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溫惜警惕地看向站在病床前的沐舒羽，可不相信什麼來探病的鬼話。

沐舒羽戴著口罩，全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沒有出一丁點。

突然被溫惜這麼質問，原本就不好的心就更差了，趾高氣揚地看著面前如雪的人，「你算什麼東西？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江婉燕立刻出聲斥責道：「小惜，對小姐客氣一點！」

沐舒羽冷笑一聲，幾步走到了溫惜面前，「溫惜，別忘記自己的份了。」

低了嗓音，湊在溫惜耳畔，「陸太太的位置是我的，你不過就是一個替罷了，不要癡心妄想陸卿寒會喜歡你這樣的貨，你母親的病……我一句話，就得從這個醫院滾出去。」

的過敏很快就要好了。

等到陸卿寒從英國回來，一切都會步正軌。

溫惜攥了手指，最終，低下頭，「小姐，你還沒好，不適合出來走。」

「你說得也是。」沐舒羽嘖嘖了一聲，極其誇張的說，「這裡可真臟啊，我吸了一口這裡的空氣，不會染病吧？」

溫惜雙眸閉了閉，沐舒羽故意撞了一下，然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病房。

過了好久，溫惜才平復緒，連忙關切地走到病床邊檢查母親的，「媽，沐舒羽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江婉燕板著個臉，拂開溫惜的手，對剛剛的態度很不滿意，「小姐特地來看我的，你怎麼能用這樣的語氣跟小姐說話，這可是小姐啊，我們在沐家這麼久，都是沐家在幫我們……」

「媽！」溫惜不了。

不了江婉燕這種一見到沐家人就卑微到骨子裡的樣子，「媽，我們也是人啊，就算是沐家小姐又怎麼樣？平日里怎麼待我們，你難道不清楚嗎？歐荷平日里苛待我們多次，你也是知道的。」

何必，何必如此卑躬屈膝的！

從小到大，溫惜不知道被沐舒羽甩過多次掌。

學習績一直很好，只要考的分數高了，試卷就會被沐舒羽給撕的碎。

就連小時候江婉燕給溫惜了一條的子，沐舒羽看見了，就把這條子扔進垃圾桶裡面，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垃圾只配穿垃圾桶里撿來的服！」

溫惜渾都止不住地抖，對沐舒羽的怨恨、對命運的妥協……幾乎所有都得不過氣來。

江婉燕看著激的樣子，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小惜啊，沒有沐家那一方磚瓦，我跟你哪裡能生活呢，你還要上學，以後要嫁人的，媽媽的一直不好，不能拖累了你，可能隨時哪一天就走了……」

「媽——」溫惜撲在了江婉燕懷裡，「媽媽，你的病一定會好的。我們會找到腎源的，兒一定，一定想辦法給你做換腎手！」

「傻孩子，那得花多錢啊。咱們哪裡有這個錢，我能住在這裡，都是人家沐家幫的忙。星星啊……」喊著溫惜的小名，眼裡都是淚水，「媽媽對不起你，讓你跟著我一起這樣的委屈，本來……」

本來你不需要這樣的委屈的。

江婉燕哽咽著，抱了溫惜，卻終究還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