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你什麼意思！”

秦九歌沒有反應，但阿狗頓時暴怒，滿煞氣瞪向陳長老：“你不過區區人位長老而已，公子之事，何時到你指手畫腳？”

“阿狗。”秦九歌輕聲喝止，但毫無責怪之意，輕飄飄道：“陳長老也是職責所在而已。”

被阿狗指著鼻子怒罵，陳長老神一陣變幻，但最終還是生生忍了下來，臉難看：“多謝聖子諒解。”

秦九歌微微頷首，輕聲解釋：“一個月前，我有事前往魔嶺，想不到竟然被幾頭神通境妖圍攻，激戰之下發現不遠還有一人，方才明白是那人設計，暴我的行蹤，我方才會遭遇圍攻。”

頓了頓，他淡淡道：“那人，就是張丹師。”

“不，不是！”張丹師矢口否認，“聖子冤枉……”

砰！

話未說完，一名秦衛轟然一拳，狠狠砸在他肚子上，令他臉一白，森森盯著他：“你是說，我家公子冤枉你了？”

“不，不是！”張丹師想都沒想，下意識道，“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砰！

不等他說完，那名秦衛猛地又是一拳：“你是說我家公子誤會你了？”

這一拳更重，張丹師“哇”地一聲噴出鮮，竟然激發了幾分氣：“證據！聖子說屬下暗算，屬下自然無法反駁，不過公道自在人心！證據，聖子殿下，你能不能拿出證……哇！”

那名秦衛冷笑著，又是一拳轟出。

整個過程之中，秦九歌一直負手而立，掛著淡淡的笑意，也不多言。

陳長老的臉不太好看，畢竟他是執法殿長老，負責律法，但秦九歌的手下，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太虛山的丹師執行私刑，不啻於落他面子。

他的神也沉下來，沉聲道：“聖子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濫用私刑，不好吧？”

“而且聖子，您既然說張丹師暗算於您，那麼證據呢？！只有證據，才能服眾！”

說著，他眸子也冷冽下來，盯住秦九歌。

“終於來了嗎？”秦九歌心中了然，宛若明鏡。

“陳飛你找死嗎，找死我可以全你！”

秦九歌沒有出言，但阿狗卻驟然發難，一黑的魔焰升騰，周圍溫度急劇上升，顯然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陳長老臉一滯，到阿狗上的可怕氣勢，更是心中忌憚，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已是騎虎難下，當下同樣運轉元力：“當我怕你不！”

瞬間，形勢一片劍拔弩張！

“阿狗。”秦九歌拍拍阿狗肩膀，示意稍安勿躁，阿狗冷冷盯著陳長老，冷哼一聲方才悻悻收斂起上的狂暴氣勢，令陳長老心中也松了口氣。

阿狗的實力很強，但畢竟只是秦九歌的手下，而他可是堂堂太虛山長老，一旦和阿狗戰起來，無論輸贏都不好看。

秦九歌淡淡一笑：“皆為太虛門下，何必手，徒傷和氣而已。”

聽這語氣，陳長老暗喜，秦九歌這是不願鬧事，打算息事寧人的節奏啊。

“秦九歌子向來強勢，這次竟然服，難道說他真的出問題了，不想惹麻煩？”陳長老心中暗自盤算起來，不過今日看形勢，也不適合進一步試探了。

當下，他拱手道：“聖子所言有理，既然如此，這張丹師本長老就帶走了。聖子放心，帶回執法殿之後，本長老定會嚴加審訊，如果真是此人暗算聖子，決不輕饒！”

說著，他走到那兩名秦衛面前，就要接過那張丹師。

然而，阿狗的影卻是忽地擋在了他面前。

“聖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秦九歌淡淡一笑：“陳長老，這張丹師暗算於我，你卻是不能帶走。”

陳長老神一滯，臉難看起來，強道：“聖子，說話可得講求證據！今日，這人我要定了！”

“是嗎？”

秦九歌不置可否，對阿狗點點頭。

“嘿嘿！”阿狗獰笑，臉上閃過興之，漠然下令：“殺！”

“敢爾！”陳長老神大變。

“不要——”張丹師驚恐萬狀。

然而，阿狗後的兩名秦衛如同沒有聽到般，大刀斬過，一顆大好頭顱就飛了出去，濺一地！

“豈有此理！”陳長老暴怒，須發皆張！

且不說，他此來本就是為救張丹師，就算不是，如今他都出言阻止了，但秦九歌依然我行我素，不啻於打他陳飛的臉。

他怒視秦九歌，氣勢淩人：“秦九歌！你雖為我太虛山聖子，但也無權濫殺無辜！”

秦九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暗算我，所以我殺他而已，算不得什麼濫殺無辜。”

說著，他似是意興闌珊，當頭向九虛峰下行去。

“證據！”陳長老宛若一頭怒獅，質問道，“你口口聲聲說張丹師暗算於你，證據呢！”

“如果拿不出證據，本長老定不罷休！”

秦九歌腳步一頓，扭頭看向他。

這一刻，他的臉不複方才的斂平和，反而如同一柄利劍出鞘，蘊含絕世的鋒芒，斬滅一切！

這時候的他，方才是真正的太虛聖子，無視一切，摧毀一切！

他負手而立，神變得傲然，一淩厲的氣勢，在他上轟然發，向那陳長老鎮而下。

“證據？”

“我秦九歌殺人，何須證據！”

“我說他暗算於我，便是他暗算於我！”

“我殺他，所以便殺了！”

每說一句，秦九歌便踏前一步，腳步聲和他的話語，冥冥中合一，化作一柄柄巨錘，接連敲擊在陳長老的心髒，令他心中大駭，難以置信地看著秦九歌！

就算他是長老之尊，依然難以抵秦九歌的那氣勢！

那種氣勢不是實力，但卻是實力、勢力、地位、天賦、等等因素凝結在一起，一難言的“勢”，說不清道不明，但卻真實存在，令他都難以抵抗！

此刻，秦九歌已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神一片漠然。

“而你，又算什麼東西，竟敢管我的事？”

“惹我惱了，便是連你一起殺了……他又能如何！”

說出此話，秦九歌的氣勢達至一個巔峰，特別是那個“他”字出口，更是令陳長老有種整個人被秦九歌看通的錯覺，極度難，竟然剎那間臉蒼白！

要知道，他可是東荒聖地太虛山的長老，修神通，更是實力強大，這種被人氣勢制的覺，已經多年未曾有過。

特別是當面對一個小輩之時，盡管這小輩是絕世妖孽，依然令他心中悲憤，恨不得當場大打出手！

只是……他，不敢！

真的不敢！

秦九歌最後淡淡看了他一眼，旋即不以為意轉過去，緩緩向山峰下面行去，仿佛制一名聖地長老，於他而言，不過是件再尋常不過之事一般。

做了，那便做了。

事後，不縈於心！

那道白人影負手，飄然而去。

一道話語卻是清晰傳來：“十息之，離開九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