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

　一場事畢,梁言小死一回般，上汗涔涔的,不僅有自己沁出的汗,還有陳之和滴落下來的，這下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男歡會被形容“魚水之歡”了。

　陳之和伏在梁言上方，他的額頭、鼻間、脖頸上都是汗,一顆顆地往下砸在的口上。

　他輕輕地吻了吻梁言,低聲問：“難？”

　梁言的呼吸還有些急促,勉強把眼睛睜開一道兒,人有些倦,聲音微微抖：“有點兒……熱。”

　擰開床頭燈,梁言被線刺得閉上眼,有些難為,下意識地側過蜷起自己的。

　主臥有浴室,陳之和下了床后去浴室給浴缸放了水，出來時梁言側躺著,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他俯下,輕輕推了推的肩,低聲說：“洗個澡再睡，不然容易冒。”

　梁言有些迷瞪,子不大舒服，人又很困，上汗漬漬的黏糊得難，睜了睜眼，反應了幾秒才擁著被子想坐起來，奈何渾無力，只抬了個腦袋又睡了回去。

　“我抱你過去。”

　“欸——”

　陳之和正要掀被子抱人，梁言兩只手牢牢地抓著被角，咬著下看著他，眼神虛飄。

　陳之和揚一笑，嗓音還有些沙沙的：“現在遮是不是遲了？”

　梁言在他的注視下又出了一層汗，紅著臉，眼睛往他下掃了眼，嘟囔了句：“我也要穿服。”

　“你還有力氣？”

　“……”

　陳之和笑：“你要是覺得不公平，我可以了。”

　他說著又故技重施，把手放在腰帶上，微微把子往下扯了點，出了自己刀刻般的人魚線。

　梁言臉上再熱一度，瞟了眼他的手，抬頭看他，不大服氣地說：“我在兒園幫小朋友換子的時候，也、也看過的。”

　陳之和失笑：“男孩和男人的差別大了。”

　“……”梁言無話可講，畢竟親驗過了。

　再堅持就顯得作了，而且是在發生關系后，梁言也的確很想洗個澡睡覺，已經累得上下眼皮要打架了。

　想到這兒，松開被子，朝陳之和出雙手，做出了個索抱的姿勢：“麻煩你了。”

　陳之和眉頭一挑，掀開被子，一手從的膝蓋窩底下穿過，一手抱住的腰，雙臂發力把人抱起。

　梁言摟著陳之和，把臉埋在他口上不敢看他，進了浴室水后趕忙松開手抱膝把自己團一團，恨不得把腦袋也沉水中。

　浴室白熾燈亮堂堂的，所有痕跡都無所遁形。

　陳之和掃了眼脖頸、口上的紅痕，頭一，眼神稍沉：“我幫你洗？”

　“不用不用……”梁言把腦袋搖撥浪鼓，在水面外的臉紅彤彤的，像被水汽蒸的一樣，“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的事自己做。”

　陳之和點頭，沒勉強：“行。”

　主臥浴室很大，除了擺了個大浴缸外還專門用玻璃隔了間淋浴間，梁言看到陳之和進了淋浴間，一時瞠目。

　“你……你在這兒洗？”

　陳之和回頭：“有問題嗎？”

　梁言干咽了下，訥道：“……沒。”

　這房子的設計師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淋浴間的門正好對著浴缸，好像就是故意為了趣設計的，陳之和一手撐在玻璃上，看著梁言，微微勾，問：“要我關門嗎？”

　今天晚上一次兩次的他都拿打趣，事不過三，梁言想反正睡都睡了，還怕看麼，索放開膽子，故作瀟灑道：“你要是不想關就別關了，反正我不吃虧。”

　陳之和聽這麼說挑了挑眉，眼神轉而富有深意，他用一種低沉的十分磁的聲音問：“緩過來了？”

　梁言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危險，想到剛才那回，雖然后面好些了，但剛開始的時候真的難，還有些后怕，于是慫慫地回道：“……你還是關門吧，我怕我會見起意。”

　陳之和看那幅到驚嚇的模樣忍俊不，他剛才的確是沒太把持住，后面做得狠了些，的子骨今晚是不住第二回了，雖然他還沒完全滿足，但也不能頭一晚就支，這以后要是留下了影，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之和不再逗，他拉上門，了子打開淋浴頭把水溫調低，囫圇沖澡。

　外邊的梁言可就有點苦不堪言了，玻璃雖然不明，但是也擋不嚴實啊，這朦朦朧朧的出個人形簡直比不關門還氣。

　梁言刻意回避視線，掬了兩捧水洗了洗臉，又隨意了下自己的，陳之和沖澡很快，沒多久淋浴間就沒了水聲，心里頭無端一個咯噔，扶著浴缸想起在他出來之前把一旁的浴袍披上，結果一個不慎往后栽了回去。

　陳之和剛拿了巾準備干，聽到外邊“噗通”一聲，他神一凜，也不在乎自己還著，直接丟了巾拉開門。

　梁言跌坐在浴缸里，抬起頭，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

　哭無淚，最后實在難為地把臉捂上，深丟人：“……我。”

　陳之和捋了下自己的發，低頭一笑，他扯過浴袍迅速穿上，隨意地把腰帶一扎，走到浴缸邊上。

　“摔疼了？”

　梁言捂著臉的手一道兒：“……有點。”

　陳之和把浴缸的水放了，拿過另一套浴袍把梁言一裹，抱著出了浴室。

　主臥的床晚上睡不了，他抱著去了隔壁的客臥。

　客臥的被褥也鋪得整整齊齊的，陳之和把梁言放在床上，抬手就要去的浴袍。

　梁言嚇了一跳，抓著自己的前襟，膽戰心驚地說：“明天、明天再來吧，不然澡白洗了。”

　陳之和低笑一聲，他抬眼：“我看看撞哪兒了。”

　啊……想歪了，梁言窘：“摔水里的，不礙事。”

　“真沒事？”

　梁言點點頭。

　陳之和垂眼，梁言像是預到他要問什麼，趕忙打了個哈欠，阻斷他的話：“好困啊，我們早點睡？”

　說完沖他眨眨眼，陳之和一眼就能看出的小心思，他心頭暗笑，沒點破，微微頷首算是同意。

　關了燈，兩人躺上床，一室又是靜悄悄的。

　梁言還想著今晚這麼特殊，要不要和陳之和來場心的夜談，可真的很累，依著陳之和，沒多久就睡著了。

　陳之和擁著梁言，等呼吸平穩了才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出臥室。

　他去客廳點了支煙，今晚太了，沒有尼古丁讓他冷靜一下可能會失眠。

　他只了一支煙，過后換了服漱了口才回到臥室。

　他睡得不深，半夜在察覺到梁言掀了被子下床后立刻就醒了。

　梁言悄悄地出了臥室，陳之和以為是去衛生間，想了下還是不放心，畢竟怎麼說昨晚都是的初夜，興許睡了一覺起來會有點難過，又或者不舒服。

　陳之和利索地下了床，走出臥室聽到廚房那兒有靜，他走過去一看，冰箱打開著，微弱的冰箱燈照著廚房的一角，梁言就站著冰箱前仰頭喝著水。

　梁言一口氣喝了一瓶水，還嘀咕了句：“活過來了。”

　陳之和無聲地笑，梁言背對著他，沒發現他跟出來了。

　“有點了。”

　梁言了下肚子，盯著冰箱里的食，猶豫了下還是沒下手，又自言自語道，“出力氣的都沒吃，我不能占了便宜還吃獨食。”

　“……”陳之和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誰占誰便宜？

　梁言關了冰箱，陳之和在轉之前就往回走，比先好幾步回到臥室，他躺在床上裝出一副還在睡的模樣，過了半分多鐘，梁言才巍巍地進了臥室，索著上了床。

　梁言鉆回被窩，往陳之和那兒湊了湊，憑著他的呼吸聲，手輕輕了他的臉，傻呵呵地說了句：“以后我會對你好的。”

　“……”

　梁言挨著陳之和，很快又睡了過去，等睡著了，陳之和才緩緩睜開眼。

　他輕輕摟過梁言，想到剛才說的話又是好笑。

　沒向他索要任何保證，反而先給出了承諾。

　他原本以為他們婚后一定要經過一個磨合期，這個過渡期可能長可能短，他也不是沒想過或許他們本不合適，磨合不來，這段婚姻會開始得倉促，結束得潦草，早早夭折最后為一次教訓，以儆效尤。

　現在看來，他們很契洽，當初說的“萬一”很有可能就了“一定”，過一輩子好像也不是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