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講臺上，程鈺開始講解習題。

坐在江北前面的猴子，悄悄出手機，轉臉看向江北。

「江北，開黑啊？」

話音未落，手機已經被江北奪過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線，落在屋角的拖把桶。

「，我新買的蘋果11……」

猴子驚呼出聲，對上江北的眼睛，尾音生生卡在嚨，轉過臉看向黑板的方向。

幾個學生好奇地轉過臉，江北眼一瞪。

「看什麼看，都他媽給我好好聽課。」

眾人立刻轉過頭，像剛上學的小學生一樣坐直子，看向黑板。

程鈺站在講臺上，聽著後的靜，寫字的手頓了頓，抬起左手悄悄抹一把眼睛。

「好，大家看這道題，這是一道典型的概率題。」

秦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將程鈺的小作收在眼裏，轉過臉掃過認真聽課的眾人，落在江北上。

對來說，上學不過就是為了讓外公滿意。

此刻，突然發現，上學好像……還有意思的。

這節數學課，有的安靜。

這是程鈺到實驗高中將近一學期，最特別的一次。

沒有人睡覺，沒有打遊戲，甚至都沒有人頭接耳……

這是第一次，不用維持課堂秩序上課。

一節課結束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盡。

知道這件事對班裏的學生刺激很大，程鈺也是乘勝追及，決定給大家再打一針。

「班的班主任何平老師，昨天與秦玖同學打賭的時候輸了，一會兒會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向秦玖同學道歉。我們9班是一個集，秦玖同學也是我們的一員，所以……我要你們所有人和我一起，陪秦玖同學接這個道歉。」

「，小仙真牛……」

季然的髒話剛說到一半，江北的腳已經踢過來。

「你怎麼那麼臟？」

季然：……

說得好像你不說髒話似的！

程鈺帶頭，秦玖、江北等人尾隨其後，四十來個學生雄糾糾、氣昂昂地下樓走上場。

四周的學生都是好奇地轉過臉。

「9班這是什麼瘋了？」

「我聽說老白都去他們班了，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人家別瞎說，人家秦玖這次月考全年級第一，那些老師去9班是去挖人的！」

「這麼牛啊！」

……

葉南星站在隊伍中，聽著四周眾人的議論聲，驚得心臟重重一跳。

月考第一？

秦玖？

一個男生注視著遠，隊列中秦玖高高瘦瘦的影，一臉期待，「這小仙會不會來咱們班啊？」

「想得，沒聽說，老楚都被江北打出來。」另一個男生撇撇，轉臉看向不遠的，低聲音，「看來，以後咱們班學神要被下神壇了！」

幾人的目不約而同地看向隊尾。

那裏，站著一個高挑的年。

年有一張與江北神似的臉，氣質卻迥然不同。

燙得整整齊齊的校服領里，白襯衫領子一塵不染。

沒有江北的衝與急躁，年英俊的臉上是勝過年齡的深沉。

此刻，他的視線也注視著9班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