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班趁著午休過來練習的幾個學生，都是低笑出聲。

但凡是個正常人，誰不知道難過是什麼覺？

沒有人相信秦玖是誠懇發問，在老教授看來，秦玖就是故意搗。

「程老師，請您……」老教授摘下老花鏡，抬手指向門口，強住心頭怒火，「馬上把帶出去！」

程鈺無奈，只好將秦玖帶出表演班大門。

兩人一起下樓，側臉注視秦玖片刻，在心下暗暗嘆了口氣。

不行，音樂不行，筆字筆都不會拿，這小細胳膊小細的育肯定更沒戲。

這位秦玖同學，只怕是把人生的所有技能點都加在臉上了。

「秦玖同學，你先回去準備下午的考試，對了，咱們學校實行新高考3+1+2的模式，今天下午……」

程鈺還沒有把話說完，手機就響起來。

傾聽幾句，臉大變。

「好，我馬上過來。秦玖，你先回教室！」

顧不得向秦玖再多解釋，急匆匆奔下樓梯。

秦玖剛剛回到教室坐下，監考老師已經抱著試捲走進來，發下兩張卷子——理和歷史。

理和歷史這兩門課是選考課，只需要兩者擇其一，學生據自己選的課答卷即可。

從來沒有上過學的秦玖並不了解況，兩張都做完一起卷。

因為是兩張卷，多耽擱一些時間，卷的時候已經有不同學卷，老師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兩張卷。

接下來是選課考試，大家按照自己選的學科走班考試。

秦玖不了解況，只留在自己的教室。

最後一科地理又是提前卷，收拾好書包走出學校，因為還沒到放學時間，葉家的司機還沒來。

秦玖出書包里的彩虹糖，糖盒裏還有大半盒糖，紅的、綠的……

唯獨沒有黃。

邁步走上人行橫道的時候，一輛大車在校門口停下。

學校籃球隊的男生從車上下來，為首一位套著白23球，脖子上掛上藍牙無線耳機，右手勾著搭在肩膀上的外套，正是校籃球隊的隊長江北。

比賽后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沒幹，他的頭髮有點，劍眉下眼微揚，著年人的不羈和張揚。

「江北！」班主任程鈺從車上追下來，「你聽老師說一句，以後你可一定要控制自己的緒，千萬不能再打架，要不然……」

江北抬手將耳機戴到耳朵上，將程鈺的聲音擋在狂燥的音樂之外。

對面超市，秦玖著一盒彩虹糖出來。

從糖盒裏出一顆檸檬味的彩虹糖塞到裏，覺著酸甜味在齒間化開，皺著眉漸漸平緩。

老神仙對一向管得不嚴，只有一件事，必須完——

日行一善!

今天在學校悶了一天，還沒有完。

葉家的家還不見影子，秦玖環視四周。

路上車來車往，視線及只有放學的學生。

別說能讓施捨的乞丐，連個過馬路的老都沒有。

注意到走過人行橫道的江北，杏眼微瞇。

印堂發黑，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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