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非放下手中的茶杯，側眸注視著吃蛋糕的秦玖，眼底染上心疼。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掌，想要去的頭髮，手抬起來又回去。

「對不起。」

秦玖抬眸看過去。

視線里，男人的眼神中有深沉的緒。

不知那緒是什麼，不過在外公的眼神里，看到過類似的緒。

那大概就是擔心和同吧？

垂下睫，挖走盤子裏最後一口蛋糕。

「你不用擔心，我有冷漠癥，不會難過，也不會傷心。」

沈知非的眉，重重一跳。

將蛋糕送到裏，秦玖捧著書站直。

「我走了。」

沈知非隔著窗子，注視著孩子清瘦的影，桃花眼染上幾分的紅。

一直到秦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抓過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冷漠癥是怎麼回事？」

電話里，是一個清冷的男聲。

「遲鈍，不喜歡與人打道，沒有同心，不會有喜怒哀樂。大多數是天生的，心率會比較低，溫也比正常人要低一點。」

「後天呢？」

「過什麼刺激，或者其他的心理原因也有可能。」

「能治好嗎？」

「如果是先天的話很難，只能慢慢改善；如果後天的話，找到病因，或者還有辦法。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你過來一趟，我在江城。」

「什麼時候？」

「馬上。」

電話那頭片刻沉默。

「我現在在M國，一個小時之後我還有手，現在走會死人的？！」

「我給你二十四小時。」

不等對方回答，沈知非已經掛斷電話。

……

……

教室。

以往午休的時候，江北他們幾個肯定會去打籃球。

但是今天，沒有。

幾個大高個現在都趴在桌子上作題。

江北側臉看向邊的季然，手指著面前的試卷。

「這個題選哪個？」

之前落下太多課程，哪怕是課上程鈺已經講過一遍，還是有很多題他不會做。

季然掃一眼他指的題，看都沒仔細看。

「C！」

「為什麼?」

「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C最長。」

江北擰眉：「我問你正經的！」

季然賠個笑臉：「老大，我也不會啊！」

江北踢一腳前面猴子的凳子，對方苦著臉轉過，「老大，您就別問選擇題了，填空題我還沒寫完呢？」

不許抄卷子、不許白卷……

是填空題，他都快把頭髮扯禿了。

蘇瑩將幾人的聲音聽到耳中，站起走過來，將自己改完錯的數學卷子遞到江北面前。

「給，抄吧！」

「謝謝蘇同學。」

有試卷可抄，季然大喜，手要去接蘇瑩的試卷。

手還沒過去，江北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拿走！」

聽出他的怒意，季然出去的手又回來，掃過試卷上的大題，皺眉寫下一個「解」字。

反正也不會做，得一分是一分吧。

好心不識驢肝肺！

蘇瑩咬著牙冷哼一聲，坐回自己的位子。

「蘇瑩，快看？」

同桌神神地的胳膊，將手機過來。

蘇瑩側臉看過去，只見學校的吧里不知道是誰發佈一個新子——

「實驗高中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