫌丟臉我都沒法見人！趕減！不然以后你還想臭家里啊！”

　父母拂袖而去。

　崔文娜蹲在原地哭得不能自己。

　我想安安，憋悶卻無以復加。

　遇到這種事，父母不應該是孩子最大的保護傘嗎？

　連父母都這態度，以后要怎麼辦？

　我這呆賣的！

　肺子差點沒氣炸了！

　景象隨著薄霧快進，崔文娜的日子愈發難過，有人會盯著吃飯，只要一去廁所就有人去看是不是催吐，總結來說，吃東西會被嘲笑，肚子也被嘲笑。

　咋做都不對了！

　要是無意間和哪個男同事眼神對視，旁邊人亦會起哄，“哎！崔大胖又看上一個啦！要給寫進日記里啦！”

　直到接到公司下達的任務通知，這個項目要和那個秦峰一起做。

　崔文娜遠遠的對上一張男人的臉，他的眼神無比厭惡，甚至摔了文件。

　同一時間，崔文娜在桌位上接到了媽媽的電話，“文娜，你小弟那邊要錢，你看看能不能跟你同事想辦法借點錢，周轉一下，明天要用，啊。”

　崔文娜木著臉放下話筒。

　當天下午，崔文娜就了辭職信走了。

　回到家，就留下了一封書。

　走到樓頂，想都沒想的跳了下去。

　書上僅一段話——

　‘世界拋棄了我，我亦拋棄了世界，爸媽，我太笨，想不到更簡單的死法了，對不起，還要麻煩你們為我收尸，再見。’

　我紅著眼，在跳下去時還妄想從后面抓著，最后看著‘砰’！一聲趴在地上，好似我摔下去了，骨頭都跟著疼。

　后面的景象讓我麻木，的父母聞訊過來，癱在尸旁放聲大哭，捶頓足。

　離世的消息

　傳回公司，同事們起初驚訝，接頭接耳，瞄著空了的桌位，嘆了口氣便完了。

　有些疚的，訂了花圈送去，聊表心意。

　有些談起崔文娜就會搖頭，不過開開玩笑，居然跳樓了？

　太傻了吧。

　不久后，的辦公桌又去了新員工，大家一樣的工作，秦峰沒多久也迫于心理力辭職了，并且同陳茵也正式分手，陳茵和二舅也從公司相繼消失，年人的世界好像很忙，大家議論了一陣子也就不再提了，崔文娜像一縷流星，匆匆的劃過，除了一些八卦奇聞，什麼都沒留下。

　但我看到了全過程！

　看到了一份再也承不住的脆弱。

　很心疼。

　也很無力。

　眼淚流了出來，我了，再抬起眼，崔文娜就站在我對面，周圍又變了沈叔家的院子。

　二哥在薄霧后面沖沈叔喊著什麼，那對夫妻摟著骷髏般暈厥的兒，還在小聲地哭泣。

　這一刻。

　我一點都不怕了。

　看著眼里流出來的，我張了張，“你太傻了，你為什麼要死啊，如果我是你，我就努力工作，努力變漂亮，賺很多的錢，找最帥的男朋友，讓小骷髏，不是，那個陳茵羨慕我，嫉妒我，永遠超越不了我。”

　崔文娜對著我，反倒笑了，聲音幽幽的傳出，“可你不是我，我只是活夠了，因為我知道，像我這樣的人，不管走到哪，走多遠，都會遇到不公，離開了，才是解。”

　“不是的！”

　我搖頭，眼淚流到里，好咸，：“我有一個好朋友，鐘思彤，就是個胖胖的孩子，就算有人說胖，也就一笑而過，姐姐，你也應該那樣的！你死了，就剩土了，什麼都沒了！”

　“是啊，沒了。”

　笑的很溫和，眼角流出的卻很洶涌，“小妹妹，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我……”

　我又氣又急，：“你應該早點認識我，我幫你去打……不是，哎呀！”

　勸人的話我不知道怎麼說，已經這樣了，我只是很難。

　好像看了一場很揪心的電影，恨自己不能進到里面，把那些壞人全部消滅！

　“我心結了了。”

　牽著角，慢悠悠的看了眼昏迷的小骷髏，：“我一直不明白，暗一個人有什麼錯，我知道我胖，我難看，我從沒有去打擾過秦峰，只是的喜歡他，那種覺很好，但是，陳茵讓我變了小丑，小妹妹，活著的時候，我沒有欺負過人，死了，我狠狠報復了一把，我和陳茵，算扯平了吧。”

　“姐姐，你……”

　我剛要說話，就聽沈叔厲喝了一聲，“出來！！”

　聞聲看去，只見一道寫滿符咒的金紙拍了過來，我想到那個化為污水的黑臉鬼和拿著破布的臟東西，余一掃，崔文娜對著金紙不但不恐懼，反而閉上了眼，一副尋求解的樣子。

　“沈叔！！”

　腦子一，我擋到了崔文娜前，對著金紙就迎了上去，“心結開了！您別讓化水啊！很慘啦！已經什麼都沒啦！！”

　不知是不是我出了幻覺，聲兒沒等落地，沈叔打出的金紙倏地就收回去了！

　快到我都覺得他是不是就在等我喊這嗓子！

　“既然有心悔過，我留你元神，上路吧！”

　“謝謝……”

　崔文娜眼角的痕沒有了，對著我，就是個胖胖的年輕孩，“小妹妹，我也謝謝你，對不起，借用了你的遮眼，再見了。”

　“不客氣！”

　我老媽子似的揮揮手，“走吧！你好好的啊，吃啥跟我說，托夢告訴我，我燒給你啊！”

　現時我完全不覺得是個臟東西了！

　而是一個很讓我心疼的姐姐。

　自殺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我一個命格沒了，還方克家里的人都沒勇氣跳樓呢。

　真是想想都哆嗦。

　笑著對我點頭，轉朝著濃霧中走遠消失了。

　我一空，指尖登時恢復覺，耳邊有秋風掠過，腳底卻的要命，看到二哥跑過來扶我，剛準備跟他說說心得，眼前一黑，完犢子的，又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