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人都回了宜市，盛世這次競標鎩羽而歸，周稷把合作給了蕪市一個經常合作的公司。

江季姝也沒有很在乎，在來之前，就知道盛世這次機會不大，只是經理打來電話的時候，對的語氣難免差到極點。

江季姝猜到緣由，也沒多說什麼，不痛不地了通訓，才把電話掛斷。

到了下午，李衫和季清和才來。

李衫一見江季姝，就抱著看，“怎麼才幾天，就這樣了啊？”

江季姝無奈笑笑，“最近狀態不太好。”

季清和在一邊看著，過了會，才開口，聲音里著點低沉，“他知道嗎？”

這個他不言而喻。

江季姝的神僵住，搖了搖頭。

季清和嘆了口氣，一臉認真地看向江季姝，語氣仍舊是溫和的，一點也不會讓人覺不適，“你不準備告訴他嗎？如果他想要呢？”

“不會的。”

他現在有自己喜歡的人，再怎麼看，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對于他來說，只會是阻礙他和葉知暖之間的一塊絆腳石。

是不喜歡葉知暖。

可喜歡了周稷這麼多年，如果可以，不希是因為的緣故，讓他不開心。

他們之間，總要有人得償所愿。

江季姝神很堅決，李衫也嘆了口氣，“行了，不要就不要吧，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就當這孩子從沒來過。”

江季姝的心忽地痛了一下。

他們又一起去吃了個飯，轉眼就到了晚上七點。

和葉知暖約好的時間。

江季姝跟李衫住一間房，出去的時候跟說了一聲，“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李衫有些不放心，“去哪啊？這麼晚了，你這兩天狀態不好，出事了怎麼辦？”

江季姝失笑。

李衫來的這一下午，儼然已經把當了易碎的瓷娃娃。

開口，“葉知暖要見我。”

李衫一臉錯愕，“不行，我跟你一起。你們現在是敵哎，知道敵什麼意思嗎？”

江季姝搖搖頭，“沒事，我也想知道，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李衫妥協，“那你把地點告訴我。”

外面風大，江季姝出去的時候特地加了個外套，等到了地方，才看到葉知暖。

應該已經到了一會了，一個人站在那，看到江季姝，才笑道，“你來了？”

江季姝點點頭，走到邊。

葉知暖看著往上翻滾的海水，突然笑了，臉上帶了些說不清的緒，“本來想找個地方坐下來說的，可仔細想來想，我們不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關系。”

江季姝嗤笑一聲，神了然，“恐怕不止這樣吧，你特意選這個地方，難道沒有另一層用意？”

葉知暖有些詫異，揚眉，“你知道？”

此刻的神，有些像勝利者高高在上的耀武揚威。

看吧？

你知道？

你江季姝果然知道我和周稷的過去。

江季姝點頭，聲音很淡，從容不迫地開口，“我知道，這個地方，對你們來說，意義應該很不一般吧？”

葉知暖仿佛早就準備好了這番說辭，娓娓道來。

“對，你說得不錯。我和阿稷是大學時候認識的，我們友圈子有重合，偶然見了一面，就聯系上了，后來經常一起玩，就在這個地方，我問他，要不要在一起，他答應了。”

江季姝仰了仰頭，任由海風吹到臉上。

原來是這樣。

可就在這個地方，周稷也告訴，他從來沒有和分開的打算。

江季姝忍不住嘲笑自己。

他隨口說說，怎麼就信了呢。

葉知暖接著開口，帶了些懷念的意味，“那時候太年輕，不懂事，我們也不太穩定，都太高傲了，所以我決定分開一段時間，跟他提了分手。其實現在想起來，很后悔，真的。”

江季姝看著對面的人。

應該是真的很后悔，臉上有痛。

也是。

和周稷那樣的人分開，沒有人會不傷心難過。

江季姝沉默了會，開口，“如果你是想告訴我這些，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他們過去深厚。

知道他們之間只是短暫的分開，只要葉知暖回來了，任何人都要為讓道。

那次郝聞的訂婚宴，也聽到了，周稷在質問葉知暖，“你當時走的時候，不也說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他那樣輕狂不羈的人，能問出來這樣一句話，可見對于葉知暖當年的離開有多耿耿于懷。

葉知暖聽了這話，臉上不由自主帶了些輕蔑，“你既然知道，又何苦自甘墮落？”

墮落。

這兩個字，不吝于在江季姝心上狠狠了一刀。

十年喜歡，到頭來只能被稱為一場墮落。

江季姝不笑了笑，“所以你就要聯合葉晚書，對我做那樣的事？”

葉知暖的臉滯住，過了片刻，又巧笑嫣然，“我不過想讓你知難而退，你也看到了，你這樣的人，能站在周稷邊嗎？你和他不般配，也不會長久的。”

江季姝攏了下外套，控制住心里的意，“那說起來，我還要謝你了？”

在他們這些人眼里，可能就是個看重錢財地位的人，跟在周稷邊，所圖甚多。

葉知暖盯著江季姝，神不以為然，“對了，忘了告訴你，阿稷告訴過我的，他和你之間，只是玩玩而已，我想了想，應該讓你知道。”

江季姝面泛白，被一句又一句像刀一樣的話得壁壘崩塌。

過了良久，才開口，“我知道了，提前祝你們恩長久。”

葉知暖滿意地笑了笑，手里的手機響起來，看了眼江季姝，接通。

“阿稷？”

對面的人，是周稷。

江季姝聽不清周稷那邊說了什麼，可葉知暖的話卻很清晰，一句一句響在耳畔。

“對，你也在這附近？那你來接我吧，我在這里見個人，已經結束了。”

“等會一起去見郝聞他們嗎？正好我明天生日，我們一起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