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們這一圈的人都知道了。”喬桑無語道。

“這不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方思思笑地說道。

喬桑到底是沒憋住笑意，“哈哈哈，你說的有道理。”

“哈哈哈哈哈……”方思思也笑出聲。

雖然這事跟好多人講過，但每一次講還是覺那麼好笑。

兩人互相傻笑了會，等到笑累了，喬桑問道：“老班怎麼不直接買瓶蔌膠用用。”

蔌膠是從蔌蛋盆上提取的。

蔌蛋盆每次睡覺把蛋殼合上，早上醒來的時候蛋殼分開就會流出微量的凝膠，稱之為蔌膠。

這種膠能有促進發生長的奇效，比植發可省時省力太多。

“一瓶蔌膠抵得上老班半年工資了，直接植發多便宜啊。”方思思說道。

的確，這年頭涉及到超凡生的東西都貴的離譜。

雖然頭發是中年男人的命，但老班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不可能大手筆買瓶蕨膠給自己用。

這麼一想，喬桑覺得老班也是怪可憐的。

上第三節寵與自然課的季老師是個問問題的，特別是問績差的同學。

以前喬桑沒被到名，前段日子不在，這力就被分攤在了靠近喬桑排名的幾個人上。

“圓斑芽在連稞地區進化的是毒茉。”季老師說著試卷上填空題第二小題的正確答案，說完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鏡，問道：“那誰知道圓斑芽在廖西地區的進化形又是什麼？”

一些寵有固定的進化形，而有一些寵據不同的進化材料跟進化環境會進化出不同的形態。

圓斑芽就是后者，目前知道它已有四個環境下的不同進化形態。

底下坐著的同學一個個低著頭死盯著試卷，生怕一抬頭就跟季老師的眼神不小心流上。

這試卷是上個星期發的，喬桑沒有，正側著子跟方思思一起看著的。

季老師眼睛看向喬桑，方思思，郭林則一堆學渣所聚集的那塊位置。

郭林則瞬間張了起來，前段時間他可沒被起來回答問題，他眼神飄忽，瞅到了坐在他左前方的喬桑。

“喬桑，你沒試卷吧，我的給你用。”郭林則拍了拍喬桑的肩膀輕聲說道。

這都說試卷說了十幾分鐘了，你現在給我用？

喬桑想要拒絕，眼一抬剛要轉頭，眼神就跟季老師的對上了。

“喬桑，就你回答吧。”

喬桑：“……”

郭林則你這個心機男！

“冰茉。”喬桑起回答道。

季老師看回答出來又問道：“那在西律地區呢？”

“草茉。”喬桑說道。

“回答的很好，坐下吧。”季老師滿意地點點頭，問道：“最后一種水茉有誰知道是在什麼地區進化的嗎？”

喬桑坐下轉過一把過郭林則桌上的卷子，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郭林則猝不及防，拿手想一下試卷，沒住，手在桌子上弄出了不小的靜。

“郭林則，你起來回答。”

郭林則：“……！”

很快就到了課間時間。

“喬桑，班主任喊你。”學習委員馬筱走了過來。

該來的終究會來。

喬桑放下書，帶著跟上次截然不同的心來到辦公室。

“你請了這麼多天假，請假條過來補一下。”老班打開屜將一張請假條放在桌子上。

喬桑眼睛不控地朝老班頭上看。

還是假發，也不知道假發下面是什麼樣子……

“喬桑。”老班了聲喬桑的名字，語氣有些危險。

喬桑趕拿起筆補起了請假條。

“你媽沒事了吧？”老班問道。

喬桑愣了一下，回答道：“沒事了。”

等到請假條補完，老班拿起擱在旁邊的本子放在喬桑面前，“這幾天你復習進度落下不，這里頭是我上屆學生的筆記，他中考考了632分，你回去好好看。”

中考滿分是650，考了632分著實是不低了。

喬桑沉默了一會沒有拒絕，這確實是現在最需要的。

“謝謝老師。”

老班揮了揮手，示意可以走了。

喬桑說不出什麼滋味，老班可能有些缺點，但誰又沒有缺點呢，起碼他對學生是沒話說的。

就算起因是因為才失去了寶貴的頭發，現在不也沒公報私仇對怎麼樣。

喬桑心下萬分慨，關心道：“老師，你的頭發沒事吧？”

老班表凝固，呆愣在原地。

過了一會，老班深呼吸一口氣，開口道：“你媽真的會因為自己生病耽擱你這麼長時間不來學校嗎？”

喬桑：“……”

……

……

下午放學回家，喬桑決定直接向母親坦白。

一些事從里跟從老班里說出來那后果絕對不一樣。

哪想一到家母親還沒回來。

“火牙狗，你拖這里，我拖那里。”喬桑拿了塊的抹布遞給火牙狗，指了指客廳的右半邊。

喬桑已經想好了，等到母親回家看到房間干干凈凈的，地也拖了，飯也燒了，到時候有再大的火氣也會消下不。

“牙！”

火牙狗歡快地應了一聲，一爪子踩著抹布就行起來。

只見火牙狗右肢踩在抹布上，左肢使了使勁朝后一蹬，子隨著抹布就向前行了一段距離。

“牙。”

“牙牙～”

邊拖還邊歡快地著。

明明是力活，火牙狗干起來卻像在玩什麼好玩的游戲一樣。

真是個好孩子。

喬桑滿是欣，拿著拖把拖起了客廳的左半邊。

黃昏余暉，淺橙的著玻璃灑在地板上，也照在跟火牙狗的上。

一切都是那麼靜謐好。

火牙狗歡快地踩著抹布，越踩越快，越越快。

“砰！”

一聲巨響打破了這靜謐的時刻。

喬桑抬頭，只見火牙狗的邊上一地碎瓷。

喬桑心里咯噔一下，沒來得及多想，扔下拖把跑到火牙狗邊抱起它檢查起來擔心道：“你沒事吧？”

“牙！”

火牙狗響亮地了一聲搖了搖尾表示自己沒事，它用爪子指了指地上青瓷碎片。

“牙牙牙。”

“牙牙。”

“牙牙。”

火牙狗解釋完有些愧疚，耳朵也耷拉下來。

“花瓶碎了沒關系，你沒事就好。”

喬桑安完火牙狗視線才重新看向地上的碎片。

記得這是母親從連泊地區旅游的時候帶回來的，瓶底好像還有母親喜歡的某個師的簽名……

“咔。”

恰好此刻門開了。

喬桑轉頭看著母親的臉，腦海里浮現出四個字。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