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明玉華急了，柳玉娘分明是做賊心虛，就應該趁現在的機會追問到底。

“狗急跳墻。”

明玉華雖然氣得很，但是聽到這話還是沒忍住被逗樂了，笑了兩聲眼眶又紅了，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然后說道：“對不起，我以前不該那樣說你，落到自己頭上，才知道與有多難。”

容落歌知道明玉華說的是以前嘲笑原主的事，雖然原主已經走了，但是聽到這句真心實意的道歉，還是能覺到心頭又敞亮了幾分。

“道歉我接了，以前的事就過去了。”容落歌道。

明玉華覺得自己這樣哭很沒面子，拿出帕子捂著臉淚。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漸漸的散去，不時地還能聽到街坊鄰居幾句意味不明的評語。

遇到這種事，柳玉娘固然是丟人，但是明玉華不丟人嗎？

也一樣的。

只怕這事兒是瞞不住了，很快就能傳的沸沸揚揚。

明玉華干凈臉，這才看著容落歌說道：“我要回家跟我娘說這件事，我自己不知道怎麼辦。”

容落歌點頭，“是應該讓明夫人知道這件事，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玉柳跟明大將軍在一起的事，宮里的明妃娘娘知不知道？”

“姑姑應該不知道吧？”明玉華下意識的說道。

“玉柳出宮七年，照此算來七年前出宮的年紀可不到宮里宮人被放出來的年齡。”容落歌在一旁細細的點播。

明玉華聞言愣了一下，“容落歌，你想說什麼？”

“在街上不好說這些，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容落歌要對付明妃，一直找不到什麼地方作為突破口，沒想到明妃自己送了把刀給自己。

明玉華猶豫一下，知道自己應該先回家，但是……但是這段日子跟容落歌相以來，知道是個聰明人，說這些話肯定有原因，一咬牙，道：“好。”

容落歌沒暴自己在這邊的宅子，而是帶著去上回來看房子時見到的一茶樓，在二樓選了包廂，倆人進去這才坐下。

容落歌點了一壺茶，要了幾樣小吃，等店小二出去這才看著明玉華繼續說道：“你現在肯定是想著進宮與明妃求證對不對？”

明玉華點點頭，“這不是應該的嗎？如果柳玉娘真的是玉柳，這件事問姑姑是最快有結果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玉柳是明妃的人呢？”

“什麼？”明玉華臉一白，“不可能，姑姑對我們一直很好，不可能做這種事。”明玉華下意識的說道，但是的手卻地抓著擺，還有些微微發抖。

容落歌看著明玉華的樣子難得有一點不忍心，端起茶盞抿了口茶，“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麼事？”明玉華雖然心里難但是聽到容落歌的話還是有些期待的看向，總覺得隨時都能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我在想你與齊王的事。”

“表哥？與表哥又有什麼關系？”

“你喜歡齊王的事明妃心里清清楚楚，雖然說與鎮國公府聯姻是為了鞏固齊王的勢力，但是仔細想想也不是非要聯姻，而且我從莊子上長大，在鎮國公府的地位十分尷尬，我與鎮國公府沒多，嫁過去又能為兩家聯姻做多貢獻？”

明玉華一開始聽著還沒上心，但是聽著容落歌的話神漸漸地鄭重起來，臉越來越難看。

容落歌看著明玉華的樣子，又加了一句，“之前不覺得奇怪，但是鎮國公有個外室，現在明大將軍也有了個外室，你說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明玉華驚訝的看著容落歌，“你可真敢想，這……這能有什麼關系？”

“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總覺們之間有關系，不然怎麼就能這麼巧？”容落歌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麼關聯，但是總有種覺肯定有關系。

想到這里，看著明玉華說道：“我建議你查一查柳玉娘與狄月奴的來歷。”

明玉華覺得自己像是在聽天書，怔怔的說道：“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們怎麼會有關系，那狄月奴跟了鎮國公都多年了，你看榮朗要比柳玉娘生的兒子大那麼多呢。”

從年齡上看也不可能有關系。

“像是我們這樣的家族，兄弟姐妹之間年齡差距大很常見不是嗎？再說榮朗也就比柳玉娘的兒子大個十歲左右，這也不算差距很大。”

明玉華還是不敢相信，整個人有些說不出來的煩，“我得回去跟母親商量下。”

“出了這種事，是要跟明夫人說。我建議你將柳玉娘與明妃之間的關系說清楚，不要遮遮掩掩的。”

明玉華：……

容落歌怎麼就能猜到自己想要瞞著？

就是覺得事還沒查清楚，先不要跟娘親說，免得娘難。

看著明玉華的神，容落歌淺淺一笑，“你這個人心思淺薄，一點事都掛在臉上，好猜得很。但是明夫人做事一向沉穩持重，你要是說半截藏半截，這才容易讓明夫人做錯事。”

明玉華失魂落魄的從酒樓出來，腦子里全是容落歌的話，是真沒想到平日對他們喜的父親，居然會在外面養兒，私生子都那麼大了。

都不了，想必母親知道后悔更難。

但是容落歌說的也有道理，要是現在不說清楚，萬一……萬一要是柳玉娘真的是姑姑的人……不知道怎麼辦，但是知道若是娘知道的真相晚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明玉華走了之后，容落歌結了賬回了自己的宅子。

走到宅子前，忽然又想起之前在隔壁見到寒星瀾的事，腳步一頓，轉頭去敲隔壁的門。

前來開門的是個陌生的人，但是見到卻好像并不意外，施禮之后才說道：“容公子，請進。”

容落歌角了，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開門的人關上門之后在前領路，穿過影壁，踏上抄手游廊，又穿過垂花門，終于在后花園見到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