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很奇怪嗎？”楚天舒被寧馨盯得不好意思了，他把眼神轉向了一旁的馬力等人。“哦，可能是我驚魂未定吧。要不是你，我得先拘留、再拘留，再被送到勞教所？”

寧馨大笑起來：“哈哈，你真搞笑，你也說得太嚴重。是不是在裡面刺激了？”

“沒有。我只是奇怪，他們幾個又是怎麼跑來的？”

“他們呀，聽說我在外面欺負了，就著跑來了。怎麼樣，以後打架可以帶上我吧。”

“停。你媽不是說，別讓你跟人打架嗎？”

“嘿嘿，你是我的男朋友了，你打架我怎麼能甩手不管呀。”

楚天舒笑了起來：“哈哈，你自己瞎編了，還當真了？”

寧馨撅起了：“哎，聽你的口氣，好像做我的男朋友還委屈的。”

“好了，好了，我榮幸的，可以了吧？”

“哼，太假了，完全是在糊弄我，對吧？”

“看來你不僅長得漂亮，還冰雪聰明。”

寧馨一笑，說：“那你怎麼還不肯讓我做你的朋友？”

“我說寧公主，你怎麼還沒完沒了？”楚天舒無可奈何地笑了，指著馬力等人說：“你能不能饒了我呀，我要做你的男朋友，他們還不得把我吃了？”

“哼，他們敢？”寧馨臉一揚，洋洋得意起來。

小強看見了，大聲地問：“嗨，寧公主，你們親親熱熱地說什麼呢？”

馬力也走過來，說：“公主，回去吧，再晚了，真要被打屁屁了。”

真有意思！

寧馨很得意地給楚天舒介紹的朋友們，他們都是出軍區大院的馬力、小強、鐵蛋，還有地雷。

馬力是一個彪悍的軍人，青原軍分區的參謀，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校軍銜了。小強個頭稍小，是軍分區副參謀長的小兒子。鐵蛋和地雷也都出於軍世家。

介紹完了，衛世傑說：“走吧，我送你回去，要不你媽該著急了。”

馬力說：“老衛，寧公主給我們，你還不放心呀？”

衛世傑說：“怎麼可能呢。馬哥，寧公主是我從他媽手裡接出來的，我不得負責還回去呀。”

馬力說：“也好，反正也坐不下了。小強，你帶他們幾個打個車回去，我帶老衛和寧公主走了。”

小強答應了一聲，沖楚天舒笑笑，帶著其他幾個人站在路邊等車。

寧馨向楚天舒扮了個鬼臉，跟著衛世傑向悍馬車走去。

馬力與楚天舒握手告別，低聲音說：“楚師兄，別惹寧公主不開心，否則的話，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了。”

楚天舒點點頭，與寧馨等人揮手告別。

悍馬車絕塵而去。

楚天舒笑了笑，搖搖頭，獨自走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

這麼一折騰，不知不覺已經是午夜了。

站在路邊，打算打個車，可等了一會兒，卻連個出租車的都沒看見。

平時出租車多如牛呢，這會兒怎麼都不見了呢？楚天舒很是奇怪，他環顧四周，不遠很多休閑娛樂場所，每家的店門口幾乎都停著一大排的出租車。

不斷有冠楚楚的客人和濃妝豔抹的子從裡面走出來，或分別，或夥同，鑽進出租車，一溜煙地走了。

楚天舒總算明白了，到了這個點兒，夜生活接近尾聲，休閑店門口的生意火得不得了，出租車司機當然不願意在街上溜達了。

楚天舒沒好意思去跟那些男們湊熱鬧，看不遠的一家足療店邊停著一輛車，便走了過去，招了招手，卻發現車裡沒人。

他四周了，拍了拍車，道：“師傅，出車啦！”

結果從足療店裡出來一個打扮得妖似的人來，看了楚天舒兩眼，笑著說：“悟空，別拍了，師傅正在裡面按呢，你要不要進來，和師傅一起爽一下？”

楚天舒一聽差點笑崩潰了，這年頭，連他媽妖都敢跟大師兄開玩笑了。

見楚天舒搖頭，臉上抹了很多的老妖很是失，一扭大屁，又鑽進店裡去了。

在車旁等了一會兒，師傅還是沒出來，估計正爽著呢。

的，這可是在派出所的附近呢。楚天舒苦笑著搖頭，怪不得只有這一輛車，原來師傅不是等活兒的，是來找妖爽的。

無奈，楚天舒只得往主幹道的大路口走。

剛走了幾步，後忽一陣暗香撲鼻，楚天舒使勁咽了一口，沒有回頭，卻用餘在窺。

燈昏暗，看得不是太真切，但從的裝扮上來判斷，不是剛才那只老妖，而是一只更加妖的小妖。

楚天舒沒敢再多作停留，害怕小妖又來糾纏大師兄，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可是，後面的小妖卻追不舍。

我靠！莫非我長得像唐僧，小妖把我盯上？

楚天舒頓時氣翻滾，心浮氣躁，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等等……”小妖穿著高跟鞋，跟不上楚天舒的步伐，竟然開口說話了。

楚天舒愣住了，邁向前的腳又收了回來，琢磨著這小妖的聲音聽著耳呀。

正猶豫間，小妖已經追到了後，說：“先生，不好意思，借個火。”

聲音極其的，聽得楚天舒頭皮發麻，這可是半夜裡，一個小妖找一個陌生的男人借火，這搭訕的借口也太他媽有點那個了吧。

楚天舒故作鎮靜，轉過來說：“我不煙，沒火。”

“呀，真的是你。”小妖興地尖起來，拉住了楚天舒的胳膊。

楚天舒嚇了一大跳，趕甩開了小妖的手。

“楚哥哥，我是小敏啊。”小妖又抱住了楚天舒的胳膊。

誰？楚天舒盯著小妖看。

“小敏，我是鄭小敏。”

要不是小妖報上了名字，楚天舒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這個濃妝豔抹，一張臉塗畫得像妖似的人會是前臺值班的鄭小敏。

“小敏？怎麼會是你？”楚天舒奇怪地問。

“楚哥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呢？”鄭小敏比他更奇怪。

為了不引起鄭小敏的誤會，楚天舒指了指不遠的派出所，口而出：“我剛從那裡出來。”

啊？鄭小敏驚訝地捂住了小。

楚天舒話一出口就發現越解釋越，大半夜的跑派出所去能有什麼好事，一定是被人家抓了現行。他臉一熱，趕又補充了一句：“這裡的出租車真啊。”

那意思好像在說，我不是來找妖的，我是在等車。

見鄭小敏半信半疑，楚天舒只得繼續解釋說：“我和我同學出來喝酒，遇到壞人欺負一個孩子，我拔刀相助和他們打了一架，結果給抓進去了。”

鄭小敏聽了楚天舒這句話，淡淡一笑，才放心地說：“嗯，我就知道，楚哥哥不是那種人。”

楚天舒有些納悶，問：“哎，小敏，這麼晚了，你怎麼又會在這呢？”

剛才還眉開眼笑的鄭小敏，一下子低頭不語了。

楚天舒又說：“小敏，大半夜裡你一個人在外面逛，太危險了，走，我送你回家。”

兩個人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鄭小敏了停下來。

“怎麼了？”楚天舒也停下了腳步，關切地問。

“楚哥哥，你先回吧，我……還有點事。”

楚天舒有點生氣了：“不行，有事明天再辦，一個孩子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你媽肯定要著急的。”

鄭小敏緩緩抬起了頭，眼裡噙著淚花。

楚天舒突然想起來，媽還在住院，忙安道：“小敏，你別擔心，你媽媽的病會好起來的。”

鄭小敏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地往下淌。

楚天舒說：“小敏，你別哭啊，有什麼難你說出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

鄭小敏更加止不住淚水，撲進了楚天舒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有一男一路過，看到這個場面，站住了，在不遠的地方指指點點。

等鄭小敏盡發泄完了，楚天舒把扶到了路邊的椅子上，兩個人並肩坐了下來。

在楚天舒的一再追問下，鄭小敏斷斷續續的講述了傷心絕的原因。

原來媽用田克明打到醫院的三萬塊錢，做了第一次手之後，卻發現還患有急化膿膽囊炎，如不抓治療，生命危在旦夕，但家已經無力支付十多萬元的手費用了。

鄭小敏的爸媽都是青原儀表廠的下崗職工，一家人就靠著鄭屠夫擺一個攤子維持生活，一個月也只有兩千元左右的收，鄭小敏高考績本來可以上一個三本院校，因為實在不出高額的學費就放棄了，應聘到國資委當了前臺值班人員。

鄭小敏的媽媽在市人民醫院住院已經快兩個月了，是前期治療費用就讓這個並不富裕的家庭傾家產，不敷出了。

第一次手花了田克明送過去的三萬塊錢，又欠下了住院費和保守治療費接近一萬元，醫院昨晚上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到下周一再不將欠的錢清，就要著辦出院手續了。

十萬塊的手費用鄭家沒作指，但是，為了想辦法給媽媽清欠下的一萬元，鄭小敏就想到了賣，要用自己的之，去給媽媽湊夠前期保守的治療費用，以維持病不至於馬上惡化。

打定了主意，今晚上鄭小敏就瞞著他爸，跑到附近的高檔娛樂場所來找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