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的故事其實不算長。

曾經的塞拉斯是邊小鎮的清苦年，他家的條件甚至比不上伊諾，但即使如此，在他被發現染魔的時候，就被父母說服，去了搜魔人那里自首。

“從這個方面說，你倒是比我膽子大很多。”伊諾心里默默地想著，“至我發現自己能把杯子里的水變冰的時候，不敢去找搜魔人自首。”

自首之后的塞拉斯詳細講述了自己的染魔癥狀，和伊諾這種直觀的控制冰霜不同，塞拉斯可以看見別人的魔力——而這個天賦讓搜魔人最終選擇了接納他，讓他為搜魔人的一員，尋找潛藏在人群里的法師。

“還好我沒有遇見他。”伊諾心中暗自慶幸，“這種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塞拉斯顯然不知道伊諾心里的想法，他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在為搜魔人之后，他被止和其他人有所接，一切都只能通過管教人才行，而哪怕已經是搜魔人之中的一員，他法師的份也依然為人所忌憚。

然而，就是在為了搜魔人之后，塞拉斯發現了無比驚人的事實——魔法的存在比人們所想想還要普遍，甚至那些名門貴族的莊園，往往都閃爍著魔法那獨有的靈！

“你確定不是看錯了嗎？”對于塞拉斯的說法，伊諾覺有些難以置信，“貴族會魔法？”

“我是看不錯的。”塞拉斯哼了一聲，“他們上詆毀法師，但自己用起魔法卻一點都不見手！”

這一刻，伊諾想起了那個脅迫自己使用魔法的家伙——科多拉就是如此。

雖然那個混蛋似乎不懂魔法，但卻依舊會利用魔法。

“然后呢。”伊諾沒有繼續質疑，“你揭了這一點？”

“我又不是傻子。”塞拉斯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笑，“貴族和平民是不一樣的，他們可以用，但不代表著我就可以說——哪怕知道這一點，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搜魔人而已。”

“……”

“再后來，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座充盈著魔力的谷倉。”塞拉斯用一種復雜的語氣說道，“我從未見過那麼驚人的魔力，仿佛一場正在醞釀的閃電——所以，我報告了管教人，然后進了谷倉之中。”

“……”

“在谷倉里，我看見了一個小孩。”塞拉斯的故事還在繼續，“可能不到十歲，甚至可能八歲都沒有——但擁有的魔力卻是我生平從未見過的，見到我上的藍袍子，努力地收斂著電弧，試圖躲在墻角里。”

伊諾依舊沒有說話，但的心卻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平靜。

“這種未年的染魔者被發現之后，大多會被勒令飲下魔藥劑，那種摻雜著魔石末的東西可不好喝。”塞拉斯再次嘆了口氣，“但這個小姑娘上的魔力太驚人了，一旦被發現，結果就必然是被放逐——而以的年紀來說，離開家人是很難生存下去的，所以我想要讓先逃走。”

“……”

“我對管教人撒了謊，但他識破了我的謊言。”塞拉斯回憶著當時的況，慢慢地說道，“他想要用魔石控制住那個小孩，但結果卻失敗了——那醞釀已久的閃電炸開來，徹底吞噬了、的父親，以及試圖抓住的那個管教人。”

塞拉斯的故事就到這里。

講完了一切之后，他有些頹然地靠在了欄桿上。

而伊諾也沒有說話。

魔監獄的“年班”再次陷了一片沉寂。

良久之后，伊諾終于開口。

“塞拉斯先生，我很同你的遭遇。”小姑娘終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關于你的過去，關于你的痛苦……雖然無法完全同，但我依舊可以理解。”

“自然可以理解。”塞拉斯面苦笑，“我們本就是一類人——被這個鮮國度所忘、所棄的那一類人。”

“不，沒有。”伊諾雖然面同，但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德瑪西亞沒有棄我們，就像是你曾經為了搜魔人、我和拉克小姐了朋友一樣。”

“你和拉克了朋友？”塞拉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是認真的嗎，小姑娘，你是說，你和那個貴族小姐是朋友？”

“沒錯！”伊諾點了點頭，“法師只不過是出比較糟糕，就像是天生的殘疾人——”

“我們不是什麼殘疾人！”塞拉斯打斷了伊諾的話，“魔法是天賦，不是殘缺——而且，被關進監獄從來都不是因為魔法，而是因為我們是平民！”

“你在說什麼？”塞拉斯的暴躁發言讓伊諾非常意外，下意識地擺了擺手，出言反駁道，“魔法就是魔法，失控的法只能造悲劇！我很清楚這一點！”

“只有平民的魔法是染魔！”塞拉斯咬牙切齒，“而對于貴族來說，魔法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問題而已！”

“這怎麼可能？”伊諾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之前的時候，我所認識到一個貴族領主就因為利用魔法而被判了絞刑，貴族份給他的唯一幫助就是避免了被斬首、留下了一完整的尸而已……”

“那是因為他在政治斗爭之中失敗了！”塞拉斯冷笑了一聲，“貴族們和魔法的關系遠比你想象的更加近——比如你以為是你朋友的拉克小姐，也是一個染魔者！”

“拉克小姐……染魔者？”伊諾猛地站起來，環顧四周后將地上的書卷一短，雙手握住，擺出一副戒備的樣子，“你居然污蔑是染魔者？！”

“就是！”塞拉斯的臉上出了嘲諷的表，“我清楚的看見了的佩劍，劍柄就是搜魔人部的那件【懺悔者的法】！”

“懺悔者的法？”

“是啊，一件只屬于貴族的好東西，只要拿上了它，就不必擔心魔法失控、染魔被暴。”塞拉斯的表逐漸扭曲，“當初我的管教人說過，如果我能夠為搜魔人一直服務，等到這件法空出來，或許可以申請讓我使用……”

“！！！”

“是冕衛家族的小公主，對吧？”塞拉斯的嘲諷還在繼續，“貴族也有等級，我記得那件法可是有主人的——好像是某個小貴族？可惜沒有什麼用，冕衛家族的小公主需要它，它就只能被獻給那位小公主……”

“夠了！”這一刻，伊諾終于忍無可忍，“閉上你的臭，殺人犯！不要用你的邪惡來揣測拉克！”

“揣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下次等過來，你自己去問，也許會很樂于同你分這個，也說不定？”

“……”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覺一陣惶恐，然后再也不愿見到你，甚至主滅口也說不定！”

“……”

“貴族小姐的友誼，哈哈哈哈哈，這是我十年來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清醒一點吧，小姑娘，你們不是一路人！”

“……”

“從來都不是！”